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罂知道這種“愛”是假的,不過是鏡花水月,但他的心還是無法自拔地淪陷了。
苗罂突然回過頭來,漂亮的異色眼瞳看着魏臨風的眼睛說:“我想和你說一個故事……一個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接下來,苗罂用化名的形式把他母親的故事慢慢地告訴了魏臨風。包括那些難以啓齒的風花雪月,那些不為人知的愛恨情仇。
“你說,那種男人該不該死?”苗罂咬牙切齒地問。
“該死。但是我認為……”魏臨風欲言又止。
“什麽?”苗罂擡眼看他。
“我認為他一個人的過錯應該他一個人來承擔。只是,他的妻女應當是無辜的。古有殺人之罪,也禍不及妻女。”魏臨風認真地回答。
“無辜?!若不是他妻子臨死前的一句話,那個傻女人也不會被遷怒。還有他的女兒,憑什麽是同一個父親,一個是被寵愛的天之驕女,一個卻是見不得光被打被罵的私生子?”苗罂不快地反駁。
“但是,即使沒有他妻子的一句話,那個男人也不見得會放過那女子。他的本心是壞的,說是為了他妻子其實也不過是為了他自己。如此,他妻子的一句話只是個借口罷了。還有,他的女兒不過是嬌縱了點,也沒有真正地傷害他人啊。私生子只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而妒恨她吧。說到底,那私生子的所作所為才是遷怒,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魏臨風一本正色地跟苗罂分析,似乎完全沒發現自己正在戳苗罂的死穴。
“魏臨風!”苗罂尖厲地叫了一聲,他感到怒不可支,好像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一樣。
“你看着我!你告訴我,我錯了嗎?”苗罂睜大了眼,他暗地裏催動他體內醉心蠱的母蠱,這是他這麽久以來第一次催動母蠱以求控制魏臨風回答他心中所想。
“不……你沒錯……”魏臨風直直地看向苗罂的眼睛回答,眼裏沒有一絲雜質。突然間,苗罂又松掉了全身的力氣。他不明白自己這樣做有什麽意思?控制魏臨風回答他心中所想,這不是魏臨風的真話,不過是自欺欺人,這又有什麽意思?苗罂搖搖頭,失神落魄地轉身離去。
魏臨風伫立在原地,雙眼依然凝視着他遠去的背影:
“你沒錯……錯的是我。”
29
魔教前幾日突襲了廣寒宮,把整個廣寒派殺得個片甲不留。并且留書于門前——【若有門派繼續與陰陽教作對,廣寒派的如今便是你們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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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江湖正道裏人人自危,除了空峂派以外的教派都不敢再輕舉妄動。可魔教也一反常态,這些日子裏突然收起了爪牙,不再在江湖上游蕩了。但大家并沒有妄想魔教能主動退避中原,紛紛議論估計魔教正密謀着什麽事,接下來要做一番大動作呢。
天地茶樓,天字號房內。
那被熱議的魔教教主,此時正悠閑地躺在坐席上,聽着他得力手下之一的慕荭美人兒彈着小曲兒。他披散着一頭秀發随着拍子點頭,衣衫不整地沒個正型。
一曲彈完,慕荭終于忍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教主,你千裏迢迢地召我過來,不會只是讓我給你彈琴吧?如果是這樣,你不如找個青樓裏的姑娘随便彈,恕老娘不奉陪了!”
“哎哎~別走嘛~!天底下哪有人比得過慕荭你的琴技?來嘗嘗這‘龍延香’,好東西!小九說是從皇宮裏‘拿’來的。”不務正業的教主從榻上起來伸出玉手,遞給慕荭一杯沏好的茶。
抵不過茶香的誘惑,慕荭還是接過茶杯坐了下來。
“小九去皇宮了?”
“嗯,我讓他到皇宮裏查點東西。沒想到他老毛病又犯了,‘拿’回來了不少東西。這不,上貢給我了嗎。”教主炫耀地拿出幾樣寶貝來。
其實,陰陽教裏多的是苦命人,像右護法刑九入教前,是個流浪漢,以盜竊為生。而身為陰陽教的總管慕荭,被老教主買回來之前是青樓裏的琴倌,差一點就要被迫接客了。左護法童柒則是從小被賣入勾欄院裏的小倌,殺了自己的第一個恩客,半夜裏上門來投靠了陰陽教。
至于教主,他身上的故事就更多了。
陰陽教的現任教主,單名一個坤,沒有人知道他姓什麽。他不是老教主親生的,不過老教主對他可以說是視若己出。老教主曾經說過,坤是難得一見的純陰之體,是最适合修煉陰陽教祖傳功法的體質。所以盡管教主現在才二十出頭,但他的武功早已是出神入化的地步,江湖上難逢敵手。之前屠殺那些正道教派,教主壓根沒出全力,大多數都交由手下去處理了,他本人依舊悠哉游哉地四處閑逛(教衆眼裏)。
陰陽教其實并無真正的總壇,十幾年前老教主的那個總壇早就被正道人士發現并且毀壞掉了。現在的陰陽教教衆分散在各地,以天地茶樓為據點,定期彙報交接任務。而教裏的主要人物也是待在各自喜好待的地方的,因為教主喜歡居無定所,四海為家。只有有需要的時候,才會召喚他們出現。
陰陽教自願入教,一旦入教便不能脫教,否則視為叛徒。但陰陽教的教義簡單,只要你肯幹活都有你的一口飯吃,每月都有月俸,又能修習武功強身健體,是很多走投無路之人的最佳選擇。這幾年,新教主上任後,陰陽教壯大了不少。估計也是眼紅陰陽教的發展吧,正道那些無所事事的老頭子就揚言要搞個什麽除魔大會。要不是正道那邊無事生非,陰陽教原本也懶得搞事,打算過種田生活的。不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趕盡殺絕”,是陰陽教的教義之一。教主只好活動活動筋骨,搞了個大事情,反擊回去咯。
前陣子,陰陽教教衆終于不用隐姓埋名,可以在大街上橫着走了 ,別提有多爽。不過教主看他們太得瑟,敲打了幾下,那些小滑頭又縮回去安靜如雞罷了。才沒有正道人士想的那麽複雜。
不過,教主看起來有他另外想做的事,這幾個月裏老跟一個小美人密會(誤)。姑且看看他接下來打算做什麽吧。
“教主,你到底找我來所為何事?”慕荭喝完一杯龍延香後,眯起眼來看向眼前這張漂亮得連身為女人的她都嫉妒的臉蛋。
“別急,我們需要再等一段時間才能行動。”教主勾勾玉手,示意慕荭附耳傾聽。
“XXOO#$%@$#%”(此處加密)
“原來如此,屬下靜候吩咐。”片刻,慕荭一本正經地點點頭,耳朵卻不自覺地紅了一圈。
而另一邊,陰陽教的另外一個重要人物也受到了教主發來的密函。
不過收到密函時的情景卻有些少兒不宜。
“啪~啪~啪!”某種物體拍擊肉體的聲音不絕于耳,伴随着銷魂的呻吟聲:
“ 啊……啊……啊~”
別想歪!這不是你想的那樣!
“左護法,這是教主的來信。”手下硬着頭皮走進去,盡量做到眼不斜視地把密函交到了左護法童柒的手上。
“知道了,下去吧。”童柒接過信件,沒有急着打開,手上的動作仍未停止。
只見他繼續甩出了手中粗長的九骨鞭,又是“啪”的一聲落到了地上趴着的一個壯漢的屁股蛋上。那大腚被鞭子抽了二百餘下,早已經如蘋果般通紅無比,可神奇的是,竟未出一滴血。 肉皮底下縱橫交錯,竟未破一點皮。可見左護法的鞭法功力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二百五十。夠了,回答我,舒不舒服?”童柒冷聲問道。
“啊、舒……舒服!”那壯漢早已汗如雨下,跪趴在地上戰戰兢兢地回答着。
“嗯,滾吧。”童柒揚手示意,把九骨鞭遞給了身邊的一個手下。
“謝、謝左護法……”壯漢看着童柒離開的背影還不忘磕頭“道謝”。
這童柒也可算得上是一美人,只是在美人衆多的陰陽教內,尤其是在風華絕代的教主的映襯下,顯得不那麽顯眼罷了。他一張半大的瓜子臉,小巧的鼻子紅潤的嘴巴,大大的眼睛,讓他看上去如稚童一般清純而美麗。只是光看外表,你絕對無法想象得到他竟然是陰陽教內負責刑堂的堂主。
也許是當年在勾欄院裏遇到過很厲害的調教師,出來之後的童柒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用這一把九骨鞭就能把教內不規矩的教衆都調教得服服帖帖的。那些被他調教過的教衆,光是聽到他的名字就能冷汗直冒,聞風喪膽。對比喜歡到處跑的教主和野慣了的右護法,左護法就顯得“居家”了許多,他基本上就守着陰陽教的其中一處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