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地說。經過了一晚上,他已經基本接受了這個事實了。
“好,那我陪你去。”魏臨風摸摸他的頭,安慰地笑笑。
“臨風哥哥!……”正當兩人要走出院子之時,易天嬌卻走了過來,像是要來找魏臨風的。
“苗罂!你怎麽會在這兒?!”易天嬌指着和魏臨風同進同出的苗罂,不可置信地說。
“呵呵,怎麽,我不能在這兒嗎?倒是你,來幹嘛?”苗罂抱起手臂,挑眉冷笑。
“我是來找臨風哥哥的,你別在這礙眼!滾回你的後山去!”易天嬌蠻橫地說,她平常在門派內橫行霸道慣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質問她的。
“易師妹!你怎麽跟苗罂師弟說話的!師父的教誨你都忘了嗎?!”魏臨風嚴厲地喝止了易天嬌,又繼續冷着臉問:“你找我,所為何事?”
“……”易天嬌有點不敢跟這樣嚴厲的魏臨風說話了,但她心中十分焦慮,還是鼓起勇氣問了出口:“臨風哥哥……我聽嚴長老說,你拒絕了我們的婚事。這不是真的吧?”
“是真的。易師妹,我已與別人有了婚約,我們之間不可能了。”魏臨風回答得斬釘截鐵。
說罷,魏臨風拉起苗罂,拂袖而去。
留下不可置信呆立在原地的易天嬌,奔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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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罂莫名的心情好了一點,也許是因為看見易天嬌的慘狀,也許是因為魏臨風面對承諾的堅定。他看着走在他身前的魏臨風,突然笑了笑。
他們來到了毒鸠陣的陣眼,這裏用佟長老的血刻畫着密密麻麻的看不懂的神秘圖案,像一個蜘蛛網一樣向外延伸。這裏也是佟長老的命終之地。因為沒有屍骨,所以佟長老連座墳都沒有。苗罂他們只好來此處祭拜。
苗罂放下幾杯清酒,老頭子生前并不嗜酒,偶爾喝的就是這種清淡的清酒。
魏臨風在旁邊幫忙擺好果盤,和一些祭拜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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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罂蹲下來,把酒撒在地面上。又畢恭畢敬地點了一炷香,和佟長老說着悄悄話。
魏臨風站在一邊默默地看着。他不知道苗罂和佟長老之間的過往,但他猜想他們之間的感情大概也跟父子親人一樣,苗罂無父無母唯一的‘親人’只有佟長老了。以前身邊的人都說苗罂蛇蠍心腸,冷血無情;可魏臨風知道,苗罂也是個有血有淚的人,他的愛恨情仇甚至比一般人都還要來得濃烈。
“好了,我們回去吧。”一炷香之後,苗罂站起了身,對魏臨風招招手。
魏臨風露出了個能融化人心的笑容,走過去很自然地牽起他的手。這是他的寶貝,他今生今世想要呵護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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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臨風陪着苗罂回去後山把苗罂的東西拿到了魏臨風的院子裏。按照苗罂的意思,佟長老的東西原封不動,他們把後山也下了一個禁制封閉了。在苗罂看來,後山有太多他與佟長老的回憶,有佟長老的味道,有佟長老的東西。他要好好地把這些東西封存起來,不讓別人打擾。
于是,苗罂就正式地在魏臨風的院子裏住下來了。
這幾日,魏臨風都很忙,除了晚上歇息時,幾乎看不見他的人影。他剛回來,有很多門派內的大小事務需要他去處理,忙也是可見的。不過,還有另外一件事,很讓他煩惱。
這幾日,幾位長老都在輪番游說魏臨風去接這個掌門之位。
“臨風,你不想與天嬌成親我們倒也不逼你。但現在我派繼續有人去繼承掌門人之位,振新我派啊!現在事态嚴峻,魔教已經逼近了,我們上上下下都需要一個能主持大局的人。臨風,你是前任掌門的得意弟子,又是我派能力最強的年輕一輩。你是最名正言順的人選了啊!”
長老們苦口婆心地說。魏臨風不知道怎麽的沒有給答複。
這天夜裏,忙了一天的魏臨風回到屋裏,正伸着懶腰,卻被屋裏黑漆漆的人影給吓一跳。
“罂罂,是你啊……怎麽這麽晚了還不睡?”
他點了燈才發現是苗罂,他正坐在桌前,擺弄着一件鎏金香球。
“魏臨風,這幾日長老們都找你說了什麽?”苗罂并沒有擡眼看他,而專注地把玩着手中的香球。
“呃……沒什麽。”魏臨風想隐瞞過去。
“是不是要你接這掌門人之位啊?”苗罂卻一言戳穿了他。
“罂罂,你怎麽知道的?”魏臨風吃了一驚。他不知道的是關于他要當掌門人的流言已經傳遍了空峂派上下。
“那就接啊。”苗罂繼續把玩着香球,漫不經心的說。
“什麽……罂罂你不是不喜歡我當這個掌門人嗎?”魏臨風驚訝不已,他沒想到苗罂會這樣說。
“你為什麽覺得我會這麽想。”苗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挑眉擡眼盯着他看。
“……”魏臨風摸摸鼻子,直覺。
“我認為你很适合當這個掌門人呢。”苗罂漂亮的臉上似笑非笑,勾起嘴角直勾勾地看着他。
“好吧,既然罂罂你這麽認為……我明天就去回複長老。”魏臨風敗下陣來,答應了他。
苗罂離開了魏臨風的房間,臉上陰晴不定。垂下眼來睫毛輕顫,不知道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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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魏臨風親自前去回複了長老們。随即,嚴長老便向整個門派上下宣布:
【下一任掌門人既是魏臨風,繼任大典将在十日後舉行!】
空峂派上下嘩然,一方面是宣布得很突然,一方面是日期居然安排得如此之緊迫。不過,大多數的弟子都還是很高興的,大師兄是他們心中掌門人的不二人選,弟子多數對他信任有加,毫無異議。
只有易天嬌一人悶悶不樂,她終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她天真的以為魏臨風會在繼任之前前來迎娶她,吩咐下人做好了大紅色的嫁衣,天天在房間內披着嫁衣做白日夢。
十指紅蔻,朱唇染紅,如血如泣,她喃喃自語道:
“呵呵,臨風哥哥之前一定是開玩笑的,他一定會來娶我的!”
“我從來沒有見過臨風哥哥那個所謂的婚約者,這一定是個借口,對!借口!”
……………
…………
……
十日後,鏡空山頂峰之上。
——【掌門繼任大典】
儀式并不十分隆重,并未邀請其他江湖門派來參與。
但卻足夠正式莊嚴,門派內有頭有臉的都聚集在供奉歷任空峂派掌門的祠堂內,而門派子弟都不約而同地圍在祠堂外,靜候佳音。
午時,魏臨風身穿嚴謹華麗的黑色金邊的掌門袍服出現在祠堂內,站在歷任的掌門牌位前, 頭上戴着紫金紋龍頭冠,束發身後,顯得格外俊朗飄逸,又有一種難以忽視的威嚴壓迫感。左右兩排站着長老們,由嚴長老親手把象征着掌門人身份的紫金白玉令牌交到魏臨風的手上。
魏臨風畢恭畢敬地以雙手接過,合十。接着,在牌位前跪下磕了一個饷頭,以還上任掌門人的教導之恩。歷長老在一旁宣讀誓詞,魏臨風高舉掌門令牌對天立下畢生忠于空峂派、保護空峂派、發揚空峂派的誓言,言畢,禮成。
随後,魏臨風氣勢淩然地走出莊嚴的祠堂,站在外面的祭臺之上,對着臺下衆人高舉令牌。
“天地乾坤,今我魏臨風既任命空峂派掌門人,定不負所望引領大家以正道!”
聞言,底下的烏泱泱的一衆空峂派弟子紛紛跪下來禮拜,以示敬仰臣服之心。
然而,就在這肅穆莊嚴的時刻,一道紅色的人影從人群中沖了出來。
“臨風哥哥!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今日完婚吧。”
易天嬌濃妝豔抹,身穿一件奪目的大紅嫁衣,紅唇微揚擡頭看着魏臨風笑着說。
“天嬌放肆!不得直呼掌門名諱,還不快跪下!”站在一旁的嚴長老厲聲喝止易天嬌。
“不,他不是掌門,他是我的臨風哥哥!”易天嬌好像癡傻了一樣,不看衆人執拗地看着魏臨風等待他的回答。可偏偏魏臨風毫無反應,恍若未聞。
眼看着就要壞事, 嚴長老繼續怒道:“來人,把易天嬌帶下去,去刑堂領罰三十杖!”嚴長老顯然動真氣了。一旁的刑堂堂主武長老也親自出馬,走上前去把易天嬌拉起準備帶走,而易天嬌還在不甘心地掙紮:
“臨風哥哥!快來娶我呀!沒有我你怎麽能當上這掌門之位……”
話聲剛落,現場氣氛卻一下子如入臘月寒冬。
這下真的觸逆鱗了,衆人都面如皂色,魏臨風的臉色更像極地寒冰仿佛能把十裏之內的人都凍成冰柱,他猛地一甩袖,以極佳的功夫隔空打了易天嬌一響亮的巴掌——“啪!”并且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