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左耳的幸福
屋子內一片寂靜，她能清楚的聽見他的喘氣聲，他一定很難受，她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內心裏有種心亂如麻的感覺，他不屬于自己的，他是別人的…
莫至羽細心的為小澄包紮着手，看着小澄蒼白憔悴的臉，棕褐色眼眸中有着淡淡的血絲，看起來小澄還比較像個病人，心裏有着說不出的難受，但怪自己這麽沒用。
包紮好後，小澄馬上縮回了手，“你還是躺在床上吧，你的燒還沒退呢！”
莫至羽用僅有的力氣，将小澄壓倒在軟床上，一股屬于小澄的味道飄逸在空氣之中。
“小澄，請你不要再逃避了好嗎？”莫至羽急促的喘氣着。
小澄轉過了頭，也許自己是喜歡莫至羽的，可是可是她不能背叛可芯的。
莫至羽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不要管可芯怎麽想，你不能自私一點，考慮自己的感受嗎？你是喜歡我的對吧，為什麽不勇敢面對自己的情感呢？”
“是啊，我也想自私一點，但是，我不配。我連自己的身世都清楚的人，我不過是若家的一個女仆而已。”小澄淚眼盈眶的看着他，此時的她讓人看了就心疼。
“這些都不重要，我喜歡你，你接受我好嗎？我是認真的。”莫至羽撥開了她的劉海，輕輕的吻了她的額頭，留下愛的印記。
小澄擦幹了淚珠，也許是藥的作用起效了，莫至羽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小澄幫他蓋上了被子，坐在一旁靜靜地守侯着。
“小澄，答應我，做我女朋友好嗎？”在莫至羽昏睡之前的最後一句話，她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看到滿意的答案，他臉上出現了遺失已久幸福的微笑，就像個孩子一樣。
她該怎麽辦，雖然已經不再逃避自己的感情，可是可芯該怎麽辦。
還記得剛來若家的時候可芯就像姐姐一樣對自己那麽的好，從來沒有嫌棄自己。可芯從小就體弱多病，她總是被病魔折磨着，因為她的病而悲觀，沒有多少的朋友，也不能常常出去玩耍，所以小澄和可芯是個寂寞的人。
從小到大，兩人都是寸步不離的好姐妹。但是剛才做出那樣的決定，以後會怎樣呢？小澄不敢想象，她真的不想失去莫至羽，更不想失去可芯，可芯是她唯一的親人，而他也是自己喜歡的人。
小澄覺得自己累了，為什麽要承受這麽多，她希望自己也能夠任性一下，能夠自私一點，她內心裏的悲痛莫過于可芯，可她從來沒有抱怨，默默地做她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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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爺爺，對不起，也許我以後不能好好的照顧可芯了…”
她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漸漸的入睡了，她多麽想這一睡能夠不再醒來，因為她真的好累。或是回到不可能的現實，她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和愛的人一起幸福生活。
暖風輕輕的吹亂了沉睡着的兩人頭發，簾子随風飄逸着，出現了仿佛畫一樣唯美的景象。
清晨，鳥兒在樹頭上唧唧喳喳的哼着小調，小澄早早的起來，心思細膩的煮好了愛心餐。
莫至羽從樓上走了下來，美味早餐的香氣撲鼻而來。
“你起來拉，身體好點了嗎？怎麽不多睡一會，下來吃點東西吧。”小澄像個家庭主婦似的，噓寒問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好多了。”莫至羽能吃到小澄親手做的愛心早餐，精神煥發，每吃一口也是甜蜜蜜的感覺。
“小澄煮的東西是最好吃的。”莫至羽像個孩子一樣。
此時兩人就像剛結婚的新婚夫婦一樣，甜蜜至極。小澄自己也沒有想到，從開始就跟他像冤家一樣争鬥着，沒想到會和他在一起，有點莫名奇妙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麽小澄總覺得這種氣氛有點怪怪的，跟徐瑾月在一起的時候都不會那麽放不開，難道真的是距離産生的美嗎？
叮咚，叮咚…大清早的，不知道是誰來打擾了。
大開門一看，徐瑾月站在門口，小澄無言面對眼前的挂名男友，她該怎麽辦？
“瑾月，你怎麽來了？”小澄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
“昨天你淋了一身雨，有點不放心來看看，沒事就好，一會我送你去上去吧？”
突然後面殺出了個陳咬金，莫至羽走了出來，“是誰來了？”
什麽時候不出來，偏偏挑這個時候，莫至羽差點忘記，小澄有和他在一起，讓她變得難做了。
此時的宅院一片寂靜，彌漫的是尴尬的氣氛。
“小澄，他怎麽會在這。”徐瑾月看到他的出現，有些腦羞成怒，他俊美的臉蛋一副一籌莫展的樣子。
“我，我…”小澄頓時心裏沒了底，難道又要做個選擇，人生最怕的事就是選擇了。
她不想失去和瑾月之間的單純友誼，在一起真的不适合，那時候真不該答應他的，都是因為莫至羽的關系，而意氣用事。
徐瑾月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他沒有逼問小澄，也不想給她施加太多的壓力。
“小澄，我先回去了。”莫至羽選擇了離開，讓他們把話好好說清楚。
她示意的點了點頭，這麽久以來，這是小澄第一次犯糊塗的時候。
“小澄，你去換衣服吧，我送你去學校。”
來到學校，小澄和瑾月走在綠蔭小道上，翠綠的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呼吸着空氣中青草味，不時夾雜着淡淡的花香味。
空中有着淡淡潔白的雲絲，小澄不時的看了看他，修長的身形，在陽光下拉開長長的影子，他的眼神是淩冽的。
長期以來，瑾月就像大哥一樣照顧她，小澄對他只有兄妹之情，沒有超過友誼的愛情。
“瑾月，我很感謝你對我長期以來的照顧，你就像我的哥哥一樣，我知道我之前太任性了，是我太過意氣用事了，對不起…”小澄知道這樣說，也許會傷到他，可是不說清楚那就是自己太自私了。
還沒等小澄說完，“我明白，小澄你不需要再說了…”
徐瑾月的嘴角露出了若有似無的彎曲着的弧線。
當年的小澄也只是把自己當作哥們一樣看待，在她的世界裏容不下他對她的愛意，但他從來也沒有後悔過，他依然愛着小澄，也許有一天小澄會回心轉意，來到他的身邊。
徐瑾月轉過身子，抱住了站在身後的小澄，“小澄，我尊重你的選擇，可是，我還是會等你的，我的心扉會為你一直打開的。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等你好嗎？”
小澄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她擡頭望着瑾月，他滿眼寫滿的溫柔，讓她感到溫暖，為什麽他沒有責怪自己呢？讓小澄感到無比的內疚，在他眼裏看不見一絲怒火。
小澄不明白，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是什麽東西吸引了這個溫柔似水的花樣美男，還有帥氣冷酷的霸道公子。
徐瑾月的心仿佛落地的玻璃-碎了，那複雜的心情讓他難受，他希望他的付出能夠有所收獲。
“小澄，我有樣東西想要送給你，希望你能接受。”
小澄為了減少罪惡感，輕輕的點了點頭，她希望為他做到一些讓他開心的事。
“那你閉上你的眼睛，不許偷看。”
她沒想到瑾月也有着小孩子的把戲，有些期待。
徐瑾月從左耳取下了閃爍着的藍寶石耳釘，他摘下了脖子上的銀色項鏈，這些東西跟了他十多年，也是他的父母的定情信物。
當初，他曾經送給了小澄一對藍寶石的耳墜，那也是獨一無二的，他溫柔的母親留下的遺物，将來送給媳婦的，可小澄一點也不知道。
徐瑾月将耳釘用力的折成一個小口，血紅的水珠濺落在他的衣杉上，紅豔豔的像朵梅花。
他小心翼翼地将藍寶石串入銀色項鏈中，輕輕地帶在小澄的脖子上，此時小澄只能感覺到脖子涼飕飕的。
“可以睜開了。”
小澄楞住了，脖子上閃閃發亮的藍寶石項鏈是那樣的美麗奪目，而這藍寶石獨特的模樣，讓小澄想起他左耳上的藍寶石。
“這麽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下。還有你左耳上的耳釘呢？它對你來說不是很重要嗎？怎麽變成了現在的項鏈呢？”
“這是我唯一能做的，這個藍寶石原本的意思是左耳的幸福，現在它變成項鏈，也會為你祝福。”徐瑾月輕輕地吻在她額頭上，示意讓小澄一定要接受。（‘左耳的幸福’曾經也是一段坎坷的愛情故事）
一陣風吹來，純白色的花瓣簌簌飄落，飛花若雪，無法平靜的心也随風而去…
為了避免常時的尴尬，徐瑾月向老師提出了調位，而老師卻把他安排在小澄的後座，可這樣更讓小澄感到不自覺。
小澄的手安撫着那條‘左耳的幸福’，在那一刻，她的心在蠢蠢欲動，它真的帶給她幸福嗎？
從前的小澄天不怕地不怕的，而現在就像個罪人一樣，她傷害了徐瑾月，也許之後就是可芯，到時候又會是怎樣的局面，她一點也不敢想象，換作是可芯，她可能會退縮也不以定…
放學後,莫至羽在校園門口等候着小澄,他目不轉睛的盯着來來往往的人,這一次他別有用心的安排着和小澄第一次約會的行程。
有些人覺得不可思議，莫至羽也會等人？
小澄大老遠的就看見莫至羽在向她招手，有種微妙的心情，和瑾月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感覺。
莫至羽紳士的打開了灰黑色的跑車門，請她上車。
“今天要去哪裏？”小澄充滿了好奇心。
“今天是我們正式交往的第一天，難道不應該去慶祝一下嗎？至于去哪是個秘密，總之是個驚喜。”
跑車在公路上飛馳，夜裏的景色永遠是那麽繁華美麗，小澄已經不記得她在什麽時候出來看過夜景，逛過夜市，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窗外的景物。
美麗的星空上挂滿了閃閃發亮的星星，也許其中的三顆裏就是爸爸媽媽和小楓，他們有在天上看着自己嗎？
“馬上就到了，小澄，旁邊有一條手絹，你先蒙起來。”
在這一天裏，小澄不知道要感動、驚喜多少回，但她惟獨對瑾月感到很抱歉。
“到了，我們下車，小心點。”莫至羽扶着小澄，來到了山頂。
一眼望去，世界盡在眼底，比起窗戶看到的景色更加美麗。
莫至羽将蒙着的手絹解了下來，此時小澄的興奮至極。
“好美呀。”
莫至羽在山頂山準備好了美味浪漫的燭光晚餐，他拉開了凳子，邀請小澄對座。
他手捧着一束鮮花送給了小澄，小澄才知道原來這都是他之前哄女孩子的計量，現在用在她身上，真有點生氣，她把嘴嘟的老高的。
“怎麽了小澄。”莫至羽突然覺得莫名其妙，剛才還好好的，現在怎麽在生氣。
“你平時都是這樣追女孩子的嗎？”
莫至羽露出淺淺的笑容，是那樣的迷人。
“原來是在吃醋，怎麽會呢？我只對你一個人這麽用心，其他的女人，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真的嗎？”
“真的。”
說到這個話題，莫至羽頓時有些傷感，他從前也做過這樣的事，一個很愛的女人，為了金錢了背叛他。
他打了個手勢，突然響起了古典音樂，莫至羽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把她從座位上拉了出來。
“這是要幹嘛？”
“跳華爾茲。”
“可是，我不太會。”
“沒事，你跟着我跳，我教你。”
在燈光下照耀着兩人的舞動的身影，小澄深邃的眼眸中只有他，兩人情有獨锺的看着對方。
“這不是跳得很好嗎？”
“恩，之前跟瑾月跳過？”小澄突然說漏了嘴，明知他并不喜歡瑾月。。
“那你有喜歡過他嗎？”莫至羽突然問起了幼稚的問題，他有些吃醋了，小澄跳的第一支舞是和他。
“沒有，他對我很好，我只是把他當作哥哥一樣。”
說到這，小澄覺得氣氛怪怪的，剛才還滿是歡喜的，而現在有些尴尬了，就像在質問她一樣，難道他不相信自己嗎？
“真的嗎？”
“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不是的，我是怕失去你。”說完他一把拉過小澄，緊緊的抱在懷裏，他害怕，就像當年一樣失去他所愛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