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幸福的生活
他開車跟着她來到一棟大廈,晨曦走了進去,裏面的人都向她問好。
因為晨曦的吩咐,門衛不讓莫至羽進去,他只好在門外等候。
到了公司內部,晨曦的助理在向她報告收購若家股份的事。
“若總,若氏的散股和內部的股份已經完全收購,現在只差若老爺手上的25%,另外的50%在前任董事長手上,而這50%的股權現在不明。”
“行了,你出去吧。”晨曦揉了揉雙穴,放松剛才緊繃的神經。
多出1%的股權,她才能做到最大股東,現在只有找出爺爺遺囑,就能将那對險惡的夫婦踢出局,将所有的一切都收回來。
她想起和爺爺生前一起生活的日子,他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件事在那一瞬間在她腦子裏閃過,那簡短的回憶錄都是寶貴的。
另一邊,若老爺的手機突然響起,聽完阿劉調查結果,他變得心忐忑不安了。
“老公,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差?”
“她……她真的還活着,還什麽都知道,這次回來還想弄倒我們,讓我們坐牢,失去一切。”
“那怎麽辦呀?”若夫人聽得臉色都變青了。
“還能怎麽辦,一不做二不休,找人做掉她。”說完他馬上打電話安排。
可芯的情緒爆發了,她想了很久,她不能夠失去莫至羽的,她要搶回來,只有那個女人消失了,她才能得到他。
她随手抓起一把利器藏在身上,整理了下妝容,然後開着車去找晨曦。
莫至羽在大廈對面等着她出來,一個小時接着一個小時過去了,不知道為什麽他感到有些不安。
這時晨曦獨自開着車出來了,莫至羽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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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會來到這麽偏僻的地方?”他感到有些奇怪。
等她停了車,莫至羽也将車停在了隐蔽的地方,靜靜的觀察。
一輛黑色的轎車使了過來,一瘦弱女子下了車。
莫至羽看着那瘦弱女子熟悉的背影,“可芯?”
“請問若小姐有什麽事,需要把我叫到這種地方來呢?”
“小澄,我求你了,這麽多年情份,你把莫至羽還給我吧。”可芯裝的楚楚可憐的哀求着她,慢慢的從兜裏掏出利器。
聽了她的話,晨曦的心突然冷飕飕的,到底是誰傷害了誰。
“若小姐,你冷靜一點,我不是小澄,什麽讓不讓的,我跟他沒有關系。”她将可芯拉扯的手甩開了。
“不,你就是小澄,別裝了,說到底你就是不肯将他還給我,那我就只能…”她激動的拿利器,向她身上刺去。
晨曦沒來得急反映,她的手臂給刺傷了,一條長約三厘米的傷口裂了開來,一滴滴灼熱血紅的鮮血流了出來,她的手袖上染滿了血紅的印記。
“這是你逼我的。”可芯又進行了第二次攻擊。
她吃力的跟可芯争奪利器,她一用力,傷口就裂得更厲害,血嘩啦啦的流了出來。
莫至羽只能看清她們兩個起了争執,因為角度的問題,他并不知道晨曦已經受傷了,當他準備下車去阻止的時候,一輛白色面包車使了過來,幾個男子用迷藥迷昏了她們,又強行帶上了車。
莫至羽着急又小心翼翼的跟着那輛車,生怕被他們發現。
面包車在破舊的房子旁邊停了下來,将昏迷的倆人關進了一間小暗房裏,有兩名男子守在大門,而三名男子進去了。
莫至羽想要報警,可地方太偏僻了,沒有信號,馬上下車,躲在隐蔽的地方報警,等待時機沖進去救她們。
“老大呀,那老頭不是叫我們綁照片的那個女人嗎?”他指着照片,又指了下晨曦。
“笨蛋,你都不看新聞的呀,另外一個是他女兒,順便綁了,還可以多要點贖金,還以防萬一那老頭有什麽小動作。”他用力的敲着身邊小弟的腦袋。
“啊…老大真是聰明。”
“少拍馬屁了,快去小暗房門口守着。”
“是……”說完,他屁颠屁颠的往小暗房走去。
“二弟呀,我現在去跟那老頭談判,你在這看着這幾個蠢家夥,別讓他們犯錯。”
他拍了拍那做事穩重的二弟的肩膀,表示很信任他的能力。
“是。”
幾個小時過去了,在暗房裏的晨曦醒來了,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身處于又黑又冷的小暗房裏,雙手雙腳都捆綁着,她的臉憔悴的發青,唇角蒼白。
她用身子推了推身邊還沉睡着的可芯,“可芯…”
可芯醒來後,用着恐懼的眼神看着身邊的晨曦,“小澄,這是哪?”
“我也不知道,只記得那時候有輛車下了幾個人,然後把我們迷昏了關到這了。”她用着微弱的語氣回答着。
處在這樣的險境中,倆人的仇恨暫時為這恐懼事件放下了。
“為什麽要抓我們,是誰幹的?”可芯不解的問。
聽到這,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晨曦的嘴角微微揚了起來,“呵…還能有誰?”
“難道你知道?”
晨曦沉默了一會,“也許你不相信,主使人是你最親的人。”
可芯使勁搖頭,“不可能,不可能…要是他們做的,怎麽會把我也抓來了?”
“你以為綁匪是信男善女,既然綁架了,還不如多敲一份贖金。”
“那你說爸媽為什麽主使他們綁架你?”
晨曦呆在這樣特殊的環境下,被傷口拖的越來越難受了,她不停的咳嗽着。
“你還記得你有個姑媽嗎?”
可芯點了點頭,靜靜的聽她說完那段可能讓她無法接受的事情。
“我的名字原來叫若晨曦。十多年前,我媽為了我爸離家出走,因為他窮,還是個孤兒,爺爺阻止他們在一起。我媽是個很倔的人,她很愛我爸放下那束縛的身份離開了若家,然後結婚生下了我,還有一個弟弟,可是正當我們有個美滿的家,最幸福的時候,被一把大火燒盡了,只剩下我一個。在三年前,我才知道這個真相,原來那不是場單純的意外,而是有人故意放火。那個兇手…兇手就是你的父母,為的是家産,而将我們一家趕盡殺絕。爺爺很傷心,可他不想再失去一個親人了,所以他沒有将他小女兒送進監獄。”晨曦長話短說,但句句都刺痛了她的心,就像有千萬根針穿進她的心髒,留下千穿百孔的傷痕。
聽完晨曦的故事,可芯的心顫抖着,原來她們是有血連關系的。她接受不了她有這樣的父母,并深深的同情晨曦的遭遇,原來是自己欠了她這麽多,她心中的那份仇恨漸漸的被化解了,并愧疚着。
她用理智的心态想着過往的事情,十幾年的情誼都毀在她的手上,何她居然傷害了晨曦。
她熱淚盈眶的看着晨曦,“小澄…不,晨曦,對不起。”
晨曦搖搖頭,“叫什麽都無所謂了,我也是不理智,禍不及子女,這件事不關你的事,是我破壞了你的婚禮,我才該說對不起。”
“不,至羽他從來都沒有喜歡我,他喜歡的是你,是我太傻,一直騙着自己,還傷害了你。”
“我好冷…好冷…”
這房子過于潮濕,像有股清泉湧入她的體內,使晨曦的身子開始冰涼涼的。
可芯看着她蒼白的臉色感到擔心,手臂上傷口已經裂了一大塊,再不處理的話,很容易感染傷口,然後流膿…
可芯的身子緊緊靠在她身上讓她能暖和一些。
“有人在嗎?快來人呀。”可芯大聲的呼叫着。
不一會那小弟打開了鐵門,“小妞,在這吆喝什麽?”
“可以救救她嘛,她的傷口再不處理,她會死的。”她用着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那小弟色眯眯的盯着她們倆看,“也是,這麽大的傷口,要是人這樣沒掉了,怪可惜的。”
“嗯,求求你了。”可芯誠心懇求着他。
“好吧,但你們別再亂叫了,讓我老大知道了,別說救她了,随時沒命都有可能。”
可芯抿着嘴巴,微微點了點頭。
那小弟蹑手蹑腳的到閣樓去拿了幾塊紗布、藥水和一些食物裝在袋子裏,并将用面包和水覆蓋在紗布和藥水上面,藏在隐看不見的地方。
老二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表示懷疑,叫住了他。
“你在這幹嘛?不好好看那倆丫頭。”
“啊!二哥,我…我…我送點食物給那倆妞,她們餓的呱呱叫呢。”
他将袋子打了開來,給二哥檢視。
二哥瞅了他幾眼,轉身離開,“記得好好看着她們。”
“是,我會的,放心吧,二哥。”
小弟将東西遞在她們倆面前。
“真的很謝謝你,大哥,你可以幫我松綁嗎?我要幫她綁紮傷口。”
“啊!要是松綁你們跑了這麽辦?”
“你看我們,一個傷的這麽重,一個又這麽柔弱,這麽會跑了呢?”
“好吧,你們可要老老實實的,要是見到我兄弟來這,要見機行事把麻繩自己綁上,不然你可要害死我了。”小弟将可芯手上的麻繩解了下來。
可芯向他道謝了幾回後,小弟走出暗房,将鐵門鎖了起來。
可芯将她扶了起來,“要給你包紮下傷口,上藥可能會有點痛,忍耐一下。”
她點點頭示好。
可芯輕輕的将藥水滴在那血肉模糊傷口上消毒,她一臉痛苦的忍着咬着薄唇。
“好了。”可芯将紗布包紮在她的手臂上,小心翼翼的打上了蝴蝶結。
可芯将她額頭上的冷汗擦拭掉,又給她喂了面包和水,給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就像她當初那樣照顧自己的照顧她,即使這樣她還是無法拟補家人給她帶來的傷害。
晨曦靜靜的躺在可芯腿上休息,想着倘若自己沒有受傷,也許能逃脫這個地方。
“也許錯有錯着,讓我們倆挽回了這份姐妹情誼,只是要付出一些代價。”晨曦突然感慨着。
可芯又紅了眼眶,微微點了點頭,并哼起那段充滿美好回憶童年的歌謠,這首歌謠是爺爺教的…
這讓她想起從前,可芯都是坐在那喜愛的鋼琴面前,彈奏給晨曦聽的。
“鋼琴,我怎麽沒想到呢!”晨曦突然恍然大悟。
“怎麽了?”
“爺爺去世之前,送了你那臺鋼琴,他一直念念叨叨着,讓我好好保護,注意鋼琴的本身,也許遺囑就藏在那。”
她想起了爺爺對她說的原話,“小澄呀,可芯這麽喜歡這臺琴,你也要幫她保護好,鋼琴能彈奏出美妙的曲子,是因為它內在賦有靈魂配件,才能響起。就像你們兩個一樣,缺一不可,一個是琴本身,一個是琴的內在…”
說到這,聽到外面似乎有了動靜,可芯迅速的将繩子随便纏在手上。
鐵門緩緩的打了開來,外面的有些刺眼的燈光照射進來,兩個個魁梧的男人和一個熟悉的人走了進來,那個小弟在門後墊着腳查看情況。
“爸!”原本可芯還不太相信事實,可看到他後,已經徹底失望了。
“你們居然這樣對我的女兒,真是混蛋,快…快放了她。”他憤怒的抓起綁匪的衣領。
“老板,你給的錢也太少了吧,弟兄們都不夠分呢。”綁匪們的頭嚣張的說。
他用手指比劃了下,“再給多這個數,包完成。”
若老爺咬牙切齒的點了點頭,并把手中的合約遞給了綁匪,讓他們逼晨曦簽字。
“還不快放了我女兒。”他從兜裏掏出了支票給綁匪。
“爸,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她,她可是你的侄女。”
“你閉嘴,我可沒有她那樣的親戚。”
綁匪們将晨曦扶了起來,将她手上的麻繩松了綁,并強迫她在股份讓權書上簽字。
“我就算死也不會簽的,這幾年來你把公司都弄成什麽樣了,爺爺的心血都給你毀了。”
若老爺一氣憤,看着她手上包紮好的傷口,用力的掐着。
“啊……”晨曦嘶啞的叫聲,傳到了莫至羽耳中。
莫至羽和警察将門口守衛的人給制服了,他用力的踹開了門。
“快,放開她,我已經報了警,你們逃不了了。”
随後聽到外面的警鳴聲,“裏面的人給我聽着,你們已經被警方包圍了,快放下武器出來投降。”
他看到滿身傷痕的晨曦,心酸了,多希望她身上的傷都能轉移到自己身上。
那兩名綁匪給警察抓住了,情急之下的若老爺從衣兜了掏出槍将晨曦挾持了,“都給我退下。”
警察拿出槍指着嫌疑犯,“把槍放下。”
“爸,你不要一錯再錯了。”可芯苦苦的哀求着他。
“你閉嘴,我怎麽生出你這樣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兒。”
“伯父,有話好好說,把槍放下。”莫至羽一步又一步的逼近她。
“叫你退後呢!別讓我說第二遍,不然我就開槍了。”
晨曦的脖子被他勒得快透不過氣來。
莫至羽再次試着逼近若老爺,“伯父,要不我和她交換,你挾持我,把她放了。”
若老爺将槍指向了他,“我就算死,也要拉着這臭丫頭陪葬,快退後。”
她看着若老爺将槍口對着莫至羽心急了,張口嘴用力咬住了他的右手,死死不放,槍掉在了地上,他用胳膊肘撞了她的頭部,又踹了她一腳,想撲身撿槍時,‘砰’的一聲…
“不…”,可芯竭斯底裏的喊叫聲。
倆人都倒在了地上,若老爺的胸口上留下了一個洞口,血從洞口中流淌出來,而晨曦因為身體承受不住、體力透支而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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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吥哔吥——
事後的第三天,她醒來了,刺眼的光芒讓她閉上眼睛,她緩緩睜開朦朦胧胧的雙眼,再次看到雪白的天花板,和聞到濃厚的藥水味。
身旁站着的都是她在乎的人,她有些迷糊,慢慢的坐起身子,“我這是睡了幾天了?”
“三天了。”可芯将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看着可芯一臉憂愁的樣子,讓她想起三天前那血腥的畫面。
“可芯,安顏楓,你們先回去吧,我有事要和她談談。”莫至羽将他們送出去。
她內心掙紮着,捂着臉,情緒有些失控,對他說,“我錯了,這不是我想要的。”
莫至羽将她擁在懷裏,撫摸她的頭,“這不能怪你的。”
她後悔了,爺爺曾教導她冤冤相報何時了,只有放下一切仇恨才能活的自在,即使報了仇,也不能放下心結,還導致另外的一個家庭破碎…
在住院的這段日子,莫至羽一直在她身邊照顧着,并安撫她的情緒,希望時間沖緩掉過去的事。
一個月後,若氏恢複了原本的容貌,晨曦讓安顏楓接管,全權負責公司,讓他将每一年賺來的利潤抽出一半作為愛心基金,捐助給社會上的福利院、老人院、還有急需資助的人。
而可芯還是飛回美國,将病情完全治療好了再回來。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莫至羽和晨曦走在田園小路上散步,現在的她很快樂,毫無重擔、逍遙自在的。
來到一片空曠的草坪上,他們躺了下來,仰望着蔚藍的天空。
“小澄,不,晨曦…”莫至羽還是有些不習慣。
“你喜歡怎麽叫就怎麽叫吧!我還是喜歡叫小澄多點,因為晨曦不夠快樂。”她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小澄…小澄…我喜歡你!”莫至羽突然大喊。
“你發什麽神經呢。”小澄撓他癢癢,互相打鬧着。
兩人面對着面,深情的對望着,慢慢的靠近熱吻……
經歷了這麽多事,兩人終于能夠毫無顧慮的在一起。
不久後,莫至羽和小澄幸福的生活着,步入了禮堂,簡簡單單的過日子,很樸實卻很開心……
一年後——
小澄從信箱中拿到可芯的來信,她興高采烈的告訴莫至羽。
“可芯給我們來信了。”
信上寫着:轉眼間一年又過去了,你們過得好嗎?因為做手術的原因,你們的婚禮我沒去,在此感到非常非常的抱歉,希望你們早生貴子,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外甥。
看到這,莫至羽忍不住偷笑。
小澄用胳膊肘撞了下他,“可惡的家夥,正經點,還有呢。”
可芯:手術過後,我的病情恢複的很快,在這邊也過得很好,而已我還巧遇…巧遇徐瑾月,并且和他在一起了……
看完這封信以後,小澄心裏樂滋滋的。
“老婆,我們來給可芯造個外甥吧!”莫至羽用着開玩笑的語氣,并摟着她的腰。
“你…你你,造你個頭。”小澄追着他在花園裏轉悠。
“你快給我停下,從現在開始我要跟你約法三章。”小澄将嘴嘟起來,臉氣鼓鼓的。
“都嫁給我了,還約法三章,無效喔。”他朝她做了個帥氣的鬼臉,停了下來,将她公主式的抱了起來。
“你想幹嘛呢?快把我放下。”她在他手上像掙紮的小泥鳅一樣。
“不放,我要這樣抱着你一輩子,不許你離開我…”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我不是後爸啊,果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