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番外七·節慶
陳家男學校要搞校慶,他連着兩個周末沒回家,說是要排練節目,連魏明胥去學校找他約會的時間都縮短了一多半——陳家男不是在排練廳,就是在去排練廳的路上,連魏明胥都顧不得。
魏明胥好奇得很,想知道到底是個什麽節目讓陳家男這麽上心,于是他在陳家男排練的時候,悄悄去大禮堂看了一眼。
陳家男他們班出了一個節目,是個舞臺劇,陳家男就在裏邊演了棵樹,大部分時間都沒什麽臺詞,只要頂着樹冠穿着樹幹站着就好。
魏明胥看了三分鐘就給氣走了,陳家男就為了這麽個節目連家都不回,魏明胥左思右想越想越生氣,一腳油門回了家,兩天沒聯系陳家男。
但陳家男好像根本沒察覺到似的,魏明胥不聯系他,他也沒主動聯系魏明胥。魏明胥越發覺得氣憤,這種單方面的氣惱最是尴尬,他都氣得要上火了,陳家男還不知道又在樹幹裏瞎開心個什麽勁。
陳家男其實真的很開心,他憑借自己網紅的影響力,不僅幫同學們落實了表演當天的妝發,甚至還得到了服裝贊助,可以說是整個校慶表演中最奢華最上檔次的節目。
陳家男沒做成過什麽事情,一直以來成長環境的貧困和自身性格的懶散,都讓他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畏首畏尾、有心無力。但陳家男本質上是一個很有上進心的人,也極其有目标,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想要做好的事情也會努力去做好。
進入大學,進入一個新的環境,陳家男立志要把舊事都翻篇,他整個人都是嶄新的,相比從前,也有了很多底氣。
班上有才有藝的同學很多,陳家男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但是這并不妨礙他想加入進去,做些事情。陳家男體會到了新鮮的集體榮譽感,這讓他覺得讀書這段經歷比之一切都更為有趣,也讓他滋生了要付出一些自己的努力的想法。
陳家男跟PR們關系都不錯,他開口請求,做個順水推舟的人情,PR答應起來十分利索,條件是要陳家男再單獨發個照片推廣宣傳。
陳家男原本是有點猶豫的,因為他從沒有在同學面前表露過自己網紅的身份,他連自己富二代的身份都藏得嚴嚴實實,并不想同學們因為其他的什麽光環刻意靠近或疏遠他。
不過陳家男的裝扮也并不複雜,他在套上自己的樹枝之前咔咔拍了好幾張照片點了發送,然後喜滋滋地去彩排了。
校慶搞得很隆重,帶妝彩排就排了兩次,同學們嘻嘻哈哈笑稱春晚也不過如此,陳家男跟着樂了樂,轉頭問班長能不能多給他一張邀請函,他想讓家長也來看。
因為校慶隆重,邀請的都是知名校友、業界名流,陳家男不知道魏明胥在不在邀請名單上,也不知道如果邀請了他會不會來,陳家男想讓魏明胥來看,自己親自給他一張邀請函是最好不過了。但邀請函還是得找班長才能多要一份——每個班的參與人數都要報給學院,學院集中上報給學校彙總,煞有介事的。
班長鑒于陳家男有功,點頭幫他先搞定了一張,陳家男喜不自勝,立刻就給魏明胥發消息:“這個周五我們就要校慶表演了,你一定要來哦,我也參加了,給你一個驚喜!”
魏明胥收到消息,心中既有一點陳家男終于想起他是誰的酸楚,又有一點無可奈何的寵愛,這個傻孩子,演了棵撐場面的樹也這麽樂呵,想怪他都怪不起來。
其實魏明胥收到邀請函了,還是貴賓席,陳家男關心則亂,并不懂得魏明胥只要是同他沾點邊的事情都會上心三分。
表演當天魏明胥就坐在舞臺前排,陳家男的節目在演出中間,不前不後的位置,魏明胥為了不錯過節目,把自己那日理萬機的手機都給關了,專心等着陳家男的小樹苗出場。
陳家男因為沒幾句臺詞,表演說不上好還是不好,但是魏明胥是真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只要看着陳家男站在那裏,就覺得可愛的不得了,更何況他還扮成一棵小樹,只露出來一張臉,眼睛咕嚕咕嚕地轉。轉到魏明胥身上,他就彎着眼睛沖魏明胥笑一笑,魏明胥當真有一種家長的自豪感,也沖他笑了笑。
陳家男的節目結束以後他飛快地換了衣服從後臺溜出來,然後開始給魏明胥打電話,魏明胥剛剛開機,一看屏幕上跳動着的來電,壞心眼地笑了笑,然後接了起來。
“你怎麽才接電話呀!你在哪呀!我去找你吧!”陳家男心情好得很,電話一接通就雀躍不已地說起話來。
“剛剛才從你們禮堂出來,去車上吧,車停在外邊了。”魏明胥說。
陳家男還不知道自己在之前一段時間的排練過程中把魏明胥惹生氣了,也不知道魏明胥這次不僅是來看節目,更是來清賬的,所以他一坐進車裏就被魏明胥給撲倒了。
副駕的座位被放倒,陳家男驚魂不定且莫名其妙地看着撐在自己面前的魏明胥,問:“你你你!你要幹嘛?”
魏明胥一邊伸手解陳家男的衣扣一邊說:“怎麽?終于想起還有我這號人了?”
陳家男機靈得很,一聽魏明胥這語氣就知道是前段時間讓他生氣了,他趕緊笑嘻嘻地摟住魏明胥的脖子,說:“沒有沒有,這不是之前忙,我精力有限嘛!現在忙完了,肯定一切以你為先啊!”
魏明胥才不吃他這一套,他冷哼一聲,手伸到了陳家男的褲子裏,擰了一把他的屁股,說:“現在才以我為先,有點晚了。”
陳家男被擰了一把,腰立刻就軟了,哼了一聲,撒嬌道:“那……那你說要怎樣。”
魏明胥勾起嘴角不辨喜怒地笑了一下,反問道:“我說怎樣你就怎樣嗎?”
陳家男知道今天這頓在所難免,早死晚死都得死,還不如早早順着魏明胥的毛摸,把他給哄高興了,免得他發起情來又搞上一整晚不睡覺。于是陳家男真誠地點點頭,說:“對!你說怎麽樣都可以!”
魏明胥打開儲物盒,從裏邊拿出一個還未拆分但是只看包裝就看得出是什麽少兒不宜的東西,說:“你自己含進去,到家了再拿出來。”
陳家男剛想反駁,一個“你”字剛出口,魏明胥就冷冷地嗯了一聲,陳家男立刻閉嘴,但他還想再掙紮一下,說:“萬一被人看到……”
話還沒出口,魏明胥立刻發動車子,把車停在了附近一個沒有路燈的昏暗小巷子裏,陳家男尴尬地笑了笑,又說:“那……那現在什麽也沒有,我也不能硬塞不是……”
連陳家男自己都沒發現,他已經在一步步喪權辱國,跳進魏明胥挖好的坑裏。魏明胥看陳家男一步步妥協,心裏都要樂開花了,面上還不動聲色,又從儲物匣裏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潤滑劑,連免洗洗手液都給陳家男扔了一瓶。
陳家男被噎得啞口無言,只好一邊拆包裝一邊嘟囔:“你可真是……你可真是老/淫//棍。”
魏明胥才不管陳家男在說什麽,他直勾勾盯着陳家男,看他擠出一灘透明的潤滑劑探到自己下身,他脫了鞋子,腳踩在座位上,雙腿呈M形張開,手指艱難地在後邊摸索,淫糜的水聲在密閉的車裏被放大許多倍。
陳家男把自己搞得面紅耳赤的,好不容易覺得差不多了,再一擡頭,魏明胥已經把包裝拆開了,是一串手指那麽長的拉珠,珠子不大,總共也沒有幾個,但是陳家男以前沒試過,他探着頭,小心翼翼地往身體裏送。
魏明胥看得要爆炸了,一把按住陳家男的手,說:“我來喂你吃進去。”
陳家男被他按着,不能再看到下身的情景,只感覺後邊一直被撐開,又因為不習慣,覺得肚子也墜得又涼又痛,其實魏明胥買的這東西輕飄飄,形式遠大于實際效用。
沒過一會兒,魏明胥伏在陳家男耳邊小聲說:“真棒,都吃進去了。”
陳家男面紅耳赤,眼中波光盈盈,要不是已經說了回家才能拿出來,魏明胥真想現在就把陳家男弄得哇哇叫。
魏明胥心滿意足,從陳家男身上坐回駕駛座,剛準備回家,陳家男的手機就響了。陳家男艱難地掏出手機,班長的聲音在車廂裏響了起來:“魏寶寶同學,你在哪兒呢?慶功宴不吃了啊?”
陳家男暈暈乎乎這才想起,還有個慶功宴的事情,他尴尬道:“我這會兒有事兒,不去了,你們玩吧。”
“那可不行!系裏對咱們這次的節目非常滿意,輔導員和書記都來了,要好好誇誇你呢!你可是大功臣,不能不來!我們在飯店等你啊!”
沒輪上陳家男說話,電話就被班長給挂了,他為難地看向魏明胥,問:“我……”
魏明胥善解人意極了,點點頭溫和道:“那你去吧,早點回家。”
陳家男又看向自己赤身裸體的下邊,說:“那這裏怎麽辦?”
“不是說了嗎?回家了再取出來。”魏明胥手搭在方向盤上,顯然是準備走了,他溫聲細語地說:“不要讓老師同學等急了,覺得你在擺姿态,這樣不好,快點去。”
陳家男欲哭無淚,他艱難地穿上褲子,扒着車門,乞求魏明胥能良心發現一路帶他回家,但是魏明胥此刻又非常鼓勵陳家男了:“多參與集體活動是好事。”
好個屁!陳家男艱難地走在路上,心裏不斷地罵起魏明胥。他做賊心虛,總覺得自己後邊被潤滑劑浸透了,又覺得人人都知道他含了一串珠子,一頓飯吃得艱難極了,連表情都不敢多做。
好不容易結束慶功宴,陳家男假笑笑得臉都要僵了,打了車回家,魏明胥卻已經睡下了,一點也沒有要等他的意思。
陳家男要氣死了,惡狠狠地在床上猛坐了一下,原本希望驚醒魏明胥,卻一時得意忘形忘了下邊含的珠子,頓時感覺進得更深了,也跟着晃了晃。
陳家男哎呦一聲倒在床上,原本睡着的魏明胥猛地爬起來撲到陳家男身上,他摟住陳家男的腰把他抱起來,說:“身上煙味酒味這麽重,臭死了,帶你去洗洗。”
陳家男拍着他的背叫喚:“你是混蛋嗎?你害死我了!”
魏明胥任他像貓撓癢癢似的打了幾下,然後把他放在衛生間的洗臉臺上,跟他鼻尖對鼻尖地說:“是,是最喜歡你的混蛋。”
陳家男哼了一聲,想轉開頭,但很快又被魏明胥轉了回來,魏明胥說:“你忙自己的事情沒空理我,我不開心,你的同學親昵地喊你寶寶我也不開心,你慢慢長成能獨當一面的人,我還是不開心,這可能就是占有欲吧,我希望你每天都跟我在一起,只有我喊你寶寶寶貝,讓我來替你遮風擋雨。”
陳家男小聲說:“怎麽突然講這些酸話。”
魏明胥從口袋裏掏出之前的那枚戒指套在陳家男的手指上,說:“所以就用這個把你套牢吧,不,是把我套牢,讓我安心一點。”
陳家男伸出手看了看,說:“還挺好看的。”
魏明胥笑了笑,然後突然又把他淩空抱起,說:“現在我們來做點晚上該做的事情吧!你看,你不在家的時候我讓人來換了個浴缸!”
陳家男的怒罵緊接着就傳了出來:“魏明胥!我說了多少遍你是不是有病!這麽小的衛生間放個浴缸,我轉身都轉不開了!”
魏明胥的聲音含糊而急促:“別管那些了寶貝,先幹你比較重要。”
他們講話的聲音很快淹沒在水聲中,浴室裏蒸騰起奶白色的霧氣,勾勒出纏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