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前程往事（三)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在不知不覺間已是夏轉秋了。
在這段時間裏丞相府多次派人來請王書寒回去，可他早已認定了如煙，按他的原話就是“只要你們同意我和如煙在一起，并承認她是我妻子的身份，那我就和你們回去”。就這樣一個誓死要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一個又死活不同意他們的婚事，所以兩方人馬就那麽糾結的活着。
又是一個豔陽天，此刻的王書寒也已經去私塾了，說是私塾其實就是一個小竹屋，而且這也還是鄉親們為了孩子們有個好的學習環境和王書寒有個好的教書環境特地建造的，雖然簡陋，但勝在優雅清淨，用來教書育人還是很不錯的。
在家的如煙也開始了一天的勞碌，只是她卻想不到今天會迎來一個可以說是間接改變了她人生的人。
正在菜園裏澆水的如煙聽見院子裏似乎有馬車聲，就知道這又是丞相府來人了，盡管無奈，可也還是來到了前院。
剛到院子的如煙就看見從馬車上下來了一個她怎麽也想不到的人，那就是王書寒的母親。
盡管這王夫人已經年近四十，可看上去就像只有三十左右的樣子，體态婀娜，膚白貌美，再加上自然而然就流露高貴、優雅的氣質，十足十的一個大美人。也難怪王書寒的父親盡管位高權重，但這一生卻也只有王書寒的母親這一個女人。換成是誰，家裏有如此美妻，都不會在去找其她女人了吧！
只是如今再見，比之往昔那紅潤的臉上此刻卻透露着一絲的蒼白，想來是為自己與書寒的事傷心了吧。
“如煙姑娘好久不見了，雖說如今你一身粗布，但也掩飾不了你那一身清冷溫婉的氣質，讓于你相處之人都能感到身心舒暢，心曠神怡，這也難怪寒兒會那麽的愛你了。”
“王夫人謬贊了，如煙也就只有這份氣質能看的過眼了。”如煙似乎沒有想到這王夫人會對自己說這些話，不禁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了。
“如煙姑娘真是妙人啊！難怪能讓那麽多的男子為你傾心！”
如煙聽到這話，臉色不禁暗了暗，手也下意識的緊了緊。不過她也沒有因此而喪失了自身氣度，對着王夫人出語相向，還是保持着那一份淡然。
王夫人看見如煙聽到自己這麽說還能保持的這麽的平靜，不失氣度，眼裏也流露出了一絲贊賞。只可惜如煙并沒有看見，因為王夫人已經轉身進屋了。
“這就是你們住的屋子嗎？雖小而簡陋，但有家的味道。”
如煙聽見王夫人說的話，有些驚訝，她根本就想不到王夫人會這麽說，畢竟那丞相府的華麗宏偉，她可是親眼見過的。想來那柴房都比這茅草屋要來的好上許多吧！
王夫人似乎沒有注意到如煙那有些呆愣的表情，又自顧自的開始在屋裏逛了起來。
其實這也只是如煙第二次與這王夫人相見而已，回想起她第一次見這王夫人的時候，她就覺得這王夫人是一個比那王丞相還要厲害的女人。因為當所有人都在反對他們，甚至在謾罵自己的時候，只有她一人坐在那兒，一言不發，好似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當時的自己以為這王夫人或許根本就不擔心自己的兒子，所以他無論娶一個什麽樣的女人都無所謂吧。直到後來自己發覺一直有一個視線在打量着自己的時候，這才發現，正當所有人都在氣憤的反對時，只有這個女人一直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平靜的觀察着自己，觀察着這個被自己的兒子帶回家，一定要娶之為妻的女人。直到那一刻我才發現，她不是不關心自己的兒子，她只是比別人更冷靜而已。
在那一刻不知為何，如煙就有一種她會是拆散自己和書寒的人的感覺。
逛完了的王夫人走到了桌子旁坐了下來。
“你們都出去吧，我要和如煙姑娘單獨聊聊。”
這時的王夫人看向了從剛才起就一直呆着站在那的如煙。
“你也坐吧，別一直站在那兒了，我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你不成。”
“夫人說笑了，如煙只是一時沒回過神而已。”
“不知夫人是來找書寒的嗎？只不過他已經去私塾了，如果你要見他的話，如煙可以帶您去。”
“我不是來找他的，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這時的如煙心裏已經波濤洶湧了，因為以往哪怕丞相府來人，也只是勸說書寒而已，卻從未有人找過自己。而這從第一次見面就沒有說過話，還有在這三個月裏也從未找過書寒，如今一來，就說是找自己的王夫人，這讓如煙心裏很是不安。
“不知夫人找如煙有何事？”
“我為何事來，想來聰明如如煙姑娘，心裏應該明白。”
如煙聽見這話，心裏又涼了一些。
“如煙姑娘，其實不滿你說。我對于你個人還是很滿意的，相信你會是一個好妻子、好兒媳的。可是你最缺的一樣就是你的家世，如果我們不是丞相府，如果寒兒不是丞相府的嫡長子的話，那我一定會為你們争取，讓你名正言順的嫁進我們王家，只是如今沒有這樣的如果。”
“我想讓你成為我的兒媳，畢竟是你讓寒兒浪子回頭，沒有什麽比一個做娘的看見自己的兒子出人頭地還要開心的。可是我得先是丞相府的當家夫人，然後才能是寒兒的娘，就像你得先說丞相府的兒媳，最後才是我的兒媳。”
“還有以寒兒的身份家世，那朝堂之上才應該是他的最終歸宿。而不是如今與你待在這連丞相府的柴房都比不上的茅屋，它雖有家之暖，但它何來丞相府的威儀呢！難道你真的舍得讓寒兒為了你，而身敗名裂嗎！”
如煙聽着王夫人的話，是句句誅心，可卻又無言以對。就像王夫人說的，抛去榮華富貴不說，自己真的舍得讓書寒因為自己而背負那不堪的罵名嗎？答案：當然舍不得。
“夫人你說的如煙都明白，可如煙又該怎麽辦呢！離開了書寒，如煙會死的。”
王夫人被如煙的話給驚到了，是啊，愛一個人怎麽離得開他呢，能放手的就不叫愛了。
“哎，可憐的孩子，我就對你說一個本該帶進棺材的秘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