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番外三·貪歡
陳家男主動作死,魏明胥惱羞成怒,他就像是放風筝似的,先讓陳家男步履輕盈地往前跑了幾米,然後迅速打開車門下車,把陳家男一把塞進車裏。
陳家男被魏明胥扔在後座上,摔了個四腳朝天,他掙紮着爬起來,車已經掉頭從學校門口開走了,陳家男哇哇大叫:“你幹什麽呀!我要上自習!”
魏明胥扭頭看了他一眼,說:“上什麽自習,回家!”
兩個人回到屬于他們倆的小窩,魏明胥拍拍陳家男的屁股,說:“去洗澡。”
陳家男不情不願地先把自己脫光了,然後抱着浴巾往浴室走,一邊走一邊晾着小屁股說:“好無情啊,以前還會厚着臉皮跟進來求我一起洗,現在只想躺下享受,不想進行勞動了。”
魏明胥看他那樣兒就心裏上火,上前拍了把他的屁股,說:“別啰嗦了,快去洗,我給你熱一杯牛奶。”
陳家男堅信自己還能“二十三蹿一蹿”,魏明胥就順着他的意思來,一邊牛奶大骨湯的喂着,一邊哄着他“是是是,你還能長高呢”。
其實魏明胥覺得陳家男這個身高剛剛好,站在身邊看着般配,抱在懷裏尺寸也剛好,但陳家男有自己的夢想是好事,魏明胥覺得自己像是個開明大度寵孩子的家長。
陳家男沒一會兒就洗得香噴噴出來了,魏明胥正在廚房裏給陳家男倒牛奶,陳家男像樹袋熊一樣挂在他的身上,說:“上邊喝牛奶,下邊也喝。”
魏明胥笑了一聲,反手捏了一把他屁股上的軟肉,說:“你今天是要往死裏撩我嗎?”
陳家男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伸長了胳膊去端起杯子,然後故意喝得嘴唇上沾了一圈牛奶,伸出一點點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在魏明胥餓虎撲食之前,陳家男又像貓似的很快地将舌尖縮了回去,咕咚咕咚一口喝完了剩下的牛奶。
魏明胥被陳家男逗樂了,他也玩心大起,說:“你先自己玩一會兒,我洗個澡。”
陳家男的撩人大計這麽快就被魏明胥輕拿輕放,他有點不甘心,氣鼓鼓地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又垂頭喪氣地躺倒了。魏明胥生活經驗豐富,床上經驗更豐富,指不定玩過多少花樣,自己這點蹩腳的三腳貓手段,根本不夠魏明胥看的。
魏明胥洗完澡一進卧室,立刻感受到了卧室裏不同尋常的低氣壓。陳家男把被子拉到下巴跟前,背對着卧室的門,把自己裹成一團。
魏明胥以前不存在共情能力一說,是因為他不需要也不想要,但現在有了陳家男,魏明胥已經把他的心态和狀态把握得十分透徹。陳家男什麽時候是真的郁悶,什麽時候是裝的生氣,魏明胥都能感受得到。
比如這會兒,陳家男顯然就是真的郁悶了。魏明胥心裏一緊,心想難道是把人逗得太過了,讓人不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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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胥把陳家男當小祖宗一樣,床上床下都一樣,要因為床上的事情把陳家男搞得不開心了,那真是魏明胥的大錯。
所以魏明胥立刻走到床邊俯身圈住陳家男,低聲問他:“怎麽了?不高興了?”
陳家男哼了一聲,極為笨拙地一點點翻身,鑽到魏明胥懷裏拱了拱。魏明胥洗完澡,浴袍領口大喇喇敞着,頭發也沒有吹幹,水珠滴滴答答落在陳家男的被角,他又拱了拱,把魏明胥的浴袍也蹭開了。
魏明胥只好換了個姿勢坐在床上,讓陳家男躺在自己腿上,然後把手指插進陳家男柔軟的發絲裏一遍一遍給他順毛,問:“有不開心的事情要跟我說,嗯?”
這個姿勢讓陳家男和魏明胥在內褲裏蓄勢待發的性/器只隔了一層被子,陳家男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魏明胥,我給你舔吧。”
陳家男以前不是沒給魏明胥咬過,但那是以前,兩個人和好以後魏明胥從沒對陳家男提出過這樣的要求,陳家男也體驗到完全新鮮的被魏明胥伺候着捧在手心裏的感覺,這回事就被抛在腦後。
現在陳家男突然提起來,魏明胥當然不會精蟲上腦立刻點頭,他盯着陳家男看了一會兒,陳家男卻并不看他,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又傻又乖的樣子。魏明胥心裏軟塌塌的,他嘆了一口氣,說:“如果是床上的情趣,寶貝,誰給誰做這個都沒所謂,但你要告訴我你到底怎麽了。”
陳家男的委屈突然就湧上來,他一骨碌爬起來嚷嚷着說:“我就想讓你感受感受我跟他們到底誰的技術好!是不是我的調情我的情趣在你看來都是小兒科!因為你見過大世面,所以我做的都很低級沒趣是嗎!”
魏明胥恍然大悟。他心中一時百感交集,又想給過去的自己兩耳光,又想抱着陳家男親兩口好好哄哄他。
思來想去,魏明胥只好苦笑兩聲,然後把陳家男連人帶被子囫囵抱進懷裏,感嘆道:“寶貝兒,我明明看着你的每一秒都想發情。”
陳家男甕聲甕氣地罵他:“你精力怎麽這麽旺盛啊你這個禽獸!”
魏明胥捧着陳家男的臉細細密密地親他,一邊親一邊含糊說:“以前有別人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了,也改變不了,但是以後都只有你,我們朝前看好不好?”
陳家男的憤怒本來就來得快也去得快,被魏明胥一親,他腰又軟了,迷迷瞪瞪就被魏明胥打開了身體。
魏明胥的手指很粗糙,僅是做擴張就讓陳家男爽得發抖。盡管陳家男說過無數次魏明胥的手指像磨砂材質而不像人肉材質的,要給他做個手部護理,但陳家男一直也沒舍得,因為真的爽。
宋寶貴帶着陳茂去了自己家裏,他們在玄關的時候就親了起來,陳茂的短褲總算發揮了最大作用,宋寶貴的手掌順着褲腿就滑了進去,在陳茂柔軟的臀辦上揉捏。
陳茂被捏得呻吟起來,宋寶貴低聲笑着道:“叫,叫的聲音再大點兒,我這沒人,你随便喊。”
還沒到床上去,陳茂就已經被脫了個精光,宋寶貴在他胸口擰了兩把,說:“你怎麽這麽白?”
陳茂被他又是親又是摸又是擰,早就站不住了,低聲說:“去床上吧。”
宋寶貴扛着人就去了卧室,然後他脫了褲子,整個人就撲到陳茂身上,扶着自己硬邦邦的下邊就要往裏送。
陳茂吓得臉都白了,一把推開他坐了起來,罵道:“不做潤滑就進來!你想讓我死嗎?”
宋寶貴一直又痞又帥的臉上終于浮現出一絲茫然,陳茂沉默地看了一會兒他的表情,最後不可置信道:“你……你不會沒和男人做過吧?”
宋寶貴惱羞成怒,又撲了過來,道:“怎麽沒有!老子做過!經驗豐富得很!”
其實這麽煞風景的時刻,換成正常人應該提起褲子就走了,但畢竟宋寶貴是陳茂的天菜型,陳茂伸手推了推他,說:“你躲開,我自己來。”
陳茂起身去了宋寶貴的衛生間,宋寶貴跟一條大狼狗似的晾着鳥跟在他後邊一起擠進衛生間。陳茂在置物架上翻了半天,終于翻到一瓶乳霜,他擰開瓶蓋,說:“沒辦法了,先用這個吧,你有套嗎?你別跟我說你家裏連套也沒有。”
宋寶貴像是怕陳茂跑了似的,去床頭上翻出來新的套子,邀寵似的又進了衛生間,然後他愣在了原地:陳茂一手扶着衛生間的洗臉池,一手探到自己的後邊。他屁股高高撅起來,身體呈現出優美的線條。尤其是看到宋寶貴進來,陳茂原本低着的頭擡起來,他臉色緋紅,十分難耐地咬着嘴唇,眼眶裏含了一泡晶亮的淚水。
宋寶貴立刻就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把攬過陳茂,把套子塞進陳茂手裏,自己則把手探到了陳茂底下,說:“你弄那個,我弄你。”
陳茂雙手摟着宋寶貴的脖子,他比陳茂高太多,使得陳茂十分艱難地才撕開了安全套包裝,還沒遞給宋寶貴,就忍不住大聲呻吟了一聲。
宋寶貴把手指送進來了,一次三根,陳茂覺得自己後邊立刻就被撐開了。
宋寶貴雖然沒跟男人做過,但好在他領悟能力不錯,陳茂在手,他幾下就摸索出了道理,手指在腸壁裏攪弄一番,他就立刻把陳茂翻過來,換上了自己已經被晾了多時的大鳥。
陳茂驟然被填滿,只覺得眼前一黑連話也要說不出來了,他好容易才喘過氣,艱難的說:“套……你不帶套……”
宋寶貴摟着他的腰,往裏頂了一下,笑道:“我沒病,我知道你也沒有,就這樣做。”
但是站着的姿勢始終不太舒服,陳茂咬咬牙,說:“不是說去床上嗎?”
宋寶貴就着插入的姿勢親了陳茂一口,說:“你可真挑剔。”
但是宋寶貴還是順遂陳茂的心願回到了床上,如果說一路逼着陳茂保持被幹的狀态走到卧室爬到床上也算的話。
上了床陳茂也并沒有舒服多少,宋寶貴太大了,又像是幾十年沒開過葷似的,掐着他的腰猛幹,翻過來倒過去的姿勢用了好幾輪——宋寶貴暫時還不太清楚男人和男人之間能有幾個姿勢,但他竭盡所能地嘗試了。
陳茂被幹得胃裏酸水都要吐出來了,他心裏已經開始罵,那些有事沒事就出去打野炮的零都是怎麽做到的,碰到這樣一步到胃的不會想死嗎?
宋寶貴還不知道陳茂在想什麽,他只是片刻不停地終于幹到自己爽了,然後痛痛快快地射進了陳茂體內。
陳茂這會兒已經不知道誰是誰了,他連讓宋寶貴給他清理一下的話都說不出來,就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陳茂失去意識前一秒還在想着,宋寶貴這個蠢豬肯定是不懂清理的,明天八成是要生病了,但是困倦打敗了他,陳茂想,生病就生病,讓我睡覺比什麽都重要。
魏明胥不知道做了多久,才終于一把撈起陳家男,一邊射進他的身體裏,一邊緊緊地摟住他,陳家男發出舒爽的一聲呻吟。
魏明胥扒開被子,想幫陳家男也纾解一下,可陳家男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射了,被窩裏一片黏糊糊濕漉漉的觸感,魏明胥笑了,親了他一口,問:“這麽舒服嗎?”
陳家男羞愧不已,一把推開魏明胥就要下床,但他此刻哪裏站得穩,又被魏明胥抱了起來。魏明胥找了個浴巾把他裹起來抱進浴室,然後放水要幫他洗澡,陳家男怕了他了,毫無氣勢地指揮他:“你不許跟進來!你去換床單被套!”[/hide]
陳家男洗澡洗得都要睡着了,魏明胥把剛才的戰場收拾幹淨推門進去一看,陳家男貼着牆根就要往下倒,還好魏明胥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摟住。魏明胥心有餘悸,說:“這也太不安全了,明天就讓人來裝個浴缸。”
陳家男閉着眼睛罵他:“這麽小的地方你裝什麽浴缸!你腦袋裏面有魚缸吧!”
魏明胥認錯快得很,趕忙低頭道:“是是是,對對對!”
陳家男還是不滿意,又罵他說:“這會兒想着不安全要裝浴缸了,剛才你怎麽不克制點,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麽回事啊?”
魏明胥以前覺得自己無堅不摧刀槍不入,是個心理能力身體素質都絕對強大的人,更十分自信自己的年齡就是事業打拼黃金期。但是現在,他的最大弱點就是年紀,尤其是陳家男說他的年紀。
魏明胥為了重振夫綱,力證自己并沒有一把年紀但卻能金槍不倒,又提槍上陣把陳家男按在浴室裏搞了一番,陳家男哪能想到魏明胥現在這麽敏感脆弱,一句話就能讓他理智全無,他覺得自己腿都要合不攏了,又被魏明胥抱回床上搞。
魏明胥足足折騰了一整晚,把陳家男弄得又哭又叫,天蒙蒙亮的時候陳家男好不容易睡下,魏明胥想給他蓋被子,結果陳家男一感受到魏明胥朝他靠過來,就哇得從床上坐起來,哭了一整晚紅通通的眼睛又蓄滿了眼淚,說:“我現在就要給媽媽打電話!我要回家!”
魏明胥自知理虧,只好安撫他道:“沒有沒有,給你蓋被子,睡吧睡吧,天亮了就讓媽媽給你送好吃的來。”
這話當然是哄陳家男的,如果讓魏夫人看到魏明胥把陳家男搞成這樣,魏明胥肯定會被打斷腿,他心虛不已,一直哄着陳家男呼吸平穩真正睡着了,才敢悄悄起身給陳家男做早飯。
魏明胥拿出小砂鍋,把臘腸、皮蛋和米倒進鍋裏煮得又軟又爛了,才端出來盛了一小碗,進門的時候陳家男已經坐起來了,他茫然地頂着一窩亂糟糟的頭發,一邊揉着腫到很難睜大的眼睛,一邊盯着門口進來的魏明胥看。
魏明胥把粥放在床頭,問他:“怎麽起來了?”
陳家男小聲撒嬌道:“好香啊,我肚子餓了。”
魏明胥的心裏像是盛了一汪蜂蜜水,連血管都是甜的,他想喂陳家男吃飯,但陳家男偏開頭拒絕了,說:“還沒有刷牙。”
陳家男堅持要自己去衛生間,他又想起來前一天晚上讓魏明胥進門以後的慘劇,所以要把慘案扼殺在萌芽狀态。魏明胥坐在床邊,端着碗有一下沒一下地給陳家男攪着粥,好讓他一出來就能喝到溫度适宜的。剛攪了沒兩下,魏明胥就聽見衛生間裏傳來了陳家男憤怒的咆哮:
陳家男先用涼水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然後閉着眼睛開始刷牙,刷着刷着他就醒過來了,然後他看到自己腫得不像樣的眼睛,還有全身遍布的指痕和吻痕。
陳家男震驚之下咽下了牙膏沫,然後大罵道:“魏明胥!!你這個禽獸!你給我滾進來!”
心虛之下魏明胥人還沒動,碗就被吓得扔到地上了,粥灑了一地。陳家男喊了一聲,沒見魏明胥進來,他氣勢洶洶走到卧室門口,一看魏明胥手足無措地站着,先哼了一聲,然後幽幽地說:“魏明胥,你還是去看看吧,我覺得你這是老年癡呆先兆了。”
魏明胥皺着眉站在原地,看陳家男留下了一個一瘸一拐但卻得意洋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