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8)
,便早些回去吧。再有,你可曾将我的事情告知那個‘歐陽少恭’?”
“放心,自是不曾。”
“恩,那我先走了,你也回去吧。”阮箐說着,施展術法,頃刻之間便消失在了雷嚴面前。
而雷嚴看了看阮箐離去的地方,随即也轉身回青玉壇。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5000+,很肥哦︿( ̄︶ ̄)︿
(づ ̄3 ̄)づ╭?~
阮箐很快就會發現,這個世界是個遍地‘過程搞基’的世界,然後整個人都會被打擊的這樣那樣的XDDD
☆、認識方如沁
雷嚴去施展他的大計去了,而阮箐則是搬回了在琴川購置的房子裏。之前阮箐沒有住進來,別人只道這裏是歐陽少恭的宅邸。
這日,阮箐正在庭院一如既往地焚香撫琴,鍛煉琴技術法。這個時候,卻聽到門扉被叩響的聲音。
阮箐放下彈琴的手,起身去開門。
門甫一打開,一個容貌妍麗的女子就出現在了阮箐的面前。
看着阮箐,眼前的女子一愣,繼而微笑道:“請問歐陽少恭可在府中?”
阮箐微笑,彬彬有禮道:“在下歐陽少恭,不知姑娘來找在下,可是有何要事?”
眼前的女子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有些不自然道:“公子可否不要開玩笑?歐陽少恭是我故人,離家多年,我聽附近的人說他遷移到這邊來,才特地前來尋他。”
“那想來姑娘是找錯人,在下卻為歐陽少恭。姑娘所認識的那個人,想來定是遠行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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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那琴……”女子指着阮箐身後的房子,想來是對于他的話還是不太信服。
“不過是在下閑來無事的怡情之作,可是有何問題?”
“那怎麽可能!名字相同也就罷了,連彈的琴曲給人的感覺也那麽想象?”這一次女子臉上卻是明明白白露出了懷疑不信的神色,“想來是他回來了,卻是不願意見我們。可是好端端的,究竟是為什麽。”
阮箐沉默了一會,而後側身讓出了身後的入口,對着女子道:“這宅邸之中,唯有我一個人,姑娘若是不信,但可進去查探一番。”
女子略一遲疑,便提步首先走了進去,阮箐退後一步,将門扉關了起來。
“少恭,少恭?”女子進入宅邸之中,四處呼喚的,但是除了阮箐,想來是沒有人回應她的。
沒有多久,女子在庭院之下發現了琴案上的琴。
女子走上前,看着琴,面露遲疑之色。
阮箐又道:“姑娘若是仍然不信,我可再撫琴一曲。姑娘,請。”
女子遲疑了一會,而後還是坐到了一旁。
阮箐在看到她入座之後,又再度回到琴案便,撫了撫袖子,将手再次放在琴弦之上,輕攏慢撚,奏出一曲動人的樂章。
而女子臉上的表情由驚詫、不可置信也逐漸轉化為失落。
“看來,真是我認錯人了。公子抱歉,只是我沒有想到,除了相貌,這世上彈琴給人的感覺居然有如此相似的人。”女子歉意地說着。
“沒關系,我想,姑娘也是思君心切。再者,你也說我彈的琴的感覺很像那位公子,有所誤會也是難免。”
女子淡笑:“瞧我,魯莽地闖到別人家裏,卻連自己的名姓也不曾道與。我叫方如沁,你可以叫我如沁。”
“久聞方家小姐慈善心腸,經常親自施粥行善,今日一見,方小姐不僅心善,就是容貌姿态,也是妍麗,果然非同常人。”
方如沁淡笑道:“歐陽公子缪贊了,我也不過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方如沁說着,臉上倏地出現猶豫的神色。
阮箐體貼道:“方小姐可是有什麽疑慮?若是不介,倒是可以說與我聽。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什麽忙。”
方如沁搖頭:“沒什麽事情,只是……我閑暇的時候,能不能來找你?”
怕阮箐誤會什麽,方如沁急忙補充道:“你放心,我并沒有什麽其他意思,只是,你彈琴給我的感覺很像我的那個故人,所以……我以後能不能來聽你彈琴?”
“彈琴奏樂本是怡情,這諾大的宅院只有我一人,也難免會有些寂寥。你若是想來,我自是歡迎。不過,方小姐往後還是謹慎一些為好,再怎麽說,我之與你也是陌生之人,哪怕我對你有些許歹意,恐怕今日,你便再也沒有機會走出這宅院。我知你迫切地想要找到友人,不過如今也實在是魯莽了一些。”
聽着阮箐的話,方如沁臉上一陣窘迫:“抱歉,之前是我疏忽了。”
阮箐搖頭:“你又何須與我道歉?你并未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只是出門在外,你又一介弱女子,身邊無人相随,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方如沁點頭:“恩,我記着了。”
阮箐又道:“今日天色已晚,我就不留你了,方小姐還是早着回去為好,也免家人煩憂挂心。”
“今日叨擾了,如此,我先回去了。”方如沁對阮箐微笑颔首,阮箐起身,将她送至門外,直至看她離開,才轉身重新回道宅院之中。
之後,方如沁也偶爾會來阮箐這邊,聽他彈琴。不過也身邊也帶着幾個仆從。不過随着次數的增加,方如沁也漸漸地與阮箐熟識,她對阮箐的稱呼也從一開始的“歐陽公子”轉變成“歐陽”。
又一日,阮箐彈完琴,轉身看向坐在斜對面的方如沁道:“今日之曲,你覺得如何?”
方如沁蹙眉,露出思索的神情:“你彈的曲子,依然好聽,只是我總覺得其中有種缱绻哀傷之意。歐陽,你可是有什麽心事?”
阮箐淡笑道:“哪有什麽心事?不過是想着,一個人的情感,總能通過琴曲之音被人察覺,我便想試試,若是在心境平和之下,是否能彈奏出或喜悅,或悲憤的琴曲之意。”
“原來如此。”方如沁點頭,露出所有所思的神色,“我道是每每見你心情平和,卻常常能聽得你曲中各種深意。”
方如沁輕嘆:“初識你便覺得你性格與少恭相似,就連琴曲技藝,也與少恭相仿。如今熟識下來,卻發覺,你們之間到底有許多不同。少恭溫文爾雅,為人謙和,對待外人都是有禮,容易親近的樣子。而你舉止謙和,進退有度,舉止言行,皆給人如沐春風之感,可卻總是不動聲色地拉開雙方的距離,無端地讓人感覺到有點生疏。”
阮箐笑道:“我與你那故友并非同一個人,性格不同,自是應當。至于你所說的生疏、距離感,不過是男女有別,在下自是不能越雷池分毫。不然,對于你的聲譽,也是不好。”
阮箐擡頭看看天色,繼而道:“天色将晚,如沁姑娘還是早早回去吧。”
方如沁也看看天色,發覺如今已是日暮,于是就站起身來,點頭應道:“那麽,我就先走了。”
方如沁說着,就攜着丫鬟仆從,乘着馬車離開了。
而阮箐,則在方如沁離開沒有多久之後,也收起琴,踏出府邸,将門鎖好之後,就朝着琴川郊外走去。
在琴川郊外那依山傍水之處,雷嚴和幾個青玉壇弟子早已等在了那裏。
“什麽事情?”阮箐首先開口。
雷嚴的臉色不是很好,聲音也相較之前高了很多:“少恭,你明明身負異禀,為何總是不願留在青玉壇中,随我将門派發揚光大?”
阮箐掃了他一眼,懶懶道:“烏蒙靈谷的焚寂劍,你沒有成功得到?”
雷嚴一噎,繼而憤憤道:“若不是最後一刻,那可惡的韓休寧将焚寂劍靈封印在那個韓雲溪體內,我們又怎麽會功虧一篑!”
“……技不如人罷了。不過,若我記的不錯,烏蒙靈谷之外有防護結界,外人不得輕易入內。你們又是如何進去的?”阮箐蹙眉,似是疑惑。
雷嚴解釋:“這卻是那個歐陽少恭在機緣巧合之下遇到谷中的一名孩童,從他口中得知結界正在逐漸削弱。而我們則趁着結界最薄弱之處,便攻了進去。可恨最後……不過,少恭你莫不是原先得知烏蒙靈谷外面設有結界,我們根本就無從進入其間,所以你才放任我與歐陽少恭合作?”
雷嚴眯眼,露出危險的眼神。
阮箐随意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無論怎樣,你們不也是進入烏蒙靈谷,屠戮了整個部族,雖然最後焚寂劍你們依然沒有獲取的到。還有,以後不要叫我少恭,叫我歐陽好了。‘少恭’之名,你喚那個歐陽少恭好了。”
聽了阮箐的話,雷嚴怒氣更甚:“以往你便不願留在青玉壇之中,助我一臂之力。烏蒙靈谷之事,你也是萬般推脫,不願與我一同。如今,還要我喚你‘歐陽’?歐陽少恭!你這是要與我劃清界限麽!”
雷嚴步履生風,幾步上前,就靠近了阮箐。雷嚴伸手,就想緊攥住阮箐的手,只是還沒碰到阮箐,就只看到阮箐那揮袖的動作。
然後就是‘噗通’一聲,重物落水的聲音。
“知道我為何這麽喜歡在河邊與你彙合麽?”阮箐走到河岸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在水裏撲棱的雷嚴,“那是因為,方便揍你。”←或者說方便讓他們消停?
雷嚴:“……”
青玉壇弟子:“……”這幾名青玉壇弟子表示,他們經常被派來找阮箐,對于這種掀飛與被掀飛的‘互動’,他們深有體會,如今已經見怪不怪了。
阮箐淡淡地掃了一眼身後的青玉壇弟子們,确定他們沒有越過自己來救雷嚴的想法,便轉頭繼續對雷嚴道:“你心中不忿,情緒激昂,我能理解。但是,你若想将怒火遷到我的身上,我可不願奉陪。給我在河裏清醒清醒,一刻不曾清醒,一刻就別給我上來。”
阮箐看着河裏的雷嚴,心中壓抑着郁火。剛剛雷嚴靠近他的一瞬間,阮箐特麽地居然在雷嚴身上看到了邪魅狂狷的氣質。話說這個氣質不是那個冷酷總裁或者冷酷王爺,在面對柔柔弱弱的女主之時才出現的‘形容詞’麽?如今在雷嚴身上看到邪魅狂狷,也不知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他瘋了?
而雷嚴在冷水的澆洗之下,心情也終于平複了下來:“少恭,之前确實是我太過急躁了。不過,我只是不明白你明明有能力幫我輕輕松松解決那些事情,你為何就是不願意介入?你讓我喚你‘歐陽’,那又是何意?”
阮箐見雷嚴的語氣重新平和,看他爬上岸來,也就不再做什麽,只是道:“讓你喚我歐陽,只是之前我曾認識一人,時時喚我‘歐陽’。而我又想,同是‘歐陽少恭’,稱呼之中難免會有混淆。倒不如以後你便喚他‘少恭’,喚我‘歐陽’,以此更好區分。至于之前的問題,我也回答過很多遍了,我習慣閑散自在的生活,那些恩怨争鬥,振興青玉壇,我沒興趣,也不想介入。”
聽了阮箐的解釋,雷嚴面色緩和,竟是還露出了笑容:“原來如此,我還說,好端端的你為何讓我喚你‘歐陽’。”
阮箐:“……”看着雷嚴如今的表情,想着雷嚴之前的話,阮箐莫名地腦補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卧槽,為什麽莫名地又再次感覺到來自大宇宙的惡意!雷嚴之前這種‘你讓我喚你歐陽,你想與我疏遠?你讨厭讨厭’的狀态,到底是怎麽回事!
阮箐默默地伸手,單手捂住胸口,雙眉緊蹙,面色蒼白,似是不舒暢。
雷嚴卻是關切地問道:“少恭,你怎麽了?身體哪裏不舒服了?”
阮箐:“……”不是不舒服,只是被自己的腦補惡心到了。
阮箐站直身子,斂目揮手:“無礙。我身子向來很好。”
不過阮箐的這番姿态,在雷嚴眼裏就是咬牙硬撐了。
雷嚴關切道:“若是哪裏不适,也要說出來,千萬不要硬撐。青玉壇中有很多丹藥,你随我回去,說不定對你有用。”
阮箐:“…………”都說了不是了,去你的咬牙硬撐。才把你掀飛到河裏,難道你就一點都不記仇麽?忘性不要太大啊!還是說,雷嚴他真的被掀習慣了?
啊啊啊啊,是他多想了麽是他多想了麽?為什麽又感覺到來自口口口的深深惡意啊!QAQ
作者有話要說: 阮箐:……QAQ好奇怪的世界,滿滿的大宇宙的惡意。部長大人,我要休假,我要休假!
部長:你就在休假。
阮箐:o(>﹏<)o(╯‵□′)╯︵┻━┻~~o(>_<)o ~~(;???Д??`)
☆、河裏漂來個不明物體
一面對雷嚴,阮箐總覺得打開了什麽奇怪的模式。天知道和方如沁在一起的時候一切正常,一面對雷嚴,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阮箐覺得,他果然還是要到一個山清水秀,與世隔絕的地方,好好休息放松一下麽?
“少恭,你還是不願與我一同回青玉壇麽?你在術法上的造詣極高,只要你願意回去,再對青玉壇的弟子稍做指點,他們定有很大的進境。”雷嚴又在千篇一律地勸說阮箐回青玉壇了。
為此,阮箐也沒有直接拒絕,只是道:“若我回去,你可願将青玉壇上下的所有事務交予給我,聽我指點差遣?你又願意,廢棄那些如捷徑一般的丹藥,帶着弟子們踏實勤懇修煉?”
雷嚴回道:“将青玉壇中的大小事務都交予給你,那又有何妨?不過,青玉壇自建立起素來以丹藥為名,門派上下皆以服用丹藥來快速提升力量。你總說利用丹藥,都是邪門歪道,那不過是我們技藝不佳,沒有用到正确的方法。”
阮箐含笑道:“既然意見相左,那我又何必多費唇舌?索性你不會聽取我的建議,廢除以丹藥修煉的捷徑。不妨與你直說,若真讓我打點門派,我也就是遣散門派,各回各家。所以當初師父傳位之時,我才匆忙遠去。如今你已繼承青玉壇,成為一派的掌門。作為師弟,我也只會提醒你幾番,聽與不聽,全在你自己抉擇。你若想自尋死路,我也不會阻攔。就像我之前所說,最多在你死的時候為你收屍,也不枉我們之前的同門之誼了。”
“少恭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血淡漠啊。”雷嚴笑着,臉上的神色也沒有因為阮箐的話而絲毫改變,“你說,為我到琴川搜集情報,可是搜集到什麽?”
“并沒有什麽重要的,不過是你新招募的丹芷長老,在琴川中有兩個青梅竹馬,曾今關系很是親厚。即使丹芷長老長年未歸,他們還經常到他的舊宅之中,打掃清理。再有的,就是琴川之中有一個來自東海的水族,自稱百事通,化為人型,化名茶小乖,在琴川倒賣資料。不過他本身也是難辨正邪,你去找他,如果不是傷天害理,他應該會将資料倒賣給你。”
“我有少恭相助,又何需那茶小乖?”雷嚴說着,語氣之中滿是對阮箐的自得之意。
阮箐毫不猶豫地給雷嚴潑冷水:“我說了,你未必會聽,未必會信。我知道的東西,也未必會告訴你。最多在回答你的時候,不會欺騙你就是。如此,你還認為我比那百事通好?”
雷嚴笑道:“茶小乖區區一介外人,又怎能與少恭你相比?”
阮箐沉默了一會,怎麽聽怎麽感覺這句話有點怪異,不過,阮箐端詳了一下雷嚴的神情,知道他這句話不做僞,似是發自肺腑,便還是點頭道:“既然你如此信任于我,那麽,若非壽終正寝,而是因為外力而命懸一線,那麽等你死之前,我會想辦法救活你。”
然後沒有想到,雷嚴居然還因為這句話,還更開心了一點?話說正常思路不是順杆子往上爬,讓阮箐幫他完成振興青玉壇的大業麽?
不過阮箐才懶得多想,因為他還是在迫切地想休假。
雷嚴說阮箐有點冷血涼薄,或許在普通人眼裏,阮箐也是如此。
在這個世界,阮箐的身份是“路人”,除了名字樣貌,無論是力量還有所知道的東西,只要阮箐做出的行為不讓外人覺得不妥當,不符合邏輯,那麽阮箐都可以去做。性格、處事态度,阮箐可以随心而行,不會像過去的那樣因為人物扮演而有所牽制。
那麽阮箐他本人知道烏蒙靈谷會被屠戮,卻只是提點雷嚴,讓他不要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樣的提點,并沒有真正阻止烏蒙靈谷的滅亡,而他其實又有能力阻止雷嚴、阻止歐陽少恭去烏蒙靈谷大開殺戒,阮箐卻沒有做,是否可以因此指責他冷血、無情、見死不救?
顯而易見,當然可以指責,畢竟阮箐就是在“見死不救”。不過,需要注意的是,阮箐只是這個世界的“外來者”,一個連龍套都算不上的小透明,讓他一個小透明去做“逆天改命”這種身為主角的事情,他這不是作死的節奏?這個世界有自己的“劇情”,自己的“體系”,阮箐強行去改變,或許能“成功”,不過後果就是大量的因果纏身,不利于自己,還很可能牽累部門,吃力不讨好。而且,若說救人的話,這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去或降生,如果運用部門中的力量,他們可以精确到何時何分何地有誰會死,那他們是不是每天都要趕去救人?抱歉,那是聖母瑪利亞,不是他們。
除了他們部門,還有其他的部門。有些部門為了方便稱呼,就為自己取了不同的稱呼。比如為那些穿越到各個世界的“主角”安排穿越的“穿越司”,比如為各個系統文的主角安排“系統”的“系統局”,比如糾正世界錯漏的“糾錯司”,以及阮箐他們這種替代人物缺失,類似糾錯的部門。
各個部門存在于時空之中,服務于世界。不知道他們怎麽産生,不知道他們的任務是根據什麽分配。不過重要的是,各個部門各行其政,各司其職。互有來往,卻不會産生糾紛。
對于阮箐他們這個部門來說,就是察覺各個世界,有錯漏之時則進行彌補。所謂劇情人物和非劇情人物,在他們眼裏的區別莫過于任務接觸人物,以及不可牽累人物。而且真說要拯救二者之一的話,拯救幾百的非劇情人物也比拯救一個劇情主要人物來的容易。
不僅僅是阮箐他們,就連其他部門也是如此。第一這并不屬于他們的管轄範圍之內,而且非要關注某些劇情人物的生死,拯救誰誰的生命,恐怕拯救了之後,他們首先第一個也要累死,畢竟所謂的死去的悲情劇情人物可不止一兩個。
身在其位當謀其政,阮箐他們首要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查找世界中的缺漏,然後盡力去彌補完善。
阮箐現在是來度假的,對于他來說,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調整好自己的心态,以待下次任務的繼續。若是誰需要幫助,阮箐願意施以援手。劇情人物受傷湊到他面前,阮箐也願意施術相救。讓他刻意介入劇情?啊哈哈哈……他果斷還是有多遠跑多遠吧。他真的是來度假的,不是勞心勞力‘逆天改命’來的。最多就是提點他們幾番,願意聽,有一番改變倒是挺好,不願意聽?随他們去呗。反面教材就是雷嚴這厮,被阮箐從小踹到大,感情‘深厚’,也依然不願意聽阮箐的。
阮箐對着雷嚴道:“稍晚的時候,我會踏江遠游,到時候可能會與你失去聯系,至于收集情報的話,你可能要另托他人了。”
“無礙,我早知你想四處游歷,心中早有準備。不過,在這之前,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雷嚴說着,便拍了拍手。
随即,一個雙手捧着琴,面容姣好,眸中含着風情的素色衣衫女子就走了出來。
阮箐也沒有絲毫的詫異之色,只是道:“這琴,是給我的?”
雷嚴點頭:“不錯,這是我派人尋來的上好的桐木做成的純陽琴。這是素錦,她随你一起,可以照料你的起居住行,以後路程上面也可以方便一點。而且她身負武學,随行途中也不會成為負累。”
素錦盈盈地對阮箐做了個揖,聲音百轉千柔:“公子。”
阮箐面色不改,只是道:“你若堅持,那便随你。”對于雷嚴的安排,阮箐很多方面并不堅持。
“你何時離開?”雷嚴又問。
阮箐回道:“稍後就走。”
“如此,那你一路走好。”
“恩,放心,我最多幾年後也會回來的。”阮箐上前,從素錦手中接過琴。
而雷嚴站在那裏,竟是少有的沉默。
阮箐又道:“即是無事,那我便離開了。還有,我覺得歐陽少恭那人……深不可測,若可以,你便不要再和他有牽扯吧。這依然是我的建議,你聽或不聽,也都随你。素錦,我們走吧。”
阮箐說着,見雷嚴依然沒有回複,也就攜着素錦,一起離開了。
之後,阮箐和素錦就在一個山清水秀,袅無人煙的‘深山老林裏’居住了下來。然後,阮箐每天都開始了彈琴奏樂,寄情山水的‘與世隔絕’生活。
素錦道:“公子這段時日,就不打算下山了麽?這衣衫,統共也就那麽幾套。不夠更換,到冬季的時候,也不保暖啊。”
阮箐蹙眉思索了一會,然後從乾坤袋中拿出幾匹布,看了看素錦的身材,‘唰唰唰’地就為素錦裁了幾件更換的衣裳。
素錦道:“公子,這長期居于山洞,無論做什麽,都不甚方便啊。”
阮箐皺眉又思索了一會,然後從乾坤袋中取出以往是謝衣時用的那些工具,‘吭哧吭哧’地伐了些堅固的木材,在素錦震驚加崇拜的目光之中,一點一點地建造出一所宅院來。
素錦真心誠意地稱贊道:“公子真是博學多才,除了琴技術法過人,就連衣衫庭院也會制作。”
阮箐溫柔笑,好歹之前還做過手工帝,這些不會做,那怎麽行?感覺一瞬間找回聖父謝衣的感覺,整個人都萌萌噠。
于是,阮箐和素錦就暫時在這裏定居了下來。白天的時候,阮箐和素錦相攜着去森林中找些菌類水果,打些野味,兩人回來便烹煮着吃。晚上的時候,阮箐則撫琴,而素錦則在蹲坐在一旁靜靜聆聽。
偶爾兩人嘴饞想要吃些零嘴的時候,阮箐才跑到下界的集市之中,買些小吃來解解饞。阮箐還心血來潮地買了很多瓜果蔬菜的種子回去,開辟了一塊田地,兩人一起體驗栽種的樂趣。
什麽什麽?作物要死了?沒關系,阮箐一個法術下去,作物直接從半死不活到成長完畢。看着地裏長勢良好(法術催生)的作物,阮箐和素錦心裏都樂滋滋的。平淡而又溫馨的生活啊……不過,阮箐總覺得有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混進去了,好像哪裏不太對勁。不過,他學的那些術法,有催生植物生長的麽?貌似……他扮演的、還能讓植物加速增長的角色,就那個‘巫山神女’吧?而且他那一次還不小心領會錯任務,砸死了誰?啊哈哈哈……黑歷史什麽的pass、pass。
阮箐繼續和素錦在深山之中生活游玩着,還時不時兩人一起去山林之中‘歷險’。不過阮箐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住宅附近的那條河流旁,靜靜撫琴,因為阮箐覺得那樣特別裝13,有情調XDDDDD。
這一日,阮箐依然在河邊撫琴,忽然從河中漂來一黑色不明物體。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個泡在水裏,烏發散開的黑衣男子。阮箐一愣,便放下琴,把人撈了上來。
只是在看到那人的臉,看清他臉上的魔紋之後,阮箐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這個是另一個古劍一世界吧,為什麽初七會在這裏?為什麽初七會在這裏!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阮箐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救人。
阮箐檢查了一下初七,發現他沒有什麽溺水的跡象,也沒有哪裏受傷的樣子。于是就打橫抱起初七,想要往回走,只是腦海裏突然冒出的部長的聲音,讓阮箐一個趔趄,好懸沒有把初七給直接扔掉。
部長說:這個初七,是被你砸死的那個。
阮箐:……QAQ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應該來彈琴,更不應該來湖邊彈琴的!請問能倒帶重來麽?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問題,你們或許沒有意識到,但是我要先說明。
不知你們有沒有發覺,阮箐這一次,在小時候就能使用法術?
其實阮箐在這個度假期間,是沒有角色性格限制的,阮箐可以是任何性格,就算使用的法術,只要不過分,在別人眼裏是正常的,那麽阮箐以前所學的那些法術,就都可以使用。
烏蒙靈谷,阮箐可以威脅雷嚴,不準他去烏蒙靈谷,但是阮箐也只是口頭上對雷嚴提點了一番。對雷嚴說的最多一句話就是‘你死了,我會幫你收屍’。至始至終,阮箐都是來度假的。對于他來說,‘劇情’該如何如何,阮箐不會幹涉,因為刻意幹涉,想要違逆劇情,說不定要付出代價,說不定勞心勞力,還吃力不讨好。如果因為阮箐的緣故劇情而有些蝴蝶效應,阮箐也不會多在意。因為他是來度假的,所以劇情中的事情他不會過多介入。
具體的解釋就是從文中可以看到。或許當有人意識到阮箐并沒有努力去救烏蒙靈谷,去救主角團或者其中的誰誰誰,會說他冷血之類的,我只能說無可厚非,某種情況來說确實如此。身在其位當謀其政,阮箐只是盡可能地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非要說救人的話,憑着阮箐他們的能力能夠知道這個世界上面每一時刻死于非命的人,那是不是他們全部都要去救?估計在救活那些人之前,他們就累死了。
綜上,要說的就是這些了。
我有很拼命的碼子哦,這個星期星期一就碼出了肥肥的一章,親愛的們是不是要出來冒泡表揚表揚我呢?(づ ̄3 ̄)づ╭?~
☆、素錦
正在宅院之中烹煮食物,等着阮箐回來的素錦,卻發現今日阮箐比以往要早地回來了,懷裏還抱着一個陌生男子。
素錦一愣,趕緊迎上去道:“公子,這是?”
阮箐道:“這是我在湖邊遇到的男子,素錦,你先去幫我燒些熱水。”
素錦沒有遲疑,只是轉身去燒水了。而阮箐則将初七帶回自己的房間之中,将他安置在床上。
初七身上的水汽早在之前就被阮箐用法術祛除掉,阮箐也曾為初七查看了一下身體的狀況。不過奇異的是,雖然初七之前是随着河流順流而來,但是他身上沒有絲毫溺水的跡象。要說身體有哪裏不适,阮箐也查探不出來。只是初七卻是不知為何就是醒不過來,唯有那平穩綿長的呼吸,還證明他活着。
初七無法醒來,阮箐自是不能扔下他不管,于是就把他帶回來,安置在自己的房間之中。因為沒有想到這深山之中還會遇到其他人,所以阮箐所建築的宅院之中,寝室只有他和素錦兩人的。阮箐思忖着,稍晚的時候,他就把這宅院拆了一部分再重新改造吧。
沒有多久,素錦回來了,端着一盆熱水,拿着臉帕走到阮箐身旁。
素錦道:“公子,熱水已經燒好了。可是要為他擦拭身子?”
“恩,接下來的就交給我,你不方便在這邊,就先下去吧。”
素錦卻是沒有即刻離開,而是對着初七,露出思索的神情:“公子,這深山密林之中,罕有人至,又怎地會憑空出現一個受傷男子……”
阮箐微笑安撫道:“這你且放心,即是來路不明,憑着我們的力量,又有什麽好擔心的?不過是救人一命,積攢福德。生命珍貴,永不重來。總不能任他留在山林之中,自生自滅?更何況,救他之于我們,也是舉手之勞而已。”
阮箐自是不可能告訴素錦,說他認識初七。所以只能對素錦說,如今救的不過是個不知根底的人。
素錦道:“公子仁善,不過,可需我做些什麽?”
阮箐略一思索,卻還是搖頭道:“不必了,你下去吧。”
素錦猶豫了一會,終是點頭,而後走了出去,順帶将房門關了起來。
而阮箐則将臉帕放入水中浸濕,待它被水完全浸泡之後,再拿出來擰幹。然後阮箐就脫掉初七的衣服,一點一點幫他擦拭身子。
雖說之前阮箐已經用法術蒸幹了初七身上的水汽,但是那樣到底也不爽利。就好比你到河裏游完泳,即使上來換衣服的時候會擦幹身子,回去的時候肯定要重新清洗一番。
擦完身子後,阮箐就拿着他如今的幹淨衣衫,暫時先幫初七換上。之後,阮箐就推開門,打算下到城鎮中去,買幾身幹淨的衣服過來。只是門剛打開,阮箐就看到站在庭院之中,一直看着他房間方向的素錦。
“怎地站在這裏?”阮箐問着,而後順手将身後的門帶上。
素錦沒有回答,只是道:“公子,飯已做好,要不先來用飯?”
阮箐搖頭拒絕:“先不了,我還不餓,你自己先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