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論唐譽州人設的崩塌
“謝謝。”
“我……會成為你想看到的樣子。”
星途閃耀、光芒四射的樣子。
除卻此,唐譽州也沒別的可說。他陪姚寧聊了一會,就起身離開了。走出病房後,他給華導打電話:“讓您見笑了。”
華導嘆道:“我知道賀少性子不好,說話也不客氣,可你向來是知道分寸的,怎麽會動手打人?”
“是我魯莽了。”
“唉,到底是你年輕了。”
年輕人血氣方剛,一言不合就動手也不是稀罕事。
華導是能理解唐譽州的。他在娛樂圈混久了,什麽人都見過。賀昭棠是他覺得最難相處的,他也奇了怪了,怎麽人長得那麽好看,為人卻那麽糟糕,完全是兩個極端。他嘆息間,又開了口:“我也知道你在擔心《唐皇》的事,我這邊幫你說兩句。至于還能不能保得住,我也不好說。”
“讓您費心了。”
“早點休息吧。哦,你那臉怎樣?沒事吧?”
“已經塗了藥膏,沒事的。”
“嗯。以後注意些,明星的臉是最重要的。”
通話結束後,唐譽州看向走出來的程霖:“你去見了賀昭棠?”
“嗯。”
“傷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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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龍活虎。”
唐譽州沒再說話,走向電梯。他們出了醫院,外面徐棟在等。他們上了車,直奔別墅。一路上,都沒有人說話。回到別墅後,他脫了衣服去浴室洗漱。很快,裹了浴袍出來。他拿毛巾簡單擦了頭發,往床上一躺,睡去了。
程霖一直看着他的動作,在他安靜的睡顏中一夜無眠。唐譽州藏了很多心事,但他從不願意說給他聽。
第二天,網上幾則熱搜炸開了鍋。
【鼎天藝人唐譽州潛規則身邊女助理】
【鼎天藝人暴打鼎天老板為哪般?】
【昔日溫潤貴公子形象,如今化身暴力狂?】
【論唐譽州人設的崩塌,色狼、暴力狂?】
……
關于唐譽州擁抱姚寧以及唐譽州跟賀昭棠打架的圖片在網上泛濫了。玉米粉們迅速劃分兩個陣營:黑粉們大罵唐譽州“虛僞”、“沒品”、“神經病”;腦殘粉們歡呼男神新形象“打架什麽的太酷了”、“那一定是在拍攝小短片什麽的,不接受反駁”、“只有我覺得兩人很有CP感嗎?支持男神!”
對于這些言論,唐譽州并不知情。因為它們剛出現在網絡,還沒一小時,就再也看不到了。作為網絡靈識,程霖輕松将這些圖片清理了。但他卻不知,在清理過後,一種謠言更旺盛了。
【唐譽州背後有無大佬?為什麽負、面新聞閃出又閃消?】
【扒一扒唐譽州成名史,靠男人上位的花瓶】
【程氏少東家多次出入鼎天大樓,接送唐譽州】
……
程霖翻看着那些新聞以及圖片,終是站起身,拿了車鑰匙出門。他通過網絡ID鎖定到發新聞的人叫“瑞雪兆豐年”,一個娛樂記者。他驅車趕到那個位置,發現是一家網絡媒體公司。不算很大,坐落在城市四環的一個地鐵站旁。
他停下車,注視着那家公司,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孫丹,如果不想暴露你跟許瑞的關系,現在,下樓,左轉,上一輛黑色的車——”
他在網絡上查到了孫丹跟許瑞的關系,甚至看到了她為他多次出入醫院打胎的記錄。真是個偉大的腦殘粉。
偉大腦殘粉孫丹莫名接到這個電話,心裏顫顫的:“你是誰?”
“許瑞有艹粉的愛好,而你有S、M的愛好,不想我說其他,現在立刻下樓——”
他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大,聽來威嚴又很有氣勢。
孫丹吓得手抖,勉強握住手機,腳底發軟地往外走:“你、你別亂來,咱們有、有話好好說——”
她跟程霖可以好好說,但是,許瑞跟賀昭棠就不可以好好說了。
賀昭棠讨厭不聽話的人。他讓許瑞拍唐譽州的不雅照片,甚至故意在那場宴席上給他制造拍料,但在不經他允許的情況下發出來,就是大忌了。
“你膽子真大。”說這話的時候,賀昭棠還在醫院的病床上。他頭上纏着白紗,蒼白的臉上多處淤青。他狼狽又凄美,随意一笑,依然能美得驚心動魄。當然,這是秦桉眼中的他。
秦桉扶他下了床,卻被他一把推開。他腳步打晃地走到許瑞身邊,一腳踹出去。
許瑞被兩個黑衣保镖架着,掙脫不開,生生挨了一腳。那一腳踹在右小腿骨,痛得他面色發白,躬起了腰。他喘息着求饒:“賀、賀少,我以為、以為您會樂意看到的。”
他是聽從他的暗示行事啊!
賀昭棠不聽他解釋還好,一聽氣得臉色漲紅,又踹出一腳,大罵道:“你個蠢貨,你打亂了我的計劃!”
“賀、賀少,您別氣啊——”
賀昭棠怎能不氣?那些醜聞全被他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這個男人為了唐時的角色,竟然敢違背他的意思。越想越惱,他一巴掌甩過去,咒罵道:“傻叉!你鼠目寸光!你這種人就該一輩子活在淤泥裏。你還想着爬,爬去哪裏?”
許瑞的确是想往上爬的。《唐皇》發布會那天,他是有意跟唐譽州好好相處的。可是,剛跟唐譽州結束談話,賀昭棠就打來了電話,兩句話打亂了他的心。
“唐時本來是你的角色,這麽輸給唐譽州,你甘心嗎?”
不甘心。
“他跟身邊小助理玩暧昧,你将要跟他一起拍戲,懂我意思吧?”
懂。
許瑞以為賀昭棠是看唐譽州不順眼的,所以想要借他手整一整唐譽州。他當時沒走遠,偷拍了他跟小助理相擁的一幕。晚上酒桌上,賀昭棠跟唐譽州起了争執,他拍了兩人打架的一幕。這都是屬于唐譽州的可操作醜聞。所以,他傳給了孫丹,讓她發出來。他想,唐譽州一連出了這兩個醜聞,自然擔不了唐時的角色了。他以為自己有機會,可他錯了,錯的離譜。賀昭棠一眼看穿了他的野心,甚至十分唾棄。
許瑞慌了,他跪在地上,抱着賀昭棠的腿哭嚎:“賀少,賀少再給一次機會。”
賀少懶得看他,揮揮手,讓保镖把他丢出去了。
賀城站在旁邊問:“少爺,怎麽處理?”
“封殺。”
他說的幹淨利落,轉過身躺回了床上。
秦桉站在床邊,聽得心一顫,手不自覺地握起。他厭惡賀昭棠的冷血無情,更厭惡他坐在高位,胡作非為,一語斷人生死。如果他能跌下凡塵該有多好?賀家為什麽會選擇這麽個神經病繼承人?唐譽州哪點比不上他?除了那張讓人又愛又恨的臉。
“你在想什麽?”賀昭棠在床上躺了會,無聊讓他心慌。他掃了眼沉思的男人,像是看出他眼底的心思,忽然起了身,伸手把人扯過來,一拳打在小腹上。
秦桉反應不及,痛得反抗不得,等疼痛消去,人已經被他壓在身下。
賀昭棠又喝酒了。
他即便傷着,也要喝酒。
秦桉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又喝了酒,只覺得撲面而來的酒氣要把他醺醉了。
可賀昭棠卻沒醉,他很清醒,心裏清醒,腦袋清醒。這種清醒讓他笑得比蛇還要危險:“不要背叛我!秦桉,你知道我所有的秘密。如果敢把事情洩露出去,我會弄死你。”
作者有話要說:
賀昭棠是要悲劇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