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下
“這麽說,李臨,你真是喜歡女生啊”李蘭幽坐在藤椅上,隔絕了大廳裏樂團演奏的典雅音樂和光鮮亮麗的男男女女,外面草地上的空氣不知新鮮多少,不是那麽的遙不可及。
被李蘭幽明知顧問,李臨咬牙切齒的從凳子上一躍而起以證清白,要不是礙于李蘭幽是女孩子,他早就一把抓着李蘭幽的衣服,邊搖她邊對她大吼自己喜歡女的,讓這兩個憋笑憋得肚子疼的女人看清自己毋庸置疑的性向。
“你們兩個給我聽好,我只說一遍:我只喜歡女的!女的!”說完裝腔作勢惡狠狠的指着李蘭幽和何婉兮,直到李蘭幽何婉兮看在他真急紅了眼,兩人在他的虛張聲勢下不得不點頭,他才放下氣急敗壞沒有風度指着她們的手,抓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何婉兮趁他喝酒的間隙對李蘭幽眨眼,讓李蘭幽別理這個大孩子。
李蘭幽笑笑,問何婉兮:“婉兮,剛才站在李叔叔身邊的,是你的父親嗎”她指的就是一晚上全場焦點的主角三人:李钊盛、李啓勝兩兄弟,以及何婉兮的父親何嘉銘。
李氏兩兄弟一個縱橫商場,一個是位居高職的大人物,而何婉兮一家才是真正的書香門第,數到曾祖父的上一代,還是清末時期的進士,在當時還是不小的官,何家還出了一個著名的思想家政治家,也就是何婉兮的曾祖父,何婉兮的奶奶在那時還是當時s市著名的五大名媛之首。
李臨當然知道這些,這不,何婉兮才點頭笑答:“是的。”李臨老毛病又犯了,又搶着為別人回答。
“蘭幽,你不知道,我叔叔是多陰險狡詐的奸商啊,在他面前我都不敢稱自己是奸商,比起他我連他的皮毛都沒有達到,更別提我爸了,從小對我管教甚嚴,從孩童到青春期,你們以為我和相丞是大把花錢吃盡山珍海味其實不然,我們就沒怎麽玩過,除了學校,回家還得各種補習上各種家教,考低于98分還得接受懲罰。而到了青春期,想着終于可以仰仗自己的家世外貌好好玩泡泡妞,卻沒成想,整個初中高中下來,我和相丞愣是和書談戀愛去了,妞的頭發絲都沒摸到。”
“啧啧,你說,像我們這種公子哥是不是過得很造孽婉兮也比我們好不了多少,你問她,像你們青春期的小女生周末在看韓劇喊那些娘炮歐巴時,她在幹嘛不是學樂器就是學社交禮儀,茶藝也要學,寫字靜心修身養性,儀表儀态也有專人培訓,你說,我們是不是活的一點也不恣意輕松說起來,我真覺得我們三家的老頭都是大大的變态。我爸好好的檢察官不做,非去當官,現在好了,我要自己創事業,他還瞧不上,非逼我去讀什麽勞什子的政法幸好我耍了點小聰明,讀了我夢寐以求的專業,不然,後悔一輩子!诶,這麽說起來,小兮,你可別聽你爸的,自己想讀什麽最重要,現在還沒出國,等出國了一定要選自己最想讀的專業。”
李臨就是話唠,東拉西扯說完這麽多,都不帶喘的,一陣亂侃,一眨眼喝了三杯調酒下去,頗有點人不醉心自醉的勢頭。李蘭幽攔下他又要舉杯的手,好不容易搶過酒瓶放遠點,李臨還不依不饒,“把酒給我,我還沒說完呢。現在我終于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業,我承認,這裏面有相丞的幫助和功勞,但好歹我也努力了不是,相丞是雙利的靈魂人物軍師,但沒有我的幫襯,雙利也達不到如今的成就。”
打了一個酒嗝接着順勢抱着李蘭幽的手臂說:“好不容易,我爸同意了他原先不支持的我的夢想,他也看到了我的努力成果,讓老頭子滿意了那麽一丁點,可現在又要對我娶什麽女人指手畫腳!fuck!我就是喜歡他反對的,怎麽了,我就是要娶她,還就非她不可了。”
說完又要來搶李蘭幽藏起來的酒,弄得李蘭幽又要一手攔住他,又要扶着他怕他從凳子上摔下去,她被他一陣耍酒瘋弄得呼哧帶喘,但畢竟女的哪有男的力氣大,李蘭幽攔了幾下就被他胡亂揮的手啪的一下打在手背上,見酒瓶要被他搶走李蘭幽心急的柔聲哄他:“李臨,你不能再喝了,有什麽不開心你和我們說說,你說出來,就會好受點,但是,你現在喝的有點多了,你在說什麽你自己也不清楚。等明天,你酒醒了,找個時間我們再好好談談,好嗎”
何婉兮見李臨喝多了,絮絮叨叨的像小孩子鬧脾氣一樣,出于禮貌她一直沒有打斷李臨,一開始以為他是真高興,大家許久沒見,難得好好聚聚,沒想到他這是借酒澆愁呢。而李蘭幽的一番話,讓何婉兮對李蘭幽刮目相看,許多人對醉酒的人都沒有耐心,只會一個勁說你喝醉了,沒想到李蘭幽像媽媽哄生病的小孩般,任勞任怨不覺煩,一心一意的照顧他人,沒有一點嫌棄。
這樣普通的女孩子,讓人忽視,但也人心疼。
她終于明白,李相丞為什麽會不選這麽優秀的自己單單喜歡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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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蘭幽被李臨吵得大腦紊亂打結,還要拉着他不讓他拿酒,聽他在耳邊說胡話,混亂中對何婉兮說:“婉兮,不好意思,是我沒想這麽多,都怪我好奇,想什麽就說什麽,你別介意。要不是我的話頭引起李臨,李臨也不會話匣子打開,關也關不住。實在是我的不是。能不能麻煩你想個辦法,找張車把他送回家李臨是因為我才喝醉的,要不這樣,我先照顧他回去休息,他喝醉了一個人讓人不放心。”李蘭幽一慌亂起來就不會想太多,忘了她和李臨沒有何婉兮和李臨熟,只想着送他回去。
李臨巴着她的肩膀迷糊的亂語,實在推不開,沒有辦法,她只能照顧,況且推開他不管,她也不放心,畢竟這一年來他給了她這麽多的幫助,她有什麽經常會去叨擾他。
何婉兮對李蘭幽你客氣了一笑,說:“你別這麽見外。李臨是我從小長大的哥哥,他的性子我知道,想必他是有什麽煩心事了吧,不然,今晚他不會屢次打斷別人的話,自說自話。這樣吧,你先看着他,我安排一下讓司機送你們回家。”
李蘭幽連連點頭,“好,那我等着你,你去吧。”
何婉兮對她抱歉一笑這才走開,她剛走到大廳,喚過一旁的男侍者,交待道:“你好,能不能麻煩你讓我的司機在門外等着,等會兒送外面的李小姐和李臨少爺回去。”
男侍者應道:“好的,何小姐,您客氣了,您稍等一下,馬上就好。”
待男侍者離開,她剛要出去告訴李蘭幽一切辦妥,只需向李相丞知會一聲就可以回去。
剛對門外的李蘭幽笑了一下,李蘭幽松了一口氣的回以一笑,卻在何婉兮要走過去時,李蘭幽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她直直的看向何婉兮身後。
***
S市的那位,也就是書記難得來賀,雖只露面幾分鐘,卻是客氣周到,和書記握過手後,書記對李相丞和李钊盛說:“你這兒子,年紀輕輕,有點本事。相丞相丞,将相之才,秉承钊盛的才智,這個名字——好!”
李钊盛笑笑,“先生謬贊了,犬子還稚嫩了點,擔不起擔不起,不過,能得到你們的厚望,實屬犬子的榮幸,相丞,還不謝過,書記伯伯。”
李相丞颔首道:“書記先生,請原諒我不叫您伯伯,這樣太過于顯得套近乎,不如我是以一個普通市民的叫法來的自然。”
書記笑着點頭,對李相丞投來贊許的肯定。
這不,香港的某位司長和幾個世伯在一旁随聲附和一致誇李相丞,這時音樂一換,陸陸續續的有年輕的男女兩兩跳開來。
書記問道何嘉銘:“聽說令媛和相丞是好朋友。怎麽不見令媛”
何嘉銘笑着回答,西裝貴氣但不老派,“楊先生,年輕人愛玩嘛,看到我們大人談事情,她怕是找她的朋友玩去了。”
這時,李相丞的叔叔李啓勝接過何嘉銘的話向大家說道:“小兮在大門那,相丞,怎麽不表現表現”
幾個長輩都齊刷刷的看着李相丞,沒有辦法,李相丞只能對同一時間看過來的何婉兮禮貌一笑,卻不随心。
其中一個電子科技公司的世伯故意問道:“相丞,伯伯我很納悶今天我看到你牽着一個女生進來,不知是哪家千金這不,你們看,外面草地上的那位女孩子正是。”
這位好事者才說完,大家都看向他所說方向的李蘭幽,又轉來望着李相丞,李相丞握了握拳,面上平靜無波。他自然看到了外面靠在一起的李臨和李蘭幽,可是現在的他是剛剛公布身份的李氏公子,他身上有太多枷鎖禁锢着身不由己。
他沒有看李钊盛是何表情,隔這麽遠還能看到李蘭幽看着自己是何神情,期待夾雜疑問,他放開拳頭,冷笑一下,俊魅的臉龐讓廳裏的女子們的心動随燈光音樂流瀉開來,蜿蜒流淌。
他臉上不知真假的不好意思垂首解釋:“她是我和李臨的朋友,不是什麽大家閨秀,只是平凡人家的女孩子。”
李钊盛也說道:“相丞不在意朋友的家世,我也不贊成他帶有色眼鏡看別人,交朋友重要的是你告訴自己這是朋友,不是別人告訴你,你應該交這樣的朋友。”李钊盛才說完,李相丞就對各位長輩們欠身,不深的笑與這個奢華的宴會格格不入,那樣幹淨磊落,不被凡世的淤泥所玷污,不懼未來向何婉兮走去。
一步一步,猶如按了放慢鍵,他與大門10多米的距離讓李蘭幽覺得他走了半個世紀這麽長,她永遠也忘不了這一天,一群S市的商界領軍人物不知是落井下石還是步步緊逼,雲淡風輕悠閑的看着她和何婉兮在說什麽,讓李相丞在選擇什麽。
他們表現的那樣無關風雨,冷淡看着這一切,可暗湧的刀光劍影讓李蘭幽只想離開這個在她看來是是非之地的險地。
在她的惶惶不安彷徨無措不寒而栗中,李相丞走到了何婉兮身旁,全程一直越過何婉兮直視她的眼睛,她看到了他比銀河還要美的眼眸,站定後,他眼裏的光黯了下去,他轉回了目光。
他在李蘭幽不可置信的目光裏牽起了何婉兮的手,他的視線在那刻從她身上收回,背對着那群富豪大佬,牽起何婉兮,轉身後面對着他們,背對着李蘭幽,不知道他的表情是笑還是漠然
李臨的頭歪了歪差點滑落,在這揪心難忘的一刻李蘭幽還不忘扶了扶,卻不知臉上有水珠滑過。
這時,那兩人随着音樂舞動的身影,真是登對的一對璧人。
李相丞在一個轉身的動作後,面向她,眼裏滿是無奈和心疼。
她了然,慘淡一笑,收回視線,不再看他,嘲弄自己,剛扶着李臨起身,就看到在窗前看了許久的周玉和一名中年男子。
作者有話要說: 文文已經進入高潮,喜歡的可要來看看舜舜的狗血,沒有支票,沒有你配不上我兒子,沒有誤會分手的狗血,所以舜舜這麽別出心裁,大家還能不支持一下嗎?
☆、第 5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