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給我滾回來
第20章
“徐陽,楚淩是不是有對象了?”楚然一邊吃着一邊問我。
終于是從我身上把話題引開了,我借着機會趕緊接茬,“那我怎麽知道,你問他去啊。”
徐陽啊徐陽,你個大笨蛋,你這不是把話唠死的趨勢嗎,還想不想抽身了,就不能撒個謊或是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豬腦子。
我這正要捶自己的腦袋,還好他又接上了,“我要能問他還問你幹嘛,他不是在你那呆了好幾天嗎,沒露什麽蛛絲馬跡?”
“沒有,整天不是吃就是睡,老實的很,再說我忙的要死,也沒時間陪他閑聊,怎麽,你有新發現啊?”這家的肘花簡直是一絕,為這一關過去又夾了一筷子。
楚然不咋愛吃肉,把盤子往我這邊挪了挪,回道:“新發現嘛倒也沒有,你也知道,自從上次那事他不怎麽理我,就是見着面也不說話躲得遠遠的,石哥,你吃長點筷子夾,這是常年吃不着肉的人,咱讓着他點。”
“呵呵,快給他,我不吃,不跟他搶。”石絡笑道,我就當沒聽見,毫不客氣的大快朵頤,間或着插上一句。
“這不挺好嗎,你過你的,他過他的,不正是你想要的消停嗎,要我說,你就是個賤皮子,以前楚淩粘着你的時候你恨不得把他踹二環橋上去,現在人不理你了,你倒颠颠的惦記上了,石哥,你說他這是不是賤。”
石絡接話:“你也不能這麽說,他和楚淩雖說不是一個媽,但也一個爹不是,都連着血脈呢,能不惦記嗎,這是人之常情,你要有弟弟你也這樣。”
我撂下筷子很鄭重的又跟他說道:“楚然,可別說我沒提醒你,楚淩那小子的心可能還在你這兒呢,你小心着點吧,惦記大了,真有可能甩不下來,到時候別說大叔跟你離婚。”
咱先別說這哥倆有沒有那事,就是捕風捉影傳出去也不好聽啊,況且楚然現在大小也是個市裏的年輕企業家代表了,名聲不好是最大的黑鍋,同性婚姻已經人盡皆知讓大夥瞪大了眼睛,再整出點緋聞啥的,別說家裏要鬧翻天,身敗名裂也是有可能的,再說外界的壓力也夠你受的。
“你小子…”他伸過手來要揍我,被我躲過。
“你怎麽好賴話聽不出來呢,我這都為你好知道嗎?”我嗆了回去,“不識好賴。”我又對石絡唠叨了一句。
“他沒譜,我還能沒譜嗎,找個時間我得好好跟他說說,再這麽下去他自己在那麽遠的地方,出事家裏都不知道。”
“你也發現他變了?”我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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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發現一點,現在通過打電話的這個同學,我發現這事可能不是那麽簡單,打電話的小孩兒哭哭啼啼的,一般的關系能這樣嗎,我們家出我一個這樣的就夠受的了,可別再出一個,那就得出人命。”說完把杯裏的酒幹了下去。
石絡拍了拍他的肩膀,“唉,你也別說的那麽嚴重,等和楚淩見了聊聊再說,不過楚然你可悠着點你這脾氣,別到時候又整僵了,孩子大了,有話好好說,沒什麽解不開的疙瘩。”
“要我說,你倆談談也行,哥倆的關系總是要維持下去的,別總是這麽尴尬的處着,誰見了都不得勁,至于對象的事,他是找女的,還是找男的,那是楚淩自己的事,你當哥的按理說幹涉不着。”
其實我說這話沒毛病,愛情自由,喜歡誰,選擇誰都是個人的事,就是父母都不興包辦了,你當哥的還能管着人性向問題嗎,當初你死活要和大叔結婚的時候不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嗎,反過來你要管楚淩不要走這條路,怎麽可能呢。
可是,我替楚淩說的這句話是個炸-彈,頓時在我們這個小包間裏炸開了花。
“對了徐陽,我還想問你呢,楚然說給你打電話是生子接的,不是說他也來嗎,怎麽你一個人來了,他呢?”石絡問。
“對啊,還說準備在你家過年,怎麽個情況,快招吧。”楚然賊眉鼠眼的不懷好意的添着火。
“我招什麽招,有什麽好招的。”我端起酒杯掩飾着,覺得還不如把他帶着呢,那樣就不會針對我一個人了。
“小陽陽,你也甭想騙過我,就他從我這要照片之前,要過多少次你的電話那都沒數。”
“對,也朝我要過。”石絡也笑眯眯的跟着溜縫。
“就前一段時間,他是不是去找你了,呵呵,還想瞞我們,你看石哥,他臉都紅了,還不承認呢,哈哈~~。”
該死的兩個大混蛋,被你倆包圍輪翻轟炸,我能不臉紅嗎。
“臉紅就得和他有點什麽啊,我這是熱的。”我狡辯着,“再說孟楚然,你自己是那樣的人,別把我也想成那樣行不行,我之前和巴茵啥樣你不是不知道。”
“此一時彼一時了,不過小陽陽,我覺得你倆倒也挺合适的,也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那天來我這也唠了半天,從他的語氣來看對你還是挺癡情的,這麽多年了,一直沒忘了你。”
“這話倒是真的,”石絡說,“你記不記得我第一次跟你倆提他,在我家小區見着他我都沒認出來,後來一說才知道是他,那個時候他就一直在打聽你,楚然開業慶典他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總提你,我就感覺他好像對你有那麽點意思,徐陽,現在這事也不算什麽新鮮的了,不用瞞我倆,你看楚然,跟他家那口子過的不也挺好嗎,每天甜甜蜜蜜的,所以,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我倆都支持你,是吧楚然。”
“沒的說,必須支持。”
這兩人一唱一和就像是于梓生的幫唱團,我怎麽想怎麽覺得他倆是于梓生請來的說客。
怎麽的我就得接受他啊,他喜歡我,我就得接受嗎,那我的立場就可以忽視嗎,我的感受就得被忽略嗎?
怎麽有點硬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你倆啊,就省省吧,別瞎撮合行嗎,我喜歡女的,對男的沒興趣,如果哪天我轉性了,我會吱會你倆的,放心吧。”我變換着套路靠在椅子上懶懶的說道,越讓他們覺得我太在意這個話題,那麽這個段子就沒完,所以得讓他們覺得我對這個真沒興趣才行。
果不其然,我舉起杯,他倆也跟着幹了杯裏的酒,這話題也算是結束了,開始聊石絡裝修房準備結婚的事。
這一喝就是大半夜,等我到家都夜裏11點多了,開門進屋,爸媽早已睡下,我們家是兩居室沒有客房,沙發上空空的,估計那家夥是在我屋裏吧。
我有點暈忽忽的推開門,床鋪好好的,連個褶皺都沒有,他沒回來,去哪了?難道是回家了?
坐床邊緩了緩神,拿出手機猶豫着要不要問問,最後撥通了他的電話。
“你滾哪去了?”怕把爸媽驚醒,我壓低着聲音質問道。
“在酒吧。”他回答的倒理直氣壯,背景音很吵,果然是聲色場所,瞬間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滾回來。”‘啪’把電話撂了,血氣上湧,來勢兇猛。
原來是去那樣的地方逍遙了,我說怎麽那麽大方的就說不跟我去了呢。
于梓生,你可真是膽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