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報複
“讓花生再開一張藥單，就知道誰在搗鬼了。”花弄影可不想一下子暴露太多。
“祖母，再派可靠的人到藥店查一查，看看有誰會頻繁去買藥。”上官妍建議。
這個主意好，老夫人得到是慢性病，每天都在喝藥，需要的藥材量自然很大。下毒之人必然會時常出去買藥補上。
“讓二哥去吧。”花弄影提議，現在是草木皆兵之際，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老夫人已經從打擊中清醒過來，恢複了以往的冷靜，“讓人再查一查章嬷嬷的家人情況。”
因為章嬷嬷和桂嬷嬷是一直侍候她的，老夫心善，前幾年就将她們的賣身契燒了，還了她們兩家人清白身世，這樣，她們的子孫後代也能有入仕的資格。
要是那個老貨不識擡舉，她不會介意再将他們一家送進地獄中去。
晚上，相爺和花雨庭回府，得了這個消息以後，氣的當即就發了好大的火氣。相府對待下人一直都比較寬松，沒想到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這些腌臜之事，看來是要好好立一下規矩了。
花夫人心裏最難受，後院的事情一直都歸她管，老夫人早就将權利下放給她了。可是她卻将院子管理得亂七八糟，看到老夫人憔悴的神色，她內心充滿了內疚和慚愧。
“明日就能有結果。”郭子韬作為相府的女婿，老夫人被人害成這樣子，他也不能袖手旁觀。第一莊眼線衆多，想得個消息還是輕而易舉的。
有了目标，事情辦的就順利很多。
“湯藥中多了一味藥，看似是補藥，可是和五味子合起來卻能産生少許的毒素。人若是長期吃了，身體會非常虛弱，而且容易疲倦。”花生看了藥渣驚訝地說。
“好，實在是好。”老夫人渾身發抖。
“人找到了。”郭淼和花雨落進門彙報。
然後他們丢進來一個長相清秀的小丫頭，“說吧。”
小丫頭從進門開始就在瑟瑟發抖，“老夫人饒命。奴婢什麽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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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裏有種刑罰聽說很不錯，那裏的牢頭會将犯人灌上一肚子髒東西，然後用皮鞭抽，接着用燒開的辣椒水燙，哎，死不了可卻活着還要難受呀。”花雨落在邊上和郭焱聊天。
“我也聽說了，還有了，要是女人會更慘，将臉蛋劃了，拔了指甲，你說這樣的人算是死人還算活人呢？”郭淼笑嘻嘻地接了話茬，“對了，我們第一莊的人對敵人從來不會手軟，傷我一人，還她全家。”
“喂，小丫頭，你家住在後街的貧民窯中，那個弟弟妹妹還算可以吧。”花雨落殘忍地說。
“不，不。”小丫頭吓傻了，“是章嬷嬷讓我幫着買一些藥，她說她的身子骨到了陰雨天就會痛，其餘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花雨落和郭焱點點頭，然後站直了身體再也不說話。
“将那個老貨給我抓來。”老夫人氣急了。
章嬷嬷被帶來的時候并不知道事情已經敗露，臉上還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像個活菩薩。可是進了屋子裏，當她見到地上的小丫頭和一屋子主子的時候，腿兒就開始打顫了。
“老夫人，你叫老奴？”她打起精神憨笑着問。
老夫人見到她到這時候還死鴨子嘴硬，氣的連聲咳嗽不止。
“老貨，老身自認對你不薄，你卻為了利益而背主，真是好樣的。”
“老夫人息怒，你可氣不得。你說什麽，老奴聽不懂呀。老奴對你的心可是明月可鑒。”章嬷嬷果然狡猾，死到臨頭就是不承認。
“你的孫子現在在何處當差，你以為有花府的照料，他就能順利地當上官？”花雨庭臉色陰霾，“相府想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小螞蟻那樣容易。”
“沒關系，城東的那家雜貨鋪子，明天第一莊就會讓它消失不見。”郭淼微笑着陪襯。
“要是将藥鋪的夥計和這個丫頭送進牢獄，不知道府尹大人應該怎麽判？”花雨落兩眼充滿鹜厲，“賣主求榮，那可是全家都要受到牽連的。”
“我說表哥，有些人活着簡直就是浪費糧食，這個老貨長的不怎麽樣，她家裏的兩個孫女和兩個孫子還不錯，要是賣入青樓和小公館應該能值一點兒銀子吧。”郭淼出身江湖，做事的手段要比相府毒辣許多。
一招既出，直擊人心。
“老夫人饒了老奴的孫子和孫女，老奴什麽都招。”說着，她趁人不注意，卻準備咬舌頭自盡。
郭子韬早就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一下子下了她的下巴。
桂嬷嬷一直都和她在一起共事，看到人她竟然敢謀害老夫人，氣的上前給了她幾腳。“你是活該死了，老夫人對你恩重如山，你就是這樣報答她的嗎？”
“奶奶，你別生氣，一個奴才罷了。将她送到府尹那兒，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沒有賣身契沒關系，其餘的交給表哥好了。”花弄影勸說着。
章嬷嬷聽了扭過頭就狠毒地看着花弄影。
“你還敢瞪着妹妹？”花雨落忍無可忍，上去一腳将她踢翻在地。
花弄影卻不在乎，這樣的人別說在古代，在現代同樣很多。有句話不是說了嘛，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拿着相府的牌子将她送到府衙。”相爺擺擺手。
“盯着，別讓她家裏的人跑走一個。”郭子韬走的是另一條線路。
章嬷嬷兩眼中終于露出恐懼之色，第一莊可不是官宦人家，他們走的都是非尋常路，要是第一莊出手，她的家人是怎麽死的都不會知道。
“現在害怕早幹什麽？”桂嬷嬷恨不得殺了她。
老夫人擺擺手，讓人将章嬷嬷帶下去，她是一眼也不想見到這個老貨了。
“老夫人，都是那邊老賤人主使的，難道事情就這麽算了？”桂嬷嬷哭着問，看着老夫人虛弱的身體恨不得現在就沖到花府将老姨娘給宰了。
老夫人很疲倦，她和老姨娘鬥了一輩子，以為分開過就相安無事了。沒想到那老東西如此惡毒，竟然到老還在算計她。
“嬷嬷，奶奶身體不好，讓她休息一會兒。”花弄影勸說，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當然将老夫人身邊所有的人都調查了一遍。
自然知道桂嬷嬷人是好的，一家也足夠忠心。
桂嬷嬷這才點點頭收住了淚水，上去服侍老夫人。
“我決定了，今後後院就交給妍兒了。”愧疚的花夫人當即作出一個重大的決定。
衆人一愣，上官妍連忙跪下，“娘，媳婦年輕，府裏還是讓你管着。”
“我們家裏的婆媳沒有那麽多規矩，你娘讓你管你就接下吧。”老夫人欣慰地點點頭。
“嫂子，你就讓娘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勞累的活，你年輕正好幹着不累。”花弄影其實也比較贊成讓上官妍管家。
“後院該清理的就好好清理，你用心去做，讓你娘也省省心。”相府點點頭，他和夫人是一起長大的，什麽性子自然很了解。那就是一個踩着螞蟻都害怕的人，管家真的不适合。倒是這個兒媳婦做事果斷，腦子靈活，是管家的料。
話都說到着份上了，上官妍只好接過了鑰匙。
“不過，影子的廚房和倉庫讓她自己管着，你只管每個月撥過去銀兩就行。”老夫人又多囑咐一句。她的女兒受過傷害，就想将最好的留給這個孫女，也算是一種補償的心理。
“是，孫媳婦知道了。”上官妍規矩的答應。
看到老夫人累了，大家都退了回去。
“表哥，二哥。”到了外面，花弄影偷偷招呼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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