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顯得平易近人。
解釋完了依舊低頭幹活。
這是他們通用技術課的作業,他弄半天了,對着說明書也看得不是很明白。
林南瞧着他一籌莫展的窘态,把電腦放下,拍拍他的肩膀,“我幫你。”
“你不忙嗎?”宿齊回頭看他,聽聲音,對面應該是個女孩。
“反正只是聊天,打發時間。”
宿齊把說明書遞給他,覺得奇怪:“蘇銘昨天不是說要帶你出去玩嗎?”
接過冊子,林南笑:“你為什麽會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哦,他是說給他們聽的…”宿齊恍然大悟,蘇銘的兩面三刀看來是始終如一的。他既不喜歡自己,也不喜歡林南,他好像誰也不喜歡。孤僻、冷漠又怪異。
“他不喜歡‘弟弟’這個角色,你沒發現嗎?”兩個“受害者”聚在一起,把蘇銘的怪異之處分析得更細。
“為什麽?”
“我只比他小兩歲,媽媽在他一歲的時候和蘇叔叔離婚,很快就有了我。他的童年是不幸的。可以歸咎的人很多。但恨我,恨‘弟弟’,在情感上更容易接受不是嗎?”
“你知道他會對你不好,為什麽還回來?”
“哈哈…”林南像是被自己接下來說的話逗笑,“因為他不重要啊!”
宿齊愣住。原來林南并沒有處于弱勢。他是由于幸運和幸福而遭受蘇銘的嫉恨。蘇銘在他眼中,只是一個器量狹小、涵養匮乏的可憐蟲。這是來自幸存者的嘲弄。蘇銘不得不承受的嘲弄。
“我自己來吧。”他把說明書從林南手裏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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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怎麽了?你生氣了?蘇銘對你很好嗎?那算我說錯好不好?”
宿齊低頭,“他對我還行,你不要跟我說他的壞話了。我覺得他不是你說的那樣。”
“好,我道歉!”
宿齊把說明書攤開放到兩人面前。
蘇銘轉身離開。
沒人知道他剛剛一直站在背光的陰影處等待。
他是來兌現給馮岑的承諾的。
現在看來,已經并不需要再這麽做。
睡得正熟,宿齊卻夢見蘇銘來了。有過那樣的親密接觸之後,蘇銘身上的味道,他就能記得。
令他饑腸辘辘的香味。
他在夢裏焦躁地呻吟,舌尖一次一次執拗地在唇角探索,卻一無所獲。他很饞、也很渴。
那股香味越湊越近,爬到了他的脖子上,又爬到他的耳朵。
他去抓他,手卻被反剪到背後。
他只能是被索取的那一方。
香味覆蓋了他的額頭,包裹了他的口鼻,使他一陣顫抖。
他發出綿軟的索求,一條濕漉漉的東西舔舐起他的下巴。
眼角一涼,大概是滑出了一滴淚。
太想要了。
纏綿在外的氣息只是隔靴搔癢。
他想要他進來。侵入他的口腔。
可直到最後,也只有淺嘗辄止的一個吻。
“啊!”他懊惱地叫了一聲,把自己扯出睡夢的漩渦。
嘴被捂住,眼睛也被捂住。
真的有人正壓在他身上。
他有一個隐約的猜測,但他始終不敢确認。那股香味催得他滿面燒紅。唇上的手指移開,這次終于可以吻得很深。
舔吮和噬咬一起用上,他本能地搜刮淨對方口腔中的每一滴液體。
挪開的時候他聽到一點喘息聲。
被子被掀起來蓋住了他的頭,等他掙紮出來,屋子裏早就沒有了第二個人的身影。
10.
那人靠上來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征兆,宿齊吸了吸鼻子,順從地倒在對方懷裏。尺長的黑布繞過他的後腦,他提不起一點勁去掙紮。
校褲剝落,是和前兩次同樣的手法。
宿齊抖了一下,腰和腿越來越軟。
舔和吮移到他的膝蓋上,呻吟中漸漸帶了哭腔。他看過了片子,知道了對方要對他做什麽,但依然不知道這件事的功用如何。
為什麽要做?
濕軟了之後那人把他摟着,待完全地插入,才揉/捏起他的耳垂和脖頸。對方喜歡摸他的脖子,摸和掐,一手按住他的下巴,一手擒住腰肢。無可脫逃。
和影片裏的兩個人一樣。
宿齊不能視物,視覺存在幻想中翻騰。內裏的攪動的确是會帶來尖叫的欲/望。可他的嘴被捂住了,叫不出來。
那天片子裏播的就是這樣,做這種事又為什麽要錄下來給別人看?
那天蘇銘對着影像撸出來了,那時候,他是不是就想對自己這樣?
對,他知道了。
知道身後的人就是蘇銘。
一直都是他,塞珠子的,舔他的,假裝營救的…以此做人情要挾的…都是他。
射出來的東西自然是被他的身體盡數吸收,蘇銘翻過他的身子,還要再來一次。他的腳腕被提得很高,抽了筋,他咬牙尖叫:“蘇銘!”
黑布被拿掉了。
站在他眼前的,确實是蘇銘。
“我抽筋了…”
別的什麽都沒說,只抱着自己的腿叫喚。
蘇銘盯着他的眼睛看。
之前的淚水被布條吸掉了,再落出來的都是新的。
“你怎麽能這麽壞呢?”他在林南面前擔保了他的人格,可蘇銘當天夜裏還來欺負他。他對蘇銘整個人懷着熱切的渴望,而真相卻是謊言與辜負。
他抱着腿,一聲接一聲地痛呼。
蘇銘貼上來親他,一邊親一邊罵:“你活該。”
“憑什麽這麽說!”宿齊想躲,可蘇銘的味道對他來說太香了,離得近了就只剩下無邊的沉溺。
蘇銘不解釋,擰着他的腰,架起他那條抽筋的腿,再一次蠻橫地挺入。
宿齊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不是像電影裏演的那樣,身後被撐得沒了褶皺。并無羞怯,只是委屈。
蘇銘親在他的眼睛上,問:“你知不知道這是在幹什麽?”
“唔…和…和那天那兩個人一樣…”
“對。”
宿齊憑空抓了兩下,什麽都抓不住,只能反手回去抓着蘇銘。抓到了校服。蘇銘只解下了一點褲子,漸出來的液體被并不吸水的布料挂住,很明顯地濕了一片。
“這是做/愛。是性/交。是一個人對另一人的占有。”
蘇銘的話配合着侵入的節奏,令宿齊忽然腰間酸軟。他不太想射,射過之後他會有點難受。但蘇銘還在繼續刺激他:“你媽媽就是被這樣占有的。她有了你,還會有我父親的孩子。”
宿齊嗚咽了一聲,腿抽筋得更厲害,“我不要孩子!”
“那是他們的決定,你說了不算…他們做決定,從來不和我們商量,不是嗎?什麽都改變不了…快點長大也改變不了…永遠、永遠都追不上她…”
宿齊會錯了意,早就跟不上他的思路,急得要從他身下掙脫出來:“我不要孩子!我不要生你的孩子!”
顯然把性/交與生育相對等。
蘇銘一頓,擡起他的下巴,發現他的神色是極其嚴肅的。
于是又親了他一下,“沒辦法,已經懷上了。”
宿齊哭,他就笑。
回去的時候因為抽筋太嚴重,路上宿齊是被蘇銘背着走的。
肚子卷着,時不時想伸手去摸。
“別動!”手一松就會收到蘇銘的警告。
宿齊身量小,骨頭輕,其實就算胡亂掙紮,也沒那麽容易跌落。但蘇銘偏要吓唬他:“摔下來會摔到孩子。”
一說宿齊就不敢動了,趴得老老實實。
快到家了才想起來:“我沒聽說男的能生孩子啊?”
蘇銘憋笑:“是嘛?你确定嗎?”
宿齊認真想了一會,回答說:“确定。”繼而反應過來是自己又被耍了。
11.
本來平時蘇天昊是不管家事的,那天宿齊腿傷了在客廳敷藥,被他看在眼裏。
腿好了,宿齊就被攤上一個加訓的任務。
“個子那麽矮,還愛抽筋,平時不鍛煉不行。”
于是他吃了兩塊糖,就被催着去樓下找已經出發了的蘇銘。
蘇銘腿長,肺活量也大,像海市蜃樓似的,怎麽追都追不上。
宿齊在後面大呼小叫:“哥!哥!你等等我!”
休息的時候,蘇銘把他像小雞崽一樣提上花臺。
他終于可以俯視蘇銘了。
“真有這麽矮。”然而蘇銘卻得出這樣的結論。
稍稍仰頭,便貼住他的嘴唇。
他顫巍巍地摟住蘇銘的脖子,把對方渡過來的津液一點一點細細地吞。
眼角微紅,滾燙的指尖爬過他的背脊,留下一連串濕意。
是汗,他發了一點汗,黏在了衣服上。
手指停在了後腦,蘇銘挪開一寸,卻依然很貼近地看他。
“疼!”宿齊大叫。
佛珠串被掏出來套在他的手腕上,發燙,像是要燙掉一層皮,雖然表面看不出任何端倪。
蘇銘握住他的手,壓下他的掙紮:“蘇天昊在查我,戴上這個,他就不會懷疑你。”
宿齊額角滾落一滴汗。
“我疼死了…”
蘇銘把背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