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樓少在一旁插話道:“不用麻煩,我順道送她回去就行。”
陸啓林的目光從江绾煙身上略到了樓少身上,最後又停在了江绾煙的臉上。
江绾煙附和道:“對啊,我坐他的車回去就行,你幹你自己的事去吧。”
反正江绾煙覺得吧,他成天都有開不完的會,完不了的局,平時也沒見他多關心她,現在倒是在這裏裝。
陸啓林堅持道:“最近我和她在陸家老宅住着,哪來的順道?還是讓我家司機送她回去吧,我也放心些,樓公子不用操心了。”
說完,還裝作親昵的捏了捏江绾煙的臉蛋,江绾煙一點都沒給面子的撇開。
陸啓林也不介意,只是輕笑了一聲。
夜風有些大,雖是初春,但街道上還是十分冷,特別是她們今晚穿着單薄的衣服。
江绾煙一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陸啓林解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江绾煙身上,攬着她不容反駁的走到了路邊,為她打開了方才才開過來的老宅裏邊的車,裏頭坐着的正是自家的司機。
對她道:“快進去吧。”
江绾煙在門邊猶豫,看了眼身後的樓少,手扶着車門像是有些不情願的模樣。
多少心裏都是有些愧疚的……
陸啓林看出了她這個心理,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威脅:“你最好聽話一點,不然我就抱你上車了,我看你也是不想這樣的吧?”
雖是威脅的話,但在遠處看起來的視角卻是笑着的,就像是在說情話一般。
江绾煙瞪了陸啓林一眼:“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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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雖然如此說,但還是坐進了車內,裏頭有着十足的暖氣,她僵着的身子倒是一下就放松下來。
然後就要把車門重重關上,陸啓林單手撐住車門,低言道:“今晚我回家,別鎖門了。”
她不回話,只是再次用力的把車門一關,他在車門關下去的前一秒收回了手。
看着車門遠去後,陸啓林漸漸收起了唇邊的那抹笑,取而代之的是寒意。
只剩一件襯衣的他身子看着有些單薄,風将他的領子吹得亂,他一手單插在褲口袋裏,久久沒收回目光,也不知在想什麽。
手臂上突然有一抹溫熱搭了上來,陸啓林側臉,看到了柳深。
柳深對他溫柔道:“快到點了,我們快去華潤大飯店吧,別讓那位老板等急了。”
不料,陸啓林将柳深搭在他手臂上的手随意一往下拉,柳深的手便被臉色沒有什麽溫度:“嗯,走吧。”
柳深失笑,但只是一秒,她便又反應了過來,再次跟緊了陸啓林。
“陸總。”
樓少在身後叫住了準備離開這塊地方的陸啓林,陸啓林駐足,卻沒回頭。
樓少走進陸啓林,雖被陸啓林算計一晚上了,江绾煙也走了,他自然臉色也好不起來:“前腳剛送走老婆,後腳就跟秘書不清不楚,我真是替陸太太不值,她在家裏久了,根本不知道您在外邊的樣子。”
陸啓林道:“不勞樓公子費心,我在外清楚明白的很,學不來樓公子那招沾花惹草。”
說罷,他頓了頓,轉過身道:“不過在奚落我之前,還是想想自己那千萬怎麽湊出來才是。”
樓少的臉色再黑了一個度。
陸啓林唇邊浮起笑,然後從樓少身邊走了過去,重重的撞了他的肩一下。
兩人之間湧動着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暗火,但誰都沒有戳破。
樓少見他走遠了,嘴裏忍不住的罵了句髒話。
……
聽說店要見的這個老板酒量實屬不錯,所以陸啓林才帶着柳深來了。
柳深在飯桌上算是女中豪傑,千杯不醉。
為什麽談合同總是要在飯桌上,大部分原因我國實在是有一種酒桌文化,興頭上來了很多事情也容易促成。
而且在上飯桌之前,柳深也換了一身裙子,坐在了那位大老板跟前。
她其實她只是抱着想讓陸啓林心疼她的心态如此做的,等于是抱着一種逆反心理。
因為今晚看着陸啓林和江绾煙的那些互動,她心中十分酸。
那老板趁機揩了把油,直調戲柳深道:“陸總這個秘書養在身邊真是好啊,讓人心癢癢。”
柳深強忍着心中的惡心感,給老板敬酒,那老板也沒推脫,直接從她手中把酒喝了下去。
可沒喝幾杯,那五十多歲上下禿頂的老板便有些醉了,也迷迷糊糊的把合同簽了下去。
一邊簽還在一邊撫摸柳深的大腿,道:“我下次也想弄個漂亮的秘書放在身邊養着,多好啊,要不你不跟你們陸總了,跟我算了?”
陸啓林聽了此話,笑了幾聲:“那李老板可是橫刀奪愛了,柳深在我身邊多年了,我還有點舍不得呢。”
“是嗎?”李老板指着陸啓林道:“那你今天真夠給我面子的,哈哈哈,算了,我也不奪你愛,誰不知道你家那妻子不學無術,男人嘛,出來偷腥正常。”
李老板邊說着,邊站起身來,拍了拍陸啓林肩膀,擠眉弄眼。
像是斷定了他和柳深有什麽關系。
可剛站起來還沒站穩,便打了一個酒嗝,直接癱倒在桌上。
不一會兒,那位老板的下屬便來了,看到自己老板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一臉震驚。
那男下屬看到了已經簽好的合同,便知道自家老板進了一場鴻門宴。
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趕緊把自家老板給擡走了。
偌大的包廂裏,只剩下了柳深和陸啓林兩人。
在飯桌上怄氣的跟陸啓林道:“陸總,我以後還是不這樣了,傳出去像賣身的,也跟您丢了面。”
陸啓林瞥了柳深一眼,道:“好,随你。”
依舊雲淡風輕。
柳深不服,不懂這個男人為什麽一點兒心都沒有,她都為他做了這麽多了。
她捏緊拳頭,還想再說什麽,陸啓林問道:“對了,幫我照着這式樣去珠寶店訂制一對耳環。”
說罷,柳深的微信便傳來了一張圖片。
圖片是一只黑天鵝,十分美麗,十分高貴。
柳深抓着手機,問道:“您是要送客戶還是?”
陸啓林道:“下個月是她生日。”
柳深心裏一咯噔,心中的酸意再次泛起,但表面上還是強笑着問道:“下個月幾號?”
陸啓林說:“21號之前。”
柳深道:“可是您那幾天您的行程是需要出國的,您可能陪不了陸太太過生日。”
陸啓林未說話,只是淡淡的瞥了柳深一眼。
她便知道多言了,她眼裏劃過一絲陰狠算計:“我知道了,我會在21號之前訂好的。”
她整理好表情,又堆起一抹笑,站起身來,拿起圓桌上的酒杯,走到陸啓林身邊坐下。
他今晚滴酒未沾,眼眸中卻莫名有些渾濁之意,柳深為他倒了杯酒,道:“我陪您喝一杯,慶祝今晚。”
“今晚?”陸啓林挑眉:“今晚有什麽好慶祝的?”
柳深說:“慶祝您今晚簽下合同。”
柳深把那杯酒遞到了陸啓林跟前,陸啓林倒也沒說什麽,只是一飲而盡。
而沒有過兩分鐘,陸啓林的眼眸也逐漸模糊,他扶住額,努力讓自己清醒,卻再沒了知覺。
也像方才那老板一般,倒在了桌上。
柳深站起身來,眼眸裏的算計逐漸加深,她伸手撫了撫陸啓林的臉,輕輕道:“你不疼惜我,不重視我,我忍了,但是我得不到你,也不會讓江绾煙得到。”
視線再次移到那杯酒上,方才海量的那位李老板都倒了下去,陸啓林居然沒有一絲察覺不對勁,還直接喝了這杯酒。
他今晚一定是事情太多沒有注意到,這酒是被柳深偷偷加了料進去的。
平時精明過頭的男人,看來也有糊塗的時候。
她貪戀的看了陸啓林那張臉許久,随後拿起手機,點開樓依的微信,共享了位置。
随後叫來了酒保,謊稱陸啓林是自己男朋友,讓人跟他一起擡着陸啓林來到了酒店。
柳深把陸啓林往床上一放,看了沒多久,樓依便到了。
“在哪呢?陸哥哥在哪呢?”樓依穿着高跟鞋,化着妝,直接略過了柳深,看向倒在床上的陸啓林。
柳深笑道:“樓小姐,房卡插在牆上了,人我也給你帶來了,怎麽做就看你自己了。”
說罷,她壓低聲音在樓依耳邊道:“陸家母親想要孩子很久了,如果你能一舉中獎……說不定就能踢江绾煙下去。”
樓依看了眼柳深,笑道:“謝謝柳姐姐幫我,我不會忘了你的大恩大德的。”
柳深點點頭,做唇形:“等你的好消息。”
說完這話,便離開了酒店。
柳深這個計劃何嘗不想把主人公用于自己,可是自己若是懷了孕了,沒名沒分的,陸啓林一定會讓她打掉孩子。
就算找上陸家,他們也一定不會接受這種‘野種’,風險太大,她不敢。
只有把這個女主人公安在一個有身份的人身上,她才可以得逞。
要是樓依真的‘中獎’了,這事一定會鬧到江绾煙那裏去,以江绾煙的性格,肯定會想盡辦法把孩子打掉然後鬧得腥風血雨。要是樓依沒中獎,也問題不大,因為以樓依的性格肯定會想盡辦法讓陸啓林對她負責,會更加大力的纏在陸啓林身邊,鬧起來的也一定是她們兩個女人。
怎麽想,對她柳深都不是什麽壞事。
總之,先把江绾煙踢出局,這個沒腦子,只會聽從她的話,叫她柳姐姐的的樓依,以後還不好解決嗎?
柳深回頭看了眼酒店,唇邊的笑漸漸加深。
……
酒店內。
樓依看着倒在床上的陸啓林,眼中有些許的癡魔,她緩緩走向前,輕喊道:“陸哥哥。”
陸啓林像是睡的熟,沒有任何反應。
樓依再次推了他幾把:“陸哥哥,陸哥哥。”
還是沉默。
樓依脫了鞋子,躺到了陸啓林身邊,将頭埋在陸啓林胸前,呢喃道:“我做夢都想這樣子躺在你身邊,你知道嗎?從小時候起就想着要嫁給你。”
說罷,她擡頭,看着陸啓林的模樣,甜甜一笑。
陸啓林臉上有些許紅暈,酒味也甚濃,想必是醉的厲害……
樓依擡起手,放在了陸啓林的臉上,從他的眉毛劃到了眼眸處,再到鼻尖,唇邊。
再是襯衫的紐扣上,開始幫他一顆顆的解開。
她眼眸中全是不甘,邊解邊道:“可是你卻不要我,還娶了那個蠢女人,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陸哥哥,她根本不愛你,我前段時間還看到她在酒吧勾搭別人呢,這些你都不知道……”
她越說越上頭,幫陸啓林解完最後一顆紐扣,就要把他的衣服給扒下來時,樓依的手被一股溫熱的力量給制止住。
她吓了一跳,下一秒,便看到陸啓林睜開了眼睛,反手把她的手臂一折,然後反身将她固定在身下。
此時的陸啓林眼中沒有一絲醉意,眼眸裏全是清醒,甚至還有一絲冷意。
“陸哥哥……你怎麽?”樓依眼眸裏全是震驚,她呆呆的望着陸啓林,十分震驚他此時醒來了。
陸啓林冷笑一聲,緊緊捏着樓依的手臂,說話鋒利不留情面:“我原先以為你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就連你住進我們家以來對江绾煙種種行為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可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不、不!”樓依使勁搖頭,雖然大腦還沒反應過來為何陸啓林會此時醒來,但她腦子裏只剩慌亂:“不是的陸哥哥,我也是被人算計的,是柳深,是柳深讓我來的,我也是一時蒙了心智!”
樓依眼裏全是乞求,她不希望陸啓林心中她的形象再度的變壞。
而此時,陸啓林捏着她手腕的又十分用力,樓依疼的眼淚都快出來。
陸啓林看着她的眼裏只有嘲諷,半晌,才猛地放開了樓依。
樓依咬着唇,見陸啓林站起身來,不慌不忙的扣着身上的扣子,不由得問道:“你一直在裝醉。”
陸啓林沒有說話。
樓依又問:“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拆穿柳深?她才是不懷好心!”
陸啓林沒有搭腔,只是冷眼對她道:“我們是舊識,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的容忍,記住了,既然知道柳深是個什麽樣的人,那就別再和她混在一起。”
“那為什麽你一直把她留在身邊!”
樓依在陸啓林身後喊道。
陸啓林眼中劃過一絲陰氣,沒有說話,只是離去。
……
江绾煙回到家中,發現齊茵在麻将桌前點着錢,臉色有些不好,看樣子是輸了錢。
特別是見江绾煙還帶了一身煙酒氣進來,臉卻一下子垮了,又沒好氣的指責道:“怎麽又這麽晚回來啊?又去酒吧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了?陸啓林呢?”
江绾煙走到冰箱處,給自己拿出了一個蘋果,洗了後咬了一口說:“不知道。”
齊茵道:“你別乒乒乓乓的,你公公睡着了,小聲點!”
江绾煙道:“我挺小聲的,到是您的音量,別把他吵醒了才是。”
齊茵橫眉:“你怎麽回事,你知道你在跟我頂嘴嗎?怎麽一點都不知道尊重長輩?”
齊茵說着,就要來拉扯江绾煙,江绾煙皺眉,她今天本來心情就不好,腦子裏莫名其妙的來火,陸啓林帶着柳深出席各種地方的那一幕幕就在她眼前晃蕩,怎麽也揮之不去。
如此看齊茵,也十分不順眼,一下子揮開她的手臂。
齊茵道:“幹什麽呢!吃錯藥了還是喝醉酒了?”
江绾煙有些心累,她不想理齊茵,也不想吵,可齊茵像是不放過她似的:“你能不能守點婦道?不要成天出去鬼混,都結了婚的人了,叫你陪我打打牌也不願意,生孩子也不願意,你說你還會幹什麽?”
這揪住就不放了,江绾煙都不知道齊茵是不是吃錯藥了,想把齊茵給拉開,但齊茵卻把江绾煙一推。
江绾煙一時沒站穩,往後退了兩步。
卻被身後的人穩穩的扶住。
“你沒事吧?”陸啓新将江绾煙扶正,才收回了她背後的手。
江绾煙冷着臉色:“沒事。”
陸啓新對着兩人都沒什麽好氣,特別是看着齊茵道:“我說你能不能安靜點,怎麽還跟以前一樣輸了錢就亂撒氣啊?都不知道我爸這些年怎麽忍的你!”
陸啓新說話可就不留情面多了,直接沖着齊茵高聲,說完了之後還打了個哈欠,滿臉桀骜。
江绾煙用手捏了一下陸啓新手臂,給他使眼色,示意他說過了。
他卻打開江绾煙的手,滿臉不在乎。
齊茵被陸啓新氣到,直直的指着她:“你吼什麽,你多久沒回來就敢對你阿姨我大呼小叫?我看你去國外鍍金就是渡了個屁,一點正經的樣子都沒有。”
這陸啓新和齊茵繼母子之間關系不好,她以前也聽說過,可也沒想到是見了就能吵起來的那種程度。
陸啓新冷笑一聲道:“關你什麽事,我再怎麽沒有正經樣子,有爸爸的寵愛就行了,這是你和你兒子怎麽也得不到的!”
齊茵臉色一變,就要來推搡陸啓新:“你說什麽!”
江绾煙見一發不可收拾,她連忙擋在了齊茵身前道:“算了,媽,啓新也是一時沒控制住嘴,您也知道他的脾氣,算我錯了行嗎,算我引起的戰火,您對我發脾氣就行了!”
她雖然讨厭齊茵,也不喜歡陸啓新那張沒遮攔的嘴,但可不能由着他倆就這麽打起來。
陸啓新在江绾煙身後還冷哼一聲,像是十分得意的樣子。
江绾煙回頭瞪了他一眼。
“都吵什麽!大晚上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正在戰火上,二樓有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放眼望去,則是站在上頭的陸忠。
不怒自威,雖然聲音不算高,但把底下人吓得不輕。
他們拉扯的手這才放下。
齊茵對陸啓新和江绾煙道:“今晚就不跟你們計較,我上去睡覺了,你們不要再制造噪音。”
說罷,睨了他們一眼,便上了樓。
陸忠見底下人收了戰,這才面色緩和了一下,同齊茵一起進了房間。
江绾煙松了口氣,看着身穿睡衣頭發淩亂的陸啓新,沒好氣道:“上樓了。”
陸啓新拽住了江绾煙,江绾煙揮開他的手:“幹嘛!”
“喂,我好歹剛剛也幫你說了話,你就這麽對我?”陸啓新見江绾煙語氣如此不友好,心裏有些冒火。
“我累了,想睡覺了,不想跟你吵。”
“聽說你最近有意向找工作?”陸啓新在她身後幽幽道。
江绾煙停住上樓的步伐,回頭道:“你聽誰說的?”
陸啓新哼哼了兩聲,說:“聽仆人們說的,她們說到你房間裏送餐時聽你說的,你要是想找工作,找我啊,我給你找。”
陸啓新揚了揚眉,十分得意的模樣。
江绾煙:“神經病,懶得跟你廢話。”
陸啓新跟在她身後,壓低聲音道:“我說真的,我再過幾天不就得去公司學習了嗎,肯定去酒吧的時間要少一些了,不如你就頂替我去,賺的零花錢呢歸我,反正你零花錢用不完,但我有限制。”
江绾煙扯了扯嘴角,不理他。
但見陸啓新還要來糾纏,江绾煙停住腳步威脅他道:“你再說一句話,我就把你的秘密告訴全家!”
此話成功的制住了陸啓新,他瞪江绾煙:“你敢告訴他們,我就把你在酒吧鬼混的事告訴陸啓林!”
“哦,他啊。”江绾煙聳肩:“他都知道,但他管不住我,你難道看不出,我才是把陸啓林制的死死的那個人嗎。”
江绾煙一臉得意,但她沒察覺到她話音剛落,門外便進來了一個人。
她被關門聲吓得一機靈,回頭看去,便看到了陸啓林。
他面色有些發紅,額前還有汗珠,眼眸裏也有着陰陰的光,整個人十分不對勁。
江绾煙咬唇,下了樓梯,躊躇向前:“你、你怎麽了?”
陸啓林看了眼站在樓梯口的陸啓新,再把目光移到江绾煙身上,冷笑道:“你剛剛說什麽?誰被誰制的死死的?”
江绾煙暗暗咬舌,心裏默默吐槽陸家老宅的隔音效果,然後将手放在陸啓林額頭上準備試試溫度:“我沒說什麽,你什麽也沒聽到。”
陸啓林突然觸及到江绾煙冰涼的手,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