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生死契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虞歡認為這句話是有一定道理的。
左右她最後不能和楚師弟在一起, 春風一度睡一次也不能, 那她為啥還要從頭寵到尾？
看看楚師弟這個臭弟弟，完全被她寵壞了, 對她這個師姐不尊重就算了，可對滾滾！這麽可愛的滾滾幼崽, 他居然也下得了毒腳？？？
不行，一味的溺愛只會讓孩子學壞, 适當“愛”的拳腳教育才能讓孩子健康成長。
嘻嘻, 這回她選2。
“師弟呀。”
她扒拉着四條小短腿重新爬上去。
楚師弟對他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一無所知, 還拿恢複正常後黑漆漆的眼珠子瞪着她，“我要變回去。”
虞歡舉起自己的小肉手, 一本正經道：“師弟你看這個小拳頭。”
楚闕寧并不想看，“解除法術, 把我變回去。”
“這是你自己不看的哦。”虞歡說罷, 略施一個小法術, 小拳頭突然變成大拳頭, 然後一拳往楚師弟胖嘟嘟的大臉上捶過去。
楚師弟顯然半點防備都無，被拳頭打中後, 一個倒栽蔥從山坡上滾了下去，骨碌骨碌“呯”的一聲撞到樹墩才停下。
[系統：目标好感度-20000，目标已經暴走。]
“師弟莫慌，我這就把你變回去！”
虞歡坐在山坡上大喊，随後解開了楚闕寧身上的變身術。
重新變回人身後, 楚闕寧二話不說掏出縛怨重劍，倒不是要對虞歡下手，是心中的怒火需要發洩，但他還沒來得及做點什麽呢，那頭大野豬突然撞了過來，粗.長的獠牙将他掀飛到半空中，其龐大的身軀緊跟着一躍而起，堅硬的豬蹄重重一踏将他踩回地面，然後一屁股坐在他身上。
大野豬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且皮糙肉厚刀槍不入，楚闕寧的魔種剛冒了一個小芽芽而已，靈脈又尚未長好，故而此時的他根本不是大野豬的對手，縛怨重劍亦無用武之地。
他應該是把縛怨重劍并未解除封印這件事給忘了，以為靠魔劍就能打贏作為鎮山神獸的茅犀。
茅犀，實際是一頭外形和野豬非常像但比野豬要龐大兇猛許多的豬形妖獸，玄極宗開山宗主将其馴服後變成了靈山的鎮山神獸。
茅犀鎮守靈山達上萬年之久，早已和靈山融為一體，山上的一草一木便如它身上的鬃毛，任何擅闖靈山的入侵者都會被它發現。
人雖然可以扮成太極獸潛入，但茅犀會很快找到那人并将其帶到山谷內圈養，之後除非是玄極宗長老級別以上的大人物來接，否則是無法逃離的。
虞歡趁楚闕寧被茅犀暴揍期間，把系統非要她說的臺詞快速說完，相信挨打中的楚師弟應該什麽都沒聽到。
……
一刻鐘後，虞歡把茅犀引開，再施法将楚闕寧重新變回大熊貓。
她裝出一副很心疼的模樣，飛快地跑到他身邊，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師弟！師弟你還好吧？師姐本想出手幫你，可茅犀實在兇殘，師姐怕貿然出手不但幫不了你，還會拖累你，所以遲遲沒有出手，你不會怪師姐的，對吧？”
“我的傻弟弟，你看你，非要變回去，挨打了吧，疼不疼，師姐給你吹吹？下回碰到這樣的事情，你一定要聽師姐的話哦，知道麽，不然不聽師姐言，立馬就吃虧！”
“來來來，師姐這有傷藥，你哪裏疼，師姐給你抹抹，馬上就不疼了。”
不愧是她~
只要她說話速度夠快，說的內容夠多，楚師弟就沒法責怪她~
被茅犀揍到自閉的楚闕寧：“師姐。”
他懷疑她早就知道這個結局。
虞歡先發制人一臉無辜：“我對師弟一向是百依百順的，師弟再三要求變回去，師姐不想惹你生氣，就把你變回去了。”
“……”
此事确實與她無關，是他還不夠強。
楚闕寧咬緊牙關，對自己居然連一頭野豬都打不過這件事非常自我厭棄。
也許不僅僅是不夠強，是他還不夠狠心。
天生魔種，何必走什麽陽光大道，不如一條黑走到底，如此，将來和淳兒重逢後，他才更能護她周全。而眼下，他想迅速變強，這個山谷裏的太極獸便是最快的法子。
[系統：檢測到男主黑化值+100。]
？？？
我個去！
楚師弟不是吧，挨點打就要黑化？那他也太玻璃心了！這就是從小沒有父母教育，遇事只管自己不管旁人，極為自私自利的人格。
看來她得好好教育一下楚師弟，凡事別太斤斤計較，男子漢大丈夫，心胸要寬廣一些，挨點打怎麽了，換個遇事莫沖動的教訓不是挺好的。
想罷，虞歡從藏起來的挎包裏取出靈藥為楚闕寧治傷，見他耷拉着耳朵眼露兇光，忙柔聲安撫道：“師弟別氣餒，你對茅犀不夠了解，初次交手落于下風乃兵家常事。不如這樣，我們先按兵不動，觀察了解一下茅犀的弱點和實力，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待我們找出茅犀的弱點後再戰也無妨，師弟以為可好？”
楚闕寧沉聲：“不好。”
他心知肚明，自己根本不是因為不了解茅犀才戰敗，是雙方實力太過懸殊，便是找出茅犀的弱點了，他也未必有那個能力将其打敗。
說來說去，無非是他體內的魔種太過弱小，需要更多靈力和修為來澆灌，只有魔種快快長大，他才能成為睥睨三界的強者。
楚闕寧擋開虞歡的手，緩緩起身，眼眸漸漸被猩紅色侵染，他啞聲道：“師姐，我接下來要做的事，與你無關，你也別管。”
“師弟別沖動啊，有話我們坐下來慢慢說，憑你現在的修為，和茅犀正面硬剛是剛不贏的，我們可以從長計議哈！”
虞歡以為楚闕寧不服輸，要和茅犀再打一回。
楚闕寧沒有，他伸出爪子将一只路過兩人的太極獸幼崽摁住，猩紅的眼眸無波無瀾，可唇邊露出的牙齒暴露了他心中所想。
虞歡一臉懵逼地看着楚闕寧，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執着要吃熊貓。
“不行，楚師弟，你不能對它們下手，邪魔歪道才會用這種法子來提升修為，我們是正道人士，我們不能這麽做。”
她當然是救滾滾啊，便一把抱住楚師弟的胳膊，并掰着他的爪子，試圖解救被他摁在地上掙紮的小滾滾。
楚闕寧幽幽出聲：“可我已經做過了。”
虞歡：“……”
其實她隐約猜到楚師弟已經對滾滾下手過，如若不然，他身體裏的魔種不可能沖破封印和禁制長出來。
是人都會犯錯，楚師弟一念之差犯了錯沒關系，只要及時改正就可以了，關鍵是不能讓他一直犯錯。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楚師弟，沒關系，你偶爾犯錯可以，別繼續錯下去就行。”
“乖嘛，快放開它，提升修為不一定非要傷害它們，我師父是戰神，他一定知道快速提高修為的法子，我幫你問他，然後我們一起修煉一起努力好不好？”
“若我說不好呢。”
楚闕寧有些偏執地開口，說完将虞歡撥到一邊，張開嘴往下咬。
[系統：黑化值+1000。]
“行吧，那師弟你還是吃我吧！”
虞歡撲到小滾滾身上，一臉視死如歸。
“人生自古誰無死，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我死後，師弟你可取我金丹提高修為，莫要再動這些太極獸。”
滾滾是肯定不能再動的，否則楚師弟就要往黑化道路上走了。
“……”
楚闕寧應當是沒料到虞歡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方要拒絕，一道劍光裹挾着淩厲的殺氣從天而降，他立刻伸手拉起虞歡躲避，幸好他躲得及時，二人才逃過一劫。
“楚師弟，怎麽了？”虞歡被楚闕寧抱在懷裏滾了一圈，暈頭轉向之際，看到熟悉的劍光落地，她驚道：“那個冰塊臉居然追殺到靈山來了！”
紫色劍光，寒意與殺氣并存，不是百裏長暵還能是誰。
真是沒想到，他竟找到靈山來了，不知他是用什麽法子順利上來的，看那邊茅犀的反應，并沒有攻擊他的意思。
“可笑至極，你體內的金丹非你所有，你有什麽資格将它拱手讓人。”
百裏長暵現出身來，仍是一襲青衫滿臉寒霜，神情輕蔑又冷酷，手中的紫光劍對準了楚闕寧。
虞歡知道和他沒道理可講，反正他就是要殺楚師弟，如果她阻攔的話，他會連她一起殺。
既然如此，那她只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
遂暗戳戳将雁落召了過來，拉着楚師弟跳到上面就跑。
百裏長暵立在原地沒動，指尖一彈，将一道靈光彈向半空中的楚闕寧和虞歡，二人瞬間變回人形，茅犀見狀，立刻嘶吼着朝他們撲過去。
太卑鄙了！
虞歡在心裏罵着，腳下一動，旋身到楚闕寧後面，從挎包裏掏出一大把符箓，朝着茅犀丢過去。
符箓連在一起變成一張網，将茅犀暫時困住。
虞歡揮手加快禦劍速度，但沒有往靈山下飛，而是往靈山頂飛去。
她記得，師父說山頂的靈泉裏，有靈蓮生長。
這種情況下，往山下飛不一定能順利逃走，不如破罐子破摔，到山頂去，把靈蓮吃了，修為大漲後再和茅犀、冰塊臉決一死戰！
可二人剛飛到山頂尚未落下去，整座靈山忽然地動山搖，緊接着，靈山外頭的結界消失了，不僅如此，仙樂大陸外圍的結界也消失不見。
“師姐。”
楚闕寧眼尖，看到靈泉內并無靈蓮，便伸手碰了碰身前的女子。
虞歡帶他落到泉邊，望着空空如也的靈泉，眉頭不由一蹙，可以感覺到泉中尚有澄淨的靈力殘留，靈蓮應該剛被摘走沒多久。
會是誰呢？
寶珠的阿爹不是上山來了麽，莫非是他？但靈蓮是至寶，又是維系整個仙樂大陸靈氣的關鍵，無緣無故，他為何要摘下靈蓮，難道他是妖怪假扮的？
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前方忽有數道劍光落地，寶珠的阿爹帶着玄極宗弟子上來了。
“大膽妖孽！竟敢偷盜靈蓮！”
寶珠的阿爹突然發難，非說是虞歡和楚闕寧把靈蓮摘走了。
虞歡不緊不慢地辯解：“大長老明鑒，我與師弟是發現靈山有異才上來查看，我們上來時，靈蓮便已經不見了。”
大長老厲聲道：“放肆！你真當我不知你二人的真實身份？一個是魔修出身養大的徒弟，另一個是身懷魔種的魔選之子，我看在封嶄的面子上，好心讓你二人在玄極宗留宿，誰知你們不安好心，竟趁夜色擅闖靈山偷盜靈蓮！”
“大長老說話要講證據，你說我二人偷盜靈蓮，請問靈蓮呢？我二人中但凡有一個吃了靈蓮，此刻也不至于和你們廢話，直接把你們都打死，來個死無對證豈不是更好？”
虞歡心道這些醬油配角怎麽回事，智商都好低，光看見她和楚師弟站在靈泉邊就認定靈蓮被他倆偷了？
“晚輩可以作證，他二人确是偷盜靈蓮者。”
随着這聲，百裏長暵禦劍而來，他落到大長老面前，先對他行了個禮，而後看向虞歡，朗聲道：“月前，本門弟子司汐及楚闕寧，偷盜魔劍逃離栖雲宗，晚輩一直在追查他們的下落。方才，晚輩見他二人變成太極獸的模樣騙過茅犀溜上山來，後又将茅犀殺害直奔山頂，沒想到他們竟如此大膽偷盜靈蓮。果然，與魔為伍的人最終都會堕入魔道，大長老恕罪，晚輩願和大長老一起将此二人立刻誅殺，以免他二人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師姐。”
虞歡正想反駁百裏長暵，身後冷不防響起楚闕寧低低的一聲呼喚。
“就到這裏吧。”
楚闕寧從最初看了一眼玄極宗等人後，目光就一直落在虞歡的背影上。
在極短的時間裏，他把這一世同虞歡相處的畫面都回憶了一番，她待他，很好，好到他時不時便會把她誤認成淳兒。
不管她是出于何意接近他，現在，就到這裏吧，他和她注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必再有過深的交集，就讓一切在彼此還沒有互相算計仇恨的時候，結束罷。
“走吧。”
也不必道謝，因為他有別的謝禮贈她。
縛怨重劍出現在手中，楚闕寧輕吐一口氣，閉眼揮手。
他給虞歡的謝禮，是打傷她，以此洗清她和他同流合污的嫌疑。之後，他只需說是自己用邪術操控了她便可，以她的身份，想必玄極宗的人不會為難她，而她，被他打傷後，應該不可能再親近他了。
如此，兩全其美。
然縛怨重劍并未落到虞歡身上，倒不是她出手自救了，而是封嶄化霧而來，豎起兩指将重劍牢牢捏住，令其在虞歡身邊停下。
“師父告訴過你，你可以做姐姐，但弟弟不能是他。”
封嶄指尖輕動，縛怨重劍便被彈開，楚闕寧亦被震開到一丈外。
前方，大長老眼珠子轉了轉，說道：“戰神大駕光臨，不知是否要包庇自己的徒弟？”
聞此言，虞歡立刻出聲：“師父，我們真的沒有偷盜靈蓮，我們上來時，靈蓮就已經不見了！”
封嶄伸手給她掖了掖頭發，慢悠悠道：“為師當然知道你沒有偷盜靈蓮，你不過是被魔選之子用邪術操控，如同傀儡，言行舉止皆非本心。罪魁禍首，是他楚闕寧，所有事，都與你無關。”
“……”
淦！
師父這是把全部嫌疑都推楚師弟身上去了！
楚師弟真是百口莫辯，因為魔選之子就是原罪，不管靈蓮是不是他偷盜的，只要他出現在現場，嫌疑就非常大，百裏長暵和封嶄的話又似一把硬錘，一下就把楚師弟錘死了。
現今這種情形下，如果找不到證據自辯，再怎麽解釋都沒人會相信的。
為啥所有人都要殺楚師弟？就因為他是魔選之子麽？可他活了那麽多年，也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啊！如果真對魔族那麽有成見，那一開始就直接打死他好了，何必多此一舉帶回栖雲宗收為門中弟子？
總結，楚師弟真慘，還有，她更慘，不知道此時要怎麽才能救他。
[系統：宿主君心心念念的福利來了，為了幫宿主解決眼前的困境，我有一個建議，那就是宿主和男主結生死契，同生共死，如此，你師父必定會為了保你而一起保住男主。]
這算哪門子的福利！
戰神師父是她的金手指，和他結生死契，百利而無一害，改成和楚師弟結生死契，那不是女主角該有的設定嘛！
[系統：宿主你太年輕了，完全沒意識到和男主結生死契好處多多，比如好感度瞬間從負數變成正數；又比如男主感受到你對他的摯愛後，黑化值也會相對減輕；再比如此舉還能增進你二人之間的感情，讓他全心全意相信你這個師姐，簡直是三全其美特別好！]
虞歡：……
狗比系統說的好處她并不心動，但當下她已別無他法，只能采取系統的建議。
[系統：好的，我馬上幫你安排~]
“啊！”
虞歡忽然捂着肩膀痛呼出聲。
封嶄離她很近，幾乎是瞬間覺察到她身上的異樣，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目光在她身上來回，眉頭深深鎖起。
虞歡心虛地出聲：“師父……”
“我不想聽。”
封嶄已經查出她身上的異樣是什麽了，下一瞬，臉色頓時陰沉地如暴雨壓境，眸中更是顯而易見的怒意。
虞歡緩緩跪到地上，低着頭，帶着哭腔出聲：“徒兒不孝，日前，已将師父的心頭血逼出體內，并把自個兒的心頭血給了……楚師弟。”
所謂的生死契，就是一方将自己的心頭血贈給另一方，如此，贈血的那一方會無條件保護受贈的一方，受贈者無論受到什麽傷害，贈送者都會一并承受，若受贈者身死，贈送者也會死，但贈送者意外死亡的話，受贈者不受影響。
簡單來說！
以後楚闕寧不管受到什麽傷害，虞歡都會一起承擔，楚闕寧死了，虞歡也會死。而虞歡受到傷害或身死，楚闕寧不受影響，唯一的限制是他不能親手殺掉虞歡。
靠她好慘！
唯一的金手指沒了！
然後還得冒着被楚師弟喜歡的巨大風險結這個生死契！
“他是我弟弟，我不能不護他，師父，對不起。”
還是多聲明一下自個兒是拿楚師弟當弟弟才這麽掏心掏肺的救他吧，免得楚師弟又對她産生什麽不該有的好感。
她太難了！
明明是女配，卻拿着女主的劇本！
你.媽.的為什麽！酆梓月你這個正牌女主角人呢！不是該出來救楚師弟嘛！
确實，有生死契在，師父就是不想護楚師弟也得護。
師父看起來非常生氣，幾乎在暴走的邊沿，而後什麽話都沒說，帶着她和楚師弟就離開了靈山，也不管這樣一走，玄極宗會怎麽看他。
三人一路疾飛，落下去時，已飛離仙樂到了相鄰的玉淮。
玉淮是無主大陸，妖怪凡人精靈族，誰都可以在此活動。
方一落地，虞歡還沒站穩，就見封嶄掐住楚闕寧脖子将他摁在地上，一字一句陰森無比地說道：“汐兒的心頭血，給我。”
“……”
楚闕寧已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聞此言下意識看向虞歡，眼眸中滿是複雜之色，他應該有話想問她，但礙于封嶄在，最終什麽也沒說。
“師父……”
虞歡忙上前去拉封嶄。
封嶄真的很想直接掐死楚闕寧，可生死契在，他不能傷他，便是這樣掐着他的脖子，都不敢用力，生怕多用一點力，這個該挫骨揚灰永不超生的男人會把傷害傳遞到虞歡身上。
半響後，封嶄握緊拳頭站起身。
“師父我錯了……”
師父對她那麽好，她這回真的傷他心了。
啊啊啊她也不想啊！
要不過幾天，她偷偷把心頭血要回來？
“師父，你的心頭血……”
一個人只能結一個生死契，虞歡便把裝着封嶄心頭血的瓶子交還給他。
封嶄接過瓶子二話不說捏成粉塵，唇角一絲殷紅溢出。
心頭血是他自己的，捏碎後不能再用，他也會因此受傷，心髒持續疼痛不止，直到重新凝聚出新的心頭血。
這點，虞歡并不知道，但見他唇邊流血，還是吓了一跳，忙捏着袖子為他擦拭。
封嶄拿下她的手，突然抱住她，并把她的腦袋死死按在自己懷中。
“師父？”
虞歡懵了。
然封嶄很快便放開她，旋身化作一團煙霧離開，他怕自己再不走，會控制不住弄死楚闕寧。
“？？？”
被留在原地的虞歡不明就已地瞪着空氣。
“淳兒……”
這時，身後傳來楚師弟的聲音，虞歡納悶他怎麽又罵她蠢？滿頭霧水地回過身去想問清楚，哪知方一轉身便一頭撞到某個堅硬的懷中。
楚師弟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後了，還伸手抱住了她。
虞歡：？？？
咋了啊！怎麽師父突然抱她，師弟也抱她？
你們醒醒！我是女配啊！！！
作者有話要說： 歡妹：我叫虞歡，我穿書的身份是女配，現在男主男配都抱我，我很慌。
相信我撒！歡妹絕對不會受虐！我是親媽親媽！
大家不要養肥呀，多來我這篇文轉轉啊~
小紅包給大家準備好了！來來來不要客氣，評論就送~
上一章送了100點晉江幣的小可愛分別是：一只王者喵、一望無銀、25cm、辭鏡、璃容、珺醬、 Mint、 箐湫、不吃魚的星星，後臺查收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