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顆糖
一起打球的男生全是和許湛相熟的，聽到這番話見勢起哄。
許湛輕笑着說了第二句：“喜歡不喜歡”
江音音的臉頰又熱又紅，聲音細若蚊鳴：“喜歡。”
許湛看懂了她的口型，嘴角上揚。
彼時，當衆表白讓江音音的臉紅到了極點，她捂着臉轉身就跑。
許湛抛開手上的籃球，快步追了上去。
被他們甩在身後的，是一陣高過一陣的歡呼聲。
就這樣，高中一畢業他們就在一起了，順理成章，自然美好。只不過，後來許湛花了好幾天功夫才把臉紅跑開的女孩子哄好就是了。
假期裏，許湛母親那邊又爆發了新的矛盾，在他們找上門騷擾許湛之前，江音音把他帶出來，跟幾個高中同學一起參加了個為期七天的戶外活動，有點像自給自足的農家樂, 環境很好, 依山傍水, 風景美不勝收。
第一天夜裏，許湛明明是要喂她吃軟糖的卻突然吻住她。他的臉皮仿佛有城牆那麽厚。
江音音感動之餘，選擇把他攆到一邊。
他又表現得孤苦落魄，拉拉她的衣角，可憐兮兮道：“不要離開我。”
江音音心軟，将他抱得很緊。
第二天一群人圍着火堆夜話，談到在場的許湛和季憫兩個學神，學渣們默默感慨：“哎你們腦子聰明會考試就算了，偏偏還”
許湛笑眯眯地接過來：“還長得帥。”
江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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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憫：“”
顯然這話引起了功夫。在打鬧的空隙，許湛突然轉頭看向江音音，飛過來一個相當燦爛的k。
江音音忍不住笑了。
那晚的預言一語成谶。江橙中學，一個許湛，一個季憫，把省文理狀元包了。
江音音和許湛的志願相同，填的是f大。許湛他與其說考進f大的，不如說是f大請過去的。
本以為高中時候的瘋狂不會再經歷第二遍，現在看來好像只要和許湛厮混在一起，這感覺就一直在。
“音音”那話那頭的許湛察覺她的細微變化，隐約擔心起來。
江音音對着鏡子，仔細揩去眼角的淚珠：“被你一說就想到高中的事了。”
許湛的聲音再次傳來：“媳婦兒，方便視頻嗎”
這人啊，太了解她了。輕而易舉地猜到她哭了。
江音音：“嗯。”
視頻邀請發起，真是一點不給她掩飾的機會。
她破涕為笑，許湛看到的是她面臉笑意的樣子，不禁笑彎了眼：“看來我喂的軟糖夠甜的。”
江音音立馬反應過來：“不要臉”
隔着屏幕，許湛調笑道：“老夫老妻了還這麽容易臉紅。”
寧語抗議的聲音傳進揚聲器：“注意一下，還有人在呢”
許湛自然沒在意電燈泡的感受。
江音音也沒擔心許湛會真的困在頂樓下不去。被人追的經歷，他有過太多次了，已經相當輕車熟路了。
果不其然，在江音音因為行程臨時調整，抽時間回杏城的時候，許湛已經能把工作和生活相互平衡得很好了。而她帶着新買的一套口紅又拉着許湛做了一次試色。
除了口紅，她發現可以和許湛解鎖更多新技能，比如粉底試色美妝博主那麽多，不是沒有男性，像國外的youtube，上面就有不少專業男化妝師。
“還有這支。”江音音選出第三只口紅放到許湛手上。
許湛學什麽都很快，已經能自己塗口紅卸口紅了，非常省心省力了。不過他們也說好了，明豔的重口味的由她自己試色，橘色豆沙色之類的才可以交給他。
打光的鏡子放在桌上，逆光看去，男人的皮膚細膩得好似沒有毛孔。江音音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着，經不住誇贊：“這支豆沙色還蠻适合你的，好看。”有很多男演員拍戲的時候都會上一點日常色的口紅。
“媳婦兒，過來一下。”許湛道。
江音音湊過去：“怎麽”
許湛貼着她的臉頰，輕輕親了一口。一個豆沙色的唇印清晰得留在上面。
“看來這顏色沾杯，不持久。”
看不出直男學得這麽熟，江音音顧不上氣他，好奇地詢問：“這詞你什麽時候學過去的”
他轉移了話題，問：“我的唇形不好看嗎”
江音音想都沒想：“好看。”
許湛又道：“那你願意和粉絲分享自己男朋友的嘴唇嗎”
“願意。”江音音一邊保持微笑，一邊奪了口紅給他補色。
她認真的樣子全部映在許湛的眼底做試色準備功課的她和平時完全不一樣，嚴苛、一絲不茍。
拍久了，鏡頭下的許湛表情有些僵硬，趁着空隙可憐兮兮道：“媳婦兒我也好累的，能不能先親一下”
江音音像是沒聽到他說的，連忙大喊：“別動”
頓時，許湛覺得自己頗為受傷。原來他的作用就是提供肉體，幫忙試色太慘了。
他現在是這麽想的，等到黃昏時分，江音音親自下廚做菜犒勞他的時候，半點怨言都不記得了。
好不容易等到的三天溫存，他怎麽願意浪費呢。所以，接下來兩天江音音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身心愉悅，得到了極大的放松。口紅試色的收尾工作還是交給許湛完成的，由他左右排版好了幫忙發布出去。
第四日，趕在暴風雪前，江音音抵達國外，和她一起來的還有井素兒。公司現在在培養一批新人，實力滿滿的井素兒就是其中之一，以新銳模特的身份參加今年的冬季時裝周。
所有人的住處安排在同一個地方。井素兒很緊張，在得知江音音願意指導自己的時候說了無數遍感謝的話。江音音了解她的性格，一安頓下來就帶她去訓練了。
本以為是穿着便服訓練的，沒想到井素兒一轉眼就換上一套高定禮服。前胸的設計非常性感，裙擺卻不怎麽好對付，很考驗模特的臺上功夫。江音音依稀記得這次時裝周安排給井素兒的款式裏就有一套和它一樣難對付的
“音音姐，你看這雙鞋穿來練習怎麽樣”光着腳井素兒的拿起一雙恨天高。保守估計十八厘米
江音音來的時候為了舒适就踩了雙平底鞋，現在看着恨天高，有點發憷：“素兒，其實你平時不用穿這麽高的。”
“聽說到時候的高跟鞋鞋跟有十五厘米，臺面還很滑。”井素兒不以為意，她女團出身，十八厘米的高跟鞋都穿慣了。
見狀，江音音決定不攔她了。
穿上恨天高，井素兒整個人的氣質又拔高了一個層面，幾乎和上臺的樣子沒兩樣了。她的身板仿佛蘊藏着巨大的能量，一個半小時下來就沒喊過累。
倒是江音音怕她一上來就這麽拼，後面更不得了，讓她先歇個十五分鐘，順便問道：“素兒，這套裙子你是哪裏弄到的”
“哦，是我之前特意買的。”井素兒小心翼翼地坐下。
江音音：“”有錢真好。
“音音姐，幫我拿下手機，就放在那把椅子上。”
“好。”
解鎖手機，井素兒帶笑的臉瞬間變色。哪怕她哥的助理提前給她通風報信，還是來不及了不禁心中無比悲痛，生無可戀地望着江音音：“音音姐，臺風橙色預警。”
江音音正在喝水，一雙眼睛流露出疑惑。
井素兒深吸一口氣，再長嘆一口氣：“我哥要來了。”涼了，她這次出國又沒和她哥報備。
江音音明白了。原來如此。
井素兒立刻起身，試圖往外頭探，不過鑽出去幾秒就火速放棄了，頭皮發麻：“現在是紅色預警了。”
排練室的門被推開。
走進來的男人和井素兒有四五分相似，應該就是她那位寵她到沒邊的親哥了。
男人長相儒雅，氣質謙和，沒有絲毫井素兒描述過的讓人聞風喪膽的感覺，反而叫人看着覺得很舒服。
“哥。”井素兒焉噠噠道。
“嗯。”男人和江音音握了握手，随後表示自己有事想和井素兒談談。
既然如此，江音音尊重他的意願，不打算久留，在井素兒複雜的眼神中離開了。
就這樣，排練室內留下井素兒朝自己親哥強顏玩笑。
江音音回去後就立馬睡了，打算盡快把倒時差倒過來。躺下後在微信上給許湛發了條語音就開啓飛行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她一覺醒來，摸到手機迷迷糊糊地開了ifi。不停震動，來自微博的關注人給她的評論。
昨天她的美妝博沒發什麽東西吧可關注人發的評論怎麽看怎麽不對勁
她點開微博，在消息列表裏看到了無數條奇奇怪怪的評論，譬如
震驚博主的口紅試色竟是由男朋友
“”江音音清醒了。好大一個驚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