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照例地一邊看“窮聊”劇,一邊吃水果,而小鬼也照例在電腦前奮戰網游,嘴裏還刁了個蘋果。
“浩南,今天7月30號吧?”老媽突然問到。
“嗯。”
“這個月有沒有31號?”
“有吧?7月大。”
“哦,那還有2天才能開演呢。”老媽自言自語。
“老媽,沒事我回房了。”
“嗯,好!”我正想走,老媽又叫住我。“浩南,你最近怎麽好像悶悶不樂的?有心事嗎?吃飯也吃得少了。我告訴你,你可不能給我再瘦了啊。”
“呵呵,我能有什麽事啊?天氣熱,食欲就差一點嘛。”
“嗯,沒有最好。你回房休息吧,可能是訓練太累。”
關上房門,我一頭倒在床上。
今天30號,從羅賓家搬出來已經20天了。這些天我們只在訓練時打過照面,我沒有故意避開他,甚至偶爾還和以前一樣和他開開玩笑,但是我的感覺卻不一樣了。也許在折騰得死去活來之後,終于達到了能和他自然地做朋友的境界,我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今天為了撲救一個失誤的傳球,我左手手腕怼到了地板,現在一靜下來才感覺到隐隐作痛。唉,我可憐的左手也真是多災多難!
“哎呀,是小賓啊!”我以為我聽錯了,可這分明是老媽那三八的聲音(老媽對不起--||),我想我還不至于亂到出現幻聽吧?
開門一看,果然是他,站在門口和老媽正在客套。“我吃過了,剛剛吃了才過來的。”
“這孩子,跟幹媽還客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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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賓看到我,忙向我招手。“陳浩南!幹媽,我來找他的,他今天訓練受傷了,我來看看有沒有事,順便幫他捏捏。”說着他把手裏的跌打藥亮了出來。
“啊?真的呀?唉……這背時娃兒,受傷了回來也不說!”老媽怨恨地瞪了我一眼。
我忙解釋到:“沒什麽事,根本就不痛。”
“不是不痛就沒事的。”羅賓搶過話茬。“上次有個人就是扭傷了,覺得不痛,沒有管它,後來骨膜都發炎了。”
“對對對!這孩子真是不聽話!那小賓,你就給他好好看看。要是他敢不配合,你就告訴我,看我不收拾他!”
這兩個人的組合,天下無敵!
“這就是你的房間啊……”進了我的房間,羅賓像參觀似的東張西望。
對哦,他還是第一次來。看過劉姥姥進大觀園嗎?他現在就是這個表情。
“你來幹嘛?”我一屁股坐到床上,沒好氣地問。我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小脾氣。
“不是說來給你按摩嗎?”他繼續東張西望,同時又伸手把跌打藥晃了晃。
“嘿,這個!”他發現了我床上的蜈蚣抱枕。“你在我那裏的時候就帶着這個吧?我想買個一模一樣的,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你……”我剛想站起來。
可是他動作更快,一把又把我按了回去,不由分說地拉起我的手。“好了,說正事,左手拿來。”
我很驚訝他這麽清楚我受傷的位置,我沒有跟任何人說。不過我沒反抗,因為我知道,今天要是不聽話,老媽絕對饒不了我。
“你怎麽知道我傷到左手了?”
“怎麽會不知道?”他反而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他一臉認真地先拿着我的手,動了動肘關節,問我痛不痛,我搖頭。然後他又動了動腕關節,我微微皺了下眉。
“看來是扭到這裏了。”他一邊說,一邊麻利地把藥噴在我手上,揉了起來。
我們這些經常運動的,多少都會一點按摩推拿,有時候訓練累了也會互相按幾下,解解乏。我跟羅賓上次互按是什麽時候的事了呢?
這20天來,羅賓的表現簡直自然過頭了,甚至不僅是對我依然如故,連對其他人,都經常面帶微笑,以至于都有人感嘆:酷酷的副隊最近這是遇見什麽好事了?不會交新女朋友了吧?
是有點像,不過好像沒見他身邊有新的女生出現。
另外,他一直沒提過那天那件事,這讓我很感激。
“應該沒什麽大礙。”按了一會兒,羅賓這樣說到。
聽他這麽說,我才發現自己整個過程都在傻兮兮地盯着他看,回神發現他額頭已經滲滿了細密的汗珠。
“好多了,謝謝你。”
“你跟我還客氣?找抽呢吧!”我記得我說過這話,這家夥居然把我的話原封不動地又還了回來。
“好了,衣服脫了,趴下。”他命令似的說到。
“嗯?幹嘛?”
“幫你全身按按啊,你這沒精打采的,看起來好像被女鬼吸了陽氣一樣。”
“有那麽誇張?”我确實覺得最近很累,不是身體,而是心力交瘁的感覺。
“叫你趴下你就趴下,哪那麽多廢話!本帥哥□□,你還唧唧歪歪個毛!”
無奈,趴就趴吧。
他的手很大很溫暖,其實打籃球的手都很大。不過他的手就是不一樣,至于哪裏特別,我也說不清。
“舒服吧?”
“嗯——”我舒服得閉上了眼睛。
“陳浩南,我能問你個問題嗎?”羅賓一邊按一邊說。
“說。”我還是閉着眼睛。
“你第一次看見我是什麽感覺?”
我一愣。“多久的事了,哪還記得啊?”
“哦——”他的聲音有點失望。
“第一次根本沒看清你的樣子,就覺得你很欠揍。”我不禁莞爾。“我當時還在想長這麽高,不打籃球可惜了——”
不知怎麽的,眼前和羅賓的一幕幕就這樣浮現了出來。
……
“我想過了。”他一邊按一邊說,有點吞吞吐吐的感覺。“我覺得——我能接受。”
“什麽?”我睜開眼睛,确實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說我能接受——那天,你親我的事。”
我心裏一顫,說不清什麽感覺,但好像不是高興。“哦。”
我居然就這麽平淡地哦了一聲!
“背後好了,翻過來。”
照他的指示,我又換成平躺。天氣很熱,他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脫了上衣,然後在我胸大肌和側肌按了起來。
我感覺他的手有意無意間總在我身上幾處疤痕附近掠過,雖然只是一掃而過,但那帶起的酥酥麻麻的感覺卻讓我難以忍受,一股暖流不受控制地往身上某處彙聚,我的意志集中起來抵抗着。
“好了,你下來!”我有點喘氣,佯怒說到。
“怎麽了?不舒服嗎?我們以前也是這樣按的呀。”羅賓停下手裏的動作,但是人卻沒有從我身上下來。
毛線!你以前哪有這樣摸來摸去!
“別按了,我有點頭暈,你先下來。”我雙腿下意識地蜷起來,想掩飾尴尬。有些事情果然是不以意志為轉移的!
“陳浩南,你就沒有什麽話要說嗎?”羅賓一臉認真地盯着我的眼睛,眼神坦蕩而真誠。
“說什麽?”我竟然被看得有點心虛,不由得移開了目光。
“你那天——應該還有話要對我說吧?”
“哪天?”你先給我下去啊!
“就是——就是你親我那天……”他頭都快埋到我褲衩裏了,聲音小得像蚊子。
喂!你頭給我注意一點!
“那是我一時沖動,抱歉了。既然你說你可以接受,那我們以後還是好朋友。”
雖然也許現在看來當時自己很傻比,不過那個時候我心裏其實高興極了,我盡量平淡地說,是想讓大家都把這當成沒什麽大不了的事,過了就過了。這樣以後還能好好相處。
聽我這麽說,他卻沒有順坡下驢,而是猛地擡起頭來了一句:“你知道嗎?國際上已經認定同性戀不是心理疾病了,只是不同的性取向而已!”
當時親你都沒急,怎麽這個時候反而還急了?
“我不是同性戀!只是——對你的感覺比較特別。”我也不由得提高了音調,可後半句又弱了下來。
“那可是我的初吻诶——”他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一副苦瓜臉。
“你就當友誼之吻好了。你不是一直問我初吻嗎?我第一次也是不小心和一個男的——就是初中隔壁班那個胖子班長!厄,想起來就不爽!”
“你自己不爽還叫我這麽想?”
我不耐煩地瞪他。
“那你要怎麽辦嘛?親都親了,要不你揍我一……”
就在我擡頭的瞬間,他以猛虎撲食的速度朝我撲了過來,用嘴堵住了我的嘴。我驚恐萬狀地瞪大了眼睛。
原來羅賓當時就是這個感覺!
這就是所謂的現世報嗎?報得也太快了吧?而且好像還算了利息。他的舌頭拼命往我口腔裏擠,我只不過是稍微一放松,就讓他得逞了。
同時他的手也不老實起來,這下更肆無忌憚地在我身上游走,流連在我平常絕不會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