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本以為我們第二天才會見到遠坂時臣一方的人。結果萬萬沒想到,就在我收拾收拾準備回據點睡覺的時候,我們迎來了一個陌生的訪客。
是言峰绮禮。
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以為埃爾梅羅二世才是所羅門的Master,反正在和我們的對話中他把我忽略了個徹底,上來就向着孔明挑明了目的:“你好,Caster的Master。我是教會的任職人員,也是Assassin哈桑的原本的Master。”
埃爾梅羅二世挑眉:“幸會。請問你有何貴幹?”
言峰绮禮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希望你可以和我們合作,殺掉遠坂時臣。實不相瞞,我們本是同一陣營。他之前對我下達了命令,讓我通過暗殺你除去Caster。但是他在聖杯戰争剛開始的時候為了排除敵人取得勝利打算強行讓本應該負責偵察情報的Assassin退場,自顧自的決定命令我放棄聖杯——”
“但是Assassin并沒有死。”孔明的視線落在了他手背上面的令咒上。
言峰绮禮道:“沒錯。這是Assassin的特殊能力。被殺死的只是他的分身之一。遠坂時臣不知道這一點。他以為Assassin已經徹底退場了,而我只能接受他的命令成為他的傀儡。”
“所以我們為什麽要和你合作?”
“不論你們的最終目的是什麽,只要想要取得聖杯戰争的勝利,就不可能不排除掉Archer吧?”言峰绮禮笑了笑,“Archer英雄王非常難對付。但是所羅門王的戰鬥力同樣值得期待,你我聯手暗中合作未必沒有一戰的可能。”
埃爾梅羅二世說:“那擊敗了Archer之後呢?這對你有什麽好處?原諒我實話實說,但是不和遠坂家聯手,只靠着Assassin,你是很難贏得最終的勝利的吧?”
言峰绮禮好似毫不在意一般擺了擺手:“我的目的,僅僅是為了報複遠坂時臣而已。他的死亡就是我的願望。我并不渴求聖杯。這個解釋你還滿意嗎?”
“那好吧。”埃爾梅羅二世笑道,“我同意和你結盟。但是我需要更多的誠意。這樣如何,戰鬥的地點由我們來負責,你來把遠坂時臣或者吉爾伽美什引到陷阱附近。”
“成交。”言峰绮禮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只這樣做了一個口頭上的約定,留了聯系方式,就離開了。乍一看上去還真的像是被人支配沒什麽人身自由的樣子。
但是我們在場的沒有一個人覺得他說了實話。哪怕他說的還算合情合理,只要他還有一天喜歡吃麻婆豆腐,那就仍然是我們知道的那個拿着一把AZOTH捅天捅地最後被捅的偷稅神父。
我摸摸下巴問孔明:“你說,他這次過來,究竟是遠坂時臣的命令呢,還是他自己真的就想要幹掉老師了呢?”
“不好說。”孔明道,“雖然時間對不上,但是自從我們介入這場聖杯戰争,歷史就已經被改變了。這有可能是遠坂時臣的陰謀,也有可能是言峰绮禮和吉爾伽美什策劃的。不管怎麽說我們這一方掌握的情報更多,以不變應萬變。接下來建立好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魔術據點才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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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唯一能夠确定的是,言峰绮禮和Archer肯定沒有真正決裂。
“看他笑的那個樣子。”我評價道,“一點都不像個正經神父。肯定已經開始和吉爾伽美什研究怎麽偷稅了。”
“是啊是啊。”埃爾梅羅二世心有戚戚然的點頭,“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人。”
真是充滿了偏見的評論啊,迦勒底一方今天也是這麽和諧。
所羅門:“……偷、偷稅?那是啥?”
好吧,與社會脫節的從者不算。
這樣看來,唯一剩下的敵人,就只有那個仇視着遠坂時臣暗戀着遠坂時臣的老婆的間桐雁夜了,老實說我很同情他,也很同情他的從者,但是遺憾的是他們二者都不是那種通情達理靠着溝通就能解決的對象。
我要怎麽說服一個只會說“都是遠坂時臣的錯!”的Master和一個只會“啊啊啊啊!”的Servant呢?
于是我們只好靠着武力迫使他屈服。
正所謂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這個過程中我們順帶解決了淪陷在間桐家的間桐櫻,殺死了有着五百年執着的間桐髒硯。間桐雁夜對我們大概是仇恨中帶着感激吧,但是不管怎麽說這次他可以活着帶着小櫻離開冬木市生活了。
比較麻煩的是狂蘭。
因為我們這次并沒有選擇砍掉間桐雁夜的右手,只是強迫他使用掉了剩下的令咒不留給言峰绮禮那個惡德神父,狂蘭的契約則轉移到了我這邊——是的,轉移到了我這邊!
明天的Fate日報的頭版标題可能就會是,《四戰Master被迫紛紛出局,迦勒底恐成最大贏家》。
但是講道理我一點也不想帶着狂蘭!這樣我還怎麽拐騙Saber!這樣我還怎麽面對還在老家等我的那可愛的學妹!
“對不起,但是我出差一趟你就多了個綠帽子/老爸……”
絕壁會被打死的吧!
埃爾梅羅二世吐槽我得了便宜還賣乖。他這是還沒領會到迦勒底圓桌勢力的威力——光是他們領頭的王就能夠單獨組成一個足球隊了。
然而任憑我如何唉聲嘆氣,結果已經成為了定局。我只能帶着神志不清的蘭斯洛特跑去毆打吉爾伽美什,并且在這個過程中祈禱不會碰到Saber。雖然我的令咒一天恢複一劃,但是也不夠約束狂蘭那看見亞瑟王就秒變狂犬的架勢。
不幸的是怕什麽來什麽。吉爾伽美什和遠坂時臣确實被言峰绮禮按照約定引到了我們事先定好的決戰地點。我們一方為了保證萬無一失還特意叫上了想要打架的征服王和隔壁善于暗中搶人頭的衛宮(Assassin),但另一件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你個叛徒!你怎麽會和言峰绮禮那個以別人的痛苦為樂的惡魔同行!
我悔不當初,早知道是這樣,我還不如一開始就叫上Saber。至于狂蘭當然是用一劃令咒把他按在家裏。
Saber對這一切的暗流湧動毫無所覺:“言峰先生說你們打算在這裏進行一對一的決鬥,邀請我當裁判?沒想到遠坂時臣先生竟然也能贊同我等的正義,選擇通過這種公平的方式比試一番并且之後幫助我們毀掉大聖杯。不愧是出身名門胸襟寬廣的魔術師。”
遠坂時臣/埃爾梅羅二世:“哈???”
我不知道言峰绮禮是通過什麽手段拐騙了他的老師。但是我已經看到吉爾伽美什了。這個同樣沉迷偷稅的王現在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嘴角快要咧到耳根去了。
如果不是為了維持自己高大威猛的形象,他現在肯定已經笑得滿地打滾了。
我面無表情,用我最譴責的眼神看着他:“王啊,看戲看的是不是賊開心。”
吉爾伽美什毫不客氣的大笑着點頭:“呼哈哈哈哈哈你們成功愉悅到我了雜種!”
我幽幽的看着他:“那你現在是想要一個人單挑我們一群呢還是我們一群單挑你一個呢?”
吉爾伽美什笑聲戛然而止。
他依次打量過我們這邊現出身形的英靈們,沉默了一會,估計是在估計自己和我方的實力差距。而後他忽然扭頭一指Saber:“看!狂犬!這是你家王!”
還不清楚Berserker身份的Saber:“???”
狂蘭:“啊啊啊啊啊!”毫不猶豫的沖了上去。
吉爾伽美什又指了指埃爾梅羅二世:“那邊那個雜種!叫韋伯·韋爾維特是嗎!這個Caster是長大後的你!”
韋伯:震驚.jpg。大帝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倒是不怎麽吃驚,孔明擡起羽毛扇想要上去毆打吉爾伽美什,被韋伯攔住:“你快點解釋啊他是不是在開玩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征服王也笑眯眯的伸出胳膊:“沒辦法Master想要攔住你嘛,就算你和他是一個人我現在也會站在他那邊喲~”
“……兵不血刃的解決了四個我方的從者,Archer你很厲害嘛。”我假惺惺的誇贊道。
“那當然。”吉爾伽美什倒是很真誠的接受了我的贊美。
“所以所羅門。”我拍拍白發英靈的肩膀,“替無數烈士報仇雪恨的艱巨任務就交給你了。怎麽樣?有信心嗎?”
所羅門正經的回應:“有信心。”
然後他問道:“那Assassin和Lancer呢,不和我一起上嗎?”他對于圍毆敵人倒是沒什麽心理負擔。
我說:“正好前排三個位置,你們自己配合着打吧。”
“……”
于是轟轟烈烈的聖杯戰争就在我們吃瓜打群架的過程中結束了。
值得一提的是當我們毀掉大聖杯,打算用多餘的魔力打通迦勒底的通道的時候,其他從者都消失了,唯有和我簽了契約的英靈以及有着單獨行動能力的吉爾伽美什留了下來。最古任性之王理所當然的用一副‘這是本王的恩賜’的表情跟我說:“本王要和你們去迦勒底。”
我第一反應是猛地扭頭去看他的名義上的前Master遠坂時臣,這次時臣先生總算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但我總覺得他看着Archer的表情特別滄桑,仿佛經此一役看破紅塵一般。
真是苦了他了。
我于是扭頭對着吉爾伽美什說:“不行,你上車晚了我們這邊坐滿了沒位置。”
吉爾伽美什沒想到我竟然會拒絕,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麽???”
“英雄王啊,你要不要考慮換個職介……比方說Caster?”
“等等雜種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果然還是吉爾焦裕祿比較可愛啊。”
“我真的要揍你了!就算你是迦勒底的Master我也要揍你了!”
我敷衍的點點頭:“好的好的我怕極了。”然後和吉爾伽美什締結了契約。
滔滔不絕的英雄王頓時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我獲得了耳邊的清靜,滿意的去圍觀韋伯和埃爾梅羅二世談話,韋伯至今仍是一副不怎麽相信的樣子,期期艾艾的拉住孔明的袖子:“哎……我以後真的會變成你這個樣子嗎?”
埃爾梅羅二世短促的笑了笑,有點局促的推了下眼睛:“你覺得如何?和你現在想象的不一樣?”
“不……不怎麽一樣……雖然看上去确實強大了不少,也長高了變帥了一看上去非常可靠的樣子……嗚啊啊果然還是無法把你看成我自己啊!我怎麽可能看未來的自己不順眼了啦!”
仍是年少的孩子仰起頭,神情緊張的對着年長的男人大聲說道:“我、我以後!肯定會取得比你更高的成就的!我肯定會比你厲害,不管是什麽方面!”
我們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傳送回迦勒底了。通道的另一邊,熟悉的面龐們飽含着重逢的喜悅與激動。
“孔明快點啦!來不及了!”
埃爾梅羅二世飛快的揉了一把韋伯的頭:“那你可要加油。”
“這還用你說!你在迦勒底也要好好的拯救世界啊!”
埃爾梅羅二世一腳踏入了傳送陣。
我聽見他小聲“哼”了一聲:“這種話,也還輪不到小鬼你來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
搞事大隊就要回歸迦勒底了。
醫生,你怎麽看?
羅曼:……
梅林:讓我去讓我去!我要看現場!
雞飛狗跳的迦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