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趕緊給我滾
“夏夏,這不行啊,你不能跟他出去。”韓保安急了。
“沒事韓叔,我們就在門口。”
他們來到門口,袁江剛剛踏出人行小門,尚夏就把門拉回來上了鎖。門是寬闊的防盜門,中間的縫隙特別大,可以清楚的看清楚裏裏外外的一切。
袁江轉身,手重重敲打了一下門鎖,“夏夏……”
“這不影響你說話,快說,說完趕緊走。”
韓保安倒是欣賞這個女孩的機智,她肯定是怕萬一有個什麽拉拉扯扯的一不小心發生什麽意外。雖然事情看起來已經塵埃落定,但是他還是給夏天去了一個電話。
夏天正在遐想,找她女兒的是誰?這種情況,她為了女兒的安全早就應該先跑出去看看是誰了,可是尚面提醒她了,既然人家小夥子都有勇氣深更半夜來了,還有什麽可怕的,自然這份勇氣才能得到尚夏的心,這麽多年了他也是頭一個這麽幹的。先把時間留點給年輕人,反正她還有韓保安一個眼線,明天一早他會連一句話都不漏下的跟她講述事情的經過。
有點帥的男人深更半夜借酒壯膽來給她女兒表白,應該是真愛。可這樣的想法被韓保安一個電話摧毀了。
說什麽情況不妙,不是來示愛的,卻是來糾纏不休的,惹得尚夏都動怒了。
電話一挂,她把尚面崔醒,十萬火急的沖出去了,別說沒整理頭發連外套都沒穿。
袁江通紅的眼睛不知道是因為酒氣上頭,還是因為悲涼之心紅了眼,他定定的看着并沒有正眼看他的尚夏。
“夏夏,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我想和你重新開始。”
“……”
“夏夏,你聽到了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好像是你結婚。你就放着你如花似玉的老婆在家,然後跑到別的女人面前求個開始。袁江我還真小看你的臉皮了。”
“夏夏,我知道我錯了,我今天結婚了才恍然大悟,這麽多年了我一直沒有忘記你,除了你我不想和任何人結婚。我明天就去離婚,我們從新開始,好不好?”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這個男人會這樣站在自己的面前,這樣求她從新開始。此時她的心裏沒有任何的感動,只是覺得自己很可笑。
當年她知道他們的事情,也對他說過,我們從新開始好不好?如今想來當初的她到底是有多犯賤,才能到那種地步。他的出現讓她想到了一切的不愉快,那只是一段見證了她自己傻得天昏地暗的愛情,她真的不願意再想起。
“夏夏,你聽到了嗎?我們從新開始好不好?”
“麻煩你一次性把你想說的說完。”她十分的不耐煩。
“夏夏,今天是我的大婚之日,自從見到了你,我就一直在想,要是新娘是你該多好,那麽我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當年,我和瑤瑤的事,我都是被逼的。我媽逼我,瑤瑤她又引誘了我,所以我才和她……離開你以後,我經常都在想你,我想要是睡在我身邊的會是你該多好。我到處找你的電話號碼給你發了很多短信,你沒收到嗎?我還給你打了很多電話,我知道你生氣了所以沒有回複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都是我的錯。我只想你回到我身邊,我不在乎你成了別人的老婆,我真的不在乎。夏夏,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說完了?”
“……”他想了想該說的好像都說了,“嗯,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給你的一次機會就是讓你把話說完,現在你沒這樣的機會了。”她說完真的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完全不顧身後人還在苦苦的哀求她留下,她剛走到拐角處夏天和尚面就急匆匆的趕來了。
她看着面前的二老,“你們怎麽出來了?”
“誰啊這是?”夏天問着尚夏,和尚面二人都把眼望向門口。
“不管他,我們回去吧?!”
“夏夏,你別走,你聽我說,我真的需要你……”她身後的聲音還在繼續叫着她,早已經傳入了一他們三人的耳朵裏。
“這?老頭子我們還是去看看是哪家的有為青年。”夏天故意拉着尚面,“下都下來了,看一眼,看一眼。”
“媽……”尚夏聲音拉得老長,急得快剁腳了,還是沒有阻止到夏天看到袁江。
夏天一看到袁江剛剛的興奮全無,整張臉就黑了下來,“是他,尚老頭,居然是那個死小子。現在還敢來找我的夏夏,真是不想活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他。”尚夏對尚面一邊說一邊怒氣沖沖的沖向袁江所在的那道小門,嘴裏罵罵咧咧的,“你個臭小子,禍害我夏夏一次還不夠,還敢來第二次,我現在就兌現我當年的承諾,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她想要拉開門卻發現被鎖上了,毛燥的大喊,“韓哥,來開個門。”
“韓叔,不要給她開門。”尚夏随後跟上,拉住了想要上前遞卡給她的韓保安。“她這脾氣一上來,待會就消停不了了。”見韓保安有所猶豫,她繼續說到,“她要打他,要是他還手,她肯定打不贏,這得鬧成什麽樣啊!不能讓她開門出去。”
“哎,我說你臭小子,你還敢來是不是?夏夏也是你叫的,看我不收拾死你。”她轉身對着韓保安又大叫,“韓哥,卡拿來啊,開門。”
“我……我這一時沒找到,我現在去找。”韓保安扯了一個借口進了保安室。
夏天也跟着進去,東瞅西瞅,看見地上有一盆水,端出來就朝着袁江潑去。
“你?……”被潑了一身水的袁江,有點怒了;眼更加的猩紅。
“趕緊給我滾。”夏天更怒了,說着又在四處尋着東西,想丢出去狠狠的教訓門外的人。
“你快走吧!”尚面沒有語氣的對袁江說,眼神中全是不可違背的堅毅。尚夏則一動不動在旁邊看并不明亮的星星,好像眼前的一切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