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對策
手,還留在他手裏.
栩夕站在那一動也不敢動,她微垂首,一直望着兩人相握的手掌。
焰華少微臉上帶着驚色!方才……
她的血液中隐隐有一股力量?在為她複傷時,他清楚的感受到了那股力量,連同着自己周身上下,為之湧動,功力似乎在那一瞬間升漲!
莫非,這便是她可以自由出太湖的原因?
他的視線仿佛定格在垂首的栩夕身上,久久說不出話。
“啊幺~不得了了,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
這聲音好熟悉!是在太湖時……
栩夕和焰華少微幾乎同時收回各自的手,栩夕猛然轉身,看到來人時,驚道:“白弗子?”
“栩夕?”白弗子也相繼驚聲而出。
“你們認識”這下,連焰華少微也覺不可思議了.
一個太湖裏從未出過湖的人,白弗子怎會……不過随後,他緊鎖的眉間瞬間舒展,似乎明白了什麽。
白弗子搖着折扇,悠然走來,臉上帶着尴尬又不失禮儀的笑意,他可不想告訴他,月圓夜時自己也去過太湖。
正在這時,只聽栩夕扭頭對身後的焰華少微說道:“他去過太湖。”
焰華少微淺淺笑着,似是對此事并不意外。
白弗子一頓腳,笑意收斂,無奈的抿了抿嘴,道:“她說的對,我是去了,所以才相識嘛!不過話說回來,你焰華少微什麽時候這麽有“人情味”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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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弗子哪是調侃焰華少微,重點是想彌補過失罷了,若是跟前沒有栩夕被他知道了,自己月圓夜去過太湖,指不定又會擺出他那天尊的架勢來。
但是呢,白弗子的話卻不假,這幅場景要是被搖月看見了,還不得氣死。
焰華少微暫且将疑問抛在腦後,陪白弗子坐在了寶華樹下的玉石臺前。
栩夕看兩人落座,那臺前也并無多餘的凳子,便幾步走到焰華少微跟前,拽着幾根頭發縷着,安分的站在那像極了一個仙侍。
“酒好喝!”白弗子一飲而盡,焰華少微又再次給他斟滿。
“可以跟我說說她是怎麽來的?”白弗子連飲兩杯,折扇指向栩夕問道,那張笑臉簡直就是別有深意。
栩夕不禁納悶了,這什麽酒呀那麽好喝?怎麽看他都像是在喝水,哪像喝酒的樣子。
焰華少微再次為他斟滿,回道:“說來話長。”
白弗子意味深長的笑着,道:“沒事,我不嫌話長。”
焰華少微盯着他那副看好戲的樣子,竟有些無可奈何了,若是不說,他肯定會想方設法知道,索性,告訴他算了,反正,又不是什麽可隐瞞之事。
便說道:“我去看棕離,結果,正好無意中碰到栩夕也在,棕離必然是發現了她,情急之下,出了水面,可惜時辰剛好過,回不去了,只好把她暫且先帶到天界來。”
那天發生的事情,幾乎每一日都會在心頭倒映,栩夕清楚記得,他們被卷進了那座奇怪的通道內,但是這件事,焰華少微卻沒在白弗子面前提起。
白弗子皺着兩道眉宇,思索着說道:“不對呀!她出了湖還好端端的?”
焰華少微回道:“我也在查這件事。”
白弗子敲打着折扇,道:“太奇怪了!難不成只是外界的傳說,會不會……太湖裏的人是可以出湖的?”
焰華少微當即回道:“不可能。”
當年,魚族不可為天族收複,戰亂,棕離大怒,出手殘殺魚族無數,魚族幾乎覆滅,棕離被殺心侵蝕了本性,堕化成冥魚。
魚族全族具滅,剩下的也已無戰心,是焰華少微給了他們一條生路,他們也承諾,永為天族效力不再起戰。
但事情并沒有因此畫上終點,棕離看到自己漸變的魚身更加恨魚族,因此臨了,口出詛咒,一語成真。
自古以來,但凡是詛咒之地便是不詳之地,太湖從此,沒有哪個仙人願意靠近。
“那是為什麽?奇了怪了。”白弗子不解道。
栩夕見他正看向自己,便搖了搖頭,以示是真的不清楚此事。
白弗子此番來天族倒是有些不一樣,便是說話正經了些,沒有在太湖中的陰陽怪氣。
“唉少微,我有個不情之請。”白弗子忽然笑道。
說着,“唰”的一聲打開了折扇,握在手裏煽動着。
焰華少微淡淡的道:“說吧!”
白弗子看了一眼他身後的栩夕,折扇遮面,偷偷一笑,道:“把栩夕給我,我帶回塗山。”
“我不去!”栩夕一聽心裏莫名來氣,立即大聲喊道。
焰華少微轉頭看了看身後如此反應強烈的栩夕,又轉頭看向白弗子,問道:“你要她做什麽?”
這也是栩夕想要問的,她氣呼呼的瞪着白弗子,看他怎麽回答。
白弗子反而笑道:“那你留她做什麽?又不懂天界規矩,不能做仙侍,天界中,不管哪個女仙随便往外一站,那修為也勝她十萬八千裏,她又什麽也不會,還是我塗山自在,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再說了,在太湖我陪了她多少個無趣的夜晚,講了多少民間故事,跟着我總比在這過的有趣。”
栩夕着實被他無賴般的言語驚到,大步邁到他跟前,戳着他肩膀氣道:“你還好意思說?大半夜變成兔子,偷偷跑到我床上,差點把我吓個半死,不知道什麽時候,神神秘秘的就出來了,像鬼一樣,我才不跟你去塗山,指不定你又做出什麽事來。”
“你大半夜去人家床上?”焰華少微驚道。
這些年,雖知道他白弗子散漫成性,四處惹事當樂子,但沒有料到,他散漫的這般“無恥”了。
白弗子被栩夕戳的肉疼,一臉無辜的回道:“那又怎樣?我又什麽也沒幹。”
栩夕見他滿嘴瞎扯,只好不予理會,氣惱的走到焰華少微身後,背過身不去看他,暗自下着決心,等将來有一日,被她逮着機會,一定好好“收拾”他。
正暗自琢磨着,只聽焰華少微緩緩說道:“過幾天,碧霞元君下界歷劫,你可知道?”
白弗子一聽,臉上瞬間沒了笑意,道:“她歷劫?歷什麽劫?”
“這我不知道,無外乎就是生死離別,不歷坎坷怎是劫。”
“你安排的?”白弗子收了折扇。
焰華少微笑了笑,道:“她自己請的,說在天界不知人間苦痛,歷一番劫,以證修道菩提心。”
極少見他肅容,平日裏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栩夕還在想着那碧霞元君是什麽人?怎的白弗子一副大事不妙的樣子起身就走了,也可以說急切的跑了。
“他怎麽走了?”栩夕不解地問。
焰華少微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