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MC】惡魔五月996實錄

第1章 作品相關

《【DMC】惡魔五月996實錄 》作者：哨子_whistle

文案：

Summary：代結局後，維吉爾加入DMC事務所後的搬磚日常。

CP：Dante X Vergil，少量 Nero x V

Attention：可看做《新生》的後續，也可當做獨立的故事。

【被ping重發。損失了那麽多評論真心難過！太太的評看得我痛哭流涕。】

Prologue

人類的感情，尼祿想，應該是某種液體。

它既能洶湧激烈有如海浪洶湧，亦可靜谧無聲有如涓涓細流，但它必然是連貫的、發展的、不可割裂的。喜悅能夠平複，悲傷可以消融，但絕不該中斷得莫名其妙，就好比流了一半的的眼淚讓人塞回去，或者尿到半途逼人提起褲子一樣。

之所以作此感慨，起因是尼祿的便宜爸爸和便宜叔叔從魔界歸來，還給他帶了一個V——的模型小人。曾經，當他們以一種英雄的姿态跳下巨樹，留給他兩個潇灑的背影時，他的憤怒、委屈、渴慕、期待與留戀都是那樣鮮活，五味雜陳的情感幾乎讓他難以承受。而如今那份回憶像塊隔夜披薩一樣噎住他的喉嚨——如果能夠吐出來的話，他希望吐在但丁的靴子上。

“嘿，kid，只是個玩笑？”但丁撓了撓頭，“瞧，他其實是活的。”

立在維吉爾手掌上的小東西配合地鞠了一躬。

那确實是V。雖然成比例縮小了，但他那白皙的肌膚、深邃的五官和虛弱的身板都和過去如出一轍。他甚至還握着他那根銀光閃閃的手杖。

難以置信。尼祿終于從那種反胃的感覺中擺脫出來。接着他的腦袋就被什麽東西搡了一下，回頭發現是麻雀大小的格裏芬，正在繞着他發出聒噪的大笑。

“想我了嗎，愛人？”

“特麽想斃了。Nico專門做的炖鍋終于能派上用場了。”尼祿對它豎起中指。褲腳地方有什麽東西蹭過去，是和寵物貓咪別無二致的shadow，當然。“Nightmare也回來了嗎？”

“Nightmare無法召喚。我的魔力還很微弱。” V用手杖戳了戳他的前宿主。“抛瓦，I need more抛瓦。”

但丁頓時捂臉發出愉悅的聲音。這家夥的笑點可能和他作死的血量成反比。

維吉爾的眼球艱難地轉動着，視線從弟弟身上移開，看來是為了在兒子面前表現良好而正和內心的各種血腥想法艱難搏鬥。“他不再是我的一部分了。” 他把手往下放了一些，方便V跳到地上。“他是因你而存在的，Nero。”

說完這話大概耗盡了他剩餘的人類值。維吉爾回過頭，右手下意識地搭在刀柄上又放下來，最後以一種再正常不過的方式消失了——他轉身下了Nico的車。

“他大概在外面劃開空間然後回devil may cry。” 但丁向他們解釋道，“回頭見Nero，售後問題随時來找你爸，但是我們不退貨。”

“滾你的。”

兩個為老不尊的半魔離開後，Nico邊開車邊吹起了口哨。尼祿盡量無視她，把注意力放在正踩着shadow的背滑上座椅的黑發小人身上。

說點什麽，什麽都好，尼祿暗暗催促自己；至少告訴V他一度非常非常地……不，還是算了。

“那個，很高興又見到你？”哦這可真蠢，明明有幾百種打招呼的方式，他偏偏選了最老套的那種。“呃，你就一直這樣了？還是——”

“不止這樣。” V像他記憶中的一樣露出了神秘兮兮的微笑，接着打了個響指。他瞬間變成了和尼祿一樣高的成年人，就是膚色慘白得接近透明。尼祿覺得可以數出他的肋骨。有趣的是，Griffen和shadow并沒有長大，還是那副迷你的樣子。“我或許能夠成長回原先的狀态，只不過需要補充缺失的物質和魔力。”

“你……你還好嗎？我的意思是，如果Vergil還存在的話，你到底是什麽？”

“我？一些血肉，一些魂石，一些魔法，一個道歉……以及再次與你相遇的幸運，Nero。”

“……沒那回事。”

尼祿對于口是心非這事不太在行。他扭着臉，假裝這樣就沒人能看見他的表情。

“嘿夥計，你的耳朵紅了。”格裏芬繼續繞場飛行一周。

“花Q。”

不到一分鐘，V就變魔術一般恢複了玩具大小。“很抱歉還得向你們繼續索取幫助。”他像個謝幕的歌劇演員那樣鞠了一躬，“不過，我真懷念和你并肩戰鬥的時候，Nero。雖然我們的相處實在短暫，但已經占了我人生的絕大多數。”

尼祿的喉結動了一下。他不想提他也有多麽懷念這個，但生活總是一次次地掐滅不切實際的希望。他沖V露出一個足夠開朗的笑容：“聽上去不錯。雖然那棵巨型盆栽砍掉了，不過惡魔這種東西像蟑螂一樣殺不幹淨。我敢打賭，繼續到處轉轉的話，我們肯定能找到點派得上用場的東西。”

“非常感謝。而且，我相信我也不是完全不能戰鬥。”V的手杖靈巧地在手腕上打了個轉。

“你還在用這種武器啊？” 尼祿憂心忡忡地抓了抓頭發，“讓Nico給你做個強力點的怎麽樣。加點惡魔成分之類的。”

“不必了。其實這東西裏已經有了不少‘惡魔成分’。”V露出了狡黠的微笑。“這是Vergil的一截指骨。”

“啥玩意兒？？？”

妮可和尼祿同時大喊出聲。顯然前者出于驚喜後者出于驚吓。

“快快，V，給我看看你的那個——”

“指骨是他媽的怎麽回事兒給我說清楚——”

“組成這個身體的血肉來自Vergil的右手。”V解釋道，“你知道，他對你的右腕的事兒非常在意。他認為這是他應負的責任。作為父親。”

“……他就不能像個正常人那樣滾過來，說句‘我很抱歉’嗎？”

“比起無力的言語，他更希望能對你有用。”

這種時候尼祿只能翻着白眼搜腸刮肚，有限的詞彙量不夠支撐他實際想對老父親表達的豐富情緒。或許他們家族真應該集體去上個大學什麽的。“我去給姬莉葉打個電話，她大概會很高興知道他們回來了，還有……你的事。F*ck，怎麽連這個罐子都空了。”他搖了搖裝硬幣的存錢罐，嘆了口氣。

“嘿，我早就說你該買部手機。現在這附近已經安全了，也不存在信號屏蔽的狀況。”Nico說道。“要不就這麽回去吧，給姬莉葉一個驚喜。”

“你确定我們不會吓到她？那小姑娘不會把V當成爬蟲之類的玩意兒踩扁嗎？” Griffen停在後視鏡上嘀嘀咕咕。

“她會有心裏準備的。唯一不幸的是晚餐的主食從炖雞變成了炖鹌鹑。”

V則有些興奮地跳到了副駕駛座上。“Vergil大概會嫉妒我了，作為第一個與你們共享飯桌的人——如果他還有‘嫉妒’這種感情的話。”

尼祿無力地扯出一個笑容。“所以，他究竟是有還是沒有? 尤其是當你離開了之後？”

“不太清楚，畢竟，我已經和他的意志不再相連了。但從經驗來說，你父親內心複雜扭曲的程度還挺出人意料。”V撫摸着同樣跳上來的shadow的背部，唇角慢慢挑起。“或許有一天我會講給你聽，這是個很長很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