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朱姨娘撥弄是非
一直在旁“圍觀”的楚君墨倒是上前一步,執起顧荞的手,對老夫人道:“既然娘身體不适,那我和阿荞就不多擾了,娘好生歇着,我們晚些時候再來問安。”說着他還不忘對楊麽麽微微颔首:“有勞麽麽了。”
“大爺說的哪裏話,照顧老太太本就是婢子的分內之事。”
楚君墨應了一聲便領着顧荞離開了老夫人的院子,兩人才走出院門,便看顧荞笑嘻嘻地沖楚君墨眨眨眼,“你讓小甲去取的究竟是什麽東西?萬一小甲沒能……”
不等顧荞說完,楚君墨便不屑地哼了一聲,然後帶着幾分傲慢,打斷她道:“你以為小甲是你身邊的那些蠢丫鬟?”
“……”顧荞一時語塞,不過倒也沒去反駁。
楚君墨的話雖是不怎麽中聽,但确也是實話。若是她身邊的丫鬟忠誠度再高一些,再機靈一點的話,今天這種事情完全能夠避開。
倒是今天出了這樣的事,其實也不算是什麽壞事,至少給顧荞敲了警鐘,讓她清楚地意識到自己院子裏的人,确實應該好調/教一番,讓他們知道誰才是他們的主子,千萬別表錯了忠心。
眼見着楚君墨一路跟着自己走到晴雪院,顧荞忍着心頭的疑問,又瞄了他一眼:不是很忙有很多公務要處理的嗎?怎麽還不走?
楚君墨此刻心頭亦是同樣納悶,這一路上,他的小妻子已經偷瞄了他不下十回。
回想起對方那“幽怨”的小眼神,楚君墨只覺得有只爪子在心上撓着,可總是撓不到關鍵處,讓人七上八下的愈發不舒坦。
“老爺。”
正當他剛想“指責”顧荞的時候,就看小甲雙手托着一塊白帕子,畢恭畢敬站在他面前。
楚君墨看了那塊白帕子一眼,淡淡道:“用不着了。”
“是。”小甲應了一聲,便面不改色、毫無怨言地将那塊帕子揣進自己懷裏。
顧荞就這麽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着,她還真看到了那塊帕子上有暗紅色的東西,終于忍不住問小甲,道:“那帕子上的是什麽?”
聞言,小甲垂下眼眸不去看顧荞,他下意識捏緊了左手,道:“血,屬下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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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顧荞眨眨眼,心道楚君墨的小侍衛還真是忠誠,連這種事情都毫不猶豫地替他辦了。
小甲一動不動,似乎在等楚君墨的下一個指令。
果然,楚君墨打了個手勢之後,小甲行了禮之後習以為常地使了輕功,三兩下便不見了人影。
顧荞震驚地望着小甲消失的方向,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她都看到了什麽?
飛檐走壁的輕功!沒有任何ps!沒有吊威亞!真實存在的!
若是可以,顧荞真想飛奔過去抱小甲大腿,各種求拜師,求學藝。
“看夠了?”
帶着幾分薄怒的聲調将顧荞從妄想中拉回現實,冷不丁對上楚君墨似笑非笑的雙眸,她有些心虛地對着他扯出一抹笑容,答非所問道:“小甲的功夫看起來挺厲害。”
楚君墨哼了一聲,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道:“是啊,不過可惜小甲練的是童子功。”
“呵呵……”楚君墨的言外之意,顧荞當然明白,氣得想笑,她回敬給他一個嘲弄的眼神:可惜你想練還練不成呢!
“夫君今日不忙公務麽?”顧荞挑眉:你整天閑着在家跟女人鬥嘴,你頂頭上司造嗎?
楚君墨卻是故作驚訝,道:“阿荞難道不知道大祁官員的婚假有五日?”
顧荞只覺心裏猛然一跳,自己似乎又露餡了啊……
畢竟身為翰林院修撰之女,這種事情又怎會不知道呢。
抿着唇悄悄看了楚君墨一眼,果然就看到他一副沉思的樣子。
顧荞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不多讀些實用的書。
在沉默過後,卻是聽楚君墨忽然開口道:“三日回門,阿荞可別也忘了。”
“……”她确實沒這個意識。
這一天,楚君墨并沒有真待在晴雪院,他只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至于他去做什麽,去哪兒,顧荞都沒有過問。
只是楚君墨前腳才走,那邊朱氏就過來了。
“姐姐。”朱氏對着顧荞福了福身子。
“不知妹妹前來找我有何事?”顧荞笑得溫和。
朱氏看了一眼顧荞身旁的玉竹和芙蓉,顧荞知她是想将人給支開,拿不定朱氏打的是什麽主意,顧荞自然是要留“人證”的。
于是,她笑道:“妹妹莫要擔憂,有何話但說無妨。”
朱氏眉宇間似有猶豫,她喝了兩口茶,這才開口說道:“此番過來,只是想來問問姐姐,往後的月錢……”
一聽到錢字,顧荞立刻就來了精神,朱氏的意圖她也能猜到,只不過要對方将話都說出來,還得需要自己來穿個引子。
“妹妹也知道,我進門也不過兩日,府上有很多規矩都還不清楚……”
朱氏見她這般模樣,只在心中暗道有戲,便順着她的話說道:“姐姐若是不嫌棄,就讓妹妹說給姐姐聽?”
“如此甚好!有勞妹妹了。”
朱氏道:“姐姐也知道,老爺常年在外,府裏一直都是老太太掌家,也不知何時開始,老太太就有頭疼的毛病,累不得……”
顧荞不禁問了一聲:“哦,那如今是何人掌家?”
朱氏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對顧荞說道:“婉婷姑娘。”
顧荞不由得皺眉,看來那位趙婉婷深得老太太歡心,只怕要不是自己橫插一杆,婉婷姑娘就該改稱呼為夫人了。
“如今姐姐過來了,所以妹妹才想來問問的,省得往後……”
朱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顧荞雖是繼室,那也是正妻,是這府中的女主人,怎麽說,這個家應該由她來管。
顧荞撇了撇茶湯,輕啜了一口,這才說道:“既然老太太讓婉婷姑娘管着,那自有老太太的道理,我瞧着婉婷姑娘不錯,将這家弄得井井有條,換做我來得話,未必能做得更好。更何況,正如妹妹所說,我才過來,對府中的情況根本就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