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此去經年
韓敘今天屁股跟粘在潤海大廈一樣，文山工程設計公司的兩個老總過來，莫雨澤去見客人，韓敘就在辦公室裏等着刷手機打王者，莫雨澤下午去工地視察，他就跟着吃土吹風。
渾身難受熬到下午五點，莫雨澤在辦公桌後看到好友明顯的松了口氣，在肚子裏暗笑，站起來：“走吧，我下班了。”
“總算是能走出去了，我坐這一天都快悶死了，你怎麽受的了的？”
莫雨澤含笑坐進車裏：“我下午不是帶你去工地了？帶你去郊外兜風，你還悶？”
“那也能叫兜風，別瞎扯了，我給小季打個電話，我們一會就到，讓他把酒開着先醒。”
莫雨澤踩着油門，車子滑出工業園區，他看着前方的密密麻麻蠕動的車子注意車況：“你不打個電話給袁雨涵？”
韓敘一梗脖子：“我一大老爺們去哪玩還受老娘們管束？不打。”
兩人到了酒吧，下了車走進去，吧臺那袁雨涵抱着寶貝兒子皮笑肉不笑的斜着眼朝大搖大擺進來的韓敘橫了過來。
韓敘還沒看到他老婆在吧臺上守着他，邊走邊跟莫雨澤說：“黑人的皮膚特別好，尤其是女人，摸上去跟魚皮一樣，滑溜溜的。”
莫雨澤一眼就看到袁雨涵在那守着呢，憋着笑：“那敢情你跟我一道去呗。”
韓敘一副認真考慮的樣子：“我要是不忙，還真能去一趟，權當旅游。”
話音才落，前面有人陰陽怪氣一聲：“你要去哪啊？帶上我呗。”
韓敘這才看到吧臺那的袁雨涵，上法條似的身子一繃，臉上神情抖換，一臉狗腿的過去：“老婆，你怎麽來了？優優也來啦？給爸爸抱抱。”
袁雨涵抱着兒子扭過身，斜睨着他：“想去非洲？想玩黑人女性？皮膚跟魚皮一樣光滑，韓敘，你丫的口味這麽重呢。”
韓敘臉都白了，讪讪陪着笑：“我就是随口一說，你怎麽還當真了。”
袁雨涵不依不撓，半點面子都不給他留，上下看他，切了聲道：“就你那尺寸，到了非洲也是吸管攪大缸，可別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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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雨澤一個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韓敘瞪了他眼，莫雨澤悶着聲轉過臉還是想笑。
袁雨涵兩片薄唇上下翻飛：“0.5對不上1.0的，你就死心吧，少給我丢人。”
“唉，唉，說這個幹什麽，這裏環境不好，咱們回去了，優優，跟爸爸回家。”
袁雨涵瞪他眼，抱着兒子腳下飛快，韓敘只好跟在後面追。
夫婦兩個走了，莫雨澤嘆了口氣，這小子還說今晚不醉不歸的，拿出手機打了幾個字發給韓敘。
‘記得叫爸爸。’
發完收起手機，酒保推了杯白蘭地過來，莫雨澤笑這接過，落座到酒吧最裏面的角落裏，靠着椅背默默飲酒。
“莫雨澤？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看錯了。”
林曉筠剛才就看到了他，一直不敢确認，莫雨澤走到燈光下林曉筠看清楚他的臉，便走了過來。
莫雨澤恍然想起，他剛回國的時候，這個女人追求過他，不由失笑：“你什麽時候來京市的？”
“這裏有人嗎？我可以坐下來嗎？”
“沒人，你坐吧。”
“我就是過來玩的，你老婆呢，怎麽一個人在這喝悶酒。”
莫家沈家那年的奢華婚禮簡直轟動全國，都上了娛樂版塊的新聞。
莫雨澤笑笑不語，站起身朝吧臺那邊喊道：“一杯White Russian。”
林曉筠看着他清隽卻成熟深沉不少的面孔：“唉，你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嘛，做了總裁就是不一樣。”
莫雨澤摸摸額頭：“老了？擡頭紋都有了。”
“更有男人味了，啧，沈閱真是厲害，居然就把你拿下了，你說要是我當年再跟緊點，會不會有希望？”林曉筠轉着酒杯明亮的大眼睛含着笑意落落大方問。
莫雨澤眼睫錯閃，一絲晦澀沉入眼底緩緩搖頭，轉開話題：“你一個人來的京市？”
“跟我男朋友來的，我快結婚了。”
他立刻道：“恭喜。”
“啊，他過來，我走了，今晚見到你，很高興，再見。”林曉筠跳起來朝不遠處的男人走過去，男人笑着摟過她的腰，親親她的耳畔，兩人半摟着走進酒吧裏面的包廂裏。
莫雨澤喝完酒，離開酒吧。
他喝了點酒，開車屬于酒駕，也懶得找代駕，驅車到花園路那，警車閃着燈在那查酒駕，莫雨澤停下車，也沒鬧騰，測酒精，交罰款。
駕照別吊銷，扣分十二分，莫雨澤低頭簽字，他最近要去非洲，違章的事回來再處理。
打了電話給司機，原地等了會，司機過來接他回去。
折騰了幾個小時，到家已經快十一點了，張娴梅在客廳裏等他，看到兒子回來站起來沒好氣道：“沈閱回娘家，你知道不知道？”
他搖頭：“不知道。”頓了頓，他擡起眼一臉平靜，“我沒跟她吵架。”
張娴梅緊皺着保養得宜的臉：“你們到底要怎麽回事？到現在也不要孩子，急死人了。”
莫雨澤走到冰箱那，拿了瓶冰水喝，晚上什麽都沒吃，就韓敘酒吧裏喝了杯酒，這會胃裏有些難受。
“有吃的嗎？”
“你還沒吃晚飯？小張，小張，去熱點飯菜，雨澤肚子餓了。”
傭人應聲去了。
莫謙德從樓上下來，看到兒子一臉疲憊陷在沙發裏發呆，走過去坐下來：“怎麽了？公司今天事情很多？我聽說文山的兩個老總今天過來了？”
他忙回神：“不忙。”
莫謙德皺皺濃眉：“後天去非洲？”
傭人端上飯菜，莫雨澤喝了口湯：“嗯，後天上午飛過去，工人家屬鬧的太厲害了，我得去看看到底什麽情況。”
“韓國在非洲北部承包建設的幾條公路全都暫停下來了，韓國人不願意幹了，你這次過去當地政府會要跟你提這件事。”
“戴強打電話給我，棒子撒手不幹了，我去看看再做定奪。”
張娴梅在接電話，莫雨澤一邊吃飯一邊陸陸續續聽了點內容，沈家的人打電話給他媽，說了很多不滿，他媽一直在保證以後不會這樣，他們都把沈閱當成自己孩子一樣寶貝，不管沈閱跟她兒子怎麽樣，他們都是站在沈閱這邊的。
他就想冷笑。
絮絮叨叨說了一大通，沈家夫婦才停止抱怨，挂了電話，這頭張娴梅也是一肚子的火，再看莫雨澤一臉坦然的吃飯，完全沒有把妻子氣跑回娘家的不安。
氣不打一處來，張娴梅撇着嘴很不滿：“老沈也是的，就這點事這麽晚還打電話過來，小夫妻倆的事，我們做長輩的不好插手，我都不管的，沈家夫妻兩個搞笑的，兒女的事情攪和裏面幹什麽。”
莫謙德皺着臉讓她少抱怨幾句。
莫雨澤吃完，推開碗打着飽嗝道：“我上去睡覺了，爸媽，你們也早點睡。”
當初他跟沈閱住在外面，他媽非要兩人搬回來住，他不同意，沈閱倒有那個磨洋工的功夫，在他媽面前鼓搗扇風，婚後第三個月就搬回莫家大宅住了。
沈閱天天哄着他爸媽，孝順兒媳婦，她願意做這個好人，那莫雨澤就讓她盡情發揮，他就當個局外人旁觀着，無所謂。
這次兩人婚後第一次爆發吵架，沈閱跑回娘家，莫雨澤是不會去接她的，其他的随便，最好是離婚。
将他媽的唠叨丢在樓下，他進了房間翻出睡衣洗澡睡覺。
兩天後，莫雨澤動身前往非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