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互攻
莫寒輕輕拍打池越打在肩膀上的手:“我一大老爺們要你保護?”傲嬌的不着一絲痕跡,但空氣中卻還是散發出了戀愛的酸腐味道。
池越不管:“那大老爺們,你現在可得保護我,別讓我碰到明火之類的,我會灰飛煙滅的。”
“毛病,好好透明人不做,非搞個肉身,娘們唧唧的。”莫寒一手捶上了池越新肉|體富有彈性的胸肌,還挺厚實,反作用力反彈的他手頸吃勁。
“哼!”池越騷氣沖天,抹了一把紮手的頭發,說道:“這是純正的爺們作風,你看路上那些情侶,女的一碰到點事,男的就過來給擦屁股,男的碰到點事,女的焦頭爛額擱那想辦法,累了有肩膀靠,遇到危險,可以有個遮風擋雨的懷抱,我這不心疼你,我白天隐身,不能時時刻刻擋在你身前,我就想給你其他情侶都有的。”
池越的想法很簡單,就平平常常的伴侶,遇到危險,第一個沖過去為他出頭,遇到喜事,也是第一個跟你分享,風吹雨打,艱難險阻,跨過的,跨不過的,都是為了這個人,和其他人一樣,卻也無人能及。
他不想因為自己的逃避,剝奪了屬于莫寒的浪漫。萬物歷過暑冬,迎頭甘露,枝桠在春天裏傲挺,鮮嫩翠綠的小牙兒于風中搖擺,都是一種艱險,都是一種不可或缺的浪漫。
盡管它來得有點遲。
莫寒有些吃驚,他本以為這些在見到“起死回生”後的池越都煙消雲散,以前構想的波瀾壯闊卻不失溫馨生活的未來也被一再縮減,直到變成一個小小的圓點——只要池越在就好,只要他不走就好。
他以為他享有着其他情侶都沒有的獨特浪漫,可是潛心始終丢了一絲溫柔,那些看來再平淡不過的小打小鬧,竟也是自己不敢奢望的感動。
傲視天下,懲惡揚善,自做英雄的快感,只是一時的暢快淋漓,最後期待一同看日出的時候,不過也就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莫寒的眼眶有點脹脹的,好像有粗棍子在戳自己的眼皮,水汽氤氲,差點沒繃住。
他抱着池越的脖子,不讓他看出自己說話的情緒。“看在你這麽會說話的份上,我勉強接受你這張寡淡又沒我帥的臉。”
池越輕笑出聲,雙手托着莫寒的屁股,将他像只猩猩一樣挂在身上,跨開大長腿往山下走。
“你最帥,但是我也不差,那道士說這張臉是我下輩子的模樣嘞,雄性充斥荷爾蒙,多勇猛。”
莫寒管他說的真話假話,反正在他聽來都是屁話,張口一嘴咬在他的後頸,力度不大,嘬的池越癢癢的。
池越春風得意:“有本事沖我嘴上來,光咬後頸算什麽英雄好漢。”
莫寒嫌棄地砸吧砸吧嘴:“怎麽跟饅頭一樣硬梆梆的。”
池越懲罰似的在他屁股上來了一下,教訓道:“要說像棉花糖一樣軟,再說,饅頭是硬的嗎?”
“棉花糖也不一定是軟的呀。”
“你見過硬的跟棒一樣的棉花糖?”
“見過喜歡吃硬糖的棒槌。”
“……”
兩個人矛盾又和諧,一路拌嘴穿過一片草有一人深的山路,到了平地,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圍觀,兩人連體嬰兒的姿态終于順利分割成獨立的帥小夥,走到哪都難免羨慕的眼光。
出來一趟,身邊的死鬼變成了一個人,有溫度的人,除了沒有心跳,其他的都還有點重新談戀愛的感覺。
莫寒對池越吃得透,幾個小時內就從身心接受了既陌生又熟悉的他,反正靈魂不滅,是個猴子他也喜歡。
對了,除了還是那個靈魂,池越的聲音好歹沒變,聽着不出戲。
兩人終于可以大白天也能牽着手,在沒有人的時候,這偏遠地區,走路上基本上遇不到一兩個人,有也是開着拖拉機裝着農作物的農民,眼睛一直瞅着前方,遵守一個駕駛員應該遵守的規則。
偌大的原始地區,終于出現一輛像樣的交通工具,他們怎麽可能放棄這個搭便車的機會,相視一笑,撒開丫子,追着喊着求農民大叔載他們一程。
世界明朗了,一切不順心的事都疏通了,大叔的拖拉機一路暢通将人送到了離十裏度假村不遠的十字路口,就差沒進家門口了。
莫寒拱手作揖拜了謝,洋洋灑灑回到了旅館,旅館老板一家子看到人現在才回來一點也不驚訝,還家常裏短地道了一句回來啦,便各忙各的。
不問為何多日不歸,也不問為何歸來時多帶了一個人。
只有看到帥哥眼睛發光的阿竹,眼冒愛心,難掩心中悸動,癡漢看着他們,聲音綿綿的。
“歐巴,你還勾搭了又一個歐巴~~”
與其說熱情招呼,不如說犯花癡的青春少女,她的關鍵點也完全不在莫寒的莫名失蹤。
莫寒雞皮疙瘩又起來了,直覺告訴他,這姑娘很危險,十分危險,再不走,就要被狼吞虎咽,扒了皮給吃了。
莫寒上樓洗了個澡,疲憊了好久,唯有熱水能緩解他的神經,今天早上赤|身裸|體醒來,一問身上香味便知洗過一次澡,但那在睡夢中,完全沒知覺,熱水流劃過肌膚的觸感他一點也沒感受得到,怎麽算洗過澡。
像現在這樣什麽都不做,站在花灑下面,從頭淋到腳,這才叫舒服。
如果,池越不突然闖進來搗亂的話。
“莫寒你毛巾忘記拿了,開一下門。”
莫寒幾步跑過去,沒關開關,開了浴室門一個小縫,準備接毛巾時,哐叽一聲,池越迅速擠開了門,又飛毛腿似的關上了門,裏面的水汽剛出來點就被阻隔的無處可逃。
莫寒和他大眼瞪小眼:“你進來幹嘛!”
池越偏頭看他:“你說呢,洗澡啊。”他邊說邊脫自己的衣服,順手往旁邊一扔。
莫寒搶過花灑:“我沒同意,我還沒洗好。”
“那正好,我幫你洗,我最擅長搓背,保證你爽。”
莫寒呆滞地說:“我不想爽。”
池越精神地回:“我很想爽。”
【又一陣和諧妖風,淨化你我心靈。】
浴室氤氲越來越重,方才印在浴室玻璃門上的五指手印也逐漸消失,直到化作滴滴水滴砸在某些人的心上。
第二天,莫寒睡到日上三竿,期間老板敲過很多次房門,邀請他下去吃早點,躲在被子裏的人一動不動,躺屍充耳不聞。
後來吃午飯了,老板也沒再上來叫他們。
莫寒意識已經睡醒了,身體卻癱軟不想動彈,腦子裏正想着接下來幹嘛的時候,忽覺有雙手圖謀不軌地輕觸他的內褲,還有伸進去的趨勢。
他猛地抓住這只鹹豬手,從被窩裏抽出來,審視着閉着眼睛的池越:“同志,鹹豬手可以吃了。”
池越繼續裝死。
莫寒頓了頓,又說:“我打火機呢。”
池越還是不動。
莫寒盯着此人裝睡裝不像,濃密睫毛微微顫抖卻死活不起來的傻樣,心生一計。
“難道是做夢?”他輕點了下池越的眉間,笑了起來:“老天待我真不薄,池唯軒啊池唯軒,你也有今天,看老子不幹的你屁股開花。”
莫寒說一不二,徹頭徹尾的行動主義者,他掀起被子,就壓在池越身上,在他胸前上下其手,摸來摸去,使了壞心,使勁揪了好幾下,然後放了大招——用膝蓋分開池越打的雙腿。
“別別別……”
猛烈攻勢,池越怎麽能任其發展,他及時捉住莫寒搗亂的手,按在胸前。
“以前沒看見你有過想上我的想法啊。”
“地球在自轉,通貨在膨脹,我怎麽就不能有上你的想法。”
池越趁機摸了一把他緊繃不失彈性的臀部,調笑:“是不是昨天不夠,你起來跟我浪。”
“少廢話,一句話,你讓不讓我上。”莫寒鐵了心的逼問。
池越:“你真心的?”
“是啊。”
池越左看看,右看看,沒看出縫隙,眼一閉,壯士就義,大放春色:“來吧。”
莫寒眼放精光,吻也不接,情也不挑,粗魯地将人翻過身,掐人的手法毫不含糊。
“小妖精,看你往哪逃。”
他搓搓手,高高揚起,然後狠狠的一巴掌,啪在池越的屁股上,清脆的一響,頓時兩個人都愣住了。
空氣靜止了好幾秒,半晌,池越回過頭來問:“你上好了?”
莫寒不知道大屁股會有這樣的聲響,一時臉臊的通紅,尴尬地回應:“嗯……嗯。”
池越扭曲着身體翻了個身,面對面看着莫寒:“莫寒,你……真快。”
快?誰不知道天下的男人最忌諱被別人說快,凡不是塑膠跑道上的快,其他的都是對人格的侮辱!
莫寒梗着脖子:“你妹!”
“噗……”池越忍不住笑了出來,一笑還不可收拾,他沒看見過莫寒尴尬的像塌了毛的獅子,又像禿了毛的公雞,叫吧,怕雄壯的獅子吼變成了尖聲尖氣的打鳴,丢臉丢到家了。
池越笑的一抽一抽的,“莫寒,我可沒見過你這種表情,你騎我身上難道就為了給我一巴掌?”
莫寒覺得相當丢臉,卻抛開雜念,說:“這一巴掌聽得不夠味。”
說着要再來一掌:“你轉過去。”
池越無奈地轉了個身:“哎呦哥哥,你沒技術我會疼的呀。”
這聲哥哥堪比被喜馬拉雅山的冰水沖了透心涼,心飛揚,莫寒頓時來了精神,耍起了流氓:“你再叫一聲。”
“哎呦,哥哥,大哥,小哥,好哥哥,好不好?”
“……”
果然有了身體跟外面的妖豔賤貨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和諧的部分,以後再說吧
新年快樂!
因為第一章 被鎖了,正在解鎖中,所以在此說一下我認為比較重要的話,描寫帶有兩人之間過于親密的舉動并不是傳播色|情,也不是非要弄得一篇文章有多油膩,要靠這些吸人眼球,寫這些純粹是一種美好,一種屬于所有談戀愛人的美好,兩人互相喜歡,怎麽可能不想産生點火花,不然怎麽讓我們炸成煙花。
就這樣,愛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