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另類征服

第4章

看着這些年因為自己一個袖扣引起的一樁樁一件件，巴澤爾認命的選擇到父親的書房認錯。毫不意外的看見父親書房上擺放着和自己那份一模一樣的文件，巴澤爾硬着頭皮“我錯了，父親。”

“錯在哪了？”斯萊特這些年總算找到一個能教育孩子的機會，氣勢還是挺足的。巴澤爾深吸一口氣“我将袖扣留下，卻忘了交代給警察回收，而且錯誤的将袖扣留在了這個家庭，雖然我的初心沒錯，但是錯在了後續的處理沒有到位。”

分析的合情合理，事實也确實如此，但是斯萊特先生搖搖頭“不對。”巴澤爾擡眼，“怎麽？”

斯萊特先生将文件分開，“德思禮一家的動作并不隐秘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張揚，為什麽這麽多年一直沒有發現？因為你不關注，這些年，你除了科學院，學校，什麽都不在意。甚至包括我們。巴爾。”

巴澤爾語結，他不知道，他以為這些年他的生活沒有任何問題，斯萊特先生攤攤手，“是的，你安排的很好，每一步都恰如其分，你就像一個演員，安排好你的一切。

我想知道，你在科學院實驗失敗的時候，有沒有一瞬間想到妮薩？或者我？想到或許可以到我們這尋求一下安慰，別覺得不可能，這是一般人都會有的。而你沒有。

在學校，我沒有知道你交到一個朋友。誠然，斯萊特的身份永遠不會缺少朋友，但是你的老師曾經多次跟我反應說，你學習的時候經常不顧寝食。”

停頓了半響，斯萊特先生攬住巴澤爾的肩膀，“我曾經一度以為，我們一輩子，在你心中只是個名詞。但是你今天的表現告訴我，你心裏是有這個家的。所以我才放心的和你說這些。”巴澤爾扭頭，他不知道他的表現會讓父親想這麽多。

“放開你的心，豐富它。”斯萊特先生在巴澤爾的胸口處畫了一個圓，微笑“回去吧，這件事我交給你自己處理，不過別忘了，明天你要去上學。”

“好的，父親。”巴澤爾回給父親一個擁抱，微微嘆息，他回去後，會有好多東西要想。比實驗要多得多。

回到房間，巴澤爾睜着眼看着天花板上的壁畫，半響，他起身摁鈴，管家肯很快進門，“少爺，什麽事？”

“如果我要整套斯萊特的家族史，你會給我的是嗎？”巴澤爾轉頭看着管家，管家點頭“是的少爺，馬上給您送來。”

不出半個小時，管家拎着四個大箱子進來。巴澤爾眉毛跳跳，“沒有，更簡單的版本嗎？”

管家擡頭，面露微笑。巴澤爾揮揮手“沒事，你出去吧。”

無聲的關上房門，巴澤爾根據箱子的樣式判斷先後順序，然後打開最早的一個，開始閱讀。

一個下午加一整個晚上，巴澤爾頂着兩個烏黑的眼圈倒在床上的時候，他的大腦中已經充斥着這些年讓他忽略的事情。

比如父親的兩次加爵，并不是完全因為他配置出的藥劑，更是因為父親在背後替女王做的一些事。而斯萊特本來可以因為這個讓皇室永存感激，偏偏他冒出來，還弄出了新型的藥劑，給了皇室理由回報。盡管不全是壞事，但總歸是少了點好處。

再比如，斯萊特悠久的傳統讓他清楚，父親是有多愛媽媽，以至于違背家族先例給因意外流産而導致不孕的媽媽找了自己。而他，又成了一個特殊的存在，否則父親是不會讓他知道這些的。

帶着昏沉的腦袋，巴澤爾經歷了短暫的睡眠，的确短暫，因為四十分鐘後，盡職的管家就敲響了他的房門“少爺，到起床的時間了。”

巴澤爾起身，看着鏡子中有些憔悴的自己，開始嘀咕“要是那片殘魂中有關于化妝的咒語就好了。”事實上，他能指着那片殘魂記得多少呢，除了那些被他抛棄的自大狂妄的宣言。

走到樓下飯廳，第一次沒有神清氣爽出現的巴澤爾惹得斯萊特夫人開始掉淚，她自然知道昨天丈夫和這孩子說了什麽。埋怨的看了丈夫一眼，“巴爾，今天學校可以請假的。”

巴澤爾搖頭，繼而又點頭，随即眨眨眼，“謝謝媽媽。”斯萊特夫人微笑，随即讓管家去給巴澤爾請假。坐在餐桌旁，巴澤爾昏昏欲睡的解決着自己的早餐，有一口沒一口的吃完三明治，巴澤爾趴在餐桌上進入夢鄉。

斯萊特先生輕咳，随即起身将兒子抱起來，送回房間。巴澤爾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錯過了午飯的他坐在茶幾旁邊補充了一些甜甜的紅茶和兩塊小點心。下午斯萊特先生要去開會，夫人去打理産業，所以，當法院的信件送來的時候，家裏只有一個休息在家的巴澤爾。

鑒于這件事情的影響，斯萊特家族選擇不出面，但是要将當年見到的那個孩子接過來教導，因為斯萊特家族不相信這樣的家庭會教導好一個孩子。而随着法院的判決，德思禮一家的生意合作夥伴瞬間失去了大半，而曾經輝煌的家族庇佑，更是讓他們名聲掃地。

不僅如此，那些人還帶走了那個他們一直想要藏起來的怪胎，這讓佩妮·德思禮多年經營的好人家名聲毀于一旦。畢竟，那孩子看起來只有七八歲大小，而根據證詞，這孩子在這待了至少九年了。

巴澤爾第二次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已經是法院處決的第二天傍晚了。從學校回來的巴澤爾看着那個穿戴一新但是怯生生的站在客廳角落裏的孩子，皺眉。“你叫什麽名字？”

小孩看看四周，才确定巴澤爾是在問他。“哈利，我叫哈利·波特。”細小的聲音讓巴澤爾更加難受“你是女孩子嗎？說話大聲一點。”

也許是巴澤爾的聲音有些急躁，哈利波特慌忙的擡眼，然後迅速低頭。那雙綠色的眼睛卻還是撞進了巴澤爾眼裏。很熟悉的感覺，巴澤爾走上前，帶着手套的手擡起哈利的頭“波特，睜眼。”

哈利聽話的瞪大眼睛，碧波一樣的一汪綠色就呈現在眼前。看了看，這雙眼睛除了動作多了點，水汽足了點，并沒有剛才那種心悸的感覺。手拿開，巴澤爾坐到客廳的沙發上。“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在這住幾天然後回到你姨媽家。二，我們會資助你去上一所寄宿制的學校。那裏你會受到應有的教育。”巴澤爾想起文件上說的，為了不敗壞家裏的名聲，他們甚至沒有讓他上過學，簡直不能忍受。

“我要上學！”哈利很迫切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巴澤爾點頭“肯，将他需要的東西收拾一下，明天早上送到梅恩學校去。”要不是為了挽回被德思禮家敗壞的聲譽，巴澤爾才不想把這個麻煩接過來，至于照顧，巴澤爾聳聳鼻子，這一屋子人沒有一個有照顧孩子的經驗，他不算。

“是，少爺。”管家出現，然後将哈利引向客房，中途，哈利似乎想問什麽，但是看着那個坐在沙發上的人，又什麽也問不出來。

第二天早上，哈利走的時候看見了巴澤爾去上學的背影，追上前“斯萊特先生？”巴澤爾皺眉“什麽事？”哈利一個鞠躬，“謝謝！”然後轉身小跑着回到管家身邊。巴澤爾挑眉，看來學行禮倒是學的挺快。

一個不再滿心實驗的巴澤爾是什麽樣子？一個全力付出猛補其他知識的巴澤爾又是什麽樣？斯萊特先生有些擔心的看着書房裏不斷吸收雜學知識的兒子，回身就看見妻子站在自己身後，吓了一跳。

斯萊特夫人将門縫關上，點點丈夫“你是不是傳達了什麽不該說的？這幾個月來，巴爾是越來越像你父親那個樣子了。”

揉揉被戳的地方，斯萊特先生撇撇嘴“我父親怎麽了，挺好的啊。我懷疑是因為巴爾看了家族史，把父親當成偶像了。”畢竟是帶着斯萊特家族走向輝煌的一位家主啊。

“天哪，我可不想兒子變成你父親那樣滿嘴沒有一句實話。”斯萊特夫人絕望的嘆息。“我父親說實話了，只是你沒聽出來。”斯萊特先生安慰妻子，畢竟在他父親接受教育的時候，接受的還是上個世紀的教育，說話的彎彎繞比現在要多太多了。斯萊特夫人瞪眼，但是很快就打住了。

兩人在門邊，看着匆忙上來的管家，斯萊特先生恢複平時的樣子“出了什麽事？”管家捏着一封信，“是這樣的，先生，哈利波特的學校放假了但是咱們派過去的人并沒有接到哈利波特，說，他是被一個白胡子老頭接走了。”

巴澤爾聽見房門前的動靜，打開門“然後？”

“他們現在在門口。”管家指指大門，巴澤爾挑眉，轉身“父親，讓我去處理好嗎？”斯萊特先生微笑“當然，我和你母親還要去溫絲萊特家做客，遲到可不是一個好習慣。”手中禮帽旋轉，斯萊特先生放棄之前本打算帶着巴澤爾一起去的想法。

鄧布利多站在門口，身上一身綠色配金星的袍子，頭上戴着扁扁的巫師帽但是這并沒有影響到他的身高已經和斯萊特先生持平的事實。哈利穿着梅恩學校的校服，盡量使自己嚴謹的站在一邊。斯萊特先生出門，看看門口那個提前裝扮好的聖誕樹，嘴角抽抽“達克，讓他們進來。”站在他家門口，上帝，不知道會被誰看見。

鐵門打開，斯萊特先生換上一臉溫和的笑容“您好，老先生，請原諒我和夫人還要去參見一個重要的約會，鑒于，那是已經預約好的，所以不能接待你們了，不過我的兒子巴澤爾正在裏面，你們可以進去。”

斯萊特夫人同樣的微笑“順便說一句，老先生您的衣服真的讓人體會到了節日的氣息。”鄧布利多微笑“謝謝您的贊賞，夫人。”

這可真不禮貌，斯萊特先生面色不變從鄧布利多身邊走過。鄧布利多低頭看看哈利“這就是斯萊特一家？”麻瓜中少有的純色眼瞳，倒是難得。

“是的先生。”哈利點點頭，說話到比幾個月前要清楚不少。管家已經出來帶路，鄧布利多摸摸胡子，帶着微笑進門。

巴澤爾看到鄧布利多一身的打扮和那酷似國會議員的笑容就難以抑制的微笑，因為想象中的景象太過于喜感倒是比斯萊特先生的微笑要真誠的多。“日安，先生。我是巴澤爾·斯萊特，歡迎您的拜訪。”少年走下樓梯，向客廳方向伸手。鄧布利多看見巴澤爾的時候一個閃神，這孩子身上的魔法波動十分明顯，顯然是個強大的巫師，難道他們接走哈利是因為知道了什麽？

“你好，小先生，介意我叫你巴澤爾嗎？我是，阿不思·鄧布利多。”鄧布利多眨眨眼，湛藍色的眼睛純淨而透着強大。巴澤爾點頭“當然，鄧布利多先生。你的信我看了，我不知道為什麽，您執意要将哈利送回他的姨媽家中，您應該知道，他的姨媽對他并不好，甚至在八個月前，哈利還沒有上過學。”巴澤爾眼神淩厲，不過就是個袖扣，給他惹了這麽長時間的麻煩，要是早知道會這樣，當時他就不該……不，現在想這些已經沒用了，解決眼前的事才是主要的。

“哈利的父母在他小時候就已經不在了，德思禮一家是他最後的親人。”鄧布利多頓了頓，營造出一種悲傷的氣氛。

巴澤爾冷笑“既然德思禮一家是他最後的親人，那你又是他什麽人？如何能擅自将波特從梅恩學校接出？”

冰冷的眼神透過紫色的眼眸傳遞出怒意，鄧布利多微笑着摸摸胡子“想不到巴澤爾對哈利這麽關心。”巴澤爾搖搖頭“如果波特不是因為我們斯萊特進的學校，他如何我根本不會知道。鄧布利多先生，你這是對一個貴族的不尊重。您應該知道，在未經監護人許可的情況下從學校将學生帶出是一件違法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說通學校的人的，但是，相關的人必然會為這件事付出代價，最少他們已經不适合在一個學校任職。”

“不，巴澤爾，不用這麽嚴重，事實上，我本人正是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校長，而哈利，是一名巫師。”鄧布利多等着這個消息給這位嚴謹的貴族帶來的震撼，然而，巴澤爾輕笑一聲“巫師？您覺得這個理由用在法院上會讓陪審團相信嗎？”

鄧布利多摸摸胡子，“事實上，巴澤爾，你也是個巫師。”巴澤爾神色不變，但是心中大震，這個老頭是怎麽看出來的。他保證沒有在他們面前做什麽不合理的事。

“鄧布利多先生，你這個玩笑就開的過頭了。”巴澤爾凝神看着哈利，如果這個波特也是個巫師，那麽他好像看到了，在這個波特身上有一層微弱的波動，而鄧布利多身上則毫無跡象。

鄧布利多微笑“顯然小斯萊特先生是知道自己體內的力量的。對吧。”眨眨眼，這個麻瓜出身的孩子是肯定不會進斯萊特林，而他只會進格蘭芬多，這樣，哈利也可以有一個好幫手。

“斯萊特先生，教授說的是真的，不信你看。”哈利揮手，“羽迦蒂姆雷威歐飒！”小手一揮，茶幾上的茶具紛紛碎裂，迸濺的瓷器碎片被巴澤爾無聲施展的鐵甲護身擋住，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掉落，這小鬼施展的是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