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拒絕好意
兩天交談着,舒援也不動聲色的在旁邊觀察着左酉。
他的舉手投足之間很有風範,他的說話語言很有魅力,總之她越看左酉越喜歡。
沒一會他們要聊的主要工作就聊完了,舒正德笑着說,“你看,你都來了就別着急走,正好留下來吃午飯,我們唠一唠,聊一些家常話,怎麽樣?”
“舒市長這樣的好意,我卻之不恭。”
“哎,舒援啊,怎麽還在這裏站着,給我們客人切一些水果來啊!”舒正德像舒援擺了擺手,語氣中像是在責備她不懂事。
“我早就備好了,見你們聊得投入就沒打擾你們。”她說着沖門外喊了聲,“蘇媽。”不一會就有一個傭人端着水果盤進來了。
“這是上好的歐洲蘋果,是我回國的時候帶回來的,還新鮮着,左總嘗嘗看味道如何。”舒援從傭人手中端過水果盤,親自放在左酉面前,還體貼的為他遞上叉子。
“謝謝。”他嘗了一口,評論道,“不錯,水分豐碩,甜而不膩。”
“我之前在國外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水果了,所以回來的時候帶了一些。左總要是喜歡,一會兒帶幾個回去。”
“那我就不客氣了。”
舒援心裏早就笑開了花,她就喜歡這樣直接不做作的人。
舒正德見氣氛正好,“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一個文件等着回複,小援啊,你幫我陪陪左總,我去去就回。左總,失禮了。”
“舒市長見外了,你忙你的就是。”
舒正德一走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舒援沒打算讓氣氛冷下來,“我高中開始就在國外,這才回國,國內的好多事情都不太了解,在國內也沒幾個朋友。不知道左總願不願意和我交個朋友,我有好多事都很想請教一下你。”
“舒小姐客氣了,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
“那你也別叫我舒小姐了,叫我Mary或者舒援就好,舒服的舒,援手的援。”
“舒援,援手的援,倒是很有意思。我覺着一般女孩都是名媛,團圓之類的圓。”
“我爸說希望我長大後無論做什麽事情都能得到八方援手,輕而易舉的成功,所以給我取了這個援手的援。很奇怪吧?”
“很有意義,也很有個性。”
她這還是第一次聽別人說自己的名字有個性,很是開心,其實她想說的是,她比較喜歡別人叫她英文名字,既然他認可這個名字就中文名吧!
“那我也就不客氣,叫你左酉了。”
“當然。”
“那你的名字又有什麽典故。”
“其實我小時候叫左西,上戶口的時候被別人多寫了一筆,就将錯就錯了。”他笑了笑,掩飾了這樣的謊言。
他的名字出自成語才貫二酉,那是他母親為他取的名,他的名字在村裏大家如尚夏一般只道是左右。知道的人都不理解這名字的含義,在那個年代也不認同,覺得他媽媽裝知識分子假清高。他這輩子也就向尚夏提過名字的真實由來,其他人若問,他都統一如此答。
舒援很是驚訝,“還有這樣的巧事,你不說發生在你身上我都不信。”
……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很是愉快,至少舒援是這樣認為的,她甚至還覺得左酉能和她聊這麽久是對她有好感。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左酉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和女人的交往是和男人一樣的,有禮貌,能和你講話,但是絕對不會有多餘的心思。可能第一次接觸還覺得他好相處,平易近人,時間久了就知道,他只是好相處,但是和每個人都有一大段無形的距離,誰都靠近不了他。
傭人叫吃飯了,舒正德才現了身。他對着一桌子菜表示很寒酸,“左總,別客氣,家常飯菜,你将就着吃。”
“世上最美味的飯菜就算家常飯菜了。”左酉吃得一點都不擰巴。
他大概是世上最不拿架子,最平和的總裁了。
“這小援啊,一回來就吵着要在木市到處逛逛,家鄉變化大,她都新鮮,哪裏都想去。你看我這把老骨頭哪裏陪她逛得動,左總我看你和小援都是年輕人,要是你不忙的時候,有空帶她到處轉轉,你們年輕人比較玩得到一起去。”舒正德說完看着左酉的神色,他這明擺着就是試探左酉對舒援的态度。
“這樣好了,舒援什麽時候想出門了,我來接你。”
他說完舒援臉上的喜悅不言而喻,舒正德也表示滿意。
他接着又看向舒援說道,“我會安排熟悉木市每個角落的人全程陪同你,你想什麽時候去,去哪裏都可以。”說完他又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舒援,“你想出門的時候給他打電話就可以了。”
舒援一看名片,不是左酉的名,大概是他助理,舒家父女臉上的笑容沒有了,他這明擺着就是拒絕,還拒絕得不留餘地,總不能叫舒援自己說我就想讓你陪我吧!
他表面上是為她安排好了一切,可實際上就是将她和他拉開了距離,就是告訴她,他不想陪她。
“小援,謝謝左總想得這麽周到。”舒正德知道這表面功夫還是得做好。
“謝謝了,左酉。”舒援強顏歡笑。
“哎,你這姑娘,怎麽能直呼左總大名呢?”舒正德欣喜的發現兩人關系這麽快就有了進步。
“爸,我們年輕人才不像你們那麽老土。我和左酉已經是朋友了,直呼其名很正常,況且我們都是平輩。”她又看向左酉,“叫左總多生分,是吧,左酉?。”
“對,我們平輩間就直呼其名就好,不像我和舒市長有身份的障礙,要是依着輩分叫倒是不合适了。”
這舒正德正想說,那這樣論着輩分稱呼,他得直呼左酉名,左酉應該叫他一聲叔叔,也不用再舒市長的叫得生分。左酉這話一出,他哪裏還能開這個口。
一頓飯下來,無論舒家父女為左酉挖多少個坑,他都能把土埋上,不着痕跡的拒絕得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