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替換靈力
如果說山姥切國廣之前的攻擊是克制到無論誰都能看出他不願傷人的意思來,那現在攻擊衛煦的鶴丸國永則是完全不掩飾他的敵意,也沒有絲毫注意着不去破壞房間。
實際上以太刀的大小也很難控制住揮動的幅度力道。
更何況還是在衛煦直接拿着山姥切國廣的本體選擇迎戰的情況下。
原本整齊的房間很快被兩個人弄得一團糟,書案上放着的文件也被風帶着飄灑一地。
山姥切國廣本是有意去幫鶴丸國永的,但衛煦使用他本體的時候是完全不吝啬的把靈力往裏頭灌,導致好不容易站起來的山姥切國廣又猝不及防的軟了腳跌回地上。
很快就被整個身體都要化掉一般的感覺折磨的全身無力。他只能選擇不去幹擾鶴丸國永,咬着牙把身體挪到了房間的角落,蜷縮成一個球靠着牆,用鬥篷将自己完全包裹起來。
實際上穿着內番服的鶴丸國永被衛煦制服在地也不過幾分鐘的光景,除了一開始想檢驗付喪神的實力只防不攻,後來衛煦不想浪費時間用上靈力反擊之後,鶴丸國永也沒支撐多久就被繳械壓在牆上,由衛煦掌控着的山姥切本體削下他幾縷發絲後幾乎就是蹭着他的臉刺進牆中。
“這可真危險。”鶴丸國永偏了偏頭,臉上依舊維持着一開始的笑容,額頭卻有冷汗滴落。
這個人類優秀的有些棘手了吧。
特別是剛剛直面他身上靈力的時候,那種壓迫感比之前的雜魚要強太多了。
“你還知道這危險。”衛煦拿着剛剛入手太刀,又把刺入牆上的打刀拔出。
有些危險的低頭看着鶴丸國永由于剛剛的動作更加敞開前襟後露出胸前的一大片肌膚。
鶴丸國永被他看的抖了抖,有些不自在的想要收攏衣服以示清白,卻沒想到衛煦的動作比他更快,直接上手把他兩邊衣服一拉一扯的将原本大開着的地方捂了個嚴實。
“你是第二個。”确認自己不會再看到什麽可能會被誘惑着上手的東西,衛煦才沉下臉道。
“诶?”鶴丸國永只懵逼了一下就很快明白衛煦在說什麽,他扯開一個笑容露出裏面的大白牙,“昨天申請進入這兒,幸運的得到了主公的同意。”
這句話說的極有深意,既回答了衛煦的問題,又點出了這裏是還有審神者的有主本丸。
被他這麽一說衛煦也想起來了。當年他為了不虧待自己的禮物,給傀偶的設定就是盡量滿足付喪神們的合理要求。估計就是這個設定,讓這座本丸的風氣變歪成這樣。
所以說溺愛要不得,當年的自己還真是不懂這個道理。
不過鶴丸國永的解釋應該算合理了。衛煦點點頭,倒沒把重點放在他特意說的後半句話上。
畢竟之前的審神者只是他放在這兒的傀偶,對他來說還真沒有一點威脅。
衛煦眼眸低垂,用鶴丸國永本體的刀柄撥動着他腰間挂着的金鏈子。
在他因為思考今後要做的事沒開口的這段時間,背部緊貼着牆的鶴丸國永因為搞不清他心中所想越來越緊張。
他開始覺得自己剛剛的話觸怒了眼前這個人。
“我的名字是衛煦。”衛煦突如其來的自我介紹讓房間裏另外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因為靈力不再湧動逐漸恢複了力氣的山姥切國廣擡起頭,看着那個直接洩露自己名字的審神者。
每一個審神者在上任前都會被警告不能将自己的真實姓名告訴本丸裏的任何一個付喪神,包括同為審神者的其他人之間也只會互通化名。
估計這也只是化名吧。山姥切有些不确定的想。
雖然他們不會做出把人神隐或是直接落首的事情,但對兩個剛對他刀劍相向的人直接透露自己的名字,也是太不設防了。
對于這方面衛煦倒還真的不介意,雖然這個名字确實是他從小用到大且被所有人叫着的稱呼,但作為有靈力傳承的衛家也同樣有不能洩露名字的規定。
所以所有人的名字都只在出生那一刻擁有,之後都是以假名生活的。
他繼續道:“今天起将重新擔任這座本丸的審神者。”
說是重新,因為時之政府在幾個月前五年之期到來的時候給這座本丸分配過好幾個審神者。
衛煦也是重新簽訂了契約後才能再次掌管這裏的。
“重新?”房間裏兩個付喪神也準确的抓到了這個關鍵詞。表情頓時有些不敢置信起來。
“這可真是吓到我了。”鶴丸國永眼睛微微瞪大,“你難道是……”
衛煦點頭:“之前五年一直将你們放着不管,确實是我的失職。”
“從現在起我會待在這兒和你們一起生活。”他退後兩步,低頭觀察着手中的兩把刀,“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替換下你們體內的靈力。”
雖然時之政府有派過許多審神者來這裏,卻因為付喪神的阻攔沒有一個能成功上任。
所以本丸核心、包括付喪神維持行動使用的,依舊是衛煦五年前提供的靈力。
照剛剛山姥切國廣的反應來看,替換靈力的過程應該會讓付喪神有異常的反應。
衛煦還在思考着有沒有更溫和點的辦法,鶴丸國永卻是很快對他剛才的話做出了反應。
“請容我們拒絕。”白衣白發的付喪神神情格外認真的道,“我們并不會怪你之前的不聞不問,而且相反,大家更希望未來的日子能繼續之前的生活。”
随着鶴丸國永的話慢慢講完,衛煦的表情也逐漸冷下來。他又轉頭看了看牆角看着是贊同這句話的另一個付喪神。
大概是剛剛的打鬥造成的動靜太大,突然有人在外邊喊話。
“裏面發生了什麽事,山姥切!鶴先生!”
“燭臺切。”另一個帶着些奶氣的聲音提醒他道,“審神者大人在裏面。”
許久沒得到回應的人大概也是意識到了什麽,音調往下沉了好幾個度,帶着點恭敬的意味:“在下燭臺切光忠,請求入內。”
很好,至少證明這個房間确實不是所有付喪神都進的了。衛煦聽着外面的聲音,卻沒給出任何反應。
房間裏兩個付喪神都在屏息等着他的答案,自然也不能出聲回應怕再引起這個人的不快。
“我想你們大概搞錯了一件事。”外面的人再沒發出聲音,衛煦則是看着他們,突然勾起嘴角輕笑了一聲,“我剛剛說的話,可不是在征求你們的意見。只是通知而已。”
“而且我這個人,已經決定的事情。”他頓了頓,極為精純的靈力直接灌入握在手裏的兩把刀中,“就不太喜歡別人反駁呢。”
“唔……啊……不……”
“喂!……嗚。”
和衛煦想象中的痛苦不同,那其實是一種極致的舒服,仿佛滲透到骨頭裏一般太過強烈的刺激,好像全身都要燃燒起來的感覺。
鶴丸國永顫抖着身體靠着牆滑下,仿佛在承受什麽大刑,整個身子很快就被流出的汗液浸濕。
另一邊山姥切國廣的情況也是差不多。
雖然兩個人都已經死咬着牙根不想再出聲,但痛苦中隐含着愉悅的呻/吟還是不自覺的從喉嚨裏漏出來。
屋外的結界發出了被人攻擊的信號,衛煦還能聽到之前那個提醒說他在裏面的聲音不斷喊着“冷靜。”
鶴丸國永喘息着,雪白的睫毛已經被淚水打濕。
“嗯啊……停下……”他顫抖着伸手扯住面前的衛煦的褲腳,“不要再……繼續。”
“這讓我很難辦啊。現在停止的話會前功盡棄的。”衛煦蹲下身子,握着刀的手摸了摸他的頭,仿佛安慰,“再忍一下吧,乖。”
一向吃軟不吃硬的衛三少爺雖然脾氣不算好,但其實也很容易心軟。
早在兩個付喪神抱緊身體顫抖的時候,他就有些後悔這麽沖動的直接往刀裏注入靈力了。
不過比起那一點不忍心,他更不喜歡半途而廢。
自然已經開始的事情,就不會中途停下。
即使算是被人哭着請求了,他能做的也只能是給予些許的安撫。然後盡量加快靈力沖刷替換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