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同病相憐,心領神會
愛的痛了,痛的哭了,李小翠的心情仍難以平靜,她感覺自己像做了一場夢,剛才還在雲端歡呼喝彩,轉眼間,就從萬丈高處噗通的摔了下來,那個痛呀,終生難忘。可現實就是這麽殘酷,她又能拿它怎麽辦呢?眼下,李小翠面臨的是如何變的獨立,如何變的不再依賴,如何從失戀的陰影中盡快走出來。她在努力,她在進步,她在一點一點成長。
當初,李小翠的羅曼史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考上之上,紙團做媒”,多激動人心的時刻,可事到如今,李小翠卻形單影只,失去了愛情的保護傘。看來,愛情真的是始于浪漫,歸于平淡,往往夭折于無形之中。愛情這朵鮮花太脆弱,脆弱的都經不起一丁點大雨水的洗禮,它需要兩個人用鮮血澆灌,一直澆灌下去。
愛情太昂貴,快樂後,傷心後,唯一能留住的,是那些曾經的美好回憶,那些令你心潮澎湃的點點滴滴,那些令你為之癡狂的昔日往事。李小翠是真的痛了,李小翠的肺腑之言“愛一個人好難”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悲傷,她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受傷,自己真正的幸福到底在哪裏,這月老也真是的,也不通知一聲,月老莊嚴的摸了一下胡子,道:“天機不可洩露”。
按照時間先後順序,追求李小翠,劉重呂是排在劉莽軍前面的,可“上天不仁,難從人願”,李小翠最後卻選擇了後來居上的劉莽軍,劉莽軍笑了,劉重呂痛了。而如今,李小翠痛了,劉重呂無奈了。李小翠分手的消息不胫而走,在男生堆裏傳了開來。最關心這事的當然要屬劉重呂了,曾幾何時,他也是喜歡李小翠喜歡的發瘋。
劉重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感慨了一下,“哎!李小翠,哎!當初你要是選擇我該多好,我劉重呂一定會好好珍惜你的,絕對不讓你吃半點虧,受半點委屈,哎!上天太會耍人了,無奈啊”。當初劉重呂對李小翠的那個癡狂勁,如今已經蕩然無存了,尚且劉重呂又不是什麽多情人,他對現在的李小翠大不了就是一個鄰家小妹的印象罷了。往事如風,風消雲散,一切一切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世界上唯一不變的就是變,精辟非常,非常精辟。
星期六晚上七點,在校園內,我碰到了吳萍。
“李向北,你在幹嘛呢”,吳萍說。
“我瞎溜達呢”,我道。
“你呢”,我問。
“我去西門打印點東西”,吳萍道。
“你也去西門嗎?”,吳萍問。
“嗯”
“我們同路啊”
“呵呵,是啊”
“你平常都玩些什麽呢?”
“睡覺、上網,沒什麽特別好玩的”
“我看你平常很少運動哦”
“你怎麽知道”
“我會經常去體育館打羽毛球,都不怎麽見你,你這麽瘦的,想想你平常就運動的少,是不是”
“是啊,呵呵,我不能堅持”
和吳萍說話,我沒有緊張,因為吳萍是一個成熟穩重的女生,她給我的感覺很親切,她仿佛就像一個大姐姐似的,她對我而言,有一種很強烈的安全感,在這種感覺之下,我很放松,我感到很輕松。
不知不覺,我們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李小翠。
“聽說李小翠和劉莽軍分手了?”,我問。
“你怎麽知道的?”,吳萍驚訝的問。
“這個嘛,男生都知道啊”,我道。
“劉重呂說的吧”
“呵呵”
“剛開始,我很看好他們的,想不到他們這麽快就”
“哎!你好好安慰下她吧”
“嗯,我替她謝謝你”
“呵呵,不客氣”
說着說着,我們就到了西門,我和吳萍就此分道揚镳了。
我閑來無事,又在網吧泡了一晚上。
回到宿舍後,我躺在床上,突發奇想,給李小翠發了一條短信。
“過去了就過去了,別太傷心哦,看開些”。
“你是誰?”,李小翠回複道。
“李向北,呵呵”,我回複道。
“是你啊,謝謝,我好多了”,李小翠回複道。
“嗯,淡定,一定要淡定”,我道。
“嗯,我會的,謝謝你,我休息了,晚安”,李小翠回複道。
“晚安:)”,我道。
得到我的安慰,李小翠很是驚訝,她問了吳萍,吳萍告訴李小翠她今晚在校園裏碰到我。聽吳萍這麽一說,李小翠才放下心來。李小翠很納悶,她平時和我沒什麽交往,今天,我居然關心起她來,她尋思着我葫蘆裏到底埋的是啥藥?以我看來,呵呵,大概是解藥。
星期天上午,9棟313,周宏濤走進了宿舍,他手裏有一張傳單,他給我們說院學生會要招新,招新的職位很多,如果有興趣的可以到院系樓去報名。當時,除了吳朔微和王自強外,我們都在宿舍。
周宏濤話音一落,黃正文就開口了,“向北,你可以去試試,多多鍛煉,對你有好處的”。
“啊,這個。。”,我有些舉棋不定。
“是啊,我覺得你應該去試試,真的對你有好處的”,王彪也在勸我。
一直對新新事物都很沖動的我來說,此時,我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說風就是雨,任它沖動是魔鬼還是惡鬼,我都豁出去了。
我做事一向雷厲風行,“好,我去試試”,我立即作出了決定。
周宏濤也在一旁支持我,這使我有了更大的興趣和動力。這句“有事找我,沒事找事找我”成了王彪的座右銘,王彪跟我心照不宣,這次我讓王彪和我一同去了系樓。
一幢四層高的小樓,灰白的牆壁看上去有些殘破,讓人感覺這樓有些歷史悠久年代久遠了。一樓的入口處有一個顯眼的門牌,上面寫着“新聞傳媒學院”,走進一看,雖然算不上金碧輝煌,也可以說的上是氣派豪華,這就是我們的系樓。
前來報名的人不在少數,系樓二樓的會議室門口已經擠滿了人,門外貼着和周宏濤手上一模一樣的傳單,“大家都進來吧”,一個人在門口一邊朝我們招手一邊大聲說道。大家紛紛的進入了會議室,會議室是一個不算大的房間,前臺坐着一個老師,我猜那個老師就是做學生工作的,大概就是黨支部書記吧。他,四十五六歲,一副國字臉,一架五六百度的眼鏡,他嚴肅起來的樣子讓人感覺一點都不嚴肅,倒有點可愛。
“同學們,我們今天呢,開個會,讨論一下學生會招新的事,我們學生會要招聘一批幹事,有組織部、宣傳部、文體部。。。”,老師在前臺上抑揚頓挫的說道。
。。。
“下面,請同學們來各部門負責人這裏報名”
我們走到負責人面前,在那張報名單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和相關信息。
張君一,廣設3班,湖南承德,愛好:羽毛球,演講;tel:139×××組織部
吳太國,新聞1班,安慰合肥,愛好:籃球,游泳;tel:133×××文體部
。。。
李向北,廣設1班,天津人,愛好:寫作,麻将;tel:139×××宣傳部
何廣群,廣設3班,山西大同,愛好:乒乓球,麻将;tel:138×××宣傳部
。。。
何廣群就是上次作弊被擒拿手逮到的那個學生,英雄啊,他成了同學眼中的英雄,他雖然成了出頭鳥,但他用他瘦弱的翅膀保護了一大群即将被捕的同胞們,“犧牲小我,成就大我”的精神一直在同學中淵遠流傳,不愧是英雄,英雄對于他來說,當之無愧。
何廣群在寫自己名字的時候,把“群”這個字寫的有些潦草,負責人乍一看,認不出來;仔細一看,還是認不出來。于是,負責人就問他這字是個什麽字?
“。。。全。。。”。
何廣群憋了好半天,才憋出個全字,他本來想說“群”的,可是他把“群”和“全”不分。
何廣群說話的樣子很奇怪,表情讓人感到有些驚訝,而且等了這麽半天才憋出一個字來,這讓負責人很不解,這都沒什麽,但是他說的是“全”字,負責人想确認一下,于是又問他道,“全,安全的全嗎?”。
“不,不。。。不是,是。。。是群體的。。群”,何廣群面紅耳赤的回答,回答的結結巴巴。
“哦”,負責人點了一下頭。
何廣群說完就低着頭快速的走了出去,他不敢往回看,他害怕同學投來異樣的眼光。很巧,何廣群也進的是宣傳部,而且愛好裏面還有個“麻将”,甚至連他說話的時候,一緊張就說話斷斷續續,還特費勁,神了,怎麽和我一樣呢?我心想,有緣人啊。
我這會特想跟他聊上幾句,王彪和我快速的追了上去。
“同學,等下”,我在後面大叫道。
何廣群轉過頭,吃驚的看着我,“你。。。你是在叫我嗎?”。
“嗯”,我答道。
“有。。。有事嗎?”。
何廣群臉紅了,顯然,他是在為自己說話說的吞吞吐吐感到尴尬。
“沒。。。沒事,我看你也報的是宣傳部,而。。。而且愛好也和我一樣,呵呵,真巧啊”,我回答的有些吞吞吐吐,而且語速非常快,比牙買加的博爾特還快。在平常,和不熟悉的人說話時,我就是這個樣子。因為我一說話就緊張,一緊張就說話吞吞吐吐了,這種情況時好時壞,黃正文開玩笑說,我幹脆叫李激動算了。
“呵呵,咱們。。。們一樣啊,以。。。以後多多交流”,何廣群答道。
一旁的王彪看着我們倆說話斷斷續續,在心裏琢磨着,真是奇了怪了,居然碰到和向北一樣的人了,真是“天下之大,何其不有,人有相似,何足為奇”。
一路上,我在心裏嘀咕道,“原來他也有這個毛病,和我真像”。
何廣群也有和我一樣的想法,“原來他也和我一樣”。
如果何廣群沒有發現我也有這個毛病,他一定擔心我很難理解他,而如今,何廣群笑了,他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不用解釋,自然就明白對方的心理,也難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和何廣群特別投緣,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我的直覺告訴我,以後,我會和他成為好朋友。
相同性格的人彼此很容易接近,要不了多大功夫,彼此就會成為心照不宣的好朋友,因為人們都喜歡和自己相似的人或物,更何況我和何廣群是同病相憐,更有一種“郁郁不得志”的同感,能成為好朋友是遲早的事,哎!能找到一個真正明白自己痛處的人是多麽難啊,遇到何廣群,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得好好感謝上天了。
何廣群的個頭和我差不多,屬于瘦弱沒肌肉型,他眉清目秀,有一股濃厚的書生氣,唯一和我不同的,他是老實芭蕉型,而我卻是同學眼中的悶騷型。這人跟人總有點區別吧,看,這不就是區別嗎?!悶騷就悶騷吧,一開始聽到這個詞語時,我還有點激動和反感,聽的多了也就習慣了,後來仔細一想,我靠!我還真是有點,再說了,悶騷的別名不是叫有情調嗎?被稱之為悶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