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知道,你找吾有什麽事?”
來到河邊,看着靜默觀水的道者,玉绮羅實在很好奇對方的用意。
鷇音子轉過身,看着對方與白衣沽酒绮羅生幾乎一模一樣的身影,可對方卻是比白衣沽酒危險太多。
“這段時間,我專門調查過你。發現你的刀道修為甚至在绮羅生之上,可你卻是多數時候使用治療的能力。與绮羅生、最光陰在一起時,大多數時候也是他們動手,而你只是在一旁旁觀、掠陣……”
玉绮羅挑了挑眉,就算聽到有人專門調查自己,他也是一副淡然的模樣。
“這說明你不需要與他們并肩作戰,那些對手在你眼中不值一提,因為你有着絕對的實力可以在他們有生命危險時出手救援……”
聽到這裏,玉绮羅反問:“也許是吾自信自己的治療能力,可以事後為他們療傷呢?”
“可是你非常看重最光陰與绮羅生,除非他們自己要與人單對單決鬥,否則你不可能看着他們受傷、流血甚至可能死亡。”
聽得他頭都痛了,此時,他終于明白他的化體為什麽那麽讨厭智者了。
“蓮子他爹親,你這麽拐彎抹角的,能不能直說來意?”吾不想陪你玩深沉,現在吾只想快點去找吾家的狗兒。
“……”鷇音子被玉绮羅這話一噎,差點忘了他要說什麽。
“我知道你的實力深不可測,肯定不止表面上這般。所以,我想請你在危機時刻,能夠出手幫忙。”
“呵——”低聲一笑,玉绮羅不置可否,“那什麽時候才算是危機時刻?”
“你會知道的。”甩了下拂塵,鷇音子神态認真:“你這算是答應了?”
看着對面的鷇音子,玉绮羅眯起紫眸,“就算吾不答應,按照绮羅生的性子,遲早會被你拖下水,也許未來還要加一個最光陰。只要他們沒有隐退,吾又如何置身事外?所以,你找吾來說這些有意思麽?”
“這個啊……”鷇音子氣定神閑,“只是提前給你打聲招呼,這是基本禮儀。”
“……”
怎麽感覺素還真的這個化身有些讨打?不想再理對方,玉绮羅連告辭都不說就這麽化光離開了。
在路上,玉绮羅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可他就是想不出來哪有問題。最後,他幹脆不想了,反正他無懼任何風雨。
玉绮羅離開後,鷇音子收斂神情,周身氣質清冷,再不複先前有些溫和的神态。
鷇音子詢問聖魔元史。
“他到底有什麽能耐,你這般忌憚于他?”
“查不出來,反正不必主動針對他,有绮羅生與最光陰牽制他就足夠了。”
“嗯……”
與最光陰會合後,聽說他要找颠不亂問清廉莊爺爺受傷的事,所以兩人又往八風臺趕去。等他們到場時發現如今武林出現的勢力幾乎都到齊了,這可真是風雲際會啊!
玄歌浪蹈,幻中道真,太游方外睨紅塵。
午陽入定,天風開榜,青雷敕字。
随着鷇音子的聲音,烽火開天榜,旱雷織天機,青雷敕寫武林風雲榜。
第一、時計圖像
第二、一條痕
第三、一條飛龍
第四、波旬
第五、煙都
第六、傅月影
第七、一劍風徽
第八、三馀無夢生
第九、天葬十三刀
第十、步香塵
第十一、聖嬰主
第十二、戚□□
看着烽火榜上的排名,玉绮羅展開折扇掩住自己的表情,這真是太有趣了。哈,這種排名,不就是為了引起争端麽,誰想承認自己在他人之下?素還真哪素還真,你這次是想玩什麽呢?以天下為棋子,想要自己當執棋之人麽。真是越來越有趣了,這次的化身不簡單哪!
果然,欲界為了他們至高無上的魔佛波旬而跳了出來,可惜被一招擊退,只能放了些狠話就走了,其它的人都若有所思。
“妻管嚴,你快點停下來。”
本來就是來找颠不亂的,所以對方一走,最光陰和玉绮羅就追了上去。
聽到最光陰的叫喚,玉绮羅無奈扶額,看吧!人家根本當他不存在,只好他上了。
“中狂,請停步。”
颠不亂終于停了下來,看着這兩個一直跟着他的人。
“你們有什麽事?”
玉绮羅正準備開口,最光陰又插了進來,不服氣的問道:“喂,我叫你停步你為什麽不停?”
颠不亂嫌棄的看了北狗一眼:“不懂尊重他人的名字,不理你已是對你最大的寬容。”
最光陰想了一下,最後叫道:“獅叔仔。”
聽到最光陰的稱呼,玉绮羅看了他一眼,而最光陰有些莫名其妙。
颠不亂有些上火了:“這是廉莊喊的,你沒資格這樣叫我。”
最光陰無辜的壓了壓狗頭:“妻仔癌不行,獅叔也不行,到底要叫你什麽?”
颠不亂現在有此郁悶了:“你不知我叫什麽名字?”
最光陰理直氣壯:“你根本沒有向我報過名字。”
一旁的玉绮羅見這兩人有來有往,根本不需要他,所以他幹脆走到一邊,讓那倆繼續糾結吧!重要的事不談,偏偏要為個名字廢話半天。
颠不亂估計是被北狗的神思維打敗了,說回正題:“你到底找我要做什麽?”
最光陰:“你的名字。”
“……”你們特地追着我不放,就為了問名字?你旁邊的那位肯定是知道的吧!看了玉绮羅一眼,見對方沒有說話的意思,颠不亂只好回答:“颠不亂。”
最光陰:“恩……沒有獅叔好聽。”
颠不亂表示他好想拔刀:“不需要你來打分數,将你的來意說出吧。”
最光陰終于說到重點了:“我要知曉當初是誰傷害廉莊的阿公。”
“呵…原本是為了鴻彧。”颠不亂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當初殂殺者乃蒙面殺手,我不敢确定,但應該是煙都之人。”
“煙都?”最光陰疑惑:“怎麽才能去那裏呢?”
“煙都不可進入,難以找尋。”颠不亂:“但上次與吾在鬼峰一戰的痕千古,他的武功有煙都功體之特性,可從他下手。”
“原來那個嘴一痕的,名叫痕千古。”最光陰恍然大悟:“叫這個名字是為了紀念我在他的臉上劃了一痕嗎?”
最光陰還在那兒嘀嘀咕咕痕千古的名字來由,颠不亂已經轉身走人了。
“喂,你要去哪裏?”最光陰一轉身見颠不亂走了,又拉着玉绮羅跟上去。
颠不亂一邊走一邊回答:“步香塵将以第四枚金獅幣開啓帝國寶藏,吾不能坐視。”
“金獅窟是小蜜桃的地方,我們與你一同前往。”
玉绮羅什麽都沒來得及表示,就被最光陰決定了接下來的行程。他很想說,你到底要不要治療廉莊的爺爺啊!怎麽注意力又回到金獅幣上了。
金獅壁窟
随着步香塵将最後一枚金獅幣放入金獅嘴中,末法起劫,星河開道,一道久別塵寰的身影挾天地之哀吟,為蒼生帶來毀滅悲曲。
“嗯…”玉绮羅揮了揮折扇,化去那強烈的氣勁。
“這算什麽?車禍現場?”
見到一頁書駕馭着龍形異獸撞向魔佛波旬,玉绮羅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他親眼看到波旬被撞得一分為三了,嗯,真慘烈……
“整個狗窩都毀了,這件事絕不能讓小蜜桃知曉。”最光陰在乎的是小蜜桃的地盤,可如今變成這樣,他只能無奈嘆氣,“唉,獅叔仔,我們先走了,再見。”
與颠不亂分開,兩人準備前往廉莊的家。
沉默了一段時間,玉绮羅終于忍不住問道:“最光陰,你是不是很喜歡當颠不亂的子侄輩?”
“啊?”最光陰懵懵懂懂擡頭看他,“什麽意思?”
“因為就算他告訴了你名字,吾看你都是随着廉莊的輩分叫他獅叔仔。”
擡了擡面具,最光陰:“嗯,他名字不好聽,獅叔仔又朗朗上口,有什麽不對?”
“算了。”不是早就知道他的邏輯與衆不同麽,玉绮羅加快腳步,“還是快點去找廉莊吧!也許吾的異能能夠幫她治好爺爺。”
“唉,你等等。”最光陰追上去攔住玉绮羅,“到時你先看看能不能治,如果能治你先別動手。”
“……”玉绮羅看着最光陰的目光很奇怪,“你确定你沒說錯話?”
最光陰有些不自在,拉低狗頭面具,“你的治療能力确實很強大,連剛死之人都救了回來……”
等了半天,他又不出聲了,玉绮羅只好開口詢問:“你想說什麽?”
最光陰突然拿下狗頭面具,目光灼灼地盯着玉绮羅的紫眸,“可我知道,你使用那治療能力都是需要代價的。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但從我們相見到現在,你的功體損耗了許多,一直都沒恢複,不是嗎?”
看着最光陰,玉绮羅說不清他現在是什麽感覺,他只知道好似從心底深處有股暖流出現蔓延至全身,整個人都暖暖的。
“你這是在關心吾嗎?”
“誰、誰、誰關心你了。”最光陰手忙腳亂的戴上面具,試圖遮住他快冒火的臉。“只因為你是我朋友,最近又一直在我身邊,我不想跟人相殺的時候你拖我後腿而已。”
最光陰,難道沒人教過你解釋就是掩飾嗎?
笑了笑,玉绮羅沒再逗他,“關于廉莊的爺爺,你是想怎麽做?”
“有其它的辦法就先試試其它的,如今不是有了線索麽,先尋着線索看能不能找到治療方法,實在不行,就只能你出手了。”
“可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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