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江博對機械廠裏面的機床都比較熟悉了，知道他們能夠做出來的東西有限。根據他那車上面的材料看，這個縣裏能提供的材料也有限。
而且他自己也不想搞出太超出這個時代的科技産品。不止這個國家做不出來，可能也會給他帶來麻煩。
從上次那些廠裏的人攔着他，不讓他離開工廠，江博就發現這個問題了。這些人對于技術的看重超出了他的想象。
江博并不想被人限制自由。
現在的生活很不錯，以後家裏還要買房子，他和楚楚要在院子裏種葡萄，種花。楚楚一直想要寵物，以後他們還可以養一只寵物。
櫃子的另外一邊，宋楚正在帶領幾個孩子寫新書。
宋楚他們寫書的時候和別人不一樣，人家是安安靜靜的想，他們是邊想邊演。
“智者，你雖然有無窮的智慧，可你缺少一樣東西。”蘇寶剛大聲道。
宋楚扮演智者，學着江博冷冰冰的聲音道，“我無所不能，完美無缺。”
櫃子另外一邊正在畫圖的江博：“……”
“不，你缺少。”蘇寶亮嚴肅道。
蘇寶芳也道，“你缺少很重要的東西。”
宋楚道，“好，那你們告訴我，我缺少什麽？”
蘇寶明用稚嫩的聲音回答道，“你缺少信念。”
蘇寶剛接着道，“你可曾想過為了什麽而不顧一切嗎？”
“你可曾有為之奮鬥的目标嗎？”
“你可曾為了某件事而感動嗎？”
宋楚道，“你們這群愚蠢的人類才會擁有這些，我身為智者，是不需要這些的。”
櫃子另外一邊正在畫圖的江博：“……”
這邊蘇寶剛們将對話給記錄下來。
過程中總算安靜了一會兒。蘇江博嘆了口氣，正準備繼續工作，那邊又開始了。
這會兒的劇情是智者通過自己的特殊能力回顧過去，看到那些一幕幕艱苦歲月中的感人事跡。
蘇寶亮作為旁白來讀這些故事，讀着讀着，幾個孩子自己就開始泣不成聲了。
然後幾個孩子陸續發表自己被感動之後的雄心壯志，蘇寶剛挺起胸膛，“我們今天的生活來之不易，我以後再也不打架了，我要好好學習，以後參軍，做個保家衛國的軍人！”
蘇寶亮道，“我要做個教書育人的老師，以後教育更多孩子成才。”
蘇寶芳道，“我再也不買玩具了，我要節約錢，買更多的學習用品。”
蘇寶明對了對手指頭，“我争取下次考及格。”
宋楚道，“我也不買糖吃了，我省錢買紙筆，以後咱們多寫故事。”
江博實在聽不下去了，他起身站在櫃子這邊，伸出一個小腦袋看了一眼，幾人果然邊擦眼淚邊讀故事，把他們自己都感動壞了。
難怪楚楚也總會把她自己感動哭了，都是被其他孩子給影響的。
宋楚看到江博的腦袋了，高興道，“小博哥，你忙完了嗎，你是要加入我們嗎？”
江博搖頭表示拒絕。他只是好奇他們為什麽感情這麽豐富。
好好的寫個故事，都能把自己給寫哭了。
蘇寶剛吆喝道，“三兒，你來吧，你可是這本書的靈魂人物。你應該和我們多交流。”
江博道，“我忙，沒時間。”
蘇寶剛知道他們家三兒是做大事兒的人，“好吧三兒，你忙吧。不過三兒，你真的缺少信念嗎？”
宋楚當然知道小博哥是鹹魚，但是她拒絕讓別人知道。立馬道，“才沒有，我們借用的是小博哥的智慧。我們小博哥才不是沒有信念的人呢。小博哥都做了多少貢獻啦！連縣長伯伯都誇我們小博哥呢。”
蘇寶明立馬附議，“沒錯，我們小博哥是最偉大的孩子！”
蘇寶芳道，“他還是一個有車的孩子！”
蘇寶亮向往道，“他是我的夢想。”
蘇寶剛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這不是就随便問問嗎，幹啥這麽大的反應。”
江博看了他們一眼，回去繼續工作。他當然有信念。他的信念就是和楚楚一起活着。
孩子們都忙着自己的事業，馬蘭在單位裏面也沒閑着。
現在天氣冷，工會任務很重。
工人肚子裏沒油水，挨不住天冷容易餓。人也沒啥幹勁兒了。
工會劉主席就給其他同志下了任務，要多鼓勵工人的積極性。讓他們打起精神。煉鋼是關系到國家建設的重要任務。沒有鋼鐵，其他地方建設都沒法搞。最後表示：“困難只是暫時的，勒緊褲腰帶，咱也要完成煉鋼任務。”
劉主席一聲令下，其他同志們忙翻了天。
連徐美麗都都沒法偷懶，見天兒往車間和礦上跑，給大夥兒做思想動員。
馬蘭的領導胡主任就讓馬蘭寫點啥出來，鼓勵一下工人。
馬蘭道，“咱報紙上面天天有，可工人們看多了，也起不到激勵作用了。”
胡主任擔心道，“那咋辦。現在正是咱困難時期呢。咱工會可不能吃白飯。一定要想辦法帶動起工人同志的積極性。”
馬蘭就想起了宋楚最近在寫書的事兒，她就有了靈感，“咱廠裏的歷史還是很久遠的吧，咱每一個建築上，肯定都有一段感人的歷史故事。咱要不就在相關的地方留下這個地方的故事，讓工人們可以看到當初建廠的困難，用先輩們的事跡感動他們。我覺得用先輩們來鼓勵他們更合适，畢竟咱們有時候就喜歡向長輩學習，不樂意和同輩學習一樣。”
胡主任一聽，頓時眉頭一松，“這個聽起來還成啊。馬蘭啊，你果然是個有才華的人。連這些房子都想得到。”
馬蘭可不敢居功，笑道，“其實這也是從我閨女那邊得來的想法。她最近寫書，就在寫這方面的。”
說起馬蘭家的孩子，胡主任都羨慕了，“你說你們這一家子，咋都這麽出息呢。我可聽說了，最近機械廠要來咱廠裏談啥鋼材的事兒，好像要做啥新産品。我還聽到你們家娃的名字了。”
對于江博這事兒，馬蘭可不敢到處宣揚，含糊道，“我也不清楚這事兒。現在工作忙，也沒顧得上家裏孩子們。”
胡主任爽快道，“甭管咋樣，這工作就交給你了。馬蘭啊，我對你還是抱着很大的期望的。這次夜校進修的名額，算你一個。”
馬蘭頓時眼睛一亮，心裏樂壞了。“胡主任，我保證肯定把這工作辦好。不辜負組織對我的栽培。”
晚上馬蘭回到家裏，一家人圍着桌子熱騰騰的喝着大骨頭湯，吃着烙餅的時候。她就把廠裏的事兒和家裏人說了。
蘇志峰笑道，“這個主意好，咱平安縣的鋼廠，能回顧到抗日時期呢。我們學校檔案室裏面還有這方面的文獻，我到時候幫你找找。”
宋楚高興道，“媽媽，真有幫助嗎？”
馬蘭誇贊道，“當然，你對我的幫助可大了。我從你這邊得到了靈感。”
宋楚覺得特別有成就感，“那我以後多想點新點子。”
馬蘭揉了揉她的腦瓜子，又問江博，“小博啊，我在廠裏聽說機械廠那邊都找我們鋼廠談事兒了。說是要為機械廠那邊提供材料。你這邊确定搞出啥樣的發動機嗎？”她挺擔心的，感覺好像大家都很上心，搞的風風火火的，結果她兒子這個主角似乎是最不上心的。她總覺得挺不踏實的，擔心到時候出簍子。
江博喝了一下口湯，“還要等過幾天才能确定。”
“為啥啊？”
“這幾天下雪，車子開不動，不出門。”外面的雪很厚，車子都能被埋了。
宋楚現在對江博已經沒有更高的要求了，對于一條鹹魚來說，他願意動，還能要求多少呢。而且她自己也怕冷，于是幫着解釋，“媽媽，所謂一年之計在于春，現在還是冬天呢，咱不着急。等春天了，咱大幹特幹。我都和小博哥說好了，下學期就跳級呢。”
蘇志峰沒忍住，一下子笑了。他自己就是教語文的。聽到閨女這麽用這話，可忍不住了。“閨女，一年之計在于春，這話不是這麽用的。你們語文老師聽到這話要氣壞了。”
馬蘭也是哭笑不得，覺得自己和孩子認真，也真是鬧笑話了。“說得對，咱家小博不用着急。天塌下來還有咱們這些大人頂着呢。”
江博當然不會讓爸爸媽媽給自己承擔。認真道，“放心吧，塌不下來的。”
雪一直下，江博即便完成了初步的圖紙，也沒出門。而是留在家裏，每天看着宋楚他們寫作，偶爾還幫着他們寫寫字。
一直等一月二十號，雪停了，江博才背着書包，開着車出門了。
他這車子雖然已經在路上晃蕩過很多次了。但是每次上路，還是很惹眼的。
在衆人的目光之下，江博一路開到了縣政府。
門衛大爺張嘴看了他好一會兒，這才過來開門讓他把車開進來。江博禮貌道謝，“謝謝張爺爺。”
張大爺道，“小博，你可來了。呂縣長天天念叨你。”
江博點頭，“我現在就去找他。”
看着江博走了，張大爺一臉感慨，這世道可真是變了。咋一個孩子都這麽出息的。
呂縣長确實一直念叨江博。
畢竟江博答應了，寒假是要幫着搞發動機的。可江博一直不找他。
他倒是想找江博，但是因為江博上次讓他不要去家裏了，所以他也沒好去找人。只是從蘇校長那邊得到點消息，說是江博在家裏畫圖。
呂縣長想着，人家搞科研的還要有一段研發的時間呢，索性也就不急着找江博了。而是讓機械廠那邊先做好準備工作。
比如說挑選手藝好的工人，選好機床。還有和鋼廠那邊談好材料問題。
好在，剛忙完，江博就上門來了。
沒提前準備麥乳精，給沖的糖水。呂縣長客客氣氣的招待他。
對于人才，呂縣長可沒一點架子。他可知道，對于國家來說，這種人才可能比他們這些當幹部的要重要多了。
“小博啊，你都弄好了？”
江博點頭，将一摞圖紙拿給呂縣長看。
呂縣長完全看不懂，就問道，“性能咋樣？”
江博知道他是外行人，就沒說那麽複雜，簡單的說了個數據，“90-100馬力.”
呂縣長問道，“和咱現在的比呢？”
江博道，“你們用的那種，大概70-80馬力。”
這麽說算是有進步了。呂縣長心裏就放心了。然後他很快就想起來不對勁兒了，“小博，你說的是我們那些老車？”
江博點頭。
“……”呂縣長有些一言難盡了，“那些老車，都是好幾十年了。咱現在新車的發動機肯定比這個要好。”
江博覺得這不是自己的問題，“我知道，但是你們的材料不行。我車上的那款發動機材料很差。技術需要材料作為基礎。”
呂縣長聞言，頓時噎住了。他想到了啥，臉上有些不自然，然後讓李秘書招呼江博吃東西。他出去打個電話。
離開辦公室之後，呂縣長就跑隔壁辦公室打電話到了機械廠家那邊了。“小博車上用的材料，是咱們鋼廠的好材料？”
古廠長知道江博不能得罪了，順口就道，“是啊，我們當然用好材料。”
“要說老實話，這事兒很重要。”
“……一些邊角料湊合的。”古廠長也很為難啊。鋼鐵多珍貴啊，平時一個螺絲釘都舍不得浪費的。那會兒他哪裏舍得給一個孩子用來做玩具啊。
呂縣長摸了摸腦門。“這叫什麽事兒啊。”
回到辦公室那邊，呂縣長就解釋道，“最近我們鋼廠出了好材料了。要不你再去看看，看看這個技術能不能再好點兒？”然後強調，“最近才出來的。”
江博黑黝黝的眼睛看着他。
呂縣長：“……保證，年前就給你們家找到房源！”
……
平安縣鋼廠這邊突然就接到了縣裏通知了，說是領導要過來視察工作。
平時呂縣長也不常摻和這邊的工作，所以來的很少。
這會兒突然要來，大家還挺重視。各部門都做好準備，要讓領導看到廠裏工人最好的一面。
馬蘭接到消息的時候，正頂着寒風，趴在牆上，用白色的顏料筆在一片紅磚上面寫故事。聽到領導要視察，她道，“視察就視察吧，咱又沒閑着。”
徐美麗道，“聽說縣長要來，我還沒見過縣長呢。”
馬蘭一點也不稀奇，縣長都去他們家兩次了。看多了之後也和普通人沒區別。當然，這也多虧了她兒子給她開闊視野的機會了。這更加激勵她要努力工作，以後自己也當領導。
在鋼廠衆人期待的眼光中，呂縣長帶着李秘書和小博就來了廠裏了。同行的還有古廠長。古廠長知道自己差點因小失大，這會兒正心虛呢。
鋼廠廠長和副廠長們親自接待呂縣長。
幾人就看到了他們身邊帶着的江博。
“這位是……”
古廠長鄭重介紹道，“這是我們廠裏的總技術師，蘇江博同志。”
“……”
呂縣長道，“就是你們廠裏馬蘭同志的兒子。上次他還獲得上級獎勵的。”
鋼廠領導這才反應過來了。是有這麽回事。他們可知道江博似乎做出了點啥好東西，所以上次馬蘭同志才轉崗了。
之前一直以為是碰巧呢，結果人家這冷不丁的又成了總技術師了。
還跟着呂縣長一起做事了。
大家都是講規矩的，雖然年紀小，但是職位有了，還是把江博當做大人一樣的打了招呼。
江博知道這都是媽媽單位的領導，于是禮貌回應，“你們好。”
互相見面之後，呂縣長就提出去看看廠裏的鋼材，最重要的是看最好的鋼材，能做發動機的那種。
高廠長問道，“縣裏真要做發動機了？”
古廠長驕傲道，“技術我們是有了，就看你們的鋼材頂不頂用了。”
平安縣鋼廠也算是大鋼廠了，鋼材的種類還是很多的。
一行人立馬去倉庫那邊看鎮廠之寶。
“馬蘭，那是咱家小博吧。”徐美麗和馬蘭在牆邊站着，就看着一群領導過去了。站在其中的孩子十分顯眼。
“長這麽好看，肯定是咱家小博，沒錯吧。”徐美麗道。
馬蘭也是看直了眼，“确實是的。”
徐美麗痛心疾首，“我居然混的還不如一個孩子！我再也不批評我們家小剛小明了，我自己都這個樣兒。”
馬蘭轉身繼續工作，一臉感慨，“我早就有這樣的覺悟了。”
江博跟着大夥兒一起看了廠裏的鋼材，然後發現鋼材質量雖然也不怎麽好，但是還是可以承擔發動機更大的馬力。
“材料雖然不算好，但是可以勉強用。”
呂縣長和古廠長這就松了口氣了，能用就好。
鋼廠領導們就不高興了，高廠長道，“這些可都是我們的鎮廠之寶！什麽叫不算好？”
呂縣長道，“老高啊，冷靜。咱們要虛心接受意見，以後燒出更好的鋼材就行了。”
高廠長道，“……這可是我們目前最好的技術了。省城那邊都是用的這種。”
江博想到媽媽在這個廠裏工作，所以就道，“等我有空了，幫你們看看。改善一下。”
鋼廠領導們：“……”這孩子口氣真大！
呂縣長倒是一臉驚喜。他現在實在是太信任江博了，覺得江博說的話從來沒打折過。他說幫着看看，沒準還真能瞧出什麽來呢。“好好好，到時候再來看看。”
因為要改進技術，所以江博又要回去畫圖紙了。
呂縣長心虛，也不催他，雖然自己心裏急的上火了，嘴上還是讓他慢慢來。
中午馬蘭回到家裏就趕緊問了自家小博，“小博，我在鋼廠看到你了。”
江博就把之前的事兒說了。并且表達了自己有些不滿的心情。“他們給我的報酬太敷衍了。”如果是在末世遇到這種偷工減料的行為，是不會有第二次合作的。
蘇志峰和馬蘭聽到事情的始末，都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其實他們還是挺理解人家廠裏的，說來說去還是窮。可問題就是遇上小博了。那就不一樣了。所以說，孩子也不是能随便敷衍的。這不就鬧出事兒了嗎？
馬蘭道，“我看他們現在也挺認真的，你也別生氣了。兒子你畢竟是幹大事的人。”
宋楚拍馬屁道，“我們小博哥大人大量，才不和他們計較呢。小博哥是不是？”
原本還有些生氣的江博，聽到這話就舒服了點兒了。又和馬蘭他們道，“呂縣長答應要在年前給我們找房子。”
聽到這消息，馬蘭和蘇志峰都一愣。
馬蘭眼睛發光道，“真的？”
要知道，這年頭房源是真的不好找啊。屬于個人的私宅太少了。別人又舍不得賣。真正想賣的，是一些有問題的房子，比如房主人成分不好。但是別人也不敢買。如果縣裏肯做中間人，那就好多了。
江博道，“他是這麽說的。”
那肯定就沒啥問題了。
吃完飯，馬蘭就關上門，然後一家人圍在桌上數錢。
擔心不夠，江博和宋楚的錢都拿出來了。畢竟買房是大事兒，家庭成員都是要努力的。
江博道，“如果不夠，我可以提前交圖紙。”
宋楚道，“要不咱晚點兒買，我們新書也快寫完了。”倒是還有好多金子，就是不知道怎麽拿出來。要不下次讓小博哥挖出金子。
馬蘭笑着道，“夠的，這麽多錢應該夠了。這次可多虧咱們小博哥和楚楚了。到時候這房子，咱就寫你們兩的名字。”
蘇志峰也打趣道，“以後我和你們媽媽就住你們的房子裏了。沒想到我這麽快就要過上靠兒子閨女養老的生活了。”
宋楚立馬道，“是咱一家人的房子。小博哥對不對？”
小博點頭，“嗯，一家人。”
呂縣長擔心江博這邊消極怠工，又不好上門催促。所以只好催李秘書這邊找房子的事兒。
李秘書見天的往房管所跑。每天風裏來雪裏去的。終于在二月八號，将房子給找到了。
有了這麽個理由，呂縣長趕緊讓李秘書上門去通知這個好消息，順便問問江博工作的情況。
呂縣長還真沒白擔心，江博确實有點兒消極。修圖的工作就做的沒之前那麽賣力。一直等李秘書上門來了，他這圖還沒畫完。
聽到李秘書說房子找到了，一家四口興奮極了。
馬蘭高興道，“李秘書，那房子啥情況啊？”
“情況嘛……是有些特殊。房主成分可能不好，家裏人沒啥工作，家裏好幾套房子。就想賣一套換點錢。”
馬蘭一聽這情況就懂了。
這會兒還沒像過幾年那樣管理的那麽嚴格。一些資本家家庭房産還是他們自己的。但是因為成分問題，還是有些影響的。不止工作不好找，而且別人也不敢買他們的房子。
馬蘭就有些擔心，“那我們買了這房子，以後不會有啥事吧。”
“不會，正常過戶就行了。在房管所過戶。縣裏這邊給你們背書。算是縣裏對你們的獎勵。”
這下子馬蘭就放心了。只要沒後續問題就成。
宋楚高興道，“媽，那這房子咱買不買？”
“買！”馬蘭笑道，然後和李秘書道謝。
李秘書笑了笑，“這倒是沒啥，舉手之勞。你們看哪一天去看房就來找我。”然後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對了，蘇江博同志最近忙嗎？”
宋楚偷偷戳了戳江博，江博道，“明天我交圖紙。”
李秘書心裏樂開了花，笑的更燦爛了。“好，明天我給你準備麥乳精，你可早點來啊。”
說完就高興的回去交差了。
宋楚道，“小博哥，他們對你多好啊，還給你喝麥乳精呢。只有對你好的人，才會給你喝麥乳精。”奶奶說了麥乳精是最有營養的東西。又貴又不好買。他們能這樣對小博哥，說明對小博哥是真心好。比以前實驗室的人好多了。
江博道，“那明天你和我一起去。”
作者有話要說：
江博這個性格和楚楚肯定是相反的啊。江博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末世生存的人。而且還是在大腦為尊的實驗室裏面。所以他是不講人情味的人。
楚楚之所以能夠在末世保持這種心态，主要是因為有江博的負重前行。所以暫時不要指望江博覺悟有多高。
這其實就是一個末世和六十年代的精神碰撞的故事。楚楚就是其中的調和劑。這也是我唯一一本雙主角的小說，別的主角欄裏面都是一個人，這本是兩人，所以江博戲份多。
