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只要有你,我就能走下去
第40章
“唔~~于…”
這是我們第二次接吻。
他沒像第一次那麽狂放急躁,而是細細的研磨着我的唇,一點點的,輕柔的,每一下都滑過我的心尖,漫至我的下腹,很溫柔,很細膩,整個氣息都籠罩着我,感染着我,舌尖掃過我的上颌,我的齒列,我的牙床,最後卷住我的舌深深的吸吮着。
他已動情,我也情動。
為這一刻的自己而感到臉紅。
他的口腔清新,他的唇舌火熱,雖然偶爾牙齒還會硌到我的嘴唇,但疼痛中帶着酥-麻,濡濕中帶着快感,我知道他是用了心的,用了情的在親我。
我也慢慢的沉浸其中,去享受,去回應,去随着他的力度把多餘的津液度到他的嘴裏,順着嘴角滑落。
這種禁忌的情感,偷-情般的親熱,不得不說是一種精神上和身體上的雙重刺激,似乎熾燒的烈焰再一次的被潑上了汽油,熊熊的包圍着我們倆。
直至骨碎,直至魂飛。
粘連的口涎在我們分開之時,扯在中間連接着彼此,帶着情-色,帶着誘惑,帶着害羞後的緋紅。
我倆不約而同的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嗤嗤發笑,就像偷偷摸摸搞壞事兒的兩個毛頭小子,想繼續不太敢,不繼續又舍不得分開,渾身熱的像要着火,欲望脹痛的像要爆炸。
“腳還疼嗎?”稍默他把我拽至床邊,蹲下檢查我的腳踝。
“不疼了。”我搖了搖頭,控制着悸動。
他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擡起我的腿,嘴唇落至腳邊親了上去,我吓得一下子抽回,“你幹嘛了。”
“親一下。”他擡頭望着我,瞬而再次握住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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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髒的。”這一次我沒掙動,他的唇已經落了上去,柔滑溫暖。
“我家陽的,怎麽會是髒的,你最幹淨了,你在我心裏是最聖潔的。”說完,再一次的摟抱住了我。
“陽陽,我愛你,真高興,你也和我一樣。”
“誰和你一樣了。”趴在他的肩頭,我低低的說道,臉還是燒燒的,心跳的節奏絲毫沒有減緩。
有時候情感爆發往往都是剎那間的事,可能容不得你預想,腦子一片空白就那麽做了,就像上次的吻,我主動的,這次的吻,他主動的,又是沒有幾秒我便迎了上去。
本能告訴了我一個事實,控制不了。
什麽背德,什麽禁忌,什麽将來以後,什麽子嗣延續,什麽外人的目光嘲笑,什麽家人的阻撓甚至是斷絕關系,統統的抛在腦後,都皆随着我們彼此的呼吸淹沒在無休止的親吻裏。
這一次,再一次的印證了我也是喜歡他的,喜歡他所有的一切,過去和現在,還有未來全部。
曾經我是那麽的讨厭他,讨厭他的穿着,他說話的語氣方式,他不要臉的做法,他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的粘着我,可現在想想,不過也就是喜歡一個人,想引起他注意的一個表現罷了。
一個勁的對你好是喜歡。
一個勁的欺負你也許也是喜歡。
這一次我沒過多的去糾結這件事,而是完完全全的放松了自己,釋放了自己,粘在他的懷裏久久的不願放開。
我都不知道我骨子裏還有這樣的屬性,就像缺氧的魚兒得到水,拼命的去汲取,去索求,盡情的徜徉在裏面。
……
到了S市,想着我們即将分開,他要找新工作,我要開始新的學習生活,走出機場就開始悶悶不樂,這些天的歡愉還在心裏蕩漾,卻一下子又要被距離扯開,頓覺不爽和難受。
“怎麽,不願意和我分開?”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意思,但我不會承認。
“不要臉,我是不想開學好嗎。”肩上雖然只有一個雙肩包,感覺卻有一噸重,手提箱都是他拎着。
他笑笑跟着我去買地鐵票,“你到哪兒?”我問他。
“你到哪我就到哪兒。”總是這樣的不着調,我推了他一把。
“我自己能行,你也趕快回去吧。”工作的事還不知道怎麽樣,總陪着我也不是個長久之事。
他沒聽,掏出錢買了兩張去我那兒的票,“走吧,我的陽。”
身後的一個小女孩兒立刻露出了姨母笑,我羞着又捶了他一下,快速的拿過票去了閘口。
晚飯過後,他坐到我的旁邊,拉着我的手,似有話說。
我與他對視,真誠的接受,因為心裏大概知道他可能是要向我坦白,“是工作的事兒,對嗎?”我先開了口。
他一怔,“你怎麽知道的,石絡說的吧。”
我笑了,多虧他那張大嘴巴,不然我們不會走到一起,也不會這麽快認清我的本性,“嗯。”我點頭稱是。
“你說他…我當時就是沖動,就告訴他了,還囑咐他別跟你說,你看他…”
“如果他不說,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我?”我反問。
他握我的手緊了緊,“其實我也沒打算瞞你,真的,那時我還不确定你的心思,就覺得晚些告訴你,不想讓你有壓力,這個工作我早都不想幹了,都是家裏安排的,從部隊回來沒找到合适的就先幹了,陽陽,你放心,工作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有個戰友也在S市,他現在在他家親戚的保镖公司任教練,我們曾經談過一次,感覺還行,都是武警出身,我去了他們肯定要,将來養活你絕對沒問題。”
“誰要你養啊,我翻譯個學術論文也頂你兩月工資好不好,”我抽出手擺明立場,我也是男人,憑什麽就得你養着,反過來我養你還差不多。
“好好好,那你養我成嗎,我天天就負責在家給你做飯,然後再負責給你暖床,呵呵。”他兩眼冒着邪光的又把手伸了過來,撕扯的時候十指相扣扭在了一起,呼吸立刻又急促起來。
纏繞的過程中眼看着城門要失守,不是不願意,只是覺得有點太快了,前後還沒超過三個月,而且改變心意也才是最近幾天的事,親是親了,但是那個,我還是心有餘悸。
“你…你回去吧。”間隙我喘息着說,本想就工作一事好好談談的,可現在的情形顯然不會太順,弄不好肯定要‘傷’了一個,所以改變想法還是先攆他回家。
“你舍得我走嗎?”他壓着我的身體又近了一些,氣息撲打在我的臉上,逼得我只能側過頭。
“于梓生,你…你別太過分,不然…我真生氣。”這是一句毫無意義的警告,因為我不會真生氣,還有點…
可能他真怕我生氣,像個得令的士兵‘噌’的坐了起來,開始整理着衣服,“那我…回去了。”冷冰冰的,讓心一顫。
又是這句,臉上的表情也是轉變的這樣快,我突然想到那天我攆他走,他也這麽回答的,然後一連幾天因為電話壞了聯系不上,自己抓心撓肝的想他,而他也沒有通過其他方式聯系我。
是我太矯情,還是他不夠愛。
我挺身起來,拉平衣服,坐直,“你走吧。”沒再看他,低着頭,搓着衣角。
隔了半晌,他站起來,忽的又蹲下,像變臉一樣換了一張我所熟悉的,所喜歡的表情,“哈哈~~說,剛才是不是吓到你了,以為我真的要走了,然後就不回來了,或是感覺我太無情,前一秒還濃情蜜意,後一秒就想拔腿就走,是不是這樣。”
我擡眼對上他的眸光,那裏清澈透着戲谑,讓人又氣又愛,被說中的表情除了臉紅沒別的,用腳輕踢了他一下算是默認。
“不過陽陽,我真得回去一趟,家裏的煤氣費還沒交呢,不然,你以後吃什麽?”
“我吃什麽?”我不解這什麽意思,他租住的地方和我的飯碗有什麽關系,我又不想和你同居。
“是啊,我不做飯你吃什麽,我不交煤氣費,用什麽做飯。”
我還是沒明白,“你……”
“哈哈,我租的房子就是你們隔壁的家屬樓,知道什麽意思了吧。”
“你…”我一把把他推倒在地,那時還想他租房是不是很不容易,人生地不熟的,又要置辦家具肯定很辛苦,原來他租的是我們的教師家屬樓,那裏都是家具全套拎包就住的,哼,還騙我手劃壞了是什麽桌角劃的,都是騙人的。
“原來你早有預謀,你的戲還真多。”這句嗔怪的語氣多一些,心裏偷笑着雖然是扳着臉也擋不住嘴角扯開了一個弧度。
他起身拉我入懷,輕輕的晃着,很溫柔的跟我說:“我想和你在一起,當然要預謀很多事情,不然怎麽能追到你,我們錯過了十多年,最好的年華都流逝了,如果我們從小學就開始,那該有多好,不過,現在的你比我想的要好的多。”
“你的意思是,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追到手,我太容易追了是嗎?”我搶白了一句。
他按着我的頭在他肩上,又吻了一下我的鬓角,“當然不是,你都不知道想你的心我有多難熬,恨不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能成為我的,那時親你,你臉比現在還要紅,毛炸的我都有點怕了,可什麽都比不過我愛你的心,一刻都沒停止過,這裏,一直為你而跳動,對于未來,我們并肩而立,攜手前行,一定會沖破所有困難,取得勝利。”
“噗~”我都被逗樂了,“你作戰宣誓呢,還取得勝利。”
“難道你不覺得我們這個事在你我的家庭裏就是一場艱巨的戰役嗎,我有信心拿下我的父母,也有信心征服你的父母,你呢?”
我輕輕的擡起頭,肯定的告訴他,“我也一樣。”
只要有你,我就能走下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