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唉。”
“貓貓,你到底怎麽了?”
在鐘晴不自覺嘆了第三十口氣的時候,年荼終于忍不住問了出口。
“啊,沒有啊。”
“如果你能不唉聲嘆氣的話,這句話會比較有說服力的。”
“啊。”她有嘆很多聲氣嗎,沒感覺啊。
聽着鐘晴渾然無知的聲音,年荼就知道這人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為什麽有這麽多的氣要嘆,除了顧雲柯和王佳秋也沒第三個人讓她嘆氣了。
昨天被佳秋拉着去外面說了一通她也沒懂,然後橫空出來了一個顧雲柯直接把人拉走了,只剩她一個可憐巴巴的跟着晶晶回了寝室。
初時沒個什麽感覺,一夜過去就開始咳嗽外加頭發蒙,一上午的時間紙巾也要告急,還是晶晶同學支助的。這也沒什麽,就尴尬在從昨晚開始,顧雲柯和王佳秋就開始無意識的冷戰,連帶着她的冷戰。具體情況在于,顧雲柯和王佳秋冷戰,所以顧雲柯和王佳秋和她冷戰。
鐘晴:EXM?
仿佛是在逗她一樣,可是事實情況偏偏就是這樣,現在柳晶晶成為了全寝室的紐帶,對于第一次擔任這個職位,柳晶晶表示還有一點小激動,怎麽辦,要不要擺個譜。
呵呵噠,這是鐘晴內心唯一的想法。看了一樣對面的柳晶晶,決定不理會這個逗比,她面無表情的關了聊天信息。
“貓貓?”
“貓貓!”眼見自己說了半天,屏幕對面的人好似一點反應也沒有的樣子,兔兔抓狂了。
“啊?”
“唉,我說你今天是怎麽了,魂不守舍的。”
“有嗎,我只是覺得今天怎麽只有咱倆啊。”沒有人說話的樣子,感覺冷冷清清的。
“怎麽,想念圖圖了?”
“沒,沒有。”
“哎呦,就咱倆,不要害羞嘛。”
“只是覺得有點冷清。”
“冷清,可是圖圖平時在也不怎麽說過。”年荼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轉着,突然靈光一閃,一副傷心的語氣。“難不成,貓貓你喜歡上安安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不不不,沒有,沒有,兔兔真的沒有。”
這可是大誤會了!
“那你剛剛那句話是……”年荼的聲音裏還有哽咽。
“我……我的意思是,有些人不怎麽說話但是只要在這裏就不冷清。”這句話說出來好怪啊,鐘晴覺得自己進了一個圈套。“不,我的意思是,冷清不冷清,不是看話多不多。”
“是看那個人是誰對不對啊。”年荼很自然的幫鐘晴接了下一句。
“額……”鐘晴很認真的開始思考要不要認同這句話,總覺得有陰謀。
年荼才不管鐘晴接下來的回答的,想要的東西已經到手了,對着錄音點了保存。
“貓貓,咱們去打會怪吧,不能差太多等級。”
“奧奧,好啊。”見兔兔主動岔開話題,鐘晴忙不疊的點頭。
這邊年荼看大臉貓乖乖挂着一邊升級一邊做題,她悄悄點開了屠戮的QQ消息。
小兔子乖乖:有一個好東西給你哦~
WW:沒興趣。
小兔子乖乖:關于貓貓的呢。
WW:安安今天下午會跟一個男的吃飯。
小兔子乖乖:[語音文件]
小兔子乖乖:合作愉快/發火/
至于那個男的是她爸爸這種小事應該就不用說了,萬姚枝回了一個合作愉快,就點了接收文件。
我……我的意思是,有些人不怎麽說話但是只要在這裏就不冷清。
不,我的意思是,冷清不冷清,不是看話多不多。
是看那個人是誰對不對啊?
額……
語音裏的人并沒有對這句話給予回答,一副苦惱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萬姚枝思考要不要再給點提示呢。
“貓貓,我要下線了,今天晚點上線!”
還在題海中徜徉,鐘晴就聽到兔兔略帶兇狠的聲音。其實,如果說實話,不是略帶,總覺得下一秒吃了你的感覺,可怕。
“奧奧,好的。”想了想,鐘晴還是有些不放心。“怎麽了啊,你要出去幹嘛?”
守株待兔:捉!
守株待兔:奸!
打完字也不等回音,年荼氣勢洶洶的沖出了寝室,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室友,不明白口口聲聲說出去喝一杯的人為什麽還要帶個擀面杖。
話說,什麽時候年荼出門都不用收拾了,而且穿着拖鞋不冷嗎?
同樣被吓着的還有鐘晴,捉奸什麽的難道是安安?想起平日裏安安的慫樣,她是一百萬個不信,不過現在人都跑光了,還是等等再看吧。
又挂了一會機,鐘晴也琢磨出了點寂寞。寝室另外兩個人不知道去哪了,剩下那一個一臉嬌羞,就差拿個面板寫着勿擾,然後擋在她面前了。她也不是傻,這種情況肯定是和雲狂聊的火熱,還是不要去湊熱鬧了。
又寫了一會卷子,鐘晴決定下線。其實,這游戲挂着也礙不着啥事,偏偏她老是忍不住看幫會頻道,上面刷刷的聊天記錄,母老虎正揪着寒山一只魚做思想教育,幫裏各種插科打诨,鐘晴也順溜的刷了幾句取笑的話,直氣的小魚兒嚷着一群損友。
這讓她一瞬間想到了兔兔和安安,還有圖圖,也不知道今天怎麽回事,到現在也沒上線。啊,剛剛也忘了和兔兔問清楚了,失策。愉悅的氣氛讓她眯了眼忍不住笑出了聲,下一秒耳機裏就傳出了聲音。
“在笑什麽?”
“啊?”剛聽到這個聲音吓得鐘晴手裏的筆都掉了,慌慌張張撿起來這才想起來她一直都挂在YY裏。
“沒,沒什麽,在看幫會裏大家聊天。”
這下就輪到萬姚枝笑了,聽到耳機裏的笑聲,鐘晴默默的想了一句,笑的真犯規!
嘴上确實硬氣,嘟着嘴回了一句。“那你又笑什麽。”
語氣裏全然是她聽不出來的軟糯和撒嬌。
“在笑你可愛。”
“什麽啊。”被這句話吓了一大跳,鐘晴忍不住開始折騰自己手裏的筆,好好一根筆硬是被她拆了裝裝了又拆。
“在幹嘛?”沒有在意鐘晴嘴硬的回答,萬姚枝支着腮問道。
懶懶散散的聲音,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對面的人說話時的表情,動作。
“沒幹什麽。”說着,鐘晴就收了原本在桌子上的試卷,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這邊的動靜當然瞞不過萬姚枝的耳朵,不論是筆還是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