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ssroads

第31章 ☆、番外(S綱) 中

九代首領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部下們忙進忙出準備著行李并清點随行的人員，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們也沒有預料到，但或許這也是現任首領XANXUS所希望而故意導致的結果，迪喬瓦尼與彭哥列正式開戰了，這沖突是自上一次的任務延伸出來的結果，迪喬瓦尼為了可以打擊彭哥列而襲擊一般民衆，那一次的作戰彭哥列雖然獲勝了，瓦利安也算是全員無傷亡的歸來，但作為瓦利安首領的史庫瓦羅卻在那場戰鬥中負傷，但在首領的命令下瓦利安仍然在前線控制著情勢。

迪喬瓦尼并不強，但是手段很惡劣，或許是目前為止彭哥列見過最惡劣的對抗手法。

他們并不直接與彭哥列起沖突，而是去攻擊那些比他們弱小的彭哥列的相關領地，合作的商家、企業、甚至是教會與慈善機構，彭哥列一聽到哪裏發生了問題就派人趕往那裏，他們知道這樣可以讓彭哥列分散戰力。

已經将首領之位交給XANXUS的九代首領也要從目前的居住地撤離。

很容易就可以想像迪喬瓦尼可能會以九代首領做為目标展開突襲，雖然九代首領也有足夠的力量可以對抗他們，但是誰也不想要冒這個險，於是他們正打算隐密的離開。

九代首領的表情有些陰郁，他正在思考一些事情，雖然XANXUS自信滿滿而且相信他也絕對可以把這次的事情處理掉，但他還是憂心於那個孩子不顧一切只想達成目的的暴力行事作風，盡管他非常适合做一個黑手黨，但某些地方卻依然令九代憂心。

不管怎麽樣，即使他們父子分離許久，XANXUS也确實是他的兒子。

盡管九代首領不能說他的內心對待XANXUS和綱吉的态度是完全公平的，但是他也非常重視XANXUS，他很希望有誰可以在一旁提點并控制XANXUS暴躁的脾氣，史庫瓦羅的冷靜一直都是個很好的輔佐，但如今他在前線并且好像還受了傷——不知道知曉這一點的話，綱吉會怎麽想。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取出來就看見上頭顯示著綱吉的名字。

那孩子已經知道了。

九代直覺如此，接了電話。

『爸、爸爸，你還好嗎？我從新聞上看到了關於彭哥列的新聞，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聽說有平民和游客受傷——彭哥列還好嗎？這次的沖突很嚴重嗎？』

一劈頭就問了一連串的問句，綱吉的話語中充滿了著急。

「綱吉，冷靜下來，我們這裏很好什麽事情也沒有。」

九代首領平緩的聲音安撫了綱吉的情緒，綱吉微喘的呼吸聲音也終於慢慢安靜下來。

『裏包恩看到新聞後就決定回去看看，他說這次可能很嚴重，隼人也跟著去了，我不知道…以前父親當首領的時期我很少看見彭哥列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是因為首領做法不同的緣故，我一直以來都試圖安撫迪喬瓦尼那些人，但看來現在已經無法和過去那樣與他們和平相處了——XANXUS打算要除去他們——這是他的決定。」并沒有好與不好，或許這樣一來彭哥列就不必再為了不安穩的和平與對方進行危險的來往，從這次以後就可以徹底的解除隐憂，一絕後患。

『…大哥他…我并不是不信任哥的決定……只是擔心你們……』

「九代首領，我們差不多該撤離了。」這時候，一個部下走到了九代的身邊對他說，這聲音也傳進了綱吉的耳中，綱吉聽見時胸口有些緊繃起來，他不曉得到底情況糟糕到什麽地步了還需要撤離九代首領。

『爸爸，你們真的還好嗎？』綱吉問，他悄悄的握緊了拳頭後又松開，嘴微微顫抖著開口，『彭哥列的狀況到底是怎麽了？……如果需要的話，我也回去一趟，我或許可以幫上——』

「不用了，綱吉，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撤離只是為了保險起見，他們甚至無法進入彭哥列核心的領地，XANXUS不會允許他們的。」九代首領和藹的露出了笑容，他感覺到了綱吉的憂心，他知道綱吉就是這樣的孩子，可以為了其他人而放棄自己自私的地方，正因如此他才疼惜綱吉，「你在日本很好，我一直都知道你過得很不錯，也交到了很多不錯的朋友不是嗎？既然都已經決定去日本度過平靜的日子，你應該要好好珍惜他們。」

『是……』

綱吉有點困擾的低下頭，他知道九代首領的意思。

他知道一般人都不會接受和黑幫、黑手黨有來往的人，綱吉很清楚，養育他成長的『家』和一般人都不同，他們并非好人，更接近惡徒，他們會殺人、會進行黑暗的勾當，控制底層社會的秩序，這不會被一般人接受的，即使是朋友也不是那麽容易就可以接納他。

綱吉覺得山本、京子、了平大哥還有雲雀學長都是很不錯的人，但是他們也不知道他的身家背景，一直以來都隐藏得很好，不知道他們知曉之後會有什麽反應。

有時候也抱著美好的向往，即使大家知道了他的家庭是什麽之後也可以和以往那樣對待他，但是他還是多少有些害怕，所以到現在也沒有說出口，不想失去現在有的這些友誼。而且他本來就打算過平靜的一般人的人生，所以才從黑手黨出走的，恢複為普通人，未來也想做普通的、正當的工作，他不應該再攪入彭哥列的混亂之中了。

九代首領要他好好守護目前得來不易的這些東西。

「你不需要擔心我，孩子，這邊的麻煩一陣子就會平息了，之後我再給你消息。」

『是，父親，我知道了。』

「之後不管XANXUS怎麽做決定，XANXUS如果開口要求你回來，你也務必自己做出決定，知道嗎？」九代稍稍叮咛了綱吉，他知道綱吉有時候有些随波逐流，「我知道你可以的。」

『對了，史庫瓦羅他…還好嗎？』綱吉這時候忍不住問，在看新聞的時候他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預感，不知道史庫瓦羅後來的戰鬥任務執行得如何，他相信史庫瓦羅很強，不會有什麽事情。

但九代首領的聲音卻停滞了一會兒，透出了一份令人不安的沉默。

「九代首領，我們差不多該啓程了。」部下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九代首領點點頭後對著手機開口，他決定說出事實，「他受傷了，在上次的戰鬥中為了保護隊友而受傷，我聽到他這麽做的時候真的非常驚訝。但是他們都沒事，目前還在前鋒部隊阻止迪喬瓦尼的攻擊，我想你不用擔心他，他會好起來的。」

『保護隊友…？』綱吉愣了一下。

「是啊，以前的他肯定不會這麽做的，我想是有什麽改變了他吧。我該走了，綱吉。」

然後九代首領切斷了手機，轉過頭随著部下的引導走出了大門，門口停著一輛車。

他走上車，有些憂心的看了看他們撤出的基地，他想這場戰鬥應該不會持續太久，可是他對於綱吉會做出什麽決定卻有些不安，他很希望那個孩子可以幸福的生活，但有時候現實總是逼迫人們做出抉擇，綱吉恐怕也将會不斷面臨同樣的問題吧。

在綱吉與九代首領通話的那一晚獄寺就從西西裏回來了，本來同行離開的裏包恩沒有一起回來日本，看獄寺的雙眉舒緩，綱吉就知道事情并不如他所想像的那麽嚴重，這讓他心情好了一些，但是狀況好像也不是完全可以放心的地步。

「看情況應該是已經控制住了，」獄寺一坐下就說，他本來就告訴綱吉他會去打聽一番，回來就會告訴綱吉狀況，「本來迪喬瓦尼就不是大家族，只是他們使用的策略有些麻煩罷了。」說到這裏獄寺憤怒的撞了一下拳頭，「彭哥列管理的地盤有不少出現了損傷，現在彭哥列也要加派其他人手去保護剩下的地盤，那些一般人受到威脅當然都很害怕，恐怕以後對彭哥列的态度也會比較保留了。」

「這也是理所當然吧，誰也不希望遭遇危險啊，我們也不能強迫他們一定要和彭哥列合作。」綱吉苦笑，獄寺的話微微刺痛了他，他起身，「好不容易回來，要喝點什麽嗎？」

他一邊問著一邊走向了倒水的地方，獄寺望著綱吉的背影，隐隐約約感覺得到綱吉正介意著黑手黨出身的問題，現在學校的那些朋友、同學如果知道了綱吉是黑手黨的背景，不知道會怎麽反應，但對獄寺而言，他從來都不認為綱吉是會傷害其他人的人。

雖然并不是認識了非常久的時間，但獄寺覺得在綱吉身邊令他很自在，而且綱吉對他有恩，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決定放棄本來到彭哥列的目的，和綱吉一起來到日本的。

「對了，綱吉，你要我打聽史庫瓦羅那家夥的情況——」

話才說到一半，綱吉手中的杯子就一不小心撞上了桌子，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綱吉驚慌的扶正杯子後擡起頭來，獄寺注意到他的臉色蒼白，好像已經做好了聽見壞消息的準備，獄寺沒有想到綱吉會是這種反應。

「怎麽樣了？他受傷很嚴重嗎？」

「…不…那個……你已經知道了？」獄寺吃驚的問，他想綱吉已經從誰那裏聽說了，「只是受了點傷沒有辦法戰鬥而已，會複原的，但重點不是這個……」

「我知道史庫瓦羅要執行的任務通常都是最危險的，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受傷。」綱吉用手輕掩住了雙眼，他真的以為史庫瓦羅絕不會受傷，但想想就知道這不能完全避免，在自己沒有留在西西裏的期間裏頭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史庫瓦羅以前也是瞞著他出去之後回來就斷了手臂，那種感覺他真的不想再體會第二遍。

「綱吉，我知道你擔心他，不過現在有更糟糕的事情，所以裏包恩要我早一步回來通知你。」獄寺盯著綱吉的側臉，綱吉困惑的放下手回望他，不懂還有什麽比史庫瓦羅受傷更糟糕的，「因為瓦利安的BOSS暫時無法戰鬥要脫離戰線，所以XANXUS，首領打算要找你回去彭哥列代替他。」

綱吉微微睜大了雙眼，沉默了幾秒鐘，「……XANXUS大哥要我回去？」那聲音平穩異常，好像無法相信這件事情一般。

獄寺沉重的點點頭，然後握住了綱吉的手。

「你不需要回應他們的要求，我是說，你都已經到日本來了，那個時候就打算要脫離黑手黨的不是嗎？他們沒有理由現在還要找你回去。」

「可是大哥的命令……」

「就算他們找來了，不理會他們也不能夠怎樣，這裏是日本，彭哥列也無法太過張揚。」獄寺皺起眉頭，裏包恩要他早點回來就是希望可以早XANXUS一步通知綱吉該如何應對，雖然最後做決定的還是綱吉自己，但他們都擔心綱吉搖擺不定，「如果你不去回應他們，他們就無法動你，你也是首領的兒子，那些人是不敢對你怎麽樣的。」

「裏包恩要你告訴我該怎麽對待他們，是嗎？」綱吉微笑。

獄寺點點頭，憂心的望著綱吉，不曉得綱吉會怎麽想這件事情，綱吉安靜的沉默了許久，這段時間裏頭兩個人都沒有其他的動作，最後綱吉阖上了雙眼。

「我知道了，我不會…去的……」說出這話的綱吉還是有些猶豫，他知道自己的內心在動搖，但他也知道如果未來想要繼續在日本、在并中過平靜的日子的話，他還是不要牽扯進這次的事件裏頭比較好，否則未來肯定不會就這樣停止吧，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一旦回去，恐怕未來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他還是會再回去。

猶豫的原因在於如果這樣持續下去他很難在日本過正常的生活，但另外一方面，他認為自己一直都是彭哥列的一員，即使是現在，他也認為彭哥列的事情和自己是脫不了關系的，他并不想要切割自己對彭哥列的感情。

綱吉還在猶豫的時候，獄寺的手放上了他的肩膀。

「不要想太多了，彭哥列會沒事的，我們可是最強的黑手黨。」

「嗯，說的也是。」綱吉笑了出來。

是啊，他想這些做什麽？彭哥列不管有沒有他都會度過這次的危機的，史庫瓦羅受傷後應該也不用再作戰，就算他不回去，史庫瓦羅也肯定不會有事的，至於其他的事情之後再想就好了。

就如同獄寺所說的，隔天綱吉準備要出門上學的時候就在門口碰見了彭哥列的部下，他們全都穿著一身黑，幾輛轎車就這樣停在房子外頭排成一列，這誇張的陣仗就彷佛不讓其他人感到困惑、害怕就不罷休似的，這或許也是他們想要逼綱吉回去的手段之一吧。

XANXUS說不定已經知道了他會拒絕回去。

為什麽那個人要來找自己回去呢？

就算沒有他，XANXUS肯定也有力量可以驅逐那弱小的家族，綱吉搞不懂自己的必要性，但他接到了來自彭哥列首領的召集命令，要他立刻回到彭哥列去，這本是一但接到就不得不遵從的絕對的命令，可是綱吉的身分有些許微妙，因此他拒絕了部下的迎接，将那份召集令交還給對方後就直接上學去了。

「喂喂、你們看到了嗎？那些人——」

「好恐怖喔，到底是什麽人啊？要不要去叫警察啊？」

「會不會是學校裏頭的誰得罪了什麽大人物？感覺好不正常，看起來像是黑道耶，全是外國人。」

那些讨論一句句流過綱吉耳邊，現在學校內的人們都在講這件事情，因為那一群人馬太過顯眼了，故意的站在校門口不肯散去，但也沒有吵鬧，就這樣安靜的等待著，或許是不等到綱吉和他們一起回去就打算這樣停留在日本吧，這種景象引來了學生們的注意，又害怕但又興奮的在窗邊觀看著，每次當旁邊的人談論起來，綱吉就感到自己的心髒一跳。

「大家都很好奇呢，阿綱，你不想知道那些人是什麽嗎？哈哈，看起來好像電影中的人喔。」山本在一旁笑著說，他剛剛也去窗邊看了一下，「…該怎麽說呢，就好像黑手黨，雖然我沒有真的見過他們啦，不過感覺挺酷的。」

「啊…是、是啊。」綱吉露出了些微的苦笑，雖然覺得自己回應得很不自然，但也沒有辦法。

「阿綱，你沒有事吧？」山本伸手輕輕碰觸綱吉的臉，有些擔憂的低下頭，「臉色很蒼白，要不要去保健室？下堂課我可以幫你和老師請假的，不用勉強自己。」

綱吉搖搖頭，「沒事，我待在這裏就好。」他感覺山本的手很溫暖，他真的不想失去這份溫柔。

獄寺在一旁顯得憂慮，他知道綱吉現在并不好受，而且肯定還在猶豫著該不該回應彭哥列那方吧，雖然不清楚戰況如何，但彭哥列都已經發出了召集令，這令獄寺和綱吉心裏都有些不踏實。

獄寺的手機響起，他走出教室接聽電話，於此同時一個人和他在門口擦身而過。

「——你們有看到嗎？雲雀學長好像決定要去趕那些人離開——」那個男學生興奮的從教室外面跑進來用高昂的聲音對大家說，「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要是是雲雀學長的話肯定沒有問題吧？他那麽強——」

學生們馬上熱烈的騷動起來，綱吉終於也忍不住站起來走到窗邊去，他果然看見在一樓的雲雀學長和風紀委員們談論了一下後看向那一群站在門口的黑衣人，綱吉忍不住擔心，就算雲雀再怎麽強大，那一些人也是真正的黑手黨，他不太清楚這次來日本他們有沒有帶著任何槍械。

而且不知道那群人對待一般人會用什麽态度，黑手黨和普通人的想法有著天大的差異。

「綱吉。」這時，獄寺講完電話回來了，他的臉色變得凝重，靠近綱吉的耳邊，「剛剛接到了裏包恩先生從西西裏打來的電話，戰況似乎惡化了。」

「什…！」綱吉驚訝的轉過頭，他瞪進獄寺的雙眼中想要知道那是否是實情，獄寺的表情非常認真，「發生了什麽？不是才說一切都不會有問題的嗎？」

「是，雖然并不是什麽大問題，只是對方開始放棄游擊的方式，而是集中火力攻擊，前鋒好像是因為貝爾帶隊的關系，你知道那個人……」

「貝爾又把事情搞糟了嗎？」綱吉有點困擾的小聲呢喃，一旦沒有了他或是史庫瓦羅在旁邊看著，貝爾就很容易就會出問題，直到現在貝爾也是情緒和行動非常不穩定的一個隊員，「可是他很強，如果不是史庫瓦羅的話可能沒有辦法控制他。」綱吉的眉頭緊緊皺起，手心微微冒出冷汗。

史庫瓦羅也在前鋒隊吧？

他知道的，以史庫瓦羅的個性就算是受傷了也不會退出前鋒的地區，會盡責到最後。

獄寺看到綱吉握緊的手，垂下了雙眼，他隐隐約約感覺到了綱吉的心思。

「綱吉，不管你最後想怎麽做我都支持你的決定。」

「隼人…」綱吉轉頭看向他。

綱吉覺得自己似乎常常猶豫不決，總是如此，在決定要來日本的時候也是經過了好一番的折騰才下定決心，是因為史庫瓦羅要他做出決定才來到了日本，他放棄了黑手黨的世界，因為他知道那裏并不适合自己，他不喜歡黑手黨的工作，不喜歡他們所做的事情，他想要度過的是普通人一般的人生，讨厭傷害任何人，現在這明明已經實現了，他正走在實現的道路上。

但是，為了現在的生活選擇不去看的話，那麽就是逃避了。

他并不是為了逃避黑手黨才來到日本的。

綱吉突然轉身，一旁的山本被他的動作吓到而顯得有些吃驚，當他想開口問綱吉怎麽了的時候，卻看見了綱吉臉上浮現了他過去所沒有見過的神情，透著些許冰冷以及壓迫感，一點也不像平時總是溫和笑著的綱吉會露出的表情。

至少，這并不是他所知道的澤田綱吉。

雲雀提著拐子來到了門口，從今天早上這群人就引來了騷動，他不曉得對方到底是些什麽人，盡管他們身上都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但雲雀認為自己一個人也足以将他們全數驅趕，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并盛中學搗亂，姑且不論他們找的是誰，光是引來學生們的騷動就已經罪不可恕。

走到了他們的眼前，那些身著黑衣的男子也都立刻注意到了雲雀的出現，并馬上緊繃了身姿，随時都準備好了迎接沒有絲毫善意的挑戰，一份危險的沉默在空氣之中彌漫。

就在這時，一個溫和平靜的聲音打斷了這份随時都可能起沖突的緊繃氣氛。

「他是我的朋友，你們不應該這樣對待他，收起你們的武器。」那是雲雀熟悉的聲音，但是和往常慌慌張張、嘻嘻哈哈的柔弱聲音不太一樣，而是透著壓力的，那是在上位者對待下位者時才會使用的語調，「你們要找的是我吧？」

綱吉站在那裏，他身後跟著獄寺隼人，剛剛他們就從教室離開了并且一路來到了這裏，幸好他們及時阻止了就要開戰的這場沖突，綱吉不希望因為這樣的事情讓雲雀和自己家族的人鬧得不愉快，或是有任何人因此受傷。

「澤田綱吉？」雲雀有些困惑，但綱吉對著他只是淺淺一笑，随後轉向那些已經馬上收起武器并整裝待命的黑衣男子們。

「XANXUS大哥反正就是希望我回去吧？我這就跟你們回彭哥列，不需要帶任何行李。」綱吉的口氣沒有一絲猶豫，這回答讓部下們有些吃驚，首領不知為什麽很堅持要綱吉回去一趟，本以為将會是一場長期抗戰，「所以不要到并盛中學來給大家添麻煩，我們馬上就離開，聽到了嗎？」

「是，澤田大人，我們知道了。」部下們恭敬的朝他行禮，并馬上有人前往開車。

綱吉轉頭看向還一臉不解的雲雀，他覺得要解釋有些麻煩，而且學校這麽一來也要請假了，平時雲雀學長最讨厭人無故曠課，不知道這樣一來還會不會原諒他。

「對不起，雲雀學長，我必須跟學校請假幾個禮拜，我要回老家一趟。」

「你的老家是什麽？和那些人有什麽關系？」雲雀眯起眼，他覺得現在的綱吉和剛剛那群人都不是普通的人，普通的人不會有這份殺氣和壓迫感，他還是第一次從綱吉身上感受到這兩者。

「彭哥列，我的家族是彭哥列——也是西西裏最大的黑手黨。」綱吉解釋，他的聲音沒有閃躲，他已經不想要隐瞞什麽了，綱吉覺得他既然以彭哥列感到驕傲，那麽就算被任何人知道了自已的身家也沒有什麽好羞恥的，他剛剛下樓的時候就這麽決定了。

他還想要再回到日本，這次回去也只是為了幫助家族度過難關，他會再回來。

然後他想，下次回來的時候或許就必須要把一切都告訴他的朋友們。

他會期盼著他們接納自己，就算不接納，他也會為此努力。

這麽決定以後他突然感覺自己沒有什麽害怕的事情了，心情很平靜，有點像是當初迎戰XANXUS的那個時刻，他覺得自從那一戰以後自己确實長大了不少，現在他可以自己思考真正重要的東西并做出決定，下定決心之後他感覺到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壓抑著的心情好像就快要爆炸了。

此刻，他全心全意希望著能夠快點趕回史庫瓦羅的身邊。

然後他想要幫助史庫瓦羅，這個時候他終於可以回家去了。

tbc

END IF

作家的話：

喔喔我覺得我好久沒有寫文了

禁閉兩個禮拜後再開寫文果然有種微妙的怠惰感

不過我還是努力的寫了XDDD

希望以後可以恢複手感呢~~

先把之前的番外篇給補完~~

於是大家好久不見

這篇結果史庫瓦羅出現好少啊...下一篇就會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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