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這可是好東西啊。」穆初桐笑着說,「真是多謝大佬了。」
「嗯。」司機笑笑,「是啊!」
司機将穆初桐送到了機場,在穆初桐下車的時候,又是一番欲言又止的,只是最後還是別扭地說了句:「大佬挺想你的。」
穆初桐一怔,也不知該回答什麽。
可司機已經快被自己尴尬死了,啪的關了車門就走了,那速度跟肇事逃逸似的。
南椒卻留在了O城,倒不是別的原因,是顧先生讓人帶着南椒去獵場打獵,南椒玩來勁兒了。穆初桐又趕着回去,便先行離去了。顧先生又趁機請南椒幫忙引薦認識久蠻,南椒聽了這話,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顧先生心裏咯噔一聲:難道是穆初桐诓我的?這南椒并不是烏鴉公館最得寵的藝伎?
可這也不可能,一來穆初桐苦于叔敬儀久矣,不可能在這件事上欺騙顧先生,二來,顧先生也是個謹慎的人,也打聽了南椒确實是烏鴉公館的舊人了。
南椒笑夠了,才說:「你真祂媽的是『捧着個金缽去讨飯』!小穆哥在的時候你不求他。現在倒來求我?」
顧先生一驚:「難道穆初桐轉行當了藝伎?那可不能,他唱歌走音,跳舞同手同腳啊!」
南椒便說:「那也不是。我也說不上來吧,反正久蠻大哥挺喜歡他的。烏鴉公館裏誰見了他不喊一聲『小穆哥』呀?」
顧先生頗為疑惑。
南椒卻說:「也沒關系了,久蠻大哥也很喜歡我的。只是我最近和他怄氣呢,不能替你說話。」
顧先生心內已經是捶胸頓足了,面上還是淡淡笑的:「這也無妨。您既然在我這兒,就是我的客人,既然在怄氣,那咱們更要好好招待,求得您盡興為上。」
南椒見顧先生容貌俊逸、說話好聽,也覺得挺受用的,便又笑道:「說起來,這些天你們把我招待得那麽好——而且,您又是小穆哥的朋友,這麽小的忙我總不能不幫的。這樣吧,我哥正在他身邊呢,我讓我哥帶您去吧。」
顧先生自然又覺驚喜了,但臉上還是淡淡笑:「那真是太感謝了。聽說您是他身邊的舊人了,不知道可否提點一下,和久蠻大哥說話有沒有什麽忌諱的?」
南椒笑道:「哪有什麽忌諱的?您見了他就知道,久蠻大哥是很好相處的。只要你使勁兒誇他就行。」
「哦,怪不得久蠻大哥喜歡穆初桐呢。」顧先生說。
穆初桐油嘴滑舌、能說會道的,顧先生作為穆初桐的前任男友和現任甲方,都很有體會。
南椒給南染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南染卻說:「最近久蠻大哥忙得腳不沾地的,可過兩天再說吧。」
南椒卻說:「你随意吧,反正我跟顧先生也不熟。不過小穆哥交待過,這件事情對他的生意有幫助,還是多少跟久蠻大哥提一句吧。」
南染答應了一句,也記在心上了。但這兩天久蠻确實忙得很,一直沒回候雁樓。等久蠻回來了,還是晚間,一身血腥氣的,誰也沒見,直接洗漱睡覺。到翌日早晨,久蠻精神松弛下來了,想叫獅心,卻想起獅心在醫院裏躺着。他便一嘆氣,自己翻箱倒櫃的大半天,才找到無火藤條香薰擺上,又叫了南染來唱兩句。南染唱完了曲子,便趁機提起了這件事。
久蠻在山裏打了三天的伏擊,其實沒什麽精神,但想着這事不落地,穆初桐的工作肯定是做不起來的,便還是答應了和顧先生的見面。
顧先生來到的時候,久蠻一點頹唐疲憊都沒有,穿着個大黑貂,坐在金絲楠木的大椅子上,特別有氣勢。顧先生與久蠻攀談起來,久蠻也是十分爽朗的樣子,顧先生說啥,久蠻都哈哈哈的。
久蠻的心思其實在別處,只是應付着,心裏十分疲乏的,也擔憂獅心的傷勢,亦有挂念在海外的穆初桐,當然也有擔憂在逃的惑延。
久蠻又笑呵呵地問顧先生:「你覺得我這金鏈子怎麽樣?」
精致基佬顧先生昧着良心說:「真是精致華貴。」
久蠻便說:「這金鏈子也罷了,我這兒還有些上好的金镯子、金臂钏……都是好的。」說完,久蠻拉開了抽屜,呼啦啦地抓了一大把給了顧先生,跟天橋底賣假貨的似的。
其實久蠻也知道,顧先生滿口說「金飾」貴氣,也是吹水而已。顧先生一身精致低調,身上的珠寶就是青金石袖扣還有腕上的鑽表,可見絕不是喜歡披金戴銀的。可人家來拜碼頭,他不可能不送點東西回禮的。
真可恨獅心不在,要是獅心在的話,總能送出去合适的禮物。
顧先生此行來,不過為的是讨好久蠻,方便把叔敬儀從O城的項目踢走。以前顧氏在C國的做生意,肯定是要孝敬久蠻的,但他們從來沒真正接觸到久蠻,都是靠的叔敬儀。現在踢走叔敬儀,等于是沒有中間商掙差價,對顧氏是件很好的事情。
久蠻自然是知道顧先生為了什麽而來,便說:「你這個人,夠意思!以後你就是我的朋友了,你在C國的生意,我罩着。」
這一句話,倒是比什麽金銀珠寶都管用的。
顧先生自然是滿口感恩的,滿意而歸。
待顧先生告辭,久蠻才稍稍露出一點疲态,閉目小憩一陣子,手機又傳來大壯的消息。久蠻睜眼看了一下,便洗了一把臉,戴上大金鏈子、披上蓬蓬黑貂,大步流星地走了出門,仍是一個飛揚跋扈的大佬。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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