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柏成業的名貴休閑西裝挂在一起,感覺有點恍惚。
“在想什麽,這麽高興?”柏成業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手指細膩地在安夏面頰上描畫 。
“哪有……”安夏說到一半停住了,他發覺自己确乎是在笑着,于是微微低下頭,嘴角藏不住笑意:“你不管我想什麽,反正沒有在想你。
他覺得自己高興得有點丢人。
以柏成業的眼光看,這種欲蓋彌彰的神态很可愛。他因為一時的感情作用把這個玩意兒帶回了家。本來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沖動,現在看到安夏這種樣子他覺得很值當。只是個情人而已,他又不是養不起。安夏讓他快樂,他也願意對他好一點。
他塞給安夏一張百貨購物卡,讓他置辦點居家用品。又給了一張信用卡副卡,讓安夏零花。這個地方,定期有家政來清潔,也會有生活秘書來填滿冰箱。安夏什麽都不用做,伺候好男人就可以了。
沒有約定什麽期限,要散了自然會散。安夏也知道,直到被柏成業主動抛棄為止,他不可以勾搭別的男人。
這就是包養了,不需要什麽儀式也不需要什麽合同。安夏比黎小凡還要正式些,畢竟對方沒住到柏成業家裏來。
本來說好了不做`愛,結果還是擦槍走火。安夏說自己搬東西流了汗,不能沖水,想要擦擦澡。今天忽然心腸柔軟的柏先生自告奮勇給他擦,然後沒在對方赤`裸誘惑的胴體面前把持得住。
男人擦拭的力道越來越重,大手在每一寸光滑細膩的皮膚上逡巡,好像是在确認自己的領土。在碰到敏感脆弱的乳尖時,安夏忍不住低吟一聲。柏成業當時就把海綿扔了,用嘴去銜那顆嬌小的,紅腫的肉珠,用舌頭舔舐,用牙齒咬齧。
安夏的手勾着柏成業的脖子,喘息着又是推拒又是迎合。柏成業把安夏抵在浴室牆上,撈起對方一條雪白的長腿,露出下`身紅潤色`情的秘處。安夏下意識地掙紮,卻被柏成業制住了,只能羞恥地偏過頭敞開了讓他看。浴室的燈光明亮極了,男人的視線熱烈得仿佛有實質。安夏臉頰緋紅,這種觀賞性的目光下他不自主地有了感覺。看到他身體的變化,柏成業玩味地輕笑一聲。帶着薄繭的手指毫不費力地插入那個嬌嫩的地方攪了攪,抽出的時候帶着透明的淫液。
空虛的下`身酥麻饑渴,一縮一縮地眷戀着男人的體溫。安夏不自覺地嗚咽了一聲 ,輕輕掙動牢牢被把控住的身體。
“浪貨,濕成這樣。就這麽想勾`引男人?”柏成業飽含着情`欲逼問他。
安夏擡起那水光潋滟的眸子,喘息着對柏成業說:“柏先生要是現在不幹我,那連男人也不算了。”
柏成業臉色一變。下一秒,猙獰的巨物無情地侵入了那緊窄柔嫩的地方。安夏被他頂得一聳一聳,不住地地呻吟,痛極了也爽極了。他仿佛在天堂和地獄之間疾速穿梭,最終與男人相擁着跌落人間。
做完以後安夏的腿都在打顫。他只靠那條受傷的腿撐着,膝蓋簡直不堪重負。他是被男人抱回床上的,癱在男人懷裏動都不能動。柏成業給他道歉,安夏搖搖頭,輕聲說不要口頭道歉。
他最懂男人,柏成業根本不後悔今夜的所作所為,道歉即是虛僞。何況這是兩廂情願的事,何必拿喬。
“那你想要什麽?”柏成業勾起一絲微笑,眼睛裏卻沒有笑意。他點燃一根煙,煙霧徐徐缭繞。床上的這種時候,圖錢的可能會要東西,圖地位的可能會要承諾。
“柏先生今天還沒親我。”安夏在柏成業赤`裸強健的胸膛上蹭了蹭,長長的睫毛撓得人心癢癢:“親我一下就原諒你。”
這也是套路,是蠱惑人心的把戲,柏成業心裏想。但是他喜歡安夏玩這種套路,于是輕輕地吻了安夏的嘴唇。
住進男人家裏,意味着兩人的關系轉變了。這無疑是一種成功。但是,這種更親呢的關系既可能讓安夏離男人的心更進一步,也可能會讓男人膩煩。安夏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他知道,自己把握節奏才能長久。
柏成業以為安夏被撞傷,跳下車看他腿上的傷的時候,一度安夏覺得男人離自己很近。他十分歡喜,忍不住狠狠擁抱男人來表達自己不能宣之于口的情緒。現在,他真的堂而皇之地做了半個房主人,安安穩穩地睡男人的床 ,倒覺得柏成業反而比當時疏遠了。
這未必是柏老板對他有厭棄的苗頭。本來嘛,柏老板願意把他帶回家,這就是天大榮幸了。包養不就是這麽回事嗎?情`欲和金錢的交易,誰也不比誰吃虧。理論上他應該很滿足了,他輕易做到了黎小凡和其他所有人都沒能做到的事。 可是安夏并不安于現狀。
他是想要蠱惑柏成業,讓他把其他莺莺燕燕趕走 。但是他的老板性格強勢,必不喜歡他或軟或硬言語撥動。現在他采取溫和辦法,只要他占據了柏成業的時間和心思,柏成業勢必沒有心思找黎小凡馬小凡。成效不是盡善盡美,但至少,安夏攏住了柏成業的胃和身體,保得住這兩個月他不被趕出房門去。
柏成業最開始大概沒有想到自己會天天回來。他就像古代的君王,應當有許多殿宇可以臨幸。然而,安夏會問他想要吃什麽菜,還會說自己腿傷了不能出門很寂寞,想要和柏成業說說話。
安夏的手藝很好,所有的菜色都很精致,一看就用了心思。安夏早起給他做早飯,系領帶,扣袖扣,晚上迎接他回來,給他挂大衣,伺候他吃飯洗澡,夜裏還給他暖床。不是所有人都能把這些事做得這麽自然,24/7的表演是辛苦的事情
難得的是安夏知情識趣,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他也能察言觀色,體貼柏成業的心情,在最合乎時宜的時候撒嬌。也許未必是安夏的手段多厲害,而是柏成業好這一口,于是待安夏比較寬容。
哪怕安夏恃寵而驕,家居服買兩套款式一樣大小不同的,他也一笑而過了。這也沒什麽要緊的。
柏成業其實是很不喜歡別人入侵自己領地的人,然而他現在知道,只是因為沒有合适的人。他本來不想太寵着安夏,于是有幾天非必要的情況下應酬過後去了別地安憩。
安夏的語音發過來,說想他。
柏成業對着窗前滿城星輝走神,想到安夏就在其中的一個小小的光點裏,趴在枕頭上按手機。 這時候他應該穿着那件香槟色的睡袍,赤着的雪白小腿不安分地晃動,挺翹的臀裹在流光的緞面下,被暖色燈照得迷人。他的神情也許是狡黠的,也許是寂寞的。
柏成業不由得蠢蠢欲動,用話撩他:“哪裏想我?”
安夏故意地低聲講話:“是柏先生想的那個地方呀。
柏成業忍不住輕笑。回過神來,柏成業詫異自己為什麽要在這裏隔着手機同安夏調`情。
他遲疑了不到十秒鐘,穿上外套就下樓開車回家。美貌的青年真的穿着那件香槟色的浴袍,倚在沙發上倦倦地看書。見到他開門,安夏一下子撲到男人懷裏,驚喜得不得了的樣子。他問柏成業怎麽忽然回來了。柏成業反問他怎麽沒有睡覺。
安夏有點不好意思,說沒睡着,一個人有點不習慣。
柏成業抱住他,狠狠地來了個黏黏糊糊的深吻。
憑什麽不?他花錢包的人,憑什麽不好好享受?
從此有安夏的那個家,就成了柏成業日常居住的家。哪怕柏成業應酬出差極多,一個月也有半數以上在。安夏的腿傷得微妙,柏成業幾乎享受起這種對方全心全意在家裏等他的感覺。 柏家是柏成業的母親掌權,父親協理 。他自小習慣的是疏離冷淡的家庭關系和相對平等的親人地位。現在他知道為什麽許多男人都喜歡全職太太了,其中好處,妙不可言。
柏成業尊重自己的伴侶,但是安夏不是真的伴侶。柏成業的這種欲`望可以随意在對方身上發洩。安夏有時候不被允許穿衣服,只腰上拴一圈鐵鏈子 。柏成業支使安夏赤身裸`體做家務,趁着安夏翹起臀`部擦玻璃窗的時候從後面進入他。落地玻璃窗是特制的,外面的行人看不見裏面。可是安夏依然很羞恥, 屁股絞得很緊,敏感得要命,随便撞了幾下就高`潮了。做完以後紅着眼睛瞪柏成業,一句話也不肯說。這個總是看上去游刃有餘的安夏,原來在可能被看到的情況這麽害羞。柏成業難得有耐心将安夏抱在懷裏,親着他的耳朵哄他,覺得自己在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