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跳崖
現身的瑤七狠狠地打了黑衣人一掌，也不管他的死活，就跳下懸崖向兩姐妹追去。
而趕來的路遠鳳和歸依就看到這一幕，瑤七掉下了懸崖。歸依平靜剎那龜裂，眼裏閃過恐慌，什麽話也沒說跟着跳了下去，留下和黑衣人纏鬥的路遠鳳。
懸崖下往下掉的瑤七很快拉住了昏迷的兩姐妹，用花瓣托着向上抛去。正準備回到懸崖上，就看到了正垂直下落的一身白衣，似看到她完好，歸依臉色放松下來。青劍劃着山壁向她的方向奔來。
被抱在一個溫暖帶着淡淡清香的懷裏，瑤七愣了愣，身體有些僵硬，她擡頭望着他那張已恢複平靜的臉，問：“為什麽下來？”
歸依愣了愣，“因為你下來了。”淡淡的聲音說不出的溫和。
瑤七放松身體，完全靠在身後寬闊的懷裏，任由兩人下落。她笑了笑。“你真傻，你不知道你跟着下來可能會死。就因為我是你朋友嗎？”
歸依沒有回答，只是左手抱緊了她柔軟的身子。左右拿着青劍在山壁上劃過，留下深深的劃痕。
瑤七說不上為什麽在那一瞬會有失望。“歸依，我好像從來沒說過，我不是人。”
歸依淡淡地應道：“我知道，是只可以曬太陽有實體的鬼。”
瑤七笑了笑，也不再解釋。右手攬着歸依精瘦的腰，停止下落，帶着向懸崖上飛去。等兩人穩穩地停在地面，瑤七放開了手，從歸依懷裏退出。看着路遠鳳驚訝的眼神，想了想，解釋說：“對不起，路遠鳳，我忘了告訴你，我……”
未說完的話被歸依恰好的詢問打斷，“他怎麽樣？”
路遠鳳指了指地上的連城訣，“半死不活。”
瑤七也沒問他為什麽不讓自己說完，現在的她反而對地上那個黑衣人感興趣。人界的父親是不是都這麽狠呢？瑤七走到黑衣人身旁，揭開了他的面紗。一張粗犷蒼白的臉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路遠鳳看着露出臉的黑衣人，覺得怪怪的。想了一會兒，才拍拍腦袋。“人皮面具。”他上前在黑衣人臉上找着，在耳後的位置發現一條不明顯的線，沿着它撕拉下一塊面具。露出一張類似爬滿彎彎曲曲蟲子的臉。
“他不是我爹。”剛醒過來的連子青說，溫柔的聲音吸引住了幾人的視線。
路遠鳳判斷了兩人的距離，大大的松口氣，問：“你說他不是連城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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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子青點點頭，“我爹下巴的地方有一塊疤痕，他沒有！他居然不是我爹。半年前我就應該發現的，還以為是他和娘吵架才性情大變的。要是早點發現，我娘她們也就不會有事了，都是我的錯。不知道我爹爹現在在哪。”說着，連子青竟哭了起來。
美人哭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想到她喜歡歸依，他呢？會憐惜她嗎？回頭看着表情平靜的歸依，他的視線正望着自己，那裏面包含了瑤七看不懂的情緒，認真去看，那情緒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仿若從未出現。瑤七不會安慰人，也從來沒安慰過人。她覺得原來哭也是一件很煩的事。
路遠鳳皺着眉退得更遠了。
連子青的哭聲喚醒了連子琪，看着姐姐哭，想到自己受到的驚吓和母親、二姐的死忙，也跟着哭出來。頓時，姐妹倆哭作了一團。
路遠鳳再後退了一步，心裏想着，醜人真是多作怪，就像瑤七一樣。不過她們比瑤七更煩。望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黑衣人，路遠鳳問道：“他的那些蟲子要怎麽解決？”
“你帶着那把鑰匙嗎？”歸依問。
“帶了，你要它做什麽？”路遠鳳不解地問。
“雌蠱在裏面。”
“啊，你怎麽不告訴我！”路遠鳳驚恐地扔掉鑰匙。
“你沒問！”瑤七淡淡地替歸依回答。
“醜八怪，你真是越來越醜了。”路遠鳳扯着不多的胡子說。
“醜就醜吧，反正我也不指望你喜歡。”瑤七聳聳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