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相遇重逢
從惡人寨逃出來後不久,張鳳林就自殺了。玉蘭從此孤身一人漂泊在外。
花開花落,人去樓空,奈何時光匆匆……。
淡紫的紗帶環繞着纖腰白衣,手抱琵琶得柔弱少女靜坐在畫舫的小舟上。透過小船的窗門,隐隐可見她墨發三千直下,發間別着一支木蘭花簪。還可看見小船的另一端坐着專程前來一睹佳人美顏的幾位绔世子弟。她确很美,柳眉鳳眼,小巧精美的鼻子,豐盈紅潤的小嘴,尖細的下巴,額上綻開了純白的木蘭花,淨素的妝容,淡漠的表情無不為她增添神秘的氣息。柔弱的身骨,嬌小的身影無不讓人憐愛,而這樣的少女正是紫玉蘭。
是的,此刻的紫玉蘭不再是從前那木蘭花樹下的那個紫玉蘭了。如今,她已是商城婦孺皆知的畫舫歌女——各國绔世子弟追捧的歌女辛夷。她不再叫紫玉蘭了,她現在擁有一個新名字,辛夷。
“辛夷花開勾人魂,纖腰鳳眼勾人心。步步生花,動人心。呵!今日一看果真如此。”溫和、富有彈性的聲音從船外傳來。“滴答”,聞聲玉蘭淚無聲的落下,雙手抱緊琵琶,身體不禁顫抖。“他!是,是他來了嗎?真的是他嗎?呵!他來找我了。”玉蘭抱着琵琶流着淚,在心裏問自己。一襲繡着木蘭花的白色映入眼簾,玉蘭緩緩地閉上雙眼,淚水順着臉頰滑下,“是他,真的是他。”印銘一身白衣,俊美依舊,他矗立在玉蘭面前定定地望着她。原在船腔內的人都悄悄退下,此時船內只留下他與她。
他望着她的淚水,望着她閉上的雙眼,望着她額上的木蘭花,疲倦地開口:“辛夷?紫玉蘭?木蘭花?”,他皺着劍眉近似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玉蘭,“你何時堕落到這種地步?”
玉蘭仍舊緊閉雙眼,身體因哭泣而微微顫抖。
“你為何要騙我?為何?”印銘凝視着她。玉蘭睜開雙眼,帶着淚花望着他。輕輕地搖頭。緊緊地抱着琵琶。
印銘見玉蘭傷心地搖頭,不由柔聲道:“告訴我。”
“我…。我”玉蘭聞其柔聲竟哭得更厲害,“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船在湖水上輕輕地蕩漾,柔美的陽光透過窗紗進入到船內。
印銘看着脆弱的她不由心疼地上前緊緊地抱着她:“你很想我是嗎?”他輕揉着玉蘭的墨發。
玉蘭淚已決提,收也收不住只管落下,她聞言便在他懷裏哽咽的點點頭。
“我想要你的解釋。”印銘望着她閃滿淚光的雙眼。要知道他尋了她四年,一直很想從她口中聽到他想要的解釋。開始,他的屬下向他禀告已找到玉蘭的下落,他是那樣的激動、興奮同時也傷感。當進入船腔的那一刻,他在想見到她後她會不會告訴他“她不愛他了”呢。想到這他就不由揪心。但進入的那一剎那,望着她兩頰的淚水,早已心痛如麻,他知道她玉蘭還愛着自己。在問她要解釋時,他又知道他此刻已不需要這個解釋了,因為這個早已無關重要,只要她還愛着他便足夠了。但他還是問了,因為他想知道她這些年來為何要如此。
“我……。”玉蘭哭紅了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見此印銘不由心軟,摟起她:“走,我帶你回家。”
“家?”玉蘭小手緊攢着印銘胸前的衣襟,“我沒有家。”
印銘聞言用下巴壓着玉蘭的發心:“有我在的地方便是你的家”。
玉蘭聽了此話,倒是把過往的一切委屈化為烏有,心裏甜甜的,感動不已。
“你可願嫁我為妻?”印銘輕輕推開她,讓她望着自己。
“我…”玉蘭感動地說不出話來。正要張口時,溫潤的唇落在她嬌嫩的唇瓣上。
良久,他的唇瓣才離開:“那你嫁還是不嫁?”,印銘挑起玉蘭的下巴,半調戲半認真的口吻開口道。
玉蘭被他那一吻,只覺得全身無力,臉燒得通紅。這會被挑起下巴對視便是沉淪在他那雙灌滿愛意的眸中。
“我玉蘭要嫁印銘為妻!”玉蘭紅着臉,嬌羞地弱弱喊出。
“呵!”印銘望着嬌妻的唇瓣正欲在親澤一芳時,船外響起:“王爺,該回去了。”
印銘嗯了一聲,便抱起玉蘭跨出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