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遇刺!
無法,馮飛煙瞪了她一眼,再次掏出了些,李市賈哪會收她的錢,只好把傘放在馮飛煙手裏,“這位姑娘,這錢,我不能收。”
“不收,早說嘛!”
楚梁奕一聽,趕忙幫馮飛煙把遞錢的手收了回來,意思是這錢你可沒付,我日後賺的,便不需要給你了。
“拿着。”
馮飛煙把傘遞在楚梁奕眼前,楚梁奕老老實實的接過,只見她重新把錢交了出去。
李市賈搖搖頭,“姑娘,這錢我真不能收。托梁三爺的福,小底第一次賣出這麽多油蓋。”
馮飛煙這才想起來楚梁奕說的,是她為他開的智。若真是如此,收下此傘,也沒什麽,于是點點頭收了回來。
楚梁奕背地裏沖李市賈伸了伸大拇指,見馮飛煙回頭看了過來,立馬把手藏在袍袖下,清了清嗓子。
“咳,老攤主,你怎麽從城南搬城東了,我這還好是今日瞧見了,不然日後怎麽找你。”
李市賈摸了摸鼻子,心想:還不是因為你,不然我至于麽。
思索間,楚梁奕打開了油紙傘,啧啧稱贊。
只見這傘上的梅花比上次更是鮮紅,枝條彎曲卻極其卓立,筆墨更是如同行雲流水,比送給楚梁相那把,自是添了不少韻味。
“好畫,好字,好傘。”
楚梁奕剛收起來,便被馮飛煙奪去了,她當然看到了上方的詩句,配上那铮铮鐵骨的梅花,意境十足,再想想之前那對男女所持的,簡直是天壤之別。
言簡意赅,馮飛煙很是喜歡。
可這麽明目張膽的奪,還是讓馮飛煙臉上紅了幾分,輕輕推了楚梁奕一把,“不許看我。”
不看…便不看吧。
楚梁奕回頭笑道:“老攤主,這上方的字可是你寫的?”
畫與字少了哪個都黯然失色,那麽漂亮的字,楚梁奕就不信是他一個老頭能寫的出來的。
果然,聽李市賈回道:“那倒不是,梁三爺,實不相瞞,這是家中小女所寫。”
說到李芯兒,李市賈面上不由帶了些自豪。
都說是字如其人,這字這麽好看,人一定不賴。
一尋思有美女,楚梁奕來精神頭了,賊頭賊腦的貼了過去。
“小女芳齡幾何?可有婚配?”
李市賈看她又沒了正氣,心道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正愁着不知怎麽回答,馮飛煙撸了撸衣袖,揪着她耳朵,便把她拖走了。
楚梁奕沒想到明明已經說的很是小聲了,還是被她聽到了!
只得狼狽的後退,連連呼道:“哎哎哎,疼,姑奶奶你輕點。”
這女人,每次出手都是令人毫無防備。
粗魯,太粗魯了!
李市賈揉揉眼睛,不敢相信剛剛看到的那一幕,梁三爺就這麽被弄走了?
想起她那看起來格外充血的耳朵,李市賈打了個冷顫,不由覺得耳朵發疼。
那女子看着身材倒是不錯,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夠收拾得了梁三爺這種纨绔?
“姑奶奶,女俠,大姐,将軍,煙兒。”
看她毫無波瀾,楚梁奕聲音裏帶了幾分試探。
“夫人?
哦…”
她喘了聲粗氣。
一說到夫人這詞,馮飛煙手勁明顯大了幾分,直接把楚梁奕拖到了小黑胡同,不由分說的用胳膊抵在她喉結前,将她壓在牆角。
“咳。”
楚梁奕看着她的眼睛,身子不自覺的扭了兩下。
“你想讓我怎麽稱呼你?”
馮飛煙并未回答,馮飛煙冰冷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刃,“我說過,若你真心與小塔相愛,你又安分守己,我可以讓你兩人在一起。
我想通了,小塔要是真的愛你,我絕不會讓你負了她。
我有義務看着你,讓你不在亂搞。”
她這話楚梁奕是聽明白了。
就是有我在,你別想調戲別的小姑娘了。
她動了動嘴皮子,正想還嘴,馮飛煙另一手握着的油傘,便抵在了她的眼前。
“你剛剛說有另一把傘,那把傘給誰了?!”
楚梁奕掙紮兩下,這女人力氣大的如虎,反倒是她漲得滿臉通紅,頭爆青筋。
“氣…”
“你說什麽?”
“給我點氣…”
馮飛煙看她眼珠子都紅了,這才良心發現松了手。
楚梁奕立即喘了起來,靠着牆坐了下去,整個人軟綿綿的,如同升了天。
“你這是謀殺親夫。”
馮飛煙挑挑眉,不反對。
“另一把傘,到底在哪?”
“哎,我大哥那。”
楚梁奕一直覺得奇怪,為什麽所有人對這油紙傘看的都這麽重,不就是一把傘而已?
于是問道:“在你們這,傘指的到底是什麽?”
“媒婆贈傘,與妻同行。你…”
馮飛煙皺起眉頭,動作極快的撈着楚梁奕的衣角把她拽了起來,楚梁奕踉跄幾步,倒向一旁。
“你…”
楚梁奕剛要回頭說她粗魯,馮飛煙瞪了她一眼,“閉嘴。”
她動了動嘴皮,老老實實的閉嘴了。
楚梁奕眯了眯眼,這時才見,她剛剛坐的位置,插了把飛刀,不深不淺,所在之處正是她處的脖頸之間。
楚梁奕一時語噎,她有種不詳的預感。
“馮飛煙,你別管我,快去看看我大哥。”
竟然這雙眼睛看到的不是自己有危險,而是楚梁相,那便說明,楚梁相遇到的危險…更甚!
她…還是大意了!
“都說了讓你閉嘴了。”
馮飛煙推開楚梁奕,自己又險險躲過一刀,那刀順着馮飛煙臉頰而去,一層薄紗輕而易舉的被削了下來。
“明人不做暗事,出來。”
馮飛煙看着自己随着面紗而落的那幾縷頭發,心疼的要命。
許久未聽聲響,楚梁奕看她滿面疤痕,目光兇狠的四顧,摸摸鼻子。
悄聲說道:“不會被你這模樣吓死了吧。”
馮飛煙發誓,沒有比這一刻更想要滅了她的。
楚梁奕吞了吞口水,向後退了幾步,她眼見着一飛刀再次襲了過來。
完了,完了,我命休矣!
楚梁奕習慣性的閉上雙眼。
還是馮飛煙反應的快撲向了楚梁奕,馮飛煙對于她這種找死的行為已經不知道該怒該笑了。
軟玉在懷,楚梁奕驚訝的瞪大雙眼,忍不住咒罵,再次與她互換了個位置。
飛刀與楚梁奕擦着胳膊而過,撕碎了那上好的衣料,留下一道血痕。
兩人雙雙倒地,楚梁奕壓在馮飛煙身上,油紙傘早已飛向了一旁。
“你傻麽?”
她忍痛手撐着地,異眸中染上些怒意。
剛才,那飛刀距離馮飛煙的脖子就差一寸,若是楚梁奕在晚點,如今壓在身下的,就是一具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