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夠種》作者:七聲號角
文案:
注:兩個主角都是真學渣,真學渣。他們沒一科能考及格。
一個關于[雙學渣 逆襲 雙學霸]的故事
一個關于成長、醒悟、拼搏的故事
一個關于好好學習的故事
一個可能好看,也可能不好看的故事
——他們來,是來揭露的,警醒的,不是宣揚。
——這一切都還不晚,從現在開始,恰恰是最早的時候。
攻:立正川 x 受:季元現
倆幺蛾子 雙學渣 逆襲 雙學霸之路!(為你,加冕為王。
标簽:強強 勵志人生
主角:立正川,季元現 ┃ 配角:多
上卷:蹉跎歲月
楔子
“命運總是迎着強有力的人物和不可一世者走去。”
——《人類群星閃耀時》。
季元現的青蔥歲月裏,曾愛過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的主人,名叫立正川。
立正川這人,劍眉斜飛,雙眼總帶戾氣,冷傲而肅煞。唇角線條冷冽,聲音驕縱戲谑。
那是他生來高高在上的姿态,無論後來變得怎樣成熟也掩蓋不了。
再相逢,季元現與立正川的眼神相對時,依然感覺有一柄匕首,半懸着抵在心尖上。
立正川是一把殺人于無形的兵器,季元現是高原上躲藏的羚羊。
多年未見,仍想将對方拆之入腹。
——
父輩聚會,人群烏泱,觥籌交錯。
季元現又見到了立正川。
隔着十一年不複返的光陰,季元現看着他下巴微揚,聽到他笑聲肆意。然後一回頭,把自個兒為什麽站在這的原因給忘了。
癡線。
意識到立正川也看見他,季元現掙紮兩秒,沒有走開。
為什麽要怕他。
操。
立正川擠過人群走向他,英氣撲面而來。
季元現還沒來得及張嘴,立正川慢條斯理地抖出一顆煙叼上。
“季元現,周公沒給你托夢說今日忌出行?瞧瞧自個兒,啊,印堂發黑,大難臨頭。”
好多年了,還是熟悉的操行,還是熟悉的配方。
季元現都不用适應适應,下意識反唇相譏:“是啊,能不倒黴麽。誰他媽知道參加聚會也能被狗咬啊。”
兩人陷入短暫沉默,暗暗磨牙準備迎接新一輪言語互毆。
不料,身後遽然傳來一聲咋咋呼呼的豬嚎:“現哥兒!現哥兒!我他媽給你點的鴨子,你轉頭就走是幾個意思?!”
季元現差點咬斷舌頭,他頭皮發麻,恨不得回身一巴掌給這傻逼扇天花板上去。
來者秦羽,季元現開裆密友。S市頭號攪屎棍,血雨腥風那種。有生以來最怕他爹,第二榮歸季元現,曾經還有個第三,陰魂不散的立正川。
激情趕到的秦羽往季元現跟前一看,眼珠子朝中間一靠,頓時吓成一條被踩了尾巴的棒槌蛇。
“嘶——!”
立正川似笑非笑看着他,秦羽忍住往回跑的慫逼心态。
他硬着頭皮接着說:“全聚德的鴨,外焦裏嫩口感好。川爺,你也來一只?”
立正川咬着煙頭,複從人模狗樣中找回了一點年少的吊兒郎當。
如今都是大人了,短發幹淨利落,西裝裁剪合身。
他說:“羽少,好久不見。”
秦羽點頭哈腰,當年惡棍立正川留下的陰影不可小觑。
“不敢當不敢當,川爺,啥時回來的?”
這話完全反智,季元現有點後悔把他帶來臊皮。
果不其然,立正川皮笑肉不笑:“喲呵,朋友圈都傳遍了。羽少,你這是跟我揣着明白裝糊塗呢?”
當年高中畢業,立正川一張機票火速出國,從此踏上了喝洋墨水的康莊大道。如今高調回歸,朋友圈傳得風風火火。
季元現當年的姘頭要回來了,大家都知道。
秦羽可是人精、消息通,號稱今日市長穿什麽內褲都知曉的人。
能有他不知道的事?
說到底情有可原,誰敢在季元現面前提“立正川”仨字兒。
除非不要腦袋。
而季元現過了最初那兩年後,漸漸也像是真忘了。有人旁敲側擊,季元現除了擺擺手,表示不再聯系以外,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他像是一點都不介意。
立正川是誰,普普通通的前任。
秦羽不敢多說話,生怕接下來友情吐露:現哥兒,三十樓等你嘿!十個Money Boy洗好了嘿!腰細腿長叫聲浪,川爺也去挑一個?
呵,除非他腦子瓦特了。
季元現深知他們搞什麽鬼,将才在樓下遇到個MB,直言是羽少他們帶來給現哥兒解悶的。也真難為秦羽,季元現近幾年清心寡欲,活像性功能障礙者。
秦羽常說:你那玩意再不用就得廢了。和誰不是愛,啊?你還真離了立正川那根就不行?
此話毫無道理,十分蠢逼。季元現大手一揮,叫他趕緊滾蛋。
“我真沒那心情,”季元現用糕點堵住秦羽的嘴,“你們繼續玩兒,我走了。”
秦羽口包食物,倉鼠狀,含糊啊一聲:“你、你這就走了啊。再玩會兒呗,好不容易叔伯聚會。”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季元現睨他一眼,轉頭平靜對立正川說,“川爺學業有成,仕途前景一片大好。提前恭賀了。”
立正川沒有應和,只是挑眉:“不再聊會兒?”
“沒什麽好聊的,我明天跟顧惜還有事。”
季元現說得極不經意,卻明明白白看見立正川眼中的波濤。
暗流湧動,只有一瞬。
顧惜這人,是橫在他們之間的一根刺。
過去如此。
看來現在依舊是。
季元現暗爽一把,有種城門盡失,最後關頭力挽狂瀾之感。
秦羽吓得不敢說話,眼珠子滴溜兒在兩人之間晃動。最後季元現率先離場,跑得比羚羊還快。誰知獵人不放行,趕在羚羊跑出酒店大門前,将人硬生生喊住。
立正川站在那兒吞雲吐霧,輪廓硬朗,眼神深邃。西裝筆挺,褲線如刀鋒。他外面随意披着大衣,愈發高大。
季元現雙手揣兜裏,思緒游走。這小子是什麽時候開始抽煙的,立正川竟帥得這般成熟了。
然後對方一句重雷,将他從虛無之境炸回了現實。
立正川說:“季元現。”
“我要與你重新來過。”
季元現驀地瞪大雙眼,耳畔轟鳴。
他仿佛回到高中那年,文言文注釋在腦中次第炸開,英語聽力喧嚣如紐約郊區之鳥,數學排列組合伴着政治哲學也相繼旋轉。那些嘈雜的晨讀聲節奏鮮明,滿口“谷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
還想起了什麽呢。
他想起立正川大腿根部被內褲包裹的樣子,對方明朗的腹肌線條,粗重的喘息,曲線漂亮的小腿。雄性荷爾蒙滲透毛孔,渾身蓬勃的美感。
他想起多年前,這人嚴肅跟他講:季元現,我要與你在一起。
那句話,一直刺灼了許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