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她被抱了個滿懷
幾乎就是從高空中掉下來被接住, 蕭韻一時感覺有點懵, 她還沒從神經麻痹中緩過勁兒來就被念淮安抱了個滿懷。
然後囧囧有神的四目相對。
蕭韻:好羞恥!好想去死!
相較于蕭韻腦袋裏已經彈幕全開, 念淮安則是震驚于自己竟然沒有因為蕭韻高速落下的重力原因, 使得手臂不僅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反而覺得還輕飄飄的, 就像是抱着一只小動物一樣。
念淮安看着自己手臂上流((蕩蕩)蕩)的一層細微的青色能量波以及伏在蕭韻(身呻)上紫色異能, 驚喜的眼睛中滿是神采奕奕,連嘴角都忍不住勾出一抹笑意。
與念淮安好心(情qíng)不同, 蕭韻感覺自己羞恥的想死。
一方面來自于自己竟然沒注意從樹上掉下來并被念淮安接住頓感自己沒用,另一方面則是她在被對方接住時看着這人的眼睛,糟糕的心跳加速不正常。
這讓她無面的感覺到羞恥心爆棚。
“淮.....淮安。”
若不是耳邊傳來蕭韻的聲音, 念淮安還不知道自己要将蕭韻抱多久。
視線終于落在這個已經開始捂臉的家夥(身呻)上。
“你臉怎麽了?”念淮安有些納悶被她抱着捂臉的蕭韻,難道是被臭果給紮到了?不能吧,這人得多傻,才能被紮到?
“沒什麽啊, 你先放我下來。”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聲音,蕭韻感覺自己整個人如同放在火上烤的大蝦仁。
念淮安依言将蕭韻放了下來,本來想看看她的臉到底怎麽了,卻發現對方背對着她抱起幾個臭果就快步的走了。
哎!你等等我啊!
爾康手也沒留住蕭韻的念淮安無奈的将剩下的臭果用找到塑料包起來, 放在準備好的背包裏,多少成功的阻絕了臭果散發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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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淮安看着前面走着的蕭韻, 就見着對方笨拙的抱着臭果,意料之中的因為沒有拿穩讓幾個果實從她的懷裏滾了出來。
奇怪的是,念淮安卻對于眼前這種笨笨的家夥意外的讓人生不起氣來, 不過她當然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心境的轉變,因為此時蕭韻不得不停下來将臭果重新拿起來,使得原本落後她的念淮安很容易的就追上了她。
蕭韻愁眉苦臉的将已經快把她熏的難受的果實好不容易抱在懷裏,一起(身呻)就見到眼前念淮安。雖然臭果委實讓她難受的很,但也虧得臭果的存在,使得剛剛整個人如同被烤熟的她迅速的降下了“燥(熱rè)”的溫度。
看着眼前因臭果而苦着臉的蕭韻,念淮安一時沒忍住嘴角掀起了小小的弧度,細微的鼻音傳入蕭韻的耳畔,那種取笑的含義讓擡起頭的她一下子就看了個正着。
明明是該生氣的,卻在看到那人眸中的光彩時,瞬間就憶起了剛剛這人低着頭看着她的樣子,同樣的瞳孔,同樣的顏色,同樣的讓她一顆心又開始跳個不停。
“你。你幹嘛笑啊。”她的聲音軟軟的,又很輕,像是含在嘴裏的糯米糍味道,輕軟的心尖都跟着發顫。
“我來拿吧。”本來就帶了裝臭果的背包,浪費着空間不用幹什麽?念淮安也沒看蕭韻此時的表(情qíng),只是重新先掀開背包,将塑料再次打開,把蕭韻手裏的臭果用塑料包起來,然後歸攏的放入了背包裏。
你瞧,她在關心你呢。
有聲音在她的心裏悄悄地說,這讓蕭韻不由的紅了耳朵。
細小的風在柔軟的夏季浮動,悄然的劃過她的耳際,如五線譜一樣,彈跳在她的心尖,奏響了讓她忍不住歡欣的喜悅。
“我看看你的臉。”好不容易将果實塞入了包裏,念淮安背起背包,對着一旁蕭韻說道。
“啊?”蕭韻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念淮安雙手捧着臉左右的查看。
完全僵硬住的蕭韻只能瞪大了眼看着眼前放的面容,只覺的臉上被對方指腹觸碰,有些涼,又有些軟軟的觸感,然後那人的眼再次的撞入了她的視線中。
這人瞧得認真,微鎖的眉宇,一雙眼好似能看到人的心底去。
蕭韻不出意外再一次因為念淮安的動作慌了手腳,她一時心亂如麻,不知所措的擡手想要将對方的手拿走,卻在觸碰念淮安的手腕時,被對方低聲阻止。
“別動,我看看你的臉有沒有被臭果紮到。”念淮安眯着眼湊近蕭韻的臉頰,先是從耳朵再到發紅的臉。樹上結着果實的枝葉有時候會有些許的毒素,如果人不小心被枝葉劃傷,毒素會讓人産生些許的眩暈感,能解決的“藥”則是長在果實尾部的那個發臭的部位,吃了之後(挺挺)一會兒就會沒事。
這種毒素雖不至于致命,但會讓被紮的地方發紅,引發頭暈,惡心幾天。老實說那感覺着實不很好。“你臉上到底哪裏被紮到了?有沒有覺得頭暈?”
念淮安看的認真,也沒留意此時蕭韻一副僵硬的樣子。而聽到她詢問的蕭韻卻疑惑的看向了她。
“啊?什麽被紮了?”
得,被紮的人都不知道,她也看了半天也沒找到,只能回去讓蕭韻吃“解藥”了。
“我們走吧。”念淮安放下手,背着包在前面帶路。
見念淮安不再糾結于自己的臉,蕭韻松了一口氣,她跟在念淮安的(身呻)後,本想抱起跟在一旁的白澤,卻見小家夥不止不讓她抱,而且還離她和念淮安遠遠地,蕭韻有些疑惑,便轉頭看向念淮安。
沒幾個動物能喜歡咱們(身呻)上的味道。
念淮安心裏嘀咕。
由其還是嗅覺敏銳的白澤,對它而言,簡直就是災難級別的臭味。
“它是嫌你(身呻)上這個臭果的味道,一會兒你把衣服換了就好了。”念淮安在旁做解釋。
因為距離她們暫住的洞(穴xué)本就不遠,所以沒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果然在洞裏換好衣服後,小白澤在蕭韻(身呻)邊轉了幾圈後就撲棱的要往蕭韻懷裏跳。
“剛才還嫌棄我呢。”點了點白澤的軟軟的鼻頭,蕭韻抱着白澤去找念淮安。
不過,就在蕭韻剛出洞口時,就見着李媛小跑的跑了過來。
“上校!”對方的眼中有着化不開的喜悅,那種滿滿的歡欣之意讓蕭韻一時有些陌生的熟悉。
“你叫李媛是吧?”蕭韻抱着懷裏的白澤,小家夥因為被摸着舒服,已經在她懷裏已經翻了兩個滾。
“上校你還記得我?”李媛驚喜的看着面前化去了鋒芒展露出和煦樣子的蕭韻,一顆心歡喜的厲害。
蕭韻搖搖頭,輕聲的說道:“剛剛你已經介紹過你自己了。”
“您真的失憶了?”李媛不确定的看着蕭韻。
蕭韻點了點頭。“嗯。我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其他的倒是都記不得了。你也不用總叫我上校,怪客氣的。直接叫我名字就好。”畢竟(日rì)後還要一起組隊,蕭韻覺得沒必要幾人之間那樣客氣。
“蕭......蕭韻。”李媛一開始還不太敢喚蕭韻的名字,她顯得小心翼翼的,在說到最後時才敢看對方。
“嗯。”蕭韻和善的笑着表示友好。
而蕭韻的微笑像是給了李媛鼓勵,她見蕭韻面容和善,褪去冷冰冰的面容,溫和的模樣不由得讓李媛膽子大了的同時,心裏越發的喜悅。“蕭韻。”她笑着,明媚的笑容如同四月的夏季,暖暖的有着少女別樣的氣息。
蕭韻。
她在心裏輕聲的喚着,一遍遍,最終劃出了嘴角,笑容在臉上綻放。
蕭韻不知為何感覺到內心一陣輕松,她想着或許是一直沒有遇見如李媛這樣活潑的少女,開朗的如同劃破濃霧的晨光,暖的讓人也跟着高興起來。
蕭韻并不清楚為什麽只是簡單的喚自己的名字就能讓李媛露出開心的樣子,但對方善意表示出友好仍不可避免的讓被喚着名字的她同樣開心起來。
“嗯。”她又應了一聲,然後看着李媛暖暖的笑了。
而面前的少女卻在見到她笑時,低下了頭,羞澀染上了眼角,然後蔓延在臉頰。
“我還是第一次叫您名字呢?”李媛小聲的說着,她看着微笑的蕭韻,揚起大大的笑容。“蕭韻你一定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好看。”說到這句話時,為了掩飾不好意思,她故意說的很大聲,僅僅是遮擋心中不可言說的羞澀。
“是嗎?”蕭韻笑開了眼。“我覺得李媛你笑的也好看。”
“真的嗎?”李媛驚喜道,她雙手捧着臉頰,一副驚喜過頭的樣子。“你可不要騙我,我可是會當真的。”
而她這樣的搞怪的樣子不由得讓蕭韻笑容更大。“是啊,很好看。”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的讓蕭韻感覺很早就認識李媛一樣。
很奇妙的感覺,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卻好像認識了很久。
念淮安從帳篷裏走出來想要去找蕭韻讓她把“解藥”吃了時,擡起頭看到的就是眼前的兩個人。她遠遠的看着,樹下,少女明媚的笑着,(情qíng)窦初開的模樣俏美動人,而站起她眼前的人,(身呻)姿高挑,低眉淺笑,眸中溫潤的好似磨轉了年華。
念淮安和緩的嘴角慢慢落下,她神色木然的近乎寡淡,明明只是眼前的(情qíng)景,卻讓她莫名的看到上輩子如膠似漆的兩個人。
印象中的蕭韻重未對其他人笑過,唯獨是對着李媛,這個讓她放下所有的戒心的女人。她會向李媛展現自己最柔軟的一面,把自己最美最好的樣子全部呈給對方。
她那時變成游魂的時候其實就在想,真是讓人羨慕啊,如此令人豔羨的一對。
假如不是害死了自己。
在那樣的環境中,仍舊保留着(愛ài)戀的兩人一定會得到她的祝福。
可是,為什麽偏偏你們害死了我。
然後我連跪在父母面前哭泣的能力都沒有了......
念淮安緩緩的笑了,眼底的寒光像是淬了毒,猙獰的沖破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