第26章 :你什麽身份啊?
“誰拉不下臉啊。”宴初陽瞪他,“我就是不想求你。”
看着男孩倔地發亮的眸子,衛擎既覺得新鮮,又覺得好笑,他不太明白宴初陽在堅持什麽,好像求他,或者花他的錢,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但明明他就是沖他的錢才嫁給他的。
要是他不付他工資,他才不會跑過來嫁給他吧。
衛擎忽然間有點不舒服,但這個不舒服太莫名其妙了,所以他連忙晃晃腦袋,甩掉這種忽然闖進來的心情。
宴初陽伸過手去撈沙發角落的帆布包,在包裏翻找鋼筆。
“哎。”衛擎瞥了眼男孩手裏的帆布包,轉移話題道,“你怎麽還在用這種包?我送給你的那個呢?”
宴初陽怔了下,把鋼筆拿出來,拉上拉鏈說:“你給的那個太招搖了,就我這個身份,用那種包大家肯定會議論的。”
“你這個身份?”衛擎一臉不悅,“你什麽身份啊?”
宴初陽撇撇嘴:“反正我背着影響不好。”
“穿什麽用什麽跟別人有什麽關系啊。”衛擎很是不滿,“能穿好的用好的,為什麽要因為別人的眼光就拒絕?”
宴初陽搖搖頭:“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不得勁兒。”
“明天把那個包給我背上,還有。”衛擎伸過手,扯了扯男孩身上的T恤,“這種衣服很影響我的視覺體驗,我記得你樓上卧室裏應該有我讓助理幫你買的衣服,從明天起,穿我買的。”
宴初陽渾身不得勁兒,甩開衛擎的手道:“你是不是酒還沒醒呢?”
“你管我醒沒醒呢。”衛擎哼了一聲站起來,“反正明天背我那個包,敢不背扣你工資。”
說完,衛擎就轉身進了浴室。
看着男人微晃的背影,宴初陽無奈地搖搖頭,看來,酒是真的沒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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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又是忙碌的工作和學習的開始。
宴初陽去學校上課,衛擎去公司上班。
“我去。”一到學校魏遠就開始驚詫地上下打量着可謂煥然一新的宴初陽,啧啧的繞着他走了一圈道:“你這不對啊?你什麽時候有錢穿tommyhifger的衣服了?”
宴初陽心虛地瞪了瞪眼睛:“我掙錢買的,怎麽,不行啊?”
魏遠被男孩通透的眸子瞪得縮縮脖子,嘿嘿笑了兩聲說:“行行行,當然行,就是你平常節儉慣了,猛不丁這麽奢侈,有點不習慣。”
宴初陽哼了一聲,坐到課桌上,從包裏翻出資料書,小聲道:“那你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習慣。”
今天早上一醒來他才發現,衛擎也不知道發什麽神經,把他行李箱的那些衣服全給處理了,只留了衣櫃裏他給買的那些,不得已,他只好穿他買的那些衣服。
“哎,宴初陽。”魏遠哥倆好的攬住他肩膀說,“我想求你個事兒。”
宴初陽心不在焉地翻看着英語講義,頭也不擡地問道:“什麽事兒啊?”
“我最近在追外語系的一個女孩,叫羅曉婷,是外語系系花。”
“哦。”
“她是個腐女。”
“腐女?”宴初陽擡頭看着他,“什麽叫腐女?”
“你別給我裝啊。”魏遠哼了一聲,“你個彎的,會不知道腐女是什麽?”
宴初陽撇撇嘴:“我不算彎的,我不喜歡男的,我只是喜歡你哥。”
“好好好,不跟你争這個。”魏遠斂斂眉道:“我跟你說重點。”
“說啊。”
“羅曉婷認識你,她想求你件事兒。”
“認識我?”宴初陽滿臉詫異,“她怎麽會認識我?”
魏遠避開男孩探究的眼神,含糊地道:“我……我跟她提過你幾句。”
宴初陽狐疑地盯着他:“你追人家,提我幹什麽?”
“哎呀!”魏遠抓了抓後腦勺坦誠道,“她是腐女,很喜歡聽那些同性戀人的事兒,我跟她講,我身邊一個兄弟就是同性戀,還喜歡我哥,所以,她對你很感興趣。”
宴初陽猛地把手裏的書合上,惡狠狠盯着魏遠道:“大哥,賣隊友也不是你這麽賣的吧?!”
魏遠一臉愧疚地抓住宴初陽胳膊:“我知道錯了,但是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宴初陽甩開他的手:“你追女孩,我能幫你什麽?”
“幫我錄一段聲音。”
“啊?”
“錄一段嬌喘,你的嬌喘。”
宴初陽掏了掏耳朵,“對不住,我沒聽清,嬌……嬌什麽?”
“嬌喘。”魏遠盯着他一字一頓道:“就是咱們看毛片的時候,女生在做那種事的時候,發出的……”
“砰!”宴初陽擡手就把英語講義甩在了魏遠身上,巨大的聲響引起了不少在上自習的學生目光,幸虧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班上人不多,也沒引起多大的搔動。
“你還是個人嗎?”宴初陽拽着男生衣領低吼,“為了一個女的,讓你兄弟我出賣尊嚴做這種事兒!”
魏遠把他手掰開,讨好的笑了兩下說:“宴大哥,宴大爺,這種事兒其實很簡單的,你就躲被窩裏,想象下我哥那什麽你,然後旁邊放一錄音筆,這不水到渠成的事兒嗎?”
宴初陽被他描述的畫面弄得臉色一紅,狠狠地放開他,錘了下桌子說:“你哥要真能跟我那什麽,這種事兒我也樂意幫你,但是他都不跟我一個床睡,我壓根不知道你那什麽嬌喘是什麽好嗎?”
可憐他活了十九年了,除了很想念衛擎的時候會用手幫自己弄過幾次外,其餘時間,一直是清心寡欲,獨善其身。
嬌喘?在他理解範圍之外。
“不知道沒事兒,這種事兒不用學。”魏遠從兜裏偷摸掏出來一張紙塞到宴初陽手裏說,“你就按照上面寫的詞念,然後沒念一行喘息重一點,再加點無意識的呢喃效果會更好。”
宴初陽額角微抽着接過魏遠手裏的紙條,展開看了眼,好嘛,上面嗯嗯啊啊占了一張紙。
男孩皺起眉頭:“這有用嗎?”
“有用,有用。”魏遠信誓旦旦道,“你就照着上面的念,然後再根據我剛才說的去調整呼吸,效果絕對杠杠的。”
宴初陽狐疑地擡頭看了他一眼:“魏遠,不對吧?你怎麽知道這樣效果會特別好。”
魏遠猛然變了下臉色,眸子閃過銳痛,繃着臉沉默了會兒,忽然一撇嘴趴到宴初陽肩膀上抽抽着說:“初陽,你不知道,那個女人已經逼着我念過一遍了!”
宴初陽怔了下,不可謂不同情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既然她都找到荼毒的對象了,那幹嘛還找我?”
“她嫌棄我。”魏遠聲音沙啞着說,“她說我聲音粗,不适合錄嬌喘,所以就讓我找你。”
宴初陽身子僵了下,猛然推開他,把紙條也塞到他懷裏說:“兄弟,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我愛莫能助,我一個大男人,這種事兒,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啊”
說完,宴初陽就一轉身埋首書裏,開始兩耳不聞窗外事地學習。
“宴初陽。”魏遠定定地看着男孩的側臉,沉聲道:“你就真的忍心讓兄弟我花了兩個月時間追的女孩,眼睜睜從嘴邊飛了?”
宴初陽唉了一聲:“其他的事兒還行,但這個事兒我真的幫不了你,你就自求多福吧。”
魏遠沉默了會兒,忽然聳了聳肩膀,釋然的說,“那好吧,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不強求你了。”
宴初陽松了口氣:“謝了,兄弟。”
魏遠嗯了一聲轉過身,也拿出講義翻了兩頁,面不改色道:“那今天我就給我表哥打個電話,告訴他,其實你一直喜歡他的事兒吧。”
宴初陽猛然轉過頭:“魏遠,你敢!”
魏遠把手裏的紙條又遞過來,笑眯眯的說:“我不敢,所以,你就幫幫我吧。”
宴初陽狠磨了下牙,垂下眸子定定地盯着紙條好久,才猛地将紙條抽過來揉成一團塞進衣兜裏,橫眉道:“魏遠,你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