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景煊09 火爆絨毛控
秦雨陽怎麽都沒想到, 已經說好了各走各路的翼龍, 會給自己送來獵物……這是什麽意思?餘情未了還是分手禮物?
不過說分手也不适合, 兩個人從頭到尾壓根就沒有在一起過。
“景煊!”發現那頭龍拍拍翅膀要飛走,秦雨陽化成人形追了出去。
翼龍飛到一半聽見召喚,不情不願地停下來,獸性的雙眼在低空中看着秦雨陽。
“我是來長見識的, 又不是來争排名,這些野獸的頭,你收回去吧。”秦雨陽真的覺得,這份禮物沒必要,反而托了翼龍的後腿。
他要說的就是這個嗎?
翼龍拍了拍翅膀,嘩啦啦地飛走。
“喂——你這是害我們呢!”秦雨陽朝他吼道,這頭傻逼龍, 不直接說出來就不會動腦子嗎?
這麽多野獸的頭, 他們兩個菜鳥守得住才怪!
飛到一半的翼龍又停了下來, 調頭回到地面上,不情不願地變回原型:“……”
“說真的,我不需要你這樣。”秦雨陽站在他對面, 眉頭皺起來:“你拿走吧, 不用管我。”
紅發的龍族青年沒有說話,視線放在那個好幾天沒有跟自己親近的男人身上, 神情壓抑。
“阿鳳, 我們去左邊。”和他對視了片刻, 秦雨陽招呼自己的同伴, 準備離開這裏。
孤零零的龍族,和他捕獵的一串獸頭,被留在原地。
“呼!呼!”小浣熊終于找到了扔下自己的同桌,還有那一地的獸頭,他哇哇地跑過來,再次收集:“景煊,我們還要再打獵嗎?”
比賽的時間是二十四小時,如果不想繼續打獵,那就找個隐秘的地方躲起來,以免被那些可惡的參賽者們掠奪。
“跟我走。”龍族沿着那個男人的氣味,不遠不近地跟了上去。
他看見秦雨陽和同伴聯手,終于獵殺了一只獵物。
這時候時近中午,已經到了吃飯的飯點。
秦雨陽沒什麽野心,他在同桌不理解的目光下,開始生火烤肉。
“你不餓嗎?”當他發現褚鳳的眼神,痞裏痞氣地說了句,跟他現在這身華麗的皮,可以一點都不符合。
“餓。”社恐的鳳凰又說了一個字。
“坐吧。”秦雨陽說,把屁股下的石頭讓出一半來。
事實上很讨厭和陌生人靠近的鳳凰,已經習慣了這個同桌。
對方不會問東問西,也不會大驚小怪,還會幫他解釋,雖然沒必要。
“我,我也餓了。”躲在樹叢裏的小浣熊,弱弱地嗅着遠處傳來的肉香,想吃。
樹幹背後坐着的青年頓了頓,撇撇嘴從地上站起來,直直向正在烤肉的火堆走過去。
“嘿嘿。”源海背着一串獸頭,屁颠屁颠地跟上。
早知道就帶個腿子過來,他心想着。
景煊居高臨下,站在烤肉的男人身邊說:“把烤肉分給我們一點,我們用獸首換。”
對方走來的時候,秦雨陽就發現了,他心裏默默嘆了口氣,藍顏禍水啊:“那坐吧,現在還不能吃。”
龍族青年緊緊挨着他坐下,看表情卻還是臭臭地,不知道他想幹嘛。
貼這麽近就過分了啊。
秦雨陽把自己的大腿稍微挪開一點,充滿保持距離的意思。
景煊的嘴一抿,受不了這委屈。
“剛烤好的,給你。”秦雨陽塞給他一串油滋滋的烤肉,當做是安慰。
發現自己是第一個吃的,景煊的心情好轉了一點,但是無濟于事。
剩下的烤肉,三個人分着吃。
秦雨陽一邊吃一邊繼續烤,沒有說話的意思。
小浣熊求生欲望強,在這種氣氛詭異的場合之下,他埋頭吃不哔哔。
鳳凰本來就是渾然忘我的個性,就算周圍突然打起來,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吃完烤肉後,秦雨陽用水元素弄滅了火堆,招呼自己的同伴,繼續往前行。
景煊帶着小夥伴也跟他一起走,他沒說什麽。
在路上遇到一波想搶獵物的刺頭,對方也是四個人。
看來在比賽中兩組結盟是普遍的做法,甚至還有三組四組的;那些落單的小組,遇到這些聯手的學生就倒黴了。
發現他們也是四個人,對方顯得有點躊躇。
但是看見源海身上背着那麽多獸頭,哪還走得動路:“上,把他們的獸首搶過來。”
四個人留下一個人看着獵物,剩下的三個人蜂擁而上。
隊伍裏的翼龍一下子蹿了出去,鋒利的爪子毫不客氣地招呼在這些身上。
學校規定不可以把人打至死亡和殘疾,但是可沒說不能在抓臉。
既然有膽子搶別人的東西,就要做好被教訓的心理準備。
“……”這邊的小夥伴,眼睜睜看着翼龍像發洩一樣,把三個倒黴的校友抓成大花臉。
最後那些人終于知道幹不過,灰溜溜地走了。
夜幕降臨之後,他們遇到的搶獵物的人越來越多。
秦雨陽和褚鳳加入戰鬥,起到了很好的拉怪作用,每次都能把人群引到翼龍的攻擊範圍……也算是很努力了。
這樣下去不行,就算不打死也會累死。
秦雨陽提議找個地方躲起來,話剛說話,就看到景煊滿臉不爽,仿佛躲起來很損面子。
“要打你自己去打,反正我累了。”秦雨陽撇撇嘴,沒理會他,帶着自己的小夥伴和幾顆為數不多的獸頭,向隐秘的地方走去。
小浣熊習慣性地跟上去,一會兒之後才回神,自己是景煊的小夥伴:“那個,景煊……”
龍族青年臭了臭臉:“哼……”跟上去了。
半個小時後,他們找到一個易守難攻的高地,今晚有望可以在這裏過夜。
秦雨陽找到一堆幹柴,沖景煊勾勾手指:“來,噴點火。”
他和鳳凰的火都是小火,燒起來沒有景煊快。
但是對方确實不願意的話……
噗地一聲,火堆熊熊地燒了起來,圍在火堆周圍的人頓時回暖。
“我去休息了,你們自便。”烤了一會兒火之後,秦雨陽站起來,找個平坦的地方躺着。
天上的星星很亮,很好看,給他一種伸手就可以摘到的錯覺。
唉。
身邊一個溫熱的軀體蹭了過來。
明明就是那麽渴望自己的體溫。
“你要子嗣幹什麽?”秦雨陽問。
龍族青年愣了愣,回答:“奪權。”
“你只能靠子嗣奪權?”秦雨陽又問。
龍族青年再愣,這個問題他沒想過,只是千百年來……
“我幫你奪行嗎?”男人撐在他身上,雙眼沉沉地,深邃得可怕。
景煊呆了,懵了,抓着秦雨陽衣服的手,狠狠地抓緊,整個人陷入淩亂的狀态:“你……”為什麽自己糾結了這麽久的問題,這個男人輕易地就解決了?
還有……
他為什麽不早說!?
“但是我現在很菜。”秦雨陽笑了笑,想改變這個撩漢的姿勢。
景煊一下子抱緊他,不讓走,胸腔裏咚咚的聲音,直接傳到秦雨陽的心口去:“只是暫時而已。”他咬牙,雙目睜圓:“你這麽好的天賦,一年之後總不會比我差。”
“原來你這麽看好我?”秦雨陽微笑地說,順勢卸了力,放輕松壓着這頭笨龍:“你是我見過最耿直的人。”連迂回戰術都不會用,直接惴惴地跑到自己面前問,被拒絕就喪喪地。
“哼……”景煊心裏還是有存疑的:“你是說真的嗎?”但是他一直不覺得這個男人喜歡自己。
“我無所謂,看你自己吧。”秦雨陽也耿直了一回,說了句心裏話。
“那親我吧。”浪蕩的龍族,不顧一切地扯開自己的衣領,神情已經瘋魔了。
年長他百多歲的情場老手,有點良心刺痛地揉揉胸口,如果這一嘴親下去了,就要負責的。
秦雨陽從來不擔心別人會愛不上自己,他只是擔心自己會辜負別人。
“喂……”景煊聲音顫顫地等待:“後悔了?”
他剛才還說要幫自己奪權,同時也解決了子嗣的問題,難道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嗎?
“沒有。”秦雨陽低下頭,噙住景煊的嘴唇,長驅直入。
得到的是景煊更熱情兇猛的回應,行事作風帶着一股子滿滿的野蠻氣息,帶勁歸帶勁,但是嘴疼啊……
動靜也太大了,搞不好周圍的人正在聽牆角。
“唔……打住。”秦雨陽七手八腳地從景煊的圍攻中掙脫出來,捏着他的臉頰說:“荒郊野外,矜持點。”
景煊的眼睛亮亮地,在喪了幾天之後,又恢複了元氣滿滿:“……”他放棄了折騰秦雨陽的嘴唇,改成一個熊抱抱着對方,在地上滾了兩圈,像一只開心的大熊貓。
“硌到我了……起開點……”秦雨陽擡起腳踹了兩腳。
“不。”景煊把臉深深地埋進秦雨陽的肩窩裏,用力呼吸了一口氣,嗅到的全是屬于這個男人的味道,像送他升天的毒藥。
“你今年幾歲了,還這麽幼稚?”秦雨陽扣着他的後腦勺,撲棱了幾下。
“我還沒成年,閣下。”景煊說。
“哦,那我是不能跟你做了。”秦雨陽說:“我不睡未成年。”
“哼!”未成年龍族心裏升起嫩嫩的好奇:“真的嗎?”狼族有這麽多臭毛病?
“假的。”秦雨陽扇了他屁股一巴掌:“明天回去上了你。”一句話讓懷裏的青年躁動不已,恨不得現在就回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