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黑暗千金的男妖仆
作者:天下為奴
內容介紹:
這個世界沒有神,只有妖魔鬼怪、人。
這個城市有傳聞,西門二千金、不是人。
她是西門妝,傳聞中的病千金,身患隐疾。
披上人面,她是西門家族私生女,後母欺虐,姊妹不善。
揭下人面,她是吸血鬼王族遺孤,噬血天性,不飲不歡。
她面冷,難以接近。
饒是如此,他卻做了她的貼身妖仆。
【片段一】
夜風吹開半扇明窗,卷着素白的窗簾蓋在窗臺前相擁的兩人身上。
利齒刺入血管,男人顫也不顫,一雙眸子溫柔似水。
他撫着她的後背,唇角帶笑,“以後你要血,我給你。”
原來,他的溫柔奉獻,一直是心甘情願,無關契約。
【片段二】
寂靜深林,暗夜吞噬男人傲然身影。
“王上,您在人界的歷練已經結束,随老臣回去吧!”蒼老的男音,懇求的口吻。
那方負手而立的男人卻沉眸,“你且回去,我随後就來。”
若要離去,便要告別。
這人界,還有他的牽挂。
【片段三】
玻璃碎了一地,那被壓在書桌上的男人不怒反笑。
女人薄涼的唇瓣覆在他的頸上,靜谧的夜裏能聽見液體流動的聲音。
她壓着他心無旁骛的飲血,他卻不動聲色的拉下她連衣裙的拉鏈,溫柔的眼裏浮現深藏已久的欲望。
“小妝,你飽了嗎?”男人輕問。
西門妝頓了頓,将埋在他脖頸的頭擡起,一雙黝黑的瞳映出天際的繁星。
男人看得微愣,解衣的動作卻未停。
薄唇勾着笑,小心湊到她耳邊,“你若是飽了,就喂喂我吧!”
【PS:專寵,爽爆,男主溫柔腹黑,也高冷寡情。治愈系暖文,歡迎跳坑,喜歡點收藏!】
本書标簽:寵文 異能 驚悚 專情 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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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 吸血鬼千金
☆、001、第七號妖仆
夏夜的暴雨打在浴室外的玻璃窗上,卻沒能影響浴池裏泡澡的西門妝。
溫熱的水,浸泡着身體。騰升的熱氣,熏得她昏昏欲睡。
空氣中浮蕩着淡淡的血腥味,黑暗中,那雙泛着寒意的眸子緩緩睜開,定定的看着浴池邊上丢棄的黑色衣裙。即使是在黑暗中,西門妝也能将上面的花紋看得一清二楚。即使相隔甚遠,她也能嗅到那一絲絲淺淡的血味。
那是一個男人的血,三十歲剛過,事業有成,未婚,剛死。
“叩叩——”落地窗被敲響,一道黑影被燈光定在上面。
“小姐,您的衣服我送來了。”一道沉穩的女音緩緩道,沒有一絲起伏,卻能聽出幾分忠誠的味道。
“嘩——”落地窗拉開,僅僅一瞬之間,方才還在浴池裏的西門妝已經探出頭來,“給我!”
清冷的女音略沉,沒有一絲朝氣。隐隐看見那黑暗中少女妩媚嬌嫩的身體,沉華将蠶絲睡衣遞上,不動聲色的側過身去。
“今晚輪到誰了?”西門妝一面穿上衣服,一面從黑漆漆的浴室裏步出。赤足邁過光潔的大理石地板,發出“啪啪”地響聲。
沉華随即跟上,落後她些許,“回小姐,是新來的,第七號。”
第七號?
西門妝頓了頓腳,側目看了她一眼,十六歲的少女容顏,精致而妖嬈。
“名字!”步子繼續,她淡淡道。
“沈爾!”沉華如實作答,只是有一件事,實在不知當講不當講。
“沈爾?”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不過,既然是新人,她今晚是不是該溫柔一些?
冰涼的地板到了盡頭,沉華已經跟着西門妝到了二樓盡頭的主卧。
房門半敞着,一縷暖軟昏黃的燈光傾瀉而出,灑在西門妝白皙的腳背上。她回身向沉華使了個眼色,那人便知趣的彎腰行了一禮,轉身下樓去了。
這是一棟雙層別墅,居于Y市市郊的一片森林之中。黑灰色的外觀,乍一看像是一座廢棄的古堡,低調,陰森,神秘。別墅裏也是十分冷清,除了西門妝和一直以來服侍她的沉華,還有每年輪換的三名下仆。沒有別人了!
等到下樓的腳步聲消匿,那身穿素白色睡衣的少女才邁進了卧室。
“咔嚓——”反手關上房門,她眯了眯眼,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
房間裏十分溫暖,與西門妝冰涼的身體形成反差。赤足踩在軟柔的地毯上,她徑直向梳妝臺走去。
而那個立在落地窗前,正欣賞窗外夜雨景象的少年聽到了響動,已經回頭看去。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裏浮着一絲忐忑,一絲不安,還有一絲興奮。探視的目光觸及那妝臺前悠然落座的西門妝,他只覺呼吸一滞。
齊臀的長發,烏黑亮麗,柔軟卻是韌性十足。閑散披在肩上,濕漉漉的,還在滴水。目光輕移,落在西門妝飽滿圓潤的耳垂上,薄唇不禁抿緊,只覺心“噗通噗通”直跳。
西門妝擡眸,借着面前的鏡子看去,只見那落地窗前,站着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少年。修長的身姿,姣好的臉,恰好的身材,隐隐透着一絲書生氣,神情溫潤。
少年?她捏着木梳的手頓了頓,眼裏閃過一絲愕然。爾後,目光完全沉了下去,臉色徒然大變。
她回身,冷眸如劍看去,“你是沈爾?”不應該的,沉華怎麽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她該明白,她西門妝十六年來只吸女人的血,而且必定是妙齡女子。
少年愣了愣,點頭溫潤一笑,十分從容,“我是沈爾。”
他看着她,十年未見,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就連…
他的目光順着她白皙的脖頸下移,打量着那凹凸有致的火辣身材。心神一蕩,沈爾卻強硬挪開了目光,面色微紅的垂下頭去,“妖仆公館七號妖仆,沈爾。見過西門小姐!”
對于他如此正式的自我介紹,西門妝只眯了眯眼。男人?公館裏幾時收了男人?
她盯着沈爾看了半晌,方才幽幽的收回目光。說起來,她已經十年沒有去公館看看了,自從六歲那年救了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她的目光又重新落回對面的少年身上,“是你!”
十年前她帶回去的“小女孩”,還賜了名字。沈爾!難怪這麽熟悉。只是,怎麽變成男人了?明明記得是個長發披肩,穿着碎花小布裙的小姑娘才對。
思及此,西門妝挑眉,深深看着對面的少年,“你去過泰國?”
那人微愣,半晌才反應過來,面色更為紅潤,“沒有!”他說得十分無奈,西門妝的意思,他明白。
“讓小姐失望了,我不是變性人。”
的确有些失望,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麽妖仆公館會選他過來。
“你會什麽?”西門妝說這話時,已經從梳妝臺前起身,輕移步子,向他靠近。
沈爾緊盯着她,依舊淺笑,“妖仆該會的我都會,包括殺人。”他說這話時,一直微笑着,溫潤的嗓音道出如此血腥的字眼,卻沒有絲毫違和感。
這個人,很溫柔。
這個人,也很殘酷。
這樣的人,是最合适呆在西門妝身邊的。難怪,難怪會派他過來。
西門妝勾唇,算是認可他的到來,而且十分滿意,“你可知道我的規矩?”
她轉身,步子轉向柔軟的大床。十六年來,數千個雨夜,她從來沒有一個人睡過。總要有個人陪着,将她喂得飽飽的,才能安穩。
只是,讓男人陪睡,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沈爾點頭,面色又紅潤起來,“知道!小姐放心,沈爾不會讓您失望的。”館主曾說,他的血小姐一定會喜歡的。
他的話落,已經跟上西門妝的腳步,随她步到了大床前。
步子落定,少女微微側目,姣好的側臉與身線引得沈爾移不開目光。正如傳說中那樣,吸血鬼都是極美的,無形中便透着一種妩媚,讓人心動。
看着眼前少女的側臉,白皙的肌膚,烏黑的秀發,與十年前相比,越發透着成熟的魅力。
“那麽,你先去洗個澡!”她淡言,回過頭去。
身後的沈爾呆了呆,無奈一笑,默默退出房去。
屋裏一片寂靜,只聽見雨打落地窗的聲音。西門妝仰躺在床上,輕輕舒了口氣,望着頭頂的琉璃燈盞,一瞬失神。
雖然沐浴過後,已經将身上的血腥味洗淨,但是那個男人死前的模樣依舊回蕩在她的腦海之中。
半張臉被啃得凹凸不平,血肉模糊,就連眼珠都顯露了出來。左胸被掏了個洞,黑洞裏空空如也,很顯然,心髒被人生生挖走了。
那個男人是父親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在此之前還有兩個男人死去。同樣的手法,唯一不同的只是前面兩人死的沒這麽難看,至少臉還是完整的。若是長此下去,下一個受害者也許就是父親了。兇手是誰?是人為,還是妖物作祟?
眼簾低了低,幹脆合上眼簾。思緒微轉,想到沈爾。
她從來沒有飲過男人的血,今晚難道要破例不成?
翻個身,側卧。西門妝睜開眼,蜷縮着身子,讓自己陷入一片空白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雨下的更是猛烈,隐約還能聽見風吹斷樹枝的“咔嚓”聲。
“咔嚓——”房門被扭開。
少年穿着白色的浴袍進門,卻在門後站定,躊躇着。
“洗幹淨了?”清涼的女音,如夏日的雨水,潺潺傳來。
沈爾應了一聲,這才提步往大床的方向走去。
昏黃暖軟的燈光灑下,落在雪白的錦被上,為那蜷縮在床上的少女鍍上一層柔柔金光。那畫面太美,沈爾愣愣的站在床邊,不忍打擾。
直到,床上的西門妝翻身面向他,目光鎖定,“怎麽?害怕了?”她問道,嘴角揚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似是嘲諷。
彎彎柳眉平展着,俏臉上寫滿随意,唯有那雙黝黑的眸子。燈光融了進去,反射出柔和卻戲谑的光。
沈爾揚唇,笑得極盡溫柔,“是驚豔!”并非害怕。
“嘴倒是甜!”西門妝斂起笑意,單手撐着身子緩緩坐起。目光将床前的男子上下打量,從溫潤的眼到俊朗的臉,從淌着水珠的白皙胸膛到裸露在外的雙腿,從姣好的身段到修長的脖頸。她的目光細細掃過,不放過任何一處。
“年齡?血型!”她半張着嘴,呵氣如蘭。
沈爾溫柔一笑,逐個回答,“18,RH陰性。”
“嚯?”西門妝笑了,總算明白為什麽沈爾如此自信。原來是RH陰性血,真是難能可貴的血!她喜歡。
眼見西門妝來了興致,沈爾靠近了些,緩緩俯下身去,湊近她的臉,“能讓小姐開心,是我的榮幸。”
咫尺距離,呼吸交融。西門妝低下目光,盯上他白皙的脖頸。真白!仔細些看還能看見血管,她一閉眼,還能聽見他體內血液流動的聲音。
不自覺的,西門妝咽了咽唾沫,柳眉蹙起,雙眼猛的睜開。
那雙黑瞳,潛藏着一絲血紅,似是漩渦一般,要将人吸進去。
沈爾看得着迷,臉不由貼近一些,薄唇就要觸到那人的唇角,西門妝卻往後退了退。
他迷蒙看去,只見那少女邪魅一笑,紅潤的櫻唇動了動,“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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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生命寵你:《黑暗千金的男妖仆》
一對一專寵,男女主身心幹淨。男主溫柔小腹黑,女主高冷小頑劣。
都市異能體裁,吸血鬼,妖魔鬼怪,唯獨沒有神。治愈系暖文,養成。
☆、002、血色的誘惑
橙黃的燈光灑下,沈爾的影子落在那少女的面上。他看着眼前的少女,為她方才的那句話驚愕。
“怎麽?要我給你脫?”淡漠的口吻說着,西門妝已經兩手撐着身體,往床頭靠去。倚在靠枕上,軟軟的,身體陷了進去,看上去就是一個柔若無骨的十六歲少女。
沈爾的目光追随着她,緩緩站直了身體。他這才明白,方才自己并沒有幻聽,她的确是這麽說的,要他脫衣服。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挪到浴袍的腰帶上,少年英挺的眉蹙了蹙,有些猶豫。他方才有那麽一剎,想要親吻她那粉嫩的唇瓣,因為那香甜的呼吸誘惑了他。
指尖微微用力,打的結解開了。
微微擡眼,看向那床頭雙手環胸,一副看戲模樣的少女,沈爾揚手,打了個響指。
啪!垂吊的琉璃燈熄了,屋裏頓時漆黑一片。
那靠在床頭的少女微微仰首,目光未移動半分,絲毫不為他的小把戲動容。她只是有些好奇,好奇沈爾接下來,會怎樣為她獻上他的血。
血!這世間最美味的食物,尤其是人血。
她抿唇,咽下一口唾沫,雙目輕眯。那雙黝黑的眸子深處,湧動着暗紅流光。她能清楚看見那個站在床前,赤裸上身的少年。
“可以了嗎?”沈爾冷靜的問,就像是在暗示西門妝,可以享用他一樣。
西門妝讓他脫衣服,不過是在試探他。沈爾很清楚,因為他從小,就從館主口中知曉了西門妝的一切。她的性格,她的喜好,她最為厭惡的,還有她最為重視的。
她,西門妝,有厭男症。用館主的話來說,她是一個有潔癖的吸血鬼。
十六年來,只喝少女的血;十六年來,只親近過一個男人。
“我喜歡你的血!”少女的聲音很沉,與她的年紀不符。沒有絲毫的朝氣,簡直比窗外的暴雨還要陰冷。
她沒有撒謊,RH陰性血,确實是她最喜歡的血。因為稀有,所以珍貴,因為珍貴,所以喜歡。而且,味道很甜。
但是,這并不代表,她要破例吸一個男人的血。
“那就請西門小姐,細細品嘗。”沈爾垂首,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屋裏突亮。
沈爾的話剛落,一道勁風襲上他的面頰,一絲清涼滑過他的腰間,浴袍撲面蓋來,将他的身體遮住。
啪!屋裏的燈又亮了。
橙黃的燈光灑下,沈爾的眼睛眯了眯,許久才适應過來。他擡目,看向床頭,那裏早已沒了少女的身影。
“呼——”一縷冷氣吹過他的脖頸,不知何時,西門妝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嬌豔的唇瓣輕輕合上,那只素白修長的手搭上他的肩膀。
沈爾的身體輕輕一顫,微微側頭。那少女的身影卻如迅雷一般退到了落地窗前,藕臂輕擡,拉過窗簾。修長的脖頸扭動,側身看着已經穿好衣服的少年,冷聲一句,“出去!”
“我不能出去!”沈爾從容回道,目光掃了一眼窗外。今夜暴雨,驚雷閃電,向來是吸血鬼最喜歡的天氣。這樣的天氣,西門妝喜歡抱着獵物美美的睡一覺,确保自己睜眼,就能享受到美味。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她,害怕雨夜。
落在窗簾上的手微微一緊,那整塊棕褐色的窗簾被扯了下來,輕輕落地,落在西門妝的腳邊。
“轟隆——”一道驚雷劈在窗外的森林中。
那落地窗前的少女,身上穿着漆黑的抹胸長裙,蠶絲質地,與她的肌膚一樣滑潤。
西門妝的膚色很白,若是仔細些瞧,能瞧出她白得有些病态。但是這并不影響她的美,那雙如黑鑽般奪目的眸,以及那挺立小巧的鼻梁,還有那兩片似是月季花瓣般粉嫩的唇,總是讓人心醉。
沈爾還是站在原地,盡管她方才已經用行動警告了他。
“留下來,是我的職責。”他的态度有些強硬,聲音卻是溫柔的。這與西門妝以往面對的那些妖仆不一樣,她們只會逆來順受,從來不會忤逆,也不會說一個“不”字。
為此,西門妝覺得很新鮮。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沈爾,似是想看他接下來的舉動。
沈爾也沒有讓她失望,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便走到了房門對角的玻璃桌前。桌上放着一盤新鮮的水果,還有一套玻璃材質的高腳杯,以及一瓶85年的紅酒。
他掃了一眼,只取了一只高腳杯,順帶拿起了水果盤中備用的小刀。
西門妝揚眉,雙手環胸,閑閑的靠在落地窗上。任窗外的暴雨多麽猛烈,她也感受不到那雨水的濕潤。就好像此刻,沈爾背對着她,她看不見他在做什麽一樣。
不過片刻,西門妝便明白了。空氣中浮蕩着香甜的血味,那味道讓她唾沫泛濫,呼吸變得急促,平靜的心也浮躁起來。
僅憑這血的氣味,就可以知道,此乃血中極品。
“你在幹什麽?”她蹙眉,顯然明知故問。
沈爾低下眼簾,淡漠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右手将小刀輕輕放了回去,左手舉在杯口上空,那一淙鮮血似是紅酒一般淌下,十分緩慢,滴了大半高酒杯。
整個房間裏都彌漫着血的味道,西門妝不禁閉上了雙眼,深深的呼吸着,心潮澎湃,面上卻是一派從容。
“小姐請用!”少年溫潤的嗓音語道。
西門妝平複了呼吸,緩緩睜開雙眼。入目的是一只高腳杯,透明的杯子,能看見裏面裝了大半豔紅的液體。像是紅酒一般,卻又比紅酒粘稠些許。
十分香甜的味道,就像春季綻放的玫瑰,格外誘人。
那人舉着杯子,與她的眉心齊平。
西門妝的目光沉下,抱着雙臂的手微微一緊,唇瓣也是緊緊的抿着。半晌,她才問道:“你這是,跟誰學的?”
她的聲音很沉,将自己的不快表達得淋漓盡致。沈爾卻是揚唇,舉着高腳杯的手壓下一些,與她四目相對。
他始終眉目溫柔,笑意淺淺,溫潤的嗓音,不卑不亢地道:“館主說,小姐若是不肯喝我的血,可以試試這個辦法。”
他的話落,西門妝的神情大變。
揚手,“啪——”一道清脆的響聲,高腳杯摔在地上,碎在兩人中間。而那香甜的血,濺在地上,似是一朵盛開的紅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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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唯一的溫暖
屋裏死一般沉靜,少年的手緩緩垂了下去,眼簾也随之垂下,卻是笑了。一樣的結局,他早該猜到了。她能拒絕那個男人的血,沒理由會接受沈爾的。
“滾出去!立刻!”西門妝的聲線壓得極低,那話仿佛從喉骨擠出來的,格外低沉。
沈爾凝眸,眉眼始終溫潤,“那麽,我讓沉華過來!”他語道,轉步離開了。他相信,再留在這裏,西門妝會真的想殺了他。這不是他要的結果,他要的,是成為她生命裏的例外。
西門妝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出門去的少年,他的背影十分纖瘦,身姿挺拔,修長的腿緩緩邁動,走得不緩不急。沈爾的性子,簡直與那個人如出一轍。而且動作和說話的語氣,還有那眉宇間洋溢的溫柔,都是那麽的相似。
曾經,那個男人也像方才沈爾那樣,将自己的血獻給她,她拒絕了。
那時候的西門妝只有五歲,心智與能力卻遠遠超過了一般的孩子。她差點咬死自己的父親……
在那之前,母親已經死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吸血。
五歲的孩子,克死了自己的母親,咬傷了自己的父親。一時間整個九州城都傳開了!她滿口鮮血,坐在自己父親的身邊,那一年的報紙上全都是她的身影。自此,她的名聲在整個九州城傳開,變成了身患隐疾的西門小姐。
是那個男人找到了她,他說他是母親的朋友,會保護她,照顧她,教導她。
十一年過去了,他做得很好。
而那一起吸血事件,被掩蓋過去,只對外宣稱她是得了病。一年以後便治好了。
而她的父親,不計前嫌,依舊疼愛着她。只是再深沉的疼愛,也不能消減他青年喪偶的孤獨。所以,西門妝七歲的時候,一個漂亮的後媽領着一個漂亮的長姐,進了他們西門家的門。
自此,她變成了西門家二千金,父親對她的寵愛也不再唯一。
是那個男人将她接到這座小小的城堡,對外宣稱她每周都需要靜養。于是每個周末,她都會來這深山裏的城堡,好好“靜養”。
“叩叩——”房門被敲響,拉回了陷入回憶的西門妝。
她從落地窗前離開,在寬敞柔軟的床上坐下。
門開了,沉華穿着睡衣進來,步到她身前。恭謹的跪下,将烏黑亮麗的卷發撩起,露出那白皙纖長的脖頸。
“小姐!”她平靜的喚她,似是早已習慣。
西門妝盯着那白皙的脖頸,眼中的紅潮更加翻湧,終是埋下頭去。薄唇覆上沉華的脖頸,利齒刺入那滑嫩的肌膚。
沉華咬着唇,沒有吭聲。屋裏安靜得能聽見“咕嚕”似是喝水的聲音,這聲音傳進那門外的少年耳裏,他的唇角揚了揚,欣慰的笑了。
停留了許久,他的步子轉動,擰開房門進去。
屋裏,西門妝已經放開了沉華,丁香小舌舔舐着唇角的美味,目光迷離的看向那方步來的少年。
沉華不慌不忙的抽出一條手帕,捂住自己的脖頸,緩緩站起身去。
沈爾掃了她一眼,唇瓣動了動,“你可以下去了!”他的嗓音略沉,神情冷漠,實在瞧不出半分溫潤。
與對待西門妝是完全不一樣的态度,也是完全不一樣的口吻與神情。對此,西門妝只是嘲諷的勾了勾唇,只當他就是這樣阿谀的人。
沉華一聲不吭,默默退了出去,屋裏便又只剩西門妝與沈爾兩人。前者坐在床上,柔和的燈光下,她的面色比之先前,添了幾分血色。那兩片小巧粉嫩的唇,此刻鮮紅似是塗抹了口脂一般,嬌豔欲滴。美目裏的紅潮漸漸平靜下去,她此刻正看着沈爾,高傲的揚着下颌,有條不紊的退到床頭,靠着抱枕瞧他。
“你也可以下去了!”許久,西門妝才道了一句,語氣冷漠得與沈爾方才對待沉華一樣。
那少年卻不退反進,向她走去,坐到了她的床邊。
西門妝凝眸,素手輕擡,本想給他一個教訓。怎知,手腕卻是落入了那人溫暖的掌心。她的眼中流露一絲訝異,卻是淡漠的看着沈爾溫潤的面容。
“睡吧!我在這裏守着你。”他溫柔細語,末了,還不忘補上一句,“這是我的職責!”今日起他就是她的貼身妖仆了。像這樣的雨夜,必然是要陪在她身邊的。若是她不允,那他也只好像現在這樣,強行留下。
西門妝的手勁未松,似是還在與他暗暗較勁。只是,她低估了沈爾,又或許是高看了自己。
那少年的俊顏忽的湊近,含笑的語氣道:“你若是睡不着,我不介意與你做點別的事情。”溫熱的呼吸撲灑在西門妝的面上,那笑意映在她眼底,格外的刺眼。
最終,她退步了。抽回手,翻身躺下,也不拉被子,就那麽背對着沈爾,側卧着。
眼裏的溫柔傾瀉,沈爾無聲的笑了笑,替她拉過一邊的被子。然後靜靜的坐在床邊,看着她的背影。
西門妝背對着他,卻還是能感受到那溫潤卻又炙熱的目光,閉了閉眼,終究是睡不踏實的。
沈爾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來歷?而那個男人,為什麽要把沈爾送到她身邊?
她記憶中的沈爾,不過是個穿碎花裙的“小女孩”,被妖物追趕,一身狼狽,滿目悲傷,像是漂浮在水面的蘆葦,任風飄搖。
不過十年時間,他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溫潤深沉似是一座幽深的千年古寺,眸光溫柔,卻格外深邃。他,滄桑得不似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就像西門妝,堅強得不像個十六歲的少女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那少女的呼吸逐漸均勻。沈爾守望她的目光這才挪開,看向了窗外。
他永遠不會忘卻,那個夜裏,西門妝對他說過的話。
她說,別怕,我可以保護你。
十分平淡的一句話,卻一直彌留在他的心間。風雨之中,那個與他一樣年幼,甚至比他年紀還小的女孩兒,竟然對他說,她可以保護他。
也許有些可笑,但是對沈爾而言,那是這十年來,他感受到的唯一的溫暖。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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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女主小偏執,男主小腹黑)
惡趣,暖男,你值得擁有。
驚悚,懸疑,我試着抒寫。
☆、004、溫馨的感覺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落地窗透進,那床上的少女咻然睜開了雙眼,黝黑的眸子裏照進半縷陽光,似是黑鑽一般閃亮。
房間裏沒有任何人的氣息,西門妝側身,目光掃視了一周,床邊也沒了沈爾的身影。
一夜暴雨過去,窗外的天又晴朗起來。今天已經是暑假的最後一天了,這就意味着,她将再次回到九州城,回到西門家。
“叩叩!”房門被敲響,不過片刻,門外的沉華便自覺的推門步了進來。
她的神情一派從容,身上穿着黑白相間的女仆裝,一頭卷發輕束,将修長的脖頸露出。白皙的脖頸已經包紮過了,那傷口被遮住了,可是落在西門妝的眼裏,依舊礙眼。
“小姐,早膳準備好了!”沉華恭謹的垂首,兩手交疊在小腹前,在床尾站定。
西門妝則是眯了眯眼,幽幽的從床上坐起身,掀開身上的被子,赤着腳下床。她身上依舊穿着那件抹胸的黑色睡裙,一頭長發垂至腰際,柔軟卻富有韌性。西門妝赤着腳走到落地窗前,兩手輕擡,伸了個懶腰。那模樣,十分的惬意,動作輕柔十分平淡,卻又透着一種說不出的誘惑。陽光從落地窗穿過,為她鍍上一層金光,将那姣好的身線勾勒,映入門口邁進的少年眼中。
“小姐今日想穿什麽?”沉華站在衣櫃前,精心為她挑選着。
西門妝卻面向着窗外,似是在欣賞昨夜風吹雨打後的那片森林。聽到沉華的回答,便随口回道,“今天回西門家!”回到西門家,她就是那個柔弱,乖巧的西門二千金。
未等沉華再問什麽,她手裏剛選好的衣服便被人奪走了。微微愕然,她擡目,卻看見含着暖軟笑意的沈爾。那少年俊朗的面龐映在她眼中,明明是笑容滿溢的臉,卻叫她無端生出一種局促感。張了張嘴,沉華想說點什麽,卻被沈爾一個噤聲動作制止了。
修長的手指壓着兩片薄唇,爾後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素白色長裙,示意沉華先出去。
沉華擡眸,看了一眼落地窗前背對他們而立的少女,點了點頭,便輕聲向房門挪去。
怎知,她前腳才邁出房門,便有一陣清風從她身邊刮過。下意識的擡頭,一雙修長纖細的手便搭上了她的脖頸。
“小、小姐…”沉華蹙緊了眉頭,看着立在門外,正單手掐着她脖頸的西門妝。
那雙黝黑的眸子裏泛着一絲怒意,不過不是因為沉華,而是因為那衣櫃前立着的少年。
半晌,沉華幾近斷氣,西門妝才松了手。那女人的腳下微軟,好在及時伸手扶住了門框,這才沒有摔倒。等到緩過氣來,她才急忙後退,腦袋壓得極低,生怕再把西門妝惹惱了。
“別忘記誰才是你的主人!”西門妝陰沉的嗓音說着,提步邁進屋裏。她的步子十分緩慢,與方才瞬移截然不同。她的話,沉華聽得十分明白。方才她與沈爾在衣櫃前的所有動作,只怕西門妝都是知道的。看樣子,她是在為沉華對沈爾唯命是從的事情生氣。
沉華是那個男人派到她身邊的,打小便開始照顧她,因而也是西門妝最為信任的人。只是,她不明白,為何沉華會聽從沈爾的命令。
沉華正想辯解什麽,卻聽一旁的少年道:“這事怨不得她。”
沈爾說着,随手将手裏的素白長裙放回了衣櫃,重新挑了一件薄荷綠的連衣裙,轉身,“在我來之前,館主便吩咐過了。她,不得違抗我的命令。”他的薄唇輕輕上揚,勾出絕美的弧度。聲線十分平穩,算是為沉華開脫。
他的話使得沉華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