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章節
,覺得她真是偉大極了。
“原來是這樣···”赫成銘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并沒再透漏什麽多餘的信息。
只是賀瀾沒有松懈,為了掙脫這個話題,她把矛頭重新指向了赫成銘:“怎麽?你和江克也認識?”
赫成銘付諸一笑:“恩,只是認識。”
賀瀾恩了一聲,決定不再以硬碰硬,拉着蘇宛再一次進了衛生間:“蘇宛,陪我補妝,我的粉餅是不是在你包裏呢!”
蘇宛點着頭,趕緊跟随而進。
赫成銘在門口思索了一會,轉身回了包房。
衛生間內,賀瀾偷偷抻頭,見赫成銘已經回了包房,她狠狠的給了蘇宛一拳頭:“我剛才要是不來,你是不是就坦白從寬了!”
蘇宛顯然還沒從這場對手戲裏掙紮出來,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可憐巴巴的看着賀瀾:“多虧了你啊!要不我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蘇宛撒嬌般的扯了扯賀瀾的小臂,但過了幾秒後,她才反應過勁:“不對啊!你真認識江克?你知道我和赫成銘的····”
蘇宛剛要喊出口,就一掌被賀瀾堵住了嘴:“你丫的小點聲!別被人聽見了!”
蘇宛掐着嗓口,聲音細小的如蚊蟲鳴叫般:“你知道我和赫成銘的事啦?”
賀瀾點了點頭,同樣掐着嗓口,嘴巴對準了蘇宛的耳廓:“我和江克倒是不認識,但是那天咱倆喝酒,我無意間看到了你的牛皮紙袋,然後你真是醉的不省人事了,還把MP4的密碼告訴我了!”
蘇宛大驚,她狠狠的捶着自己的腦袋,嘴邊裏不停的念叨:“我真是個蠢豬,竟然還把密碼說出來了!”
賀瀾撫了撫她的額頭,像是在安慰小孩:“別擔心了!赫成銘對你父親做的那些龌龊事,早晚會公之于衆的,而且我也會替你保密的,否則我也不能一直隐瞞到現在才告訴你!本來是想當做沒看見的,但是今天着場景,如果我不幫你,估計你也就徹底廢了!”
賀瀾解釋的頭頭是道,蘇宛在一旁連連點頭,她突然覺得自己如獲親信,有一個可以交心的賀瀾在身邊,她也就不會再苦惱今後的孤軍奮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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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以賀瀾的聰明才智,完全可以擔任她的軍師了!
蘇宛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賀瀾卻未蔔先知的提醒了她今後的行為舉止:“你別高興的太早,赫成銘能那麽問你,就證明他已經知道江克的身份了,或者是知道江克的目的了,他那麽聰明,是不會束手就擒的,如果他以後再問你同樣的問題,你打算怎麽回答?”
賀瀾考慮的周到,蘇宛卻以為這一關已經安全度過了,她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腦子一陣劇痛,她既不想站在江克的那一邊,又不想失去赫成銘的信任,如果他真的再次提及這件事,她是選擇和他攤牌,還是與他同盟呢?
見蘇宛神思不定,賀瀾給了她一句提醒:“雖然我不知道那個江克到底和赫成銘有什麽瓜葛,但是從剛剛赫成銘的眼神裏,我能看得出他和江克是有恩怨的。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要和赫成銘攤牌,那麽就別計較後路的推翻他吧!因為他也知道是他自己親手殺死了你的父親,他現在對你寵溺,是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如果你知情了,你們的關系,就一定會變質的,再想回到過去,那是不可能的!”
賀瀾分析的一針見血,蘇宛卻不想接受這樣的現實,江克是一定會推翻赫成銘的,而赫成銘十年前的所作所為也一定會被公諸于世,即便江克的申訴失敗,那些慘痛的真相也一樣被抛在了世人的面前。
那時候,即便蘇宛再愛,也抵擋不了世俗的牽絆。
“好了,你自己好好考慮吧!我也只是給你一個提醒!”賀瀾合上了粉餅,拉着蘇宛就往包間走。
蘇宛的神情一直低落,就算度過了這一關,她也仍舊高興不起來。
回到屋內,赫成銘的目光直射在她的身上,仍殘留着質疑,他始終不能放心,他也怕蘇宛得知了真相。
飯桌上,接風宴也差不多該散場了,林雨熙起了身,打算給這一餐收個尾。
“淩傑,一會你就直接去樓上休息,然後我這兩天會給你留意市中心的房子,要是有合适的你就先租着,住一陣,等工作的事穩定下來,你再換。”
常淩傑點頭應着好,賀瀾卻在一旁打起了自己的主意:“淩傑,酒店就別住了,要不你去我家吧!正好我自己一個人,多一人還好作伴!”
賀瀾的建議一出,林雨熙當時就挑起了事端:“孤男寡女的,不好吧!”
賀瀾冷眼看了看她,然後望向淩傑:“有什麽不好的!我在家還能管你一日三餐,你這麽久沒回國,一定很多事都不适應!再說了,我剛來這座城市打拼那會,也是沒地方住,要不是淩傑收留我,我可能要吃很多苦!我這有現成的房子,為什麽不住!”
淩傑憨笑着點了點頭:“對啊!以前那幾年,咱們不還合租過麽!那時候也沒什麽不方便的!要不我就先去賀瀾那住下,互相也有個照應!”
“随你們便!”林雨熙不爽快的回應着,起身就出門結賬。
賀瀾眉開眼笑的拿起淩傑的随身物品,拉着他的袖口就往外走:“快!我們回家!”
084 開口
從二樓餐廳而出,常淩傑和賀瀾去樓上客房重新取回行李,林雨熙在前臺打算辦理退房手續,韓佑庭去了停車場取車。
酒店門外,只剩赫成銘和蘇宛兩人,蘇宛扶靠着路燈,蹲在馬路邊,赫成銘站在她的一側,雙手插兜。
那一幕,像是游走少女和壞大叔的完美結合,溫馨的不成樣子。
蘇宛拾起地上的石子,不停的在柏油路上畫着圈圈,發呆了好一陣,她才将手中的石子抛開,她擡起頭,迎着光線,看向了在一旁放空的赫成銘,隐約間,她覺得這個朝夕相處十年光景的男人有些陌生。
可能是蘇宛的目光太灼熱,赫成銘感覺到的時候,他很配合的低下頭,對視而望。
“你···”
“你···”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了口,讓剛剛在酒店時的尴尬氣氛有了緩解。
“你先說吧!”
“你先說吧!”
再一次的不約而同,終于讓兩人笑出了聲,赫成銘将頭轉回,視線重新落到了沿街對面,他輕抿着嘴,神色放松;蘇宛開懷而笑,視線定格在他的側臉,從下而上的仔細揣摩。
豔陽的反射下,那絲絲的胡茬顯露無疑,他的性感,呼之欲出。
“你一會是要去那個家嗎?”赫成銘突然俯下身,先開了口,他看着腳邊的蘇宛,渺小的像是一粒石子。
蘇宛茫然無措的點了點頭,連帶着縮成一團的身子也開始晃悠。
跟着,赫成銘便蹲下了身,那一身的西裝革履其實并不适合這樣的動作。
蘇宛将額頭伏在臂彎裏,她側過臉,看向與自己平起平坐的他,諾諾的問起:“你和林雨熙,領結婚證了,是嗎?”
當下的陽光直射的厲害,赫成銘微眯着眼,輕“恩”了一聲。
“怎麽都沒事先和我說一聲。”蘇宛苦笑,故作鎮靜。
赫成銘良久都沒說話,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蘇宛,那眼裏的世故和寓意讓人看不清摸不透,他撫了撫蘇宛的長發,說的朦胧:“因為這樣,我的罪惡感才會小一些。”
“恩?對林雨熙的罪惡感?”蘇宛不懂他話裏的含義,難道他又做了什麽對不起林雨熙的事情了嗎?
赫成銘沒再回答,他雙手支撐在腿上,起了身,只是還沒走出兩步,他又略有所思的回了頭,唐突的說道:“日記本看完了,就抽個時間放回去吧!”
他的話音一落,蘇宛險些從馬路的臺階上栽下去,她死死的握着自己的挎包,心裏萬分不安,難道赫成銘已經發現她的詭計了?
她猛的回頭,心虛的像一個偷了糖果的孩子:“你怎麽···”
“賽琳告訴我的,她說你上午看了我的記者發布會,還說你拿了我的日記本。”他回過頭,看向她的眼神裏,并沒有責怪。
“我只是···”蘇宛妄圖解釋,但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其實裏面沒什麽的,只是一些你從小到大的記錄,多半都是你讓我操心的事···”赫成銘說的輕松,好似他的文字裏沒有流露任何對蘇宛多餘的情感。
“可是···”
“可是什麽?”
“可是你日記的最後一頁,不是還沒有寫完嗎?大叔,你能不能告訴我,日記本最後的那句話,你寫的到底是什麽?”她還是鼓起了勇氣,将這句沒來及問出口的話表達了出來,雖然為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