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相機裏的愛情
水上party在一個小度假村裏舉行。“明輝,你們來了。”一個“土豪”長相的人走過來,“自己玩啊,人太多照顧不過來。”
“沒事不用管我們。”明輝支走那人。
“真不好意思,帶你們參加這種無聊的聚會。因為只有帶你們出來玩,老爸才讓我開這輛保時捷。”明輝解釋。
“不會啊,我覺得很有趣。”蘇漫已經開始自助燒烤了。
“那是什麽?”蘇晨指着游泳池中間的一堵牆問道。
“他們家的特色項目——水上攀岩。”明輝解釋到,“就跟攀岩一樣,只是因為下面是水,所以大家都不用系安全繩索。”
“是嗎?我去試試。”蘇漫覺得有趣。
“待會吧,一會兒肯定有個攀岩比賽,會清場。現在泳池裏人太多了。”明輝建議到。
“大家都玩的開心嗎?”廣播裏傳來DJ的聲音,“馬上激動人心的水上攀岩比賽就要開始了,請大家離開泳池,或者到泳池的兩邊,為參賽選手們讓出賽道。”
大家都很自覺的讓出賽道,剛剛還很熱鬧的泳池一下安靜下來。
“好的,感謝大家的配合,首先是男子組比賽,選手們請就位。然後請我們這次活動的主辦人——戴文先生發令。”說着DJ把話筒交給身旁的人。
“感謝老朋友們都來捧場,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比賽都是次要的,主要是大家玩的開心。準備好了嗎?預備——開始。”
發令聲一下,大家都跳入水中,游到攀岩牆,然後翻過牆,再游到終點。
站在一邊的蘇漫躍躍欲試。
“接下來是女子組。”
蘇漫站到了賽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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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玩就好,別逞強。”蘇晨叮囑。
“知道。”蘇漫帶上泳鏡。
聽到發令後,蘇漫箭一般的沖進水裏。別的運動蘇漫可能不擅長,但游泳蘇漫還沒怎麽輸過。
很快,蘇漫游到攀岩牆,觸到牆後蘇漫擡起頭,手扶上岩壁上的支點,向上爬去。就在快要爬到最高點準備翻越牆壁的時候蘇漫右腳一滑,本來就沒抓太穩的手也脫離了支點,整個人向後摔去。
“蘇漫。”蘇晨趕緊跳下水。
家豪本來站在終點在拍蘇漫攀岩的的照片,看到蘇漫落水馬上扔了相機跑過去,跳到水裏。結果因為兩人距離太遠,蘇漫還是被正好在附近的明輝撈了起來。
“吓死我了,沒事吧?”蘇晨對蘇漫一頓捶打。
“疼~別打了,我沒嗆水。”蘇漫阻止到。
“還有知覺。”蘇晨松了一口氣。
“還沒死。”
“有那受傷沒,我看看。”學醫的蘇晨對蘇漫進行全面檢查。
“沒事,就是掉到水裏的時候,被水面拍的有點疼。”蘇漫覺得蘇晨太大驚小怪了。
“應該沒事,我看着她掉下來的時候是背先入水的,應該沒問題。”明輝也覺得蘇晨的反映有些過了。
“就只有背疼,背。”蘇漫經不住他翻過來翻過去的檢查。
“沒事就是紅了點,”蘇晨看着沒大礙,舒了一口氣:“我主要是擔心,你這丫頭本來長得就醜,萬一摔傻了給弄出個腦震蕩什麽的,那不就嫁不出去了,那不是要賴着我一輩子了?”
“你是親哥嗎。”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我就告訴你,爸媽一直瞞着你,其實你是撿來的。”
“你才是撿來的呢。我告訴你就算我不醜不傻,我嫁出去,我也賴着你。”蘇漫忘了背上的疼,只顧着跟蘇晨鬥嘴:“不對,我才不賴着你,你只用給我生活費就可以了。”
“你也承認自己又醜又傻啊。家豪,幫我給她的大紅背拍一張,我要留着作紀念。她再敢威脅我,我就跟她發到朋友圈。”蘇晨洋洋得意。
“好,哎,相機呢?”家豪這才想起來剛才看蘇漫落水自己跳進泳池,相機好像随手扔哪了。“我去找找。”
不一會家豪抱着相機走過來。“還好,只是屏幕裂了,還能拍。”
“你不是一向都最寶貝你的相機的嗎,這次怎麽相機丢了都不知道。”明輝打趣道。
“我不是看到有人落水,要下水救人嗎,結果人還不是被你救了。”
“我不是離得近嗎,再說了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被我爸罵死的,畢竟是我帶着出來的。”
“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蘇漫一向自诩獨立自主,自力更生從不給別人添麻煩。但是看到家豪為了救自己相機也摔了,明輝可能因此挨罵,心裏就特別別扭。
“沒事,不用放在心上。”
回家的路上家豪,明輝各懷心事。
如果不是明輝無意間的一句話,家豪可能會一直把蘇漫當做玩伴。
明輝從看到蘇漫落水的那一刻,到蘇漫被自己救起心裏都是害怕的。但是究竟是怕父親責備自己多一些,還是真的擔心蘇漫本身多一些,明輝自己也說不清。
咚咚咚,一大早蘇漫就被敲門聲吵醒。
“誰啊?”蘇漫翻了個身并不打算起床開門,這賴床的毛病。
“我,家豪。”
“哦,有事麽?”蘇漫心想一大早的發什麽神經啊。
“昨天相機摔壞了,我想今天拿去修。”
“恩,去吧。”
都不知道蘇漫是不是故意的,家豪心想,我一大早來敲你的門,不就是想讓你跟我一起去嗎,居然這樣敷衍我。
“昨天是因為要救你才摔壞的,你要陪我去。”家豪心一橫,開始耍起了無賴。
半響無聲,家豪覺得奇怪于是把耳朵貼到門上,突然門被打開,把家豪吓了一跳。
“還好沒被你救,照你這樣,估計被你救起來,我就只有以身相許了。”估計是沒睡好就被吵醒,腦袋都是暈的,還沒組織好語言的蘇漫,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那我豈不是要後悔沒親自把你救上岸了?”家豪看蘇漫的樣子突然很想逗逗她,“不過以身相許就不必了,看你的廚藝還行,就到我們家做廚娘吧。”
砰地一聲,蘇漫一言不發的把門關上了。
“喂,你不能耍賴啊,今天必須陪我去修相機。”
“我刷牙洗臉換身衣服才能出門吧。”門那頭傳來蘇漫悶悶的聲音。
家豪嘴角揚起勝利的微笑。
“家豪,你在這正好,我正準備叫小漫呢,明輝約我們今天出海。”蘇晨迎面走來。
“今天恐怕不行了,我跟小漫說好了要去修相機。”家豪暗自慶幸,幸好我早一步。
“哦,這樣啊。好吧,那我跟明輝說下次吧。正好讓明輝陪我去趟醫院。”
“去醫院?生病了嗎?”
“去參觀參觀。”
參觀醫院?這是什麽癖好?家豪暗自嘀咕。
“快點。”家豪拖着磨磨蹭蹭滿臉不情願的蘇漫,走進了X家的銷售售後店。
“家豪,你來了。正好我們前兩天新進了一批鏡頭,看看有沒有中意的。”店員熱情地打招呼。
“我今天是來修相機的。”
“待會兒你就說修不好。”家豪用馬來語對店員說道。
“是嗎?我先看看。”店員很配合的演戲。
“你剛才跟他說什麽呢?”蘇漫好奇的問家豪,到了異國他鄉語言一直就是蘇漫的障礙。
“我告訴他昨天不小心把相機摔了。”
“哦。”
真是好騙。家豪心裏暗笑。
三人來到店鋪後面的維修點。
店員熟練地打開相機,然後拿出一大堆儀器這裏測一下,那裏量一下。
“不是只是屏幕摔壞了嗎?”蘇漫覺得這樣檢測太過誇張了。
“有時候事情并不像看到的那麽簡單,表面上只是屏幕裂了,但有可能裏面的精密原件也出了問題,所以還是都檢查一下比較好。”店員煞有其事的說道。
經過一番搗鼓,店小哥出具了一張檢測單遞給家豪:“我大概看了一下,主屏裂了,需要換新的,然後快門慢了,看是不是光圈的問題,這還需要進一步的檢測。不過我不建議修,因為這款機子的配件很難找了。”
“真的嗎?”(馬來語)家豪又用蘇漫聽不懂的馬來語講話。
“放心吧,就只有屏幕要換。”(馬來語)這店小哥倒是挺配合。
“你不是又得了個攝影比賽二等獎嗎?拿獎金再買個新的。”這位店小哥又開始推銷他們家的産品了。
“你又惦記着我那點獎金了吧。”家豪笑道,“相機今天就別買了,我想再給我的D4s配個鏡頭。”
“那我們到前面去看。”這位小哥已經樂的合不攏嘴了。
蘇漫望着玻璃櫃裏的鏡頭和鏡頭前的标價牌,頓時理解了什麽叫‘DOTA毀一生,單反窮三代,兩者皆不沾,必成高富帥!’随随便便看一個就是小幾千,最便宜也是大幾百,貴的還要上萬。
店小哥看蘇漫一邊看着櫃臺裏的鏡頭一邊搖頭,于是問道:“不滿意我們的産品嗎?”
“不是,”蘇漫連連擺手,“這些我也不懂,就是覺得每一個都不便宜。”
“确實是,一個鏡頭貴的要好幾萬呢,不是攝影愛好者是很難理解他們這些狂熱分子是怎麽想的。”店小哥笑了。
望了一旁專心挑鏡頭的家豪一眼,蘇漫心虛,如果家豪要自己賠,估計自己要哭死了,還是先打探一下大概要賠多少吧。“那剛才家豪壞了的那個相機要多少啊?”
“那個啊,那個當時剛出來的價格是五千多,後來最低賣過四千。不過現在都停産了。”店小哥努力回憶。
“你可以乘以1.8的彙率。”一旁的家豪突然出聲。其實看似在專心看鏡頭的他,一直在偷聽着兩人的對話。
“吓死我了,”本來就心虛的蘇漫被吓了一跳,“那就是大概八千人民幣左右。那麽貴啊。”
“對啊,是想補償我嗎?”家豪又開始不正經了。
“都停産了,就是我想買個新的給你也不可能了。哎,不對,為什麽我要補償你啊?”蘇漫突然反應過來。
“因為相機是為了救你才摔壞的。”家豪理直氣壯。
“你又沒救着。”蘇漫反駁。
“那殺人未遂是不是也不用坐牢啊?”家豪還在狡辯。
“哪跟哪啊。再說了,就算要說的話也不是補償啊,應該是報答才對。用詞不當。”
“恩,那個”店小哥看兩人拌嘴覺得挺有趣,但又覺得這樣站在一邊這麽看着也不太合适。
“就要這個了。”家豪盯着蘇漫,看也不看的就指着櫃臺上一個鏡頭說道。
“啊,”這節奏店小哥一時還沒反映來,“好的,好的。”
“再跟你确認一下,是要這個AF-SXXX嗎,價格是4300。”
“對,就是它了。刷卡。”
沖動消費的不是女性群體嗎?
咚咚咚~
蘇漫快起床做吃的,我餓死了。
又到了菲傭的休息日。家豪站在蘇漫的門前有氣無力的拍着門。
自從蘇家兩兄妹來到陳家,即使是菲傭在的時候,蘇漫也會偶爾下廚露兩手。菲傭只要休息,家裏的夥食就指着蘇漫了。
“我罷工。”蘇漫又犯懶了,賴在床上不肯起。
“我都是餓着爬過來的,奶奶在樓下都餓暈了。”
“好,知道了。”寄人籬下的蘇漫還能說什麽呢?翻了個白眼,不情願的爬了起來。
“快點啊。”臨走前家豪還不忘催促一下。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換了件衣服,蘇漫徑直走向廚房。打開冰箱,開始熟練地做起早餐來。
“我知道你要怎麽報答我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家豪站在廚房門口,望着蘇漫做飯的背影說道。
“吓死我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突然出聲。”蘇漫抱怨,“還有為什麽我要報答你啊?”
“你又沒有做壞事為什麽要怕,難道你在早餐裏下毒?”家豪一臉壞笑的走到蘇漫旁邊,拿起蘇漫剛洗幹淨,準備用來做早餐的胡蘿蔔啃了一口,“昨天可是你自己說要報答我的,難道你忘了?還是說你想耍賴,不認帳啊?”
蘇漫恨得牙癢癢,但是又覺得畢竟是自己理虧。于是一聲不吭,狠狠地瞪着家豪。
看到蘇漫的樣子,家豪更是得意了。“哎,相機啊,相機,你說你為了救這麽個人自殺了,多可惜啊,我都為你不值啊。”
“好吧,想怎麽樣?你說。”蘇漫也是一豪氣的女漢子。
“好,”家豪一副陰謀得逞的小人樣,“看你廚藝不錯,那就這樣吧,你就做我的廚娘,早餐中餐晚餐宵夜,只要是我想吃的時候你都要做,還有,吃什麽由我來定。”
“報答不是自主意願的嗎,還有規定內容的啊?”
“你已經錯過提出異議的最佳時間,就這麽定了。”
蘇漫只能撅起嘴表示抗議,腦袋裏快速盤算着怎麽出這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水上攀岩項目源自于我的一個夢,那天夢到自己在玩攀岩不知怎麽就往後一仰掉水裏了。于是《漫漫假日》就誕生了,哦,對了,遭遇小偷也是我的一個夢。所以漫漫假日基本上就是夢帶給我的靈感。
衆人:搞了半天原來我們都是夢啊。
作者:對啊,白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