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前女友與狗
次日清晨，林殁一到11樓就被趙穎堵進了衛生間。
“說！你是不是出賣我了？”趙穎故意冷着臉，好讓自己看起來兇殘一點。
“我們是戰友，我在幫你，你怎麽能那麽輕易的就把我給賣了？”
“良心被你家狗吃了？還是被穆總監叼走了？”
“林殁，做人這麽不地道，在社會上很難混下去的。”
“你現在也就是運氣好，碰到我這麽個善解人意，寬宏大度的領導，不然，你早被人開除十回八、九回了。”
一口氣說完心裏話，趙穎沒得到任何回應，遂問道，“林殁，我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
哎？這目不轉睛，看地人發毛的眼神是幾個意思？
趙穎順着林殁的視線低頭，停頓幾秒後，驚恐地兩手抱胸後退，“你往哪兒看呢？！”
林殁一臉坦然地指指趙穎腰部以上的位置，“怎麽做才能變的和你一樣大？”
趙穎想哭，“這是天生的。”
林殁的表情立刻垮掉。
“也可能還有後天努力。”
林殁喜上眉梢，“怎麽努力？”
“這個......對你來說有相當大的難度。”
“沒關系，我什麽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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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穎吞了口口水，紅着臉說：“我老公為此做出了相當大的成績。”
“嗯？這和姐夫有什麽關系？”
趙穎勾勾手，“過來。”
林殁把耳朵湊了過去。
幾分鐘後，兩個女人紅着臉相對無言。
“林殁，我覺得吧，你其實可以自食其力，這種事兒也沒必要非得找個人幫忙，你覺得呢？”趙穎幹巴巴地說。
林殁悶聲點頭，“嗯。”
嗯之後又是死一般的沉默。
和一個要麽不聊天，一聊天就容易把天聊死的人讨論這種話題，實在太考驗心理素質了。
“回去上班吧，已經過時間了。”趙穎單方面結束話題。
林殁扭頭沖了出去，速度快的趙穎咋舌，“瘋子一般的女子。”
吐槽完，趙穎跟上，一出門碰到了樓上總秘辦的王茜莉。
“趙穎，你這動作......挺別致啊。”王茜莉用文件夾上下指了指趙穎。
趙穎立刻收回胸前防林殁的手，語氣沉重，“你懂的，衛生間裏陰氣重，鬧鬼基本都在這裏。”
王茜莉勾唇，笑地意味深長。
“有沒有看到張玲？姜總那邊打電話要份資料。”王茜莉問。
趙穎搖頭，“沒啊，她下來了？”
“十幾分鐘前就下來了，現在人找不到，電話也打不通，你是沒聽到姜總打第三個電話時的語氣，差點凍死我......”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走進了U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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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I辦公區，趙穎和王茜莉一進去就察覺到了氣氛裏的詭異。
視線放遠，果然看到大家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交頭接耳，林殁則一個人突兀地站在工位前，臉色......毫無波瀾。
趙穎和王茜莉說了一聲，獨自朝林殁走過去。
“怎麽不坐？站着給人圍觀呢？”趙穎玩笑。
林殁指着電腦屏幕說：“趙穎姐，你說這個人是不是有點像我？”
趙穎疑惑地看過去，涼氣直逼肺腑，“這，這，這......”
一連三個這，這不到下文。
林殁接話，“這個人的胸比我大多了。”聲音裏滿是怨氣。
趙穎為難地點頭，“好像是。”
“那麽，我（你）是被人坑了？”林殁和趙穎同時在心裏說。
意識交流還沒完全落下帷幕，一道尖銳的女聲突然闖了進來。
“林殁，你敢做不敢當嗎？”張玲語帶諷刺。
衆人的視線頓時集中到張玲身上，有驚訝，嫌棄，鄙視，還有莫名其妙......沒一個好的。
他們的小後媽趙穎說過，“進了UI的門就是UI的人，死都只能死在UI的人手裏，更不要說什麽欺負了，但凡有人敢在UI的地盤撒野，不管對不對，你們先給我怼回去再說下文！真出事了我親自去23樓跪着！”
UI的人自認已經把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護短精神領會到了極致，反正好壞都有他們老大扛。
于是，有人開怼了。
“張秘，飯可以亂吃，吃壞了爛的是自個兒的胃，話可就不能亂說，說錯了傷的是別人的臉。”
張玲嗤笑，“錯沒錯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說那張照片啊？看了，一早就看過了，那誰啊？你從哪兒DOWN的？給個地址呗，我去下幾部，讓我女朋友也學學人家的姿勢。”
張玲臉色漲紅，“你怎麽能這麽不要臉？”
“臉？”那人指着自己鼻尖，不敢置信，“你難道沒聽過我的外號？UI一草，草甘膦的草，專殺UI周圍的野花野草，還有那些蠅營狗茍的小人，像我這種從精神帥到表象的人怎麽能可能不要臉？”
“你！”張玲氣地渾身發抖，“你信不信我讓你明天就滾出PDe？”
“怕死了。”那人兩手置于身前，怕怕地說，說完立馬變臉，“你能你上啊，不行就別瞎BB。”
“你怎麽敢跟我這麽說話？！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誰啊？”平鋪直敘地女聲和張玲的尖銳對比鮮明。
張玲倉惶轉頭，林殁正站在離她不到兩米遠的桌邊，手裏拿一張照片來回晃。
“哼！”張玲滿臉嘲諷，“不知羞恥！”
一直忍着的趙穎火了，“我忍你很久了，你既然說不了人話就乖乖閉嘴，這裏沒人當你是啞巴，反而會感激你沒有拉低‘人’這種生物的素質。”
“好！好！”張玲用發抖的手指指着UI的人，“你們盡管幫她，我讓你們一個個都跟她一起滾蛋！”
趙穎揚唇，笑地不屑一顧，“怕你啊。”
為了把自己的鄙夷表達到位，趙穎連正眼都沒給張玲一個，任由視線在她身上匆匆飄過，飄到了林殁亮晶晶的眼睛裏。
趙穎打了個寒顫，這崇拜的眼神要是被穆越溪看到，把她五馬分屍估計都不足以洩憤。
張玲氣的理智全無，“你們都瞎了嗎？她和男人亂搞拍出那麽不要臉的照片，你們就不嫌惡心？！幾分鐘前，我還聽到她問別人怎麽讓胸變大，如果不是為了男人，她為什麽要問那種問題？”
“哎呦！我去！”趙穎這回真火了，“你竟然偷聽我們講話！”
眼看着趙穎撸起袖子準備動手，林殁急忙拉住她的衣擺說：“我來。”
趙穎驚愕，用眼神詢問，“你行不行？不行我上！”
林殁堅定地眨眼，“我上。”
交流完畢，趙穎退出戰場。
林殁上前，把照片放到張玲眼前問，“你貼我電腦上的？”
張玲臉上閃過慌張，“你自己敢做出這種事就不要怕被別人知道。”
林殁認同地點頭，“那我實話實說了，這個人......”
“這個人的身材跟林殁能比嗎？！”趙穎怕林殁當衆耿直到胸，急忙跑出來幫腔。
林殁不解，“這個人的身材比我好很多。”
趙穎氣結，“沒你好！我說沒你好就沒你好，換話題，馬上換！”
“好吧。”林殁收回照片仔細觀察，幾秒後，她毫無征兆地撲向了張玲，把人衣服扒了......扒了一點點，剛好夠她露出半個蝴蝶骨。
“我就記得這裏有顆痣。”林殁抓着張玲的衣領自言自語。
張玲被撲地猝不及防，反應過來以後破口大罵，“你有毛病吧！”
林殁蹙眉，“你才有毛病。”
“你......”
林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發現裏，根本不接受張玲的反駁，“你找人P圖為什麽不在UI找？能進PDe的UI都是PS高手，P圖厲害，腦子也夠使，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只換頭不去痣的......”
林殁回頭，“趙穎姐，說腦子不好使那個詞是什麽？”
“腦殘。”
林殁轉回去，“絕對不會出現這種腦殘錯誤。”
張玲因為氣憤和驚慌，嘴唇抖地厲害，“你，你胡說！”
“我從來不說謊，如果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我只是不說話，肯定不會像你一樣騙人。”
“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
林殁踮起腳，指着照片上那人的蝴蝶骨，“你就是騙人了，我這裏根本沒有痣。”
張玲看清楚林殁指的那處，瞳孔劇烈收縮，“你，你，我，這不是我！”
“那我不管。”林殁腳後跟落地，收起照片，“反正她肯定不是我。”
“也不是我！”
林殁頓了一秒，認真地說：“更不是我。”
衆人，“......”
人才，絕對人才，好好一場架愣生生讓林殁吵成了小孩子鬧別扭，還成功給肇事者洗腦，讓她主動往自己挖的坑裏跳。
這波節奏帶的溜。
張玲被氣的說不出來話，牙齒咯咯作響，反觀林殁，心平氣和的一點也不像緋聞故事的女主角。
見張玲不說話，林殁覺得氣氛不能繼續走下坡路，人家都打上門了，她也該主動一點，把穆越溪被欺負那件事一并解決了。
想了下，林殁說：“你的行為很下作，做事也很腦……腦殘，還惡劣地偷聽別人講話，衛生間的味道有那麽吸引你嗎？”
張玲，“！”
“你造謠穆總監在先，誣陷我在後，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張玲，“！！”
“不過，我不喜歡記仇，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手把手地教你做人。讀大學的時候，我被評過‘道德模範’，全年級只有三個名額，所以，在為人處事這方面我是有一定造詣的，會是個很好的人生導師。”
張玲，“！！！”
“不如，我們先以你的臉為例，講解一下醜的定義？”
張玲，“！！！！”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恃午小可愛的地雷，還有留言和收藏的小可愛，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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