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番外 (1)
俱樂部的運轉重新回歸正軌,青訓生茁壯成長,一隊老流氓們不招是惹非,世界賽後,HOG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大賽後的短暫閑散期裏,于隊長白天幫忙帶帶青訓,晚上睡睡前隊長,日子過得很滋潤。
非說有點什麽發愁的,就是……
于炀反複查了查自己的餘額,連比賽回來後還沒來得及兌回人民幣的美金現金全算了上了,一共不到兩萬塊錢。
按理說一線戰隊的一隊之長,沒道理混成這樣的,奈何于炀因之前的種種,被前隊長現老板扣了工資卡。
祁醉是為了名正言順的替他每月給母親和弟弟打錢,賀小旭則是怕了于炀動辄百萬的折騰,想讓祁醉替他存點養老錢,所以縱然繼父事件過去了那麽久,祁醉仍然是以于炀的監護人身份接管着他的工資卡。
世界冠軍于隊長,表面風風光光,私下每月卻像一樓的未成年青訓生一樣,要眼巴巴等監護人打零花錢。
前隊長每月給他打零花錢倒從來不小氣,原本說是一月一萬,可每月都沒下過三萬,于炀整天在基地訓練,沒花錢的地方,攢了不少,但之前出國給祁母祁父買禮物,幾乎全花了。
祁母給的巨額紅包,又被賀小旭催鼓着買了理財。
于炀皺着眉,蹲在露臺的花壇邊上吸煙。
他看中了一對戒指。
戒指造型挺大氣,應該是祁醉喜歡的。
上面鑲了三圈亮晶晶的鑽,是于炀喜歡的。
價格對于炀來說也談不上貴,七萬八一枚,但關鍵是……手頭沒錢。
一次買兩個,得十幾萬塊錢了……
于炀深深吸了一口煙,掐滅了煙,回訓練室了。
于炀開了直播單排,有點心不在焉。
于炀越想越覺得那戒指配祁醉。
祁醉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又不誇張,戴這種寬戒面的戒指完全駕馭的住。
雖然平時訓練不能戴,但休假的時候還是能戴一戴的吧?
一個手機,祁醉都能像得了個大哥大一樣滿世界顯擺,戒指這種帶有特殊意味的東西,他應該會更喜歡吧?
祁醉一定會戴的,沒準訓練時都不樂意拿下來。
親熱的時候,那肯定更不願意摘了!
戴着戒指親熱的話……
于隊長不知想到了什麽,耳朵漸漸的紅了。
于炀咳了下,一槍爆了對面人的頭,心猿意馬,更想買了。
一樓,祁醉打了個噴嚏。
“感冒了?”賀小旭警惕,“感冒了記住跟Youth保持距離,別把他傳染了。”
“沒感冒……”祁醉皺眉,“誰想我了吧。”
在一旁謄寫資料的賴華冷冷道:“罵你還差不多吧,最近又缺什麽德了?”
祁醉仔細想了下為難道:“那可太多了。”
賴華瞪了他一眼。
三樓,于炀打完一局游戲,退出游戲界面出神。
跟祁醉要自己的存款當然可以,但祁醉肯定會問要買什麽,那就沒驚喜可言了。
送戒指什麽的……不都要驚喜嗎?
從別的地方弄錢……
于炀看看不遠處的蔔那那。
這個基地裏,除了祁醉,就蔔那那最有錢了。
半休假期,練習賽少,大家都挺悠閑,蔔那那正一臉淫笑的看網紅直播,于炀走到蔔那那身後,一眼看見了網紅直播界面上的大标題:
【打賞一個流星雨給房管,打賞十個流星雨加主播微信】
于炀瞠目結舌,“加個微信……就要一萬塊錢?”
“哎呦我去!”蔔那那吓了一跳,胖子手忙腳亂的坐好,一邊整理鍵盤鼠标一邊裝正經,“我跟老凱約了一會兒雙排,他還沒起呢,我這正等他呢……”
于炀微微彎下腰,皺眉看着蔔那那的顯示器,“真有人加她微信?”
“我可沒加!”蔔那那豎起三只手指發誓,“你可是知道我多潔身自好的,不瞞你說我腳後跟上的守宮砂到現在還在呢,我妥妥的還是個完璧,不信我給你脫了鞋你看看……”
于炀蹙眉:“我沒問你這個……”
“加的多啊。”蔔那那見于炀不是來監督自己訓練的,放下心,癱在電競椅上懶洋洋道,“就我看的這半小時,好幾個加的了。”
于炀看了眼這個女主播的直播間人氣……還不如自己的十分之一。
于炀搖搖頭。算了,這不是騙人錢麽。
于炀讓打賞加微信的這事兒一攪合,忘了跟蔔那那借錢的事,回到自己機位上坐了一會兒,又去官網看了看那枚戒指,越看越滿意,忍不住又站起來。
于炀找賀小旭去了。
“賀經理……”于炀最怕開口跟人借錢,他猶豫了半天,委婉道,“上次買的那個理財……”
“哎呀,賺大啦!”賀小旭以為于炀是不放心自己的眼光,眉飛色舞,“你去問問,保底理財裏面,有比我給你選的這個更合适的嗎?沒有!半年後等着拿錢吧,咱倆這次真是賺大了……”
“不是……”于炀尴尬道,“那些理財我押給你吧,利潤也全是你的,你要是方便……”
賀小旭突然警惕如雞。
于炀心一橫:“你要是方便,把本金給我吧。”
賀小旭上下打量了于炀一眼,試探:“你又要做什麽?”
怪不得賀小旭小心,于炀實在是前科累累。
賀小旭嘴太碎,于炀擔心他提前告訴祁醉了,踟蹰片刻,一皺眉轉身走了,“算了,沒事。”
從賀小旭那出來,于炀正遇見了被青訓生們簇擁的辛巴。
辛巴在一隊裏不顯眼,但對青訓生來說也是大神,大家一臉崇敬的圍着辛巴問東問西,捧的辛巴快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于炀不忍打擾,自己走了。
晚飯後,一起在露臺吸煙的時候,于炀給賴華分了根煙,吞雲吐霧的時候,于炀叼着煙低聲道:“方便……借我點錢嗎?”
賴華沒賀小旭那麽細致,眯着眼爽快道:“多少?”
于炀松了一口氣,但還是解釋了一句:“我就是想買個首飾……”
“哦。”賴華點點頭,拿出手機來,“想買個什麽?金鏈子?我這正好有剛報銷的一萬塊錢機票錢,你要幾千?”
于炀:“……”
于炀遲緩道:“十三四萬吧……”
當晚,于炀被同為苦出身的賴華賴教練留在露臺足足訓了整整半個小時。
差點被賴華訓吐了的于隊長艱難的回了訓練室,迎面看見了老凱。
于炀嘴唇動了動。
老凱疑惑:“怎麽了?”
于炀被賴華罵的暈頭轉向的,心裏還想着借錢的事,但已經不知道怎麽開口了,半晌對老凱硬邦邦道:“你想加我微信嗎?”
老凱:“……”
做完複健剛上樓來的祁醉:“……”
祁醉看着老凱,微笑,“一直以來是我忽略你了……”
老凱平地被鍋砸,百口莫辯:“什麽跟什麽啊?!關我什麽事?我本來就有于炀微信!”
祁醉意味深長的點頭:“本來就有……”
老凱被祁醉笑的渾身發毛,抓狂:“好好的突然給我加什麽戲?!”
于炀恨不得一頭撞死。
晚上的訓練馬上就要開始了,大家面和心不合的打了兩局就各自單排去了,于炀時不時的偷瞄祁醉。
祁醉獨自在自定義服練習,神情專注,不找于炀麻煩,也沒問他什麽。
于炀不好打擾祁醉,在steam上給他發消息解釋了幾句。
不多時,祁醉回複了。
于炀馬上點開。
【Drunk】:玩點兒違紀的,悄悄的,別告訴別人。
于炀整理了一下耳機,臉頰微微發紅,打字。
【Youth】:……好。
祁醉很快回複。
【Drunk】:咱倆去美服雙排,但不跳一起,自己打自己的,決賽圈見,最後比人頭數,少的輸給多的錢,一個人頭一萬,玩不玩?
于炀眼睛發亮。
【Youth】:玩。
于炀是突擊位,最擅長的就是和人貼臉剛人頭,別的不敢說,單輪人頭數,他并不虛祁醉。
于炀登上加速器,和祁醉組隊去美服了。
因為是各自為戰,兩人連麥都沒開,落地自己打自己的,不到最後一個圈不碰面,第一局,場上存活三個人的時候,于炀和祁醉每人都是十二個人頭。
除了他倆,就還剩一個外人了。
于炀不等祁醉反應,一槍狙倒了祁醉,拿了最後一個人頭。
游戲結束。
于炀開着直播,彈幕裏粉絲們什麽都不知道,窒息于兩人的操作,開始刷屏。
第一局,按照祁醉的游戲規則,他輸給了于炀一萬塊錢。
祁醉爽快的給于炀轉賬,于炀低頭看了看手機,輕輕笑了下。
祁醉微微偏頭透過顯示器看了于炀一眼,莞爾……小狼崽子。
賀小旭心細又八婆,于炀和他借錢後,他轉頭就跟祁醉說了,賀小旭擔心的要死,祁醉倒沒覺得什麽。
現在的于炀,不可能做傻事的。
Youth早就長大了。
倒是祁醉有些自責,最近太忙,沒顧上注意于炀卡上的餘額,讓于炀為難了。
所以才有了晚上這場“賭約”。
反正也是在半休假期,就當玩兒了,祁醉本想放松一下,順水推舟的讓于炀贏點零花錢,沒想到小狼崽子殺心這麽重,髒了自己一個人頭,那就沒什麽可說的了,祁醉擰開礦泉水瓶喝了兩口水,坐正了身子,認真起來。
這麽玩了一晚上,于炀輸了祁醉十萬塊錢。
于炀心服口服,回到宿舍後老實道:“先欠着……”
“欠什麽?誰跟你說能欠着了?”祁醉脫了隊服外套,“還錢,馬上的。”
于炀頓了下,讪讪:“沒有錢……”
“沒錢了?”祁醉勾唇一笑,“那加個微信?加微信要多少錢?”
于炀臉頰發紅,半晌道:“一、一萬……”
“行,還有九萬。”祁醉拿起手機來,問于炀,“加了微信一般做什麽?”
于炀呆了下,他怎麽會知道。
祁醉擡眸:“聊騷?裸聊?呵……那要多少錢?”
于炀痛苦閉眼……
他又給自己挖了個坑。
祁醉興味盎然,把手機放到一邊,将于炀擠到床頭,“一萬塊錢就加上HOG隊長炀神的微信了,我賺了啊……”
于炀最近臉皮也厚了點,他實在是想要錢,心一橫,頂着紅臉磕磕巴巴道:“一萬塊錢……就是加微信,不能動手動腳。”
祁醉一笑:“你的話……要能動手動腳,估計得讓我傾家蕩産吧?”
于炀愣了下才明白了祁醉的意思,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上挑。
“幸好是你男朋友,還是見過家長的……是不是能動手動腳了?”
祁醉等着于炀點頭後,低頭吻上了于炀的唇。
于炀自病好後在情愛上越來越主動,還沒怎麽,嘴唇就分開了,祁醉深吻了于炀,半強迫的,讓于炀呼吸急促,胸膛起伏。
親昵片刻後,祁醉起身,把于炀自己的工資卡取出來換給了他,“密碼你生日,網密是你id加生日,還有九萬,轉錢。”
于炀眼睛一亮,把卡接了過來。
當然,他不只轉了欠祁醉的這九萬。
于炀渾水摸魚,從自己卡上一氣兒挪了二十幾萬。
祁醉閉眼裝瞎,等着看于炀到底想做什麽。
兩天後,祁醉等到了一枚戒指。
HOG史上最窮的隊長,想方設法,盡他所能,送了祁醉一枚真心。
笨拙又老土,浪漫又錐心。
——番外·完——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下篇再見。
謝謝支持
鞠躬
微博番外 關于戒指
祁醉每天肯定是都要戴着的,沒人管得了他,不過他還在複健期,每日只有四個小時的訓練時間,戴着也無壓力。
于隊就有點別扭了,他每天正常訓練時間是十幾個小時,整天戴着不太現實,而且教練也不讓,于隊因為這事兒有點心煩。
于隊心煩,祁醉肯定也不開心,祁醉不開心,那各大戰隊的隊長都別想痛快,祁醉以“Youth最近心情不太好,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了,也許我倆感情出了點問題”為opening,吸引了無數幸災樂禍的想看熱鬧的人,特別是花落和soso,這倆人自己搬着凳子就來了,攔都攔不住。
當然,最後無一例外都是罵罵咧咧的走的,但祁醉不care!他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成功把于炀送他戒指這事兒從國內一路咧咧到了歐洲賽區。
但該解決的事還是沒解決,于炀的戒指還是戴不上。
不知道是誰被逼逼煩了,随口提議于炀可以把戒指當項鏈戴在脖子上,一言驚醒夢中人,祁醉當天開車出門給于炀挑了一條鏈子。
于隊當晚把戒指穿在項鏈上,戴在脖子上收進隊服t恤裏面,低調,方便,又貼心。
但這個項鏈只戴了一星期。
為什麽後來不戴了呢……
因為一星期後,祁醉看直播彈幕才知道,部分地區,伴侶死了以後才把戒指串在項鏈上戴。
祁醉覺得這是個陰謀,這是個蓄謀已久的計劃:圈子裏,有人在觊觎于炀。
他們希望中國賽區沒落。
他們希望HOG少一個優秀的替補。
他們希望自己早早嗝屁。
到時候,于炀寡夫門前是非多(?),不知要圍上來多少不知來路各大賽區的野男人……
祁醉看着自己年輕英俊的天才小男朋友,毅然決然的收回了那條項鏈。
于隊長:?
所以……截止到昨天,于隊長還是沒能戴上戒指。
微博番外 #awm【絕地求生】# #520#
520,某直播平臺有個活動,力邀HOG隊長Youth來參與一下,出場費比較可觀,賀小旭批了。
當晚八點,在萬千粉絲殷殷期盼下,HOG現任隊長出現在了鏡頭前,直播間人氣瞬間飙升。
于炀今天淩晨四點還在訓練,被戰隊某替補扯了網線後強行按在了床上,一直睡到了晚上六點。
得益于這位替補的大膽操作,鏡頭前的于隊精神很好,不困不累,帥氣依舊,只是因為單獨做活動加上和主辦方不太熟的緣故,話有點少。
當然,這不是問題,平臺邀請的主持人業務過硬,和于炀聊了幾句後直接進入粉絲最喜歡的問答環節。
“這是我們從預熱微博裏選取的熱門問題。”主持人對着于炀誠懇道,“放心,沒什麽戰術問題,基本都是關于你私生活的。”
于炀:“……”
主持人是個實在人,“娛樂活動,配合一下粉絲吧?”
于炀咳了下,點點頭。
“請大家多多參與我們的互動哦。”主持人對着鏡頭一笑,“我和Youth會全程關注彈幕的,好了話不多說,開始。”
主持人看看提詞板,提問:“請問,Youth和Drunk是什麽時候認識的呢?”
于炀抿了抿嘴唇,拿起話筒,還沒來得及說話,彈幕已經刷滿了滿屏——
【201X年六月六號!】
【201X年六月六號!】
【201X年六月六號!】
【201X年六月六號!】
……
于炀沉默了片刻,道:“201X年火焰杯的時候,看來是六月六號。”
“看來?”主持人挑眉,“Youth自己都不确定,怎麽粉絲都知道?好的,下個問題!有點私密,不過我們于隊肯定不在意的,請問……Youth和Drunk第一次接吻是什麽時候?”
主持人話音未落地,彈幕已經開始搶答了。
【這肯定是問初吻,201X年十月七號!】
【初吻?我清楚,201X年十月七號!】
【201X年十月七號!】
【201X年10月7號,DW線下賽結束後,在某會所洗手間裏,一觸即分的那種。】
主持人看着彈幕上詳盡的介紹,幹笑:“粉絲……粉絲們知道的真多。”
于炀閉了閉眼,壓抑道:“粉絲們說的……對。”
主持人忙點頭,繼續下一個問題:“粉絲們的第三個問題!這個問題就比較輕松了,Youth睡衣的顏色是?”
于炀剛拿起麥克風,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彈幕……
【黑色。】
【黑色。】
【黑色。】
【黑色。】
……
于炀麻木道:“黑色。”
主持人擦汗,繼續道:“網上這張照片傳的很火的那張,你坐在Drunk腿上的照片,能問一下當時是什麽情況嗎?”
某候機廳,于炀戴着口罩墨鏡,坐在祁醉一條腿上低頭玩手機的照片被放大到了直播間裏。
主持人還沒說完,彈幕已刷滿了整個界面……
【XXX候機室,HOG最後一天才确定賽程,沒買到頭等艙的票,普通候機廳裏當時只有一個座位了,炀神不坐,讓給祁神,被祁醉拉到腿上坐下,沒想到被路人拍了傳到了網上。】
【Youth之前說自己不累,站在一邊玩手機,要把座位讓給那個老畜生。】
【Youth前一天明明訓練了一個通宵,非嘴硬說自己不累,所以被Drunk制裁了。】
【我炀當時是拒絕的,大家細看照片就知道,某替補一條胳膊圈在我炀腰上,我們炀炀根本走不開~】
于炀看着彈幕深吸了一口氣,半晌平靜道:“他們說得對。”
主持人失笑,質問彈幕:“你們怎麽什麽都知道?”
【祁神說的啊,這些事我外婆都知道。】
【祁醉說的啊,這些事我前男友都知道。】
【祁醉說的啊。這些事我教導主任都知道。】
【祁醉說的啊,這些事我們電競圈的都知道。】
……
HOG現役隊長于炀,是一個無法擁有私生活的男人。
由于某位場外援助的緣故,除了主嘉賓從頭到尾沒插上幾句後以外,這場活動進行的非常順利,不到一個小時,活動結束了。
于炀給活動方的工作人員們簽過名後,背着自己的書包,如他沉默的來一般,又沉默的離開了演播室。
主辦發公司外,祁醉坐在車裏,一邊等男朋友一邊滿足的用手機看直播。
不多時,于炀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真快。”祁醉關了直播,一笑,“回家?”
于炀還沒說話,手機收到了條短信。
于炀看了一眼……主辦方很痛快,出場費已經打過來了。
于炀默然的看着巨額轉賬短信,“隊長,我把這錢轉給你吧……我覺得燙手。”
“別……”祁醉幹笑,“我也沒做什麽……不聊這個了,餓了沒?”
“想吃什麽?”
“吃完飯能不能外灘找家酒店開個房間?”
“開房間的事能告訴花落嗎?”
“不能?那能發微博嗎?”
“朋友圈也行。”
……
520開心。
微博番外 #awm【絕地求生】# #6.1#
六月一號的前一天,國內某一線電競俱樂部PUBG分部微信群中,經理人賀小旭發了一條消息:
【慣例,中午我發個表格,大家傳一傳,未滿18周歲的隊員登記一下,我統計一下人數,六一給你們放三天假,帶你們出去玩,一切費用俱樂部報銷。】
HOG二隊隊員和青訓生們裏不少未成年,看見消息興奮的像是吃了shi,也不賴床了,起了個大早,自發的打印了個表格出來,心急火燎的相互傳抄,生怕賀經理忘了帶上自己。
都填寫好後大家把表格端端正正的放在了餐廳大桌最顯眼的位置上,翹首以盼,希望賀經理起床後能第一眼看見。
可惜,三樓第一個起床的,是一隊現任隊長,于炀。
于炀極其自律,明明睡得是戰隊裏最晚的,但只要晚上不和戰隊某替補同寝,他就能起的最早。
于隊長叼着一根煙,半阖着眼,下樓拿自己的那份早餐。
端着餐盤前,于炀注意到了餐桌上的一張表格。
于炀在餐桌前伫立許久,微微遲疑後,他找了支筆,在表格上寫了幾個字,上樓去了。
二隊隊員和青訓生們你看看我看看你,待于炀走後蹑手蹑腳的湊了過去,一看,表格上多了一個人的信息——
【Youth:17歲】
大家咽了下口水,久久無言。
不知是誰低聲道:“不愧是……隊長。”
有人跟着小聲逼逼:“是不是上了三樓……早晚都會變得……”
不等那人說出後面的話,馬上有人打斷道:“怎麽說話呢!隊長雖然19歲了,但看上去跟咱們也沒什麽不同啊!”
其他人跟着附和:“就是就是。”
大家退回一樓訓練室,透過巨大的玻璃牆繼續眼巴巴的看着樓梯,等待賀小旭下樓。
但可惜,第二個下樓的,還不是賀小旭。
老凱同樣注意到了那張表格,他猶豫了半晌,也寫了幾個字,走了。
小孩子們繼續等待。
十分鐘後,蔔那那下樓來了。
蔔那那看着表格嘆了口氣,也添了幾筆。
一刻鐘後,某替補下樓來了。
祁醉端起餐盤,掃了一眼表格,想也不想唰唰唰寫上了自己的個人信息,走了。
半小時後,萬衆期待的賀經理終于下樓了。
賀小旭看見表格笑了下:“這麽積極?讓我看看一共有多少人……”
随着賀小旭的視線一點點往下,他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
XX:xx
XX:xx
……
Youth:17歲。
K a y:15歲。
Banana:8歲。
賀小旭被氣的嘴角抽搐。
賀小旭繼續往下看,不知看到了什麽,被氣的扶住餐桌,緩了好一會兒。
一樓訓練室的小朋友們按捺不住,推推搡搡的湊了過來,踮着腳尖看了一眼。
名單最後一行——
Drunk:永遠的17歲天才少年。
同一時刻的三樓,少年天才們在相互問年齡。
于炀還是有點羞恥心的,他低聲道:“我是看有三天假期,我就想……”
于炀下意識看向祁醉,祁醉一直在看着他,聞言故意道,“你想什麽?”
于炀垂眸,沒接話。
祁醉忍笑。
老凱慫慫道:“我看于隊寫了,我就跟着寫了……”
蔔那那馬上道:“就是就是,Youth帶頭的,不過……”
蔔那那攤在電競椅上,有點後悔:“我感覺我皮大了……我寫的太小了。”
于炀轉頭看蔔那那:“你寫的多少?”
蔔那那發愁:“八歲。”
于炀:“……”
老凱啧啧有聲:“我寫15都覺得臉紅,祁隊呢?”
祁醉懶洋洋道:“我本來就跟炀炀同歲,輪生日我還比他小呢,沒見我整天叫他小哥哥?”
于炀:“……”
蔔那那惡心的幹嘔。
六一當天,開往迪士尼的HOG班車上,祁醉,于炀,蔔那那,老凱,突兀又淡然的坐在一群未成年中間,開始了他們來之不易的三天假期。
——————————
六一兒童節快樂,祝大家永遠17歲,永遠是少年。
微博番外 一周七次
HOG的傳統,每周一,分部上下一起正式的開個會,一般就是由老賴總結一下這一周的訓練成績,未了賀小旭再通知一下下周的各項活動。
如果這周有誰有違紀行為,則會在會後被前隊長祁醉留下來談話。
【runk雖已不是一隊隊長了,但餘威仍在,小孩子們對他既敬又怕,HOG鮮有人敢違紀,多少也是因為怕他。】
已經很久沒人被留堂了。
又一次讓人昏昏欲睡的側會之後,大家打着哈欠懶懶散散起身準備訓練,祁醉突然淡淡道:“我點個人,留下多說幾句。”
一隊二隊還有青訓生瞬間醒盹了,停住腳面面相觑:誰膽子這麽大,作這種死?
祁醉輕輕敲了敲桌子:“Youth。”
于隊長茫然回頭:“啊?”
祁醉蹙眉:“啊什麽啊,回來。”二隊的小孩子們戰戰兢兢的小聲咬耳朵:Youth做什麽了?于隊違紀了?于隊好可憐,都是一隊隊長了,還會被留下……
于炀看看左右,不自在的走回了自己位置上,老實坐了下來
賀小旭翻了個白眼,蔔那那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招呼小孩子們: “走走走,看什麽看,于隊被安排了,拙不了,走了走了。”
蔔那那說着跟老凱勾肩搭背的走了,老賴瞪了祁醉一眼,警告的指了指他,讓他遙可而止,跟着一起出了會議室。
會議室裏只剩兩人了。
于炀遲疑道:“隊長,我這周……”
你這周挺好的。”祁醉臉上帶了點笑意,“緊張什麽?”
“那什麽……”祁醉緩和了一下氣氛,“算算日子……咱倆在一起已經有一年了吧?”
準确的說,是一年零半個月了。
于炀點點頭,但沒明白祁醉想說什麽。
祁醉不知怎麽開口比較好,他考慮了下,從抽屜裏拿出本雜志來,翻開一頁遞給于炀,“你看着這個。”
于炀偏頭看看封面——《婚戀寶典》
于炀:“……”
某替補因為訓練時間比別人時間少,涉獵的東西是越來越廣了。
祁醉強行解釋:“賀小旭的雜志,我就随便看看……你看這篇文章。” 于炀雖然不太懂自己為什麽要被留堂看這個,還是耐心看了下去。
于炀眉心一點點擰起。
【婚戀關系持續一年後,基本上己度過了磨合期……】
【不會再有無謂的争吵,彼此都包容了對方的缺點。】
【兩人對彼此的新鮮感會降低,兩人的關系會進入一個相對穩定又平和的階段。】
于炀莫名的有點胸悶,他低聲道:“隊長,你覺得……不新鮮了?”
于炀擡眸看向祁醉,眼裏帶着三分不解三分愠怒,自己還不到二十,怎麽就不新鮮了?!
祁醉茫然,他湊過來看了一眼,失笑,“不是這,你看下面,我畫重點的部分……這兒。”
于炀看下去——
【這一年養成的一些固定習慣,則會延續到他們之後的生活中,逐漸固定。】
于炀更糊塗了,“怎麽了?”
“前面那些挺扯淡的,但這句話我覺得有點道理。”祁醉嘆口氣,“我擔心有的事固定了以後,真的就不好變動了,所以想跟你合計一下……”
祁醉認真的看着于炀,“寶貝兒,咱倆在一起都一年了,一周兩次這個頻率,是不是能改一下了?”
于炀:“……”
祁醉指了指雜志,好商好量:“你自己也看了,專家都說了,這事兒一旦固定以後不好改,咱們能不能……趁着彼此都年輕,改成一周七……啊不,三次呢?”
……
辛巴下樓拿外賣時,見于隊長滿臉通紅,踉跄着從會議室裏跑了出來。
會議室大門開着,辛巴一頭霧水的看看還坐在裏面的祁醉,後者嘆了一口氣。
祁醉從會議室走了出來,辛巴關心道:“隊長,你倆……怎麽了?”
“沒事兒。”祁醉無奈,自言自語,“我以為他挺信這些造謠科普文的……沒想到,一年過去,長見識了,不好騙了。”
祁醉随手把那本雜志丢進了垃圾簍,上樓去了。
晚上,一隊四人打練習賽,祁醉自己去美服随機組排玩,不巧排到了花落。
祁醉精神大振。
騎士團花落,一個總是在他被需要時出現的男人。
花落:“……”
不是怕掉分,花落就想強退了。
“退什麽,帶你吃雞。”祁醉終于找到了個人,哪兒能放過,“我跟你說點兒事……”
花落冷笑:“Youth最近又怎麽了?”
“嗨,別提了。”
祁醉愉悅的打開了話匣子,在素質廣場上就開始叨叨,上了飛機繼續訴苦,飛機轟鳴聲太大他就催逼着花落跳了傘,在天上飄着說,落地時花落跌了點血,還被祁醉嘲諷了一波。
落地繼續說,撿裝備,殺人,舔包,開車跑毒……什麽都耽誤不了祁醉。
祁醉一心三用,一邊說着,一邊不時的瞄某個正在打練習賽的人。
要進決賽圈了,祁醉怕說不完,語速變得飛快:“我說真的,我現在最怕哪天他突然跟我說,累,今天算了吧……”
祁醉放到一個人,一邊觀察地形一邊嘆氣, “你單身多年,可能不懂這個事兒有多嚴重。”
“要不是我清楚自己有多迷人,我是真要懷疑他外面有人了。”
“我要求也不多,一周七……咳,不過分吧?”
受祁醉荼毒,早早成盒在OB祁醉視角的花落:“……”
祁醉嘆口氣,上子彈時敏銳的發現,坐在他左手邊的于炀耳朵紅了!
祁醉眸子一亮,嘴角微微挑起。
花落煩躁道:“那你想怎麽樣?!都一年了,新鮮勁兒也該過了吧,還整天聊他,你煩不煩?”
“不啊……”祁醉開鏡狙倒一個人,打藥的間隙看着于炀輕笑道,“一年了,反而更喜歡他了,你說怪不怪?”
于隊砰地一槍走了火。
花落忍無可忍,等到祁醉狙掉最後一個人吃雞後,迅速退出了隊伍。
祁醉挑眉,也退出了界面。
祁醉的steam上多了條信息,他點開了——
HOG-Youth:【那就……三次吧。】
祁醉慵懶的倚在電競椅上,看着通紅着臉堅持指揮的于炀,心滿意足。
童養媳什麽都好,就是太單純,稍微一賣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