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時間一點點過去。
馮靈迩焦急等待着秦危安能查出父親的下落,也期待着慕葉能開口說出父親的情況。
可慕葉傻傻站着,死活不開口。
簡直傷透了馮靈迩的心。
終于,半個小時過去了。
秦危安開口了:“馮叔叔去了F國,目前在洛克小鎮。你現在要過去嗎?我有私人飛機,可以送你過去。”
馮靈迩無比驚喜:“方便嗎?”
“當然。”
他笑容自然而親昵:“剛好,我也要去拜訪一位醫生。”
這話可信度不高。
他主要是不想給馮靈迩心裏負擔。
馮靈迩自然明白他的心意,感激地笑了:“謝謝。秦危安,太謝謝你了。”
他們出發的很快。
馮靈迩簡單收拾了下換洗衣服和護照什麽的,就跟着秦危安上了私人飛機。
私人飛機很大,裏面豪華而寬敞,還有兩個獨立的大卧房,裏面是不輸于總統套房的享受。
秦危安很體貼地說:“有什麽需要的,都盡可以跟我說。你別着急,先去睡會,等你醒來,就會看到你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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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悉心安慰着她。
馮靈迩依舊是道謝:“謝謝。我沒事。你快去休息吧。”
她肯定是睡不好了。
現在,心裏怦怦亂跳,又緊張,又不安。
秦危安知道她的心情,溫柔一笑:“我很少見你這樣着急。希望有天,我能……”
能成為那個讓你着急的人。
後面這句話,他沒說出口,停下了,自責地笑笑:“對不起,我唐突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如果我讓你更加睡不好,就是我的罪過了。”
他深谙人心,以退為進。
果然,他那樣說,馮靈迩反而還要安慰他了:“沒有。沒事。也沒什麽唐突的。你去睡吧。謝謝你。”
這種感激的心情是很容易生出好感的。
尤其這個男人有顏值、有出身、有財勢。
除了坐在輪椅上,簡直無可挑剔。
馮靈迩怕自己再多想,忙道了句晚安,轉了個身,回房間了。她和衣而睡,腦子亂糟糟的,一會是父親,一會是秦危安。這次,真的要好好謝他了。可她要怎麽謝他?他那樣的人,還真沒什麽缺的。而她能做的,好像也只有幫他按摩了。希望他的腿能早點好。
隔壁房間
秦危安躺在床上,看着剛傳真來的文件內容:出身書香世家的慕妍竟然會對一個男人下藥,而那個男人還逃了。逃就算了,還逃進了別的女人房間去了。可憐她辛苦一場,到頭來,竟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他看的啼笑皆非:“馮亦彰的桃花還真旺。這種發生在裏的劇情,竟然會發生在他身上。”
謝元站在一旁,聽了這話,回一句:“父女倆那個長相,确實挺招人惦記的。”
“嗯?”
他眼一眯,以為謝元在譏诮自己和弟弟都惦記着馮靈迩。
謝元嗅出點危險味道,忙搶救:“我是指卓氏的少東家、江氏的小公子,還有……”
他看着上司越來越暗沉的臉,壓低了聲音:“還有宣氏的宣佑先生。”
這些人都是秦危安認識的。
熱搜那天,他跟弟弟去接馮靈迩時,還跟江意遲撞上了。
只是他沒當回事,現在想來,馮靈迩僞裝醜女,怕還真的是躲避男人們的追求。又一想,那天,文學沙龍上,他只是讓她按摩個腿,她就如同驚弓之鳥,怕是也有些別的陰影。
一切的一切,都在證明,馮靈迩對男人的防備心很重。
他不能操之過急。
徐徐圖之間,也要送點小恩惠。
想着,他吩咐:“讓人去查查那個撿了便宜的女人。”
謝元颔首應聲:“是。”
撿了便宜的女人很好查,是F國有名的財閥千金。
她叫麥迪芬,今年32歲,未婚,出身極好,父親是地産大佬,母親也是名門望族的小姐。
她排行老大,深的父親器重,雖沒有在家族企業中做事,但擁有近40%的股份,兩個弟弟都要看她臉色。
她個人喜歡投資藝術品,常年國內國外飛,這次來洛克小鎮,也是因為這裏将有一場國際性的油畫比賽,會彙集全世界的油畫人才。而她便是挖掘他們、培養他們。
總之,這是個有錢、有顏,還很有能力的女人。
現在,她看上了馮亦彰,要跟慕妍搶人了!
慕妍要氣得快昏迷了。
她自然沒有對馮亦彰下藥,但跟随來的女仆聽了女兒的指示,暗中給馮亦彰下藥了。
讓她難過的是,馮亦彰中了藥,也不肯碰她。
更趁她去喊醫生時,逃了出去。
這一逃,就逃進了麥迪芬的房間。
說來,麥迪芬跟慕妍還是熟識的。
兩人同在藝術界,一起喝過酒,談過心,關于藝術也有很多相同的見解,隐隐有點閨蜜的情誼。
可閨蜜現在開始撕逼了。
麥迪芬對于這個連續兩天守在門外的女人,從起初的同情、愧疚,到現在的厭惡、鄙夷,情緒轉變的非常迅速。
“他不想見你。”
麥迪芬撥弄着自己的金色長卷發,語氣透着幾分煩躁:“慕妍,你走吧。你好歹是個名人,應該不想上新聞吧?”
慕妍搖頭,眼睛紅紅的,有了紅血絲:“我只想跟他說幾句話。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想傷害他的。”
下藥,真的不在她的計劃裏。
頂多,也有一刻,想要灌他喝酒,想着酒後做一場春夢。
可春夢沒做成,轉眼變了噩夢。
馮亦彰碰了別的女人。
這個認知簡直像一柄劍狠狠刺在心底。
從知道這件事,她就在哭,就在恨,哭自己愛而不得,恨自己一念成錯。
可錯了,不能錯下去。
她乞求他的原諒。
她不能讓他一輩子想起她,都是厭惡和排斥。
“麥迪芬,你讓他跟我見一面,我說幾句話就走,好不好?”
她淚眼婆娑,愛的卑微可憐。
麥迪芬皺着纖長的眉頭,碧藍色的大眼睛像是一汪清泉,美而純。她妝容精致,發髻高挽,天鵝頸上戴着一條海洋之星的鑽石項鏈,身上穿着一襲淡紫色抹胸長裙,高級定制出的華麗大裙擺,仙氣飄飄。她還戴着淺白色的蕾/絲手臂套,悠然而立間,透着一股優雅矜貴的氣質。
妥妥的天之驕女。
像只驕傲的孔雀!
迫不及待地跟她争妍鬥豔,向她耀武揚威。
太刺眼!
太刺心!
她忽然心中一痛,面色發白,身體有些不穩,好在女仆扶着她,才勉強撐住,沒有被氣昏過去。事到如今,她也看穿了:“你、你故意的!是你不讓他見我!你想把他占為己有!”
麥迪芬明豔一笑,絲毫不掩飾這種野心:“好吧。我确實有想把他占為己有的心思。可說實話,這也是你把他推我懷裏的。當然,這也是我們的緣分。”
她其實也是認識馮亦彰的。
相比他的畫作,他的臉要更好看、更值得收藏些。
活了三十二年,她還沒看過比馮亦彰更有韻味的男人。
怎麽說呢,安安靜靜、不争不搶、雲淡風輕,有點超凡脫俗的氣質。
可這是表面。
當他中了藥,一張俊臉宛如桃花盛放,兩眼火熱地看着你,目光中迫切的渴求……
他是行走的春/藥,滿身、滿面的欲色勾得她當場就把人壓床上了。
一夜翻雲覆雨,他是她的人、她的寶貝。
麥迪芬現在宛如一個得了寶貝的守財奴,馮亦彰說不想見她,正合她的意。
慕妍能想到其中的彎彎繞繞,臉色又白了幾分:“麥迪芬,他不适合你。你別傷害他。”
“我怎麽可能舍得傷害他?”
“不瞞你,我們會結婚,你就早點死心吧!”
說完這話,她回了房,“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慕妍一直敲門:“你出來!麥迪芬,你別亂來!馮亦彰,阿彰,你跟我說句話,你是不會跟她結婚的,對不對?你出來!快出來!”
她吼叫着,沒了形象。
同住酒店的客人們看到中國女人在拍門,紛紛停下來看她。
慕妍是保守傳統的女人,叫了幾聲,就又羞又憤地氣暈過去了。
好在,她随身跟着女仆,立刻扶着她回房了。
外面世界安靜了。
麥迪芬靠着房門,聽到沒了動靜,紅唇勾着笑,搖晃着手裏的紅酒,走向了落地窗處的馮亦彰。他赤腳坐在地板上,腳邊是個小茶幾,上面放着精致的菜肴。自那天後,就不怎麽說話,也很排斥去看麥迪芬的眼睛。
“你、你得讓我走。”
他感覺到她的靠近,背過身去,聲音很低,有點沙啞:“我、我要跟靈靈通話。”
靈靈是他的女兒。
麥迪芬派人查過他,很難相信,這麽俊美的男人四十歲了,還結過婚,有個二十歲的女兒。他看起來像個大男孩,還是個被她狠狠欺負了的大男孩。
她真是個壞姐姐。
當然,壞姐姐也會疼人的。
她蹲下來,素白的手指摸上他的額頭,有點熱,估計發了燒。
她皺起眉,不想跟他犟下去,便輕聲哄他:“好吧,阿彰,別鬧了,你答應嫁給我,不,不,別生氣,出于你們男人的尊嚴,你娶我,我就放你走,還把你女兒接過來。好不好?”
不好。
一點都不好。
被個女人下了藥,還被個女人睡了,他沒臉見女兒了。
真的沒臉見女兒了!
他現在都恨不得跳樓了。
如果不是這女人看的嚴實。
麥迪芬是理解不了他這種想法的,見他搖着頭,算是回應了點自己,就繼續哄他:“阿彰,你生病了,要吃藥,乖點,你吃了藥,我就給你手機,讓你跟靈靈報平安。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支持。
提前更新。
趁着寒假,作者君要雙開,最近就開下本接檔文《如果哥哥們不是大佬[穿書]》,求收藏啊。
文案
靈玉是世界上最後一條美人魚。
孤單又可憐。
一朝穿書後,她從來不敢哭,因為哭了會掉珍珠。
可她的四個哥哥對她太好了。
每天看着他們累死累活在工地搬磚,卻給她買甜美的蛋糕,漂亮的裙子……
她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噼裏啪啦——
一顆顆純白、柔潤、有光澤的珍珠滾落到地上。
靈玉撿起來,捧在掌心,甜甜笑:“哥哥,工地上太辛苦了,我可以賣珍珠養你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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