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誤會
“老大,那妞在裏面呢!你現在先喝點東西,我去搞定她。”
酒精的作用讓小澄的臉緋紅的像個蘋果一樣。
一罐罐滿滿的啤酒像白開水一樣進入她的咽喉,當她再次想拿起啤酒時,全部已經空了。
“再給我一打啤酒。”小澄原以為,可以借酒消愁,麻醉自己,可是那種感覺深深的烙在內心深處,無法忘記。
此時男服務員拿起一打啤酒走入包廂,他不懷好意的把啤酒都打開來,趁小澄在喝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在啤酒裏下了藥。
走出包廂,他向遠處的人揮了揮手,打了個OK的手勢。
過了幾分鐘,小澄覺得全身無力,昏昏沉沉的,是自己醉了嗎?啤酒随手灑在地上。
她緩緩的閉上眼睛,在最後一刻她看到那男服務員站在門口,笑臉盈盈的樣子看着她,他像是一匹惡狼一樣哽咽了幾下…
他伸手摸了摸她白皙的臉,正想下手時,門外的一男人咳了幾聲。
“老大,你看這妞挺純的,說不定是個處女呢!你就好好享受吧。”男服務員手握着手,表示有要求。
“還站在那像木頭一樣幹嘛?有什麽事,說完滾蛋。”
“老大,我最近手頭有點緊。”
冷雲随手把錢扔在了地上,他撿起錢滿意的轉身,但又舍不得剛弄到手的小澄。
冷雲扶起小澄,他仔細的打量着她,看着她熟睡的樣子是那樣的迷人,一點也不像那些女子,他握着小澄冰冷的手,手輕輕的撫摸着嫩滑的臉蛋,讓他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不停。
過了一會,他将小澄抱了起來,離開了酒吧。
“羽,你真不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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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出去上個廁所。”
修微微揚起笑容,明明就那麽緊張,卻裝的不在乎,最終還是忍不住了,他随莫至羽跟在身後。
來到包廂,裏面卻空無一人,啤酒罐到處都是,只留下了一條莫至羽送給小澄的手鏈,掉在了一罐灑地的液體裏。
莫至羽撿起手鏈,他呆呆的看着。
難道小澄真的要和自己分手嗎?連手鏈都不要了。
“小姐,要喝一杯嗎?”那男服務員的聲音引起了修的注意。
修走到他身前,質問起,“剛才那包廂的女生呢?”
“呵,當然是別人帶去快樂了。”
莫至羽沖了出來,抓起他的領子,“說,她去哪了?”
“她…她剛被人帶走了,我哪知道。”
莫至羽狠狠的把他打倒在地上,他剛真不該讓小澄留在這裏,可是一切都晚了。
男服務員鼻青臉腫的跪地求饒,“是小的不對,我剛下藥,她昏迷了,被冷雲帶走了,至于去哪,我真不知道,可能回家了,也可能去酒店了。”
“給我滾得遠遠的,別再次出現在我眼前,要是她出了什麽事,你就準備去喂魚。”莫至羽一聲怒吼。
“羽,我去幫你派人找找。”
莫至羽心煩意亂的,但願小澄沒事。
冷雲将小澄抱回了家,來到床頭前,他靜靜的在一旁看着她百看不膩的臉,“丫頭,以後別再一個人去酒吧了,要不是遇到我,那麽你就已經失身了。”
突然,小澄坐了起來,有些激動的說,“莫至羽,你這個大壞蛋,我恨你。”
說完她又倒在了柔軟的枕頭上,進入夢想。
“莫至羽?”冷雲揚起嘴角,皺起眉頭,原來這個人就是她借酒消愁的原因…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小澄伸着懶腰,揉了揉雙眼,她的腦袋有些沉重,昏昏沉沉的。
“這是哪?”她仔細的觀察四周都簡陋,又陌生的地方。
她回憶起昨晚最後一幕那男服務詭異的笑容,然後就倒下了…
小澄瞪大眼睛,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她有些絕望的用被子捂着頭,“完了完了,我的衣服,是哪個該死的換的。”
一個三十來頭的阿姨走到她面前,突然擡腳一踩着旁邊的凳子,“老娘幫你換的,怎麽,還嫌棄。”
“沒…對不起阿姨,這是哪?我怎麽在這呢?”
“該死的,你不是我兒子的女朋友嗎?不然他怎麽會帶你回家過夜。”
“我…我不知道。”小澄心酸了,‘過夜’這兩個字太打擊她了。
“以後一個姑娘別喝那麽多酒,臭小子整天就知道帶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不…我不是那樣的人。”她委屈的咬緊牙根,眼睛裏周轉着閃爍的水珠。
眼前的女人仔細的打量着小澄,看着小澄眉清目秀,挺讨人喜歡的,不像那些抹了又抹的女人。
“阿姨,冒昧問句,你幫我換衣服之前,我有穿衣服嗎?”小澄紅着臉,低着頭。
“你還是第一個,那臭小子帶回來又沒有碰過的女人,放心,雖然他喜歡玩,但還人挺好的。”她放下腿,換了個優雅一點的姿勢,态度也比之前更和藹了一些。
她轉身離開,指了指放小澄衣服的方向,“你的衣服已經洗好了,換回你的衣服,出來吃點東西。”
小澄蹑手蹑腳的來到大廳,雖然這位阿姨開始挺兇的,但其實是個很慈祥的母親。
冷雲開着細縫,觀察着外面的一舉一動,想不到的是那老女人會喜歡小澄。
在另一頭,莫至羽又急又氣的尋找着小澄,剛接到修的電話,知道小澄在冷雲的家,他開着跑車憤馬奔馳在公路上。
他跟冷雲是死對頭,她居然被他帶走了,那小澄的清白不就…
莫至羽胡思亂想,他的猜測使他惱羞成怒。
“砰砰砰…”莫至羽來到公寓門前使勁的敲門。
小澄打開門,她楞住了,原本滿臉微笑的她,剛才與阿姨聊得興致勃勃的她,面無表情。
“跟我走。”莫至羽拉着小澄的手腕。
“你放開我。”小澄用力的甩開了莫至羽的手。
“你…你這不知廉恥的女人,被人擄走了,現在還嬉皮笑臉的,你真是無可救藥…”莫至羽舉起手給了小澄有一個重重的耳光。
小澄無力的倒坐在地上,摸着臉上那深可不測的傷害,他居然是這樣想自己的,他一點也不相信自己。
冷雲走了出來,站在了莫至羽的面前,兩人怒視着對方。
“你…”
那高大修長的身影,就像暖暖的陽光照射着小澄。
冷雲和莫至羽一樣,喜歡玩弄于別人的情感,搶了幾個莫至羽的女人,做事也喜歡跟他對着幹,導致了今天的誤會。
“莫至羽,你不要太過分。”冷雲怒視着他。
“呵,我怎麽過分了?” .冷雲将坐在地上心灰意冷的小澄拉了起來,她有些迷惘,這還是第一次見面。
見到他有點熟悉的感覺,心湧起一股暖流,很微妙。
小澄看着莫至羽,他看出她滿眼有說不出的委屈。
“我們不是分手了嗎?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我是個怎樣的人更不需要你理。”她低着頭,晶瑩的小水珠無法禁止的落下,她推開莫至羽,跑了出去。
小澄覺得很累,為什麽老天總是給她不幸,難道自己天生就是個不幸之人嗎?
胸空上的‘左耳的幸福’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燦爛的光芒,她摸着這個傳說,摸着這份刊刻的愛情故事,曾經的幸福已經消逝了,現在剩下的只有軀殼。
“你能告訴我嗎?我什麽時候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永遠擁有?”
天意弄人,項鏈掉了下來,斷了,在那一刻她的心也猶如那條已斷的‘幸福’一樣。
‘左耳的幸福’那個耳釘滾動在來來往往的公路上,她毫不猶豫的跑了出去。
汽車的喇叭聲不斷的傳到她耳膜中,如果不揀回來,那耳釘一定會被笨重的車輪壓的粉碎。
走到‘左耳的幸福’旁,即使自己不幸,也不能把那擁有幸福的耳釘遺失,何況是徐瑾月母親的遺物呢。
她彎下腰,伸手去拿,一輛車急速的穿越過公路,貨車司機瘋狂的加油門,醉意綿綿,車上的DJ音樂讓他激情四射。
當迷迷糊糊的他看到前面站着一個人時,快速的踩着剎車,可是,已經晚了。
砰的一聲,開始是一滴滴,慢慢的身體止不住的湧入琥珀色的鮮血。
她手中緊緊握住的耳釘甩進了草叢中,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失去眼前的光明。
司機慌張的開車逃逸,附近的路人看了馬上報警。
哔卟…救護車在默禱,也是在宣告多了一個不幸之人,又一個生命陷于危難中。
呼吸越來越急促,她仿佛走到了另個世界,這一切都要結束了嗎?
3個熟悉的臉孔,臉上淺淺的笑容,像是在迎接她似的。
也許她應該毫無牽挂了,以後可芯會嫁給莫至羽,這是可芯想要的幸福,她已經沒有別的親人了,仿佛一下子輕松了,她眼角落下一滴淚,無知覺的昏睡下去。
“醫生,快快,快點救她。”
她被推入那個仿佛宣告死亡的手術室,砰的關上了門,門外亮起了紅燈,幾個人站在門外焦急的等待着。
幾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毫無動靜。
徐瑾月抓起莫至羽的衣領,揮出幾拳,又脫口大罵,“你這個混蛋…當初我就不應該退出,你居然這樣對小澄,你…你能給她幸福嗎?還讓她出事了,該死的是你才對。”
莫至羽擦了唇邊帶點血腥的味道,他握緊拳頭,心想着:都是自己的錯,如果出事的不是小澄,躺在裏面的是自己就好了。
冷雲攔住了徐瑾月,“如果小澄出了什麽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手術室裏,醫生與護士緊張的在為小澄急救着,手術室外面的人卻在心急如焚的等候着。
一個漆黑的迷惘的世界,沒有一點光明,小澄摸着黑,獨自走在冷清的道上,陰沉沉的,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覺得全身都很疼,發冷,這個地方沒有一個人,讓她恐懼的想要逃離,不管怎麽走,也走不到盡頭。
“這到底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她像個迷路的小路,問天不應,叫地不靈的。
她走着走着,走到了一點閃光燃燒着,她追随着那束光,看見別人生命的末路,她看見一片火海,而火海中,一男一女手中抱着一孩子,相擁在一起。
“只要宸曦還活着,就已經足夠了。”母親抱着手中的孩子看着丈夫淚流滿面。
“宸曦…她是誰,到底是誰,怎麽會又出現我的夢裏。”小澄吶喊着這個名字,心中充滿了疑問,無人能解釋讓她明白。
她的父母到底是不是死于意外,那場火難不成是有人故意縱火的嗎?
她畏懼着,那熾熱的火在她身邊燃燒着,她嘴裏不停的念念叨叨着。
“好熱,爸媽你在哪裏?”
突然出現一幼稚園,那裏充滿了歡聲笑語,父母們都高興的迎接自己的孩子,他們都是自己的驕傲。
“曦兒,在幼兒園乖嗎?”母親溫柔的抱着她。
“當然乖拉,紫月老師還獎了我一朵小紅花,我還認識了幾位小朋友。”
“曦兒真棒,走,今天爸爸帶你去吃大餐。”
“好啊。”她天真無暇的擁着父親,給了他一個香吻。
這一切來得太快,結束的也快,他們慢慢地離她越來越遠了。
“曦兒,你要學會堅強,你要好好的活下去,知道嗎?”母親含淚,拉着她的小手。
她點了點頭,依偎在她的肩膀。
父親撫摸着她的頭,好象有什麽東西在拉扯着他們,讓他們彼此疏遠了。
“爸媽,你們怎麽了,你們不要走啊,曦兒很乖,為什麽要離開我?”她奔跑着,哭泣着,但怎麽追,距離是越來越遠了。
手術室裏,醫生冒着冷汗,小澄的心電顯示圖的跳動越來越微弱了,情況也越來越嚴重了。
心電顯示圖裏的聲音發出了‘嘟’的聲音,“快準備電擊。”
砰…砰,小澄的身體随着電擊而動彈起來。
“曦兒,你一定要好好活着。”這句話不斷的傳入她的耳中。
他們消失了,只留下了這句鼓勵她生命的話。
醫生算是捏了一把汗,病人終于戰勝了死神,她有強烈的生存意志才讓她複活了。
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走出了手術室,“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脫離危險期,但她的腦部受到了重擊,還要做詳細的檢查,在這期間,病人需要好好的休養…”
聽到醫生這麽說,莫至羽,徐瑾月,冷雲算是松了口氣。
莫至羽看着小澄被護士推進了病房,而徐瑾月卻攔住他不讓他去探望,小澄在被推出來的期間,他雖然只看見了她臉上都是傷痕,就知道她的身上也是傷痕累累的,心痛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