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豪門嬌夫帶球跑(2)
“別!你還是別拍了!”看着許成風伏在他腿間舉起了手機, 陶景趕緊制止, 他擡起腳, 輕輕踢了一下許成風的肩頭,“算了, 別研究了,估計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陶景這時清醒了一些,他覺得他和許成風大概真是喝多了, 竟然想從本來就沒有科學依據和客觀邏輯的生子文裏搞明白男人到底是怎麽生孩子的, 這要是能搞明白, 等他們回了現實世界, 是不是可以發表論文等着拿諾貝爾獎了?
要是穿了個靈異神怪文, 是不是還要弄清陰間的社會組織結構?要是穿了仙俠修真文, 難道還要明白法術仙咒的物質基礎?既然穿了生子文, 那就既來之則安之, 劇情讓生他就生呗, 除此之外,他們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想到這裏, 陶景釋然了, 或者說他破罐子破摔了, 他一咬牙一狠心,抓着許成風的頭發, 把他拎了上來。
“哎,學長——”許成風吃痛,叫了一聲。
陶景揉了揉他的頭皮, 把他的頭摁在自己頸間,貼在他耳邊輕聲說:“你說得對,既然劇情就這樣設定的,那咱們也別追究那麽多了,作者讓生咱們就生吧……你來吧,但別把我弄疼了。”
“是!遵命!”許成風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上一個世界積累的欲-求不滿,以至于這四年來沉澱的濃烈的思念和渴望,都在這一刻化作了澎湃的熱情和激烈的動作,他怕自己太激動弄傷陶景,極力壓抑着一舉攻城的欲望,緩慢溫柔寸寸推進。
“其實我剛忘了跟你說,”許成風的聲音因為情yu焦灼而沙啞,他趴在陶景耳邊呢喃道,“我剛認真看過你,那裏還是那麽美,就像一朵被雨打濕将開未開的花苞一樣。”
“你這個……”陶景想罵他兩句,但此刻他的身體已經不屬于他,他的話斷斷續續說不完整了。許成風以前在床上也喜歡說些騷話,陶景每次聽了都羞得面紅耳赤,恨不得立刻把許成風踹下床,但床上是許成風的戰場,他只有節節敗退、任人宰割的份兒。
就像現在一樣。
他們兩個人對彼此都及其熟悉,許成風就像闊別多年的游子終于回到了故鄉,輕車熟路找到家門,在故鄉肥沃的土地中辛勤耕耘,他汗流浃背,身體很累,但心靈卻輕盈地飛了起來,他看着陶景微皺的眉頭,顫動的睫毛還有眼角的淚水,感覺到無與倫比的快樂與滿足……
不知不覺,夜已深了,陶景迷迷糊糊地想,夠了,這都第幾次了?生孩子需要的東西肯定是夠了。
“好了吧?”陶景帶着一點讨饒的口氣,嗓子完全啞了,“不行了,我困死了……”
“嗯,很快……”許成風一邊吻他,一邊安撫他,又不知折騰了多久,才終于戀戀不舍地撤退了。
陶景感覺到許成風緊緊地抱着他,好像在他耳邊喃喃地說了好些情話,但陶景一個字也記不住了,他很快就昏睡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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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陶景睜開眼睛就看見許成風歪着頭,正含情脈脈地看着他。
“孩子他媽,”許成風深情道,“辛苦你了。”
陶景:“……”他又羞恥又窘迫,睡就睡了,這倒還沒什麽,但這一聲“孩子他媽”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接受了,他一想到自己身體裏很可能已經在孕育一個小崽子,那種荒謬和無奈再次襲來。
“呃,不許這樣叫我。”陶景哭笑不得地說,他費力地撐起軟綿綿的身體,想要去徹底清洗一下。
見他要起來,許成風馬上起身跳下床,在他腳沾地之前就把他抱了起來:“好,不叫你孩子他媽,你不是孩子的,你是我的,是吧?媳婦兒?”
陶景:“……”又得寸進尺,真是給點顏色就開染坊。
許成風不管陶景那一臉一言難盡,一邊往浴室走,一邊得意洋洋地說:“你已經懷了我的種,要特別注意身體,洗澡萬一摔跤了可怎麽好?我幫你洗,你就站着別動……”
陶景被許成風放在花灑下,既然許成風要給他洗,那他樂得不動手了,他看着許成風把花灑拿在手裏,小心地試水溫,勾勾嘴角笑了:“小瘋子,容我提醒你一句,我要三個月以後才會送貨上門,你現在還不知道我懷孕了呢……”
“唉,”許成風嘆息道,“是啊,今日一別還有三個月才能相見,我要在對你和孩子的思念中化成灰燼了……”
陶景:“……”
許成風摸了摸陶景平滑的小肚子:“這三個月,你可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你放心吧,”陶景也跟着他耍起了貧嘴,“我肚子裏這個崽子,是我嫁入豪門的籌碼,我一定不會讓他有任何閃失的,你就等着我帶球上位吧。”
許成風:“哈哈哈——”他試好了水溫,蓬頭一扭,溫熱的水流澆到陶景布滿歡好痕跡的身體上。
陶景條件反射躲了一下,随即撩起水潑了許成風一身。
随着水花飛濺,陶景和許成風在浴室裏笑作一團。
……
三個月後,深夜,陶景曾經工作過的那家gay吧裏。
許成風沉淪在燈紅酒綠間,周圍是他的狐朋狗友和一群在酒吧工作的漂亮男孩兒,他今天又被父母硬拉着去了一個豪門聚會,其實就是專門給他辦的相親酒會,一水的白富美穿得花枝招展在他眼前晃蕩,但他卻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在那樣看似華麗其實空洞的場合,聽着那些虛僞粉飾的客套話,他只感覺到壓抑和窒息,他喜歡誰這是能随意擺布的嗎?結不結婚生不生孩子更是他個人自由,可他家裏人非要拿着他的婚姻當做生意場的籌碼,非要讓他保質保量多生點孩子,好來繼承他們許家龐大的家業。
簡直要被家裏人逼死了。
只有到這個酒吧來才能稍微放松一下,找到一點屬于自我的空間。
許成風在朋友們的起哄聲中,端起酒杯,正要一飲而盡,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呼喚,那聲音在喧嚣的酒吧背景音中很容易被忽略,但他還是一下就聽清楚了。
“許先生——”
許成風順着聲音轉過頭,看見陶景站在他沙發後面的陰影中,他們中間隔着通道和人流,陶景眼底浮動着水光,神情有些緊張和惶恐,一只手搭在小腹上。
雖說沒有大事發生的時候,時間流速會變快,這三個月也就相當于幾天時間,但許成風對陶景的想念還是如同夜色一般濃得化不開,他現在看見陶景,只想撲上去一把抱住,但現在是在人來人往的酒吧,該演的劇情還得演,他只好繃着臉,皺眉看着陶景,朝他招了招手,陶景乖乖地走了過來。
“你叫我?”許成風放下酒杯,冷冷道,“我認識你嗎?”他說完這句話,就在心裏吐糟,這個許成風好渣,提起褲子就不認識人了。
“我……我們三個月之前……”陶景捏着自己的衣角,拘謹地站在那裏,不好意思地說,“我有事找你,能不能去個說話方便的地方?”
“哈哈哈,”旁邊狐朋狗友中的一員打趣道,“許少,你又在哪裏欠了風流債?這是讨債鬼來了吧?”
許成風伸手捏住那人的嘴,搖搖晃晃從卡座出來,站在陶景面前上下打量他:“好像是有點眼熟,……你是不是以前在這裏賣過酒?你找我幹什麽?說吧。”
陶景看看左右,他想把許成風帶到沒人的地方,但許成風明顯不耐煩,也不想跟他走,所以他只好靠近許成風,壓低聲音,難以啓齒道:“許先生,上次咱們那個之後,我發現我……我,我懷孕了……”
“你說什麽?!”許成風愣了一下,然後像看怪物一樣看着陶景,滿臉匪夷所思。
“是真的……”陶景急得快哭了,“我懷孕了,你,你小點聲,咱們換個地方,我給你解釋,好嗎?”
周圍的人聽到許成風的叫喊,紛紛扭頭看着他們,許成風的朋友喊道:“許少,怎麽了?有人惹你生氣了?”
“沒事,”許成風朝他朋友們揮了揮手,“遇到一個神經病。”
陶景的眼淚刷的就流了下來。
許成風心疼得快要碎了,但他還得硬撐着當壞人:“腦子不好就去治病,沒見過這麽碰瓷的……”他說完轉身就走,陶景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你怎麽回事?”許成風甩開他的手,卻發現手裏多了幾張疊起來的紙。
“你……”許成風的憤怒咒罵還沒來得及說,陶景轉身,穿過人群,跑了。
……
許成風在酒吧就展開那幾張紙看了,看完後他相當震驚,回到家又把它們拿出來細細研究。
那是醫院的診斷報告,不僅有陶景懷孕三個月的證明,還有親子鑒定報告,明确說那孩子就是許成風的。報告裏還夾着一張紙條,上面寫着陶景的聯系方式。
許成風望着紙條發了一會兒呆,覺得自己已經做足了震驚和茫然的戲份,這才拿起手機,不是打給陶景,而是打給了那家醫院。
畢竟許少爺混跡于酒吧夜場,經常遇上碰瓷的,這種事情,他第一反應肯定是自己調查,而不是相信一個一夜情的對象。
醫院的答複讓他徹底沒有了僥幸心理。他很快找到了給陶景檢查的醫生,醫生告訴他,陶景體質特殊,從體表看完全是男人,但體內有另一套完全不同的生-殖系統,因為這種情況太罕見了,所以醫生對他印象深刻,懷孕的事絕對不會弄錯。而親子鑒定,是陶景用幾根許成風遺留在他衣服上的毛發做的,反複檢驗過,結果也不會錯。
許成風頹然放下手機,表面上茫然無措,心裏激動不已:還真懷了?!學長居然懷了他的孩子?他們兩個血脈相連不可分割了!感謝生子文突破科學難題的偉大設定,感謝寫生子文的太太們!
許成風正分裂着,他在這個世界的媽媽文慧從樓上下來了,因為保養得當而容光煥發的女人披着真絲睡袍,在樓梯上遙遙望向他,用諷刺而無奈的口吻說:“小風,你今天回來的倒是挺早的。你這樣才對,多大的人了成天花天酒地像什麽話?你爸像你這麽大的時候,你都會打醬油了。要立業先成家,你自己能力一般,需要老婆家幫襯,你怎麽就是不聽?上次酒會上認識的那幾位大家閨秀,你有沒有中意的?你聯系她們了沒有?”
許成風只是盯着手裏的幾張紙,眼中聚起煩躁和怒火,但他沒說話。
文慧不依不饒,走到客廳中央,指着許成風道:“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如果你自己不主動,那我來安排好了!我覺得李家的千金就很不錯,她爸爸是我們最大的經銷商,這周末你們再一起吃個飯吧。”
許成風扭頭看着她,神情讓人捉摸不透:“媽,你是不是很希望我盡快結婚生子?”
“對啊。”文慧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這還用問?”
“那你如願以償了。”許成風冷笑着把那幾張紙甩給了文慧,“我有對象了,你就等着抱大孫子吧!”
作者有話要說: O∩_∩O謝謝支持,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